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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五月花开尽珞城(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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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时,城墙渐渐明晰。

杨序将怀里焱儿的衣服裹紧些,摇摇她,说:我们该回去了。

露水沾湿了她的睫毛,她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带着恳求,仿佛在说:序序,我不要回去。

杨序读懂了她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说:我知道,但我们总是要回去的……

然后他望着天空,说:你看,月亮还在,你的望望还要来看你的,不是么?

焱儿也抬起头,明月仍在天边。她呆呆看了好久,咬咬嘴唇,说:望望,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就回去,回去等你来看我,你快点来,我一个人住在地下好怕。

杨序听着她的声音,闭上眼睛,几乎能感觉到痛。

一笑楼。

韩香香依然在门口买弄风姿,焱儿走在杨序后面,用他背上的大箩筐挡住自己。

韩香香看见两人,叫到:哟!两位公子,这才回来呀,不是拿笔的么,弄这么些玩意回来干啥?

杨序笑着说:这也是刚哥吩咐的呀。

焱儿趁着杨序跟她搭话赶紧往里面走。

杨序接着说:刚哥说以前的春宫图过于单调,所以叫我买这些道具回来给模特们拿着顶着或者抱着,这样才能体现艺术的多样性。这也叫创新,创新你懂么?

韩香乡迷惘地摇头。

杨序说:不懂就对了。以后少吹点萧多读点书就懂了。不跟你废话,我进屋去了!

说完,快步往走廊走去。

韩香香既拜服又纳闷地看着他的背影:刚出去一会儿,咋就变得这么男人了!

杨序将衣服送回吉拉诺房间回来的时候,焱儿已经洗了头躺在床上睡着了,婴儿般的微笑挂在脸上,让人不忍去打搅。枫红色的发丝散在蓝色的被面上,就像无数条在大地上涓涓流淌的细流。她一定累极了,呼吸很深,均匀起伏的胸脯让杨序感到阵阵眩晕。他靠近她的额头,却又不忍吻下去。他就这样伸直脖子靠近她,一点一点感受从她身体而来穿过他们之间稀薄空气的体温。

直到杨序感到颈椎发痛,才极不情愿地离开她的身体,离她越远一步心里就会多一分眷恋,他看着床上那幅美丽的画,提起笔,在纸上临摹起来,仿佛连纯白的宣纸都变得幽香四溢。

也许是因为累了,杨序感到眼前的焱儿慢慢模糊,红色的幔帐也开始上升,浮在空中,变得层层叠叠,像调色板一样逐渐加重,变成绯红,深红,红黑……最后他的眼前彻底黑了下来。他感觉自己正在一个无边的空间里飘飞,飘到不知多远的地方,然后降落在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地上,四处都开满了红色的火儿花。

焱儿正独自坐在地上哭,很伤心。杨序把手放在她肩上。她回过头,眼角挂着泪珠,一把抱住他,哭着说:序序!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为什么又走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杨序很纳闷,他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她要陪她一辈子的,更想不起自己怎么又离开了她。但焱儿把他搂得很紧,几乎喘不过气,而且她又哭得死去活来的,一边哭还一边用拳头敲打他的背,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就是一个弃家多年的负心汉。他渐渐肯定自己一定是答应过她的,后来又的确负心地离开了她,心里一阵歉疚,紧紧搂着她说: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焱儿用破掉的声音说:真的?

杨序说:真的,自从我见到你,就没想过要离开你。

此时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空寂的苍穹里突然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杨序和焱儿抬起头,看见圆圆的月亮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们,面目狰狞,还长着刺猬般的胡须。

焱儿惊叫:呀!望望!

月亮的眼睛发出凶恶的光,大声说道:望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焱儿用身体挡在杨序前面,哭着说:望望,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你惩罚我吧,不要伤害他!

月亮冷笑两声: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狗男女!拿命来!

然后一道霹雳从空中划下,杨序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颤抖两下,猛然从梦中惊醒。

屋内依然是温柔的光线,红色幔帐依然拖在地上,焱儿依然躺在床上脸上挂着微笑,只有腰间的蚂蚱剧烈地抖动着。杨序擦擦额上的汗,原来是虚惊一场。但转念一想真的就要离开了,心里不免失落。

杨序摁了摁蚂蚱的肚子,确定已经关机,然后快速将桌上的画收进衣袋里。他走到焱儿的床前,她仍然睡得很香。杨序仔细浏览她的发,她的唇,她的面容,仿佛要把她的一切都定格在脑子里,然后他转身默默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发疯似地跑回去,单膝跪在床前,撩开她枫红色的头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一股暖流流进心里,深深烙印……

待杨序上到大厅,司马刚和吉拉诺已经候在那里了。司马刚一见杨序便开口问:画了多少?

杨序不由心里一紧,因为他已经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忘记了自己来一笑楼干什么的。焱儿就像一颗洗脑丸,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失去很多记忆。杨序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司马刚的眼睛。司马刚却笑起来: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是只会干事不会办事的,所以我都搞定啦!

他说着指着身后一摞堆得老高的纸。

杨序松了一口气,吉拉诺却耷拉着脑袋没有表情,整个人像是被拆了骨头。

司马刚伸个拦懒腰,说:好了,又是月黑风高。阿序,你把画背上,我们回!

杨序说:怎么又是我!这回该阿诺了。

司马刚看了一眼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吉拉诺,对杨序说:你看这小子还背得动什么,回去少说都得躺个两三天,不用我背他就很好了。累死狗!(Let's go!)

在韩香香“几位爷再来”的娇呼声中,珞城画院三人组踏上了归途。打头的依然是司马刚,他挥舞着长剑,在月光下熠熠生光。看得出来,他正怀着即将收到稿费的喜悦心情。负重的杨序依然是蜗牛般地缓慢爬行,但最令他痛苦的是每走十分钟必须和司马刚折回去找吉拉诺半个小时。他们常常发现目标物正靠在某个胡同的墙上呼呼大睡,司马刚就上去给他两耳光,他立刻醒来,摇摇晃晃地继续走。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一个医学常识:肾虚会引起整个身体的多处不适应以及局部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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