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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回到院子见沈芊芊坐于石凳上,见她归来,上前便道:“嫂嫂,你去舅老爷那儿啦?让我好等呢。”
凤瑶笑道:“那我还得赔个不是,有事吗?”
芊芊牵起凤瑶柔荑:“自然是来找你去吃饭的呀,走吧。”说着便走。
凤瑶不由得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等这么久就为叫我吃饭?寻个下人知会一声便可嘛。”
芊芊杏眼一蹬:“嫂嫂,那饭桌上我实在是待不下去,还不如来此等你呢!”
凤瑶不由一愣。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饭厅,饭桌之上只沈之航与旋姝,两人坐得极近。旋姝妩媚娇笑,不时凑于沈之航耳边说上两句,沈之航温柔地笑着点点头,一旁站着的下人们似没见到两人甜蜜情景,悉数垂头伺候。凤瑶一笑悠然走进厅中在沈之航对面坐下,芊芊也坐于邻座。
旋姝见凤瑶落座,柔柔一笑:“姐姐可算是来了。我与之航可都饿坏了。”
凤瑶夹起一道菜放于旋姝的碗中:“那便是我的不是了,可惜无酒,否则我便自罚三杯。”
旋姝为沈之航夹菜笑道:“之航,姐姐若是再迟到,我们还得专为她准备一壶酒。”
芊芊道:“公主此话正是和了嫂嫂的心意了,谁不知我这嫂嫂乃是天下第一酒仙!”
旋姝听得芊芊的称呼心中不由得一沉,她看看正文雅食菜的沈之航:“之航,你看我就如此不可亲?让芊芊一直见外的紧。”
芊芊睁大眼睛:“公主何出此言?”
旋姝道:“我既已嫁于之航,便已不是公主了。芊芊却一口一个公主。实在不把我当家人呢。”
芊芊耸耸肩,沈之航也往旋姝碗中夹了菜温声道:“芊芊年幼,不知其中关系。凤瑶进门较早,自然唤的习惯了。”
芊芊忙道:“恩恩!就是习惯了!习惯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呢。”
沈之航将面前一道竹笋夹了一筷给凤瑶,道:“旋姝喜辛辣,今日便多做了些味重之菜。只这道竹笋还算的清淡。”
凤瑶展颜一笑,随意夹起一物吃下:“吃多了清淡,偶尔换下口味也是好的。”
此后,饭桌上便只旋姝与沈之航的温声细语,不时浅笑连连。芊芊瞟一眼凤瑶,却见凤瑶只顾着吃,面上平静淡然也不像是装的,心中稍安,也专心吃起饭来。
饭毕,旋姝便要沈之航陪之去散步。出得门口沈之航却听见凤瑶低声道:“今夜候你。”他悠然一笑,似是知晓,走出门去。
入夜,沈之航从旋姝处出门,衣冠整齐,面上却是掩不住那一丝笑容。他缓行至凤瑶处,此时已进深夜,府中静寂无声。因而由此处响起的那一缕琴音更是显得清晰非常。那琴音若圆珠落入玉盘,脆然无比,幽幽音律似透出弹奏之人心中点点愁思。沈之航愣了片刻方推开房门。房中仅燃起一根细烛,光线低沉得暧昧,屋中一股特殊香气若有似无。而凤瑶身上仅着白色单衣,若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全身,黑白对比鲜明。她垂着凤眸,脸晶莹如玉,眉若远黛。樱唇微抿,正轻拨琴弦奏出佳音。此情此景在那昏暗的烛光下更是若画般飘渺,如花般动人。沈之航进门琴声便止,凤瑶却仍旧低着头,青葱般的纤手仍置于木琴之上恍若沉思。
沈之航走到凤瑶面前,伸出修长手指随意拨动一根琴弦,清音顿响,笑道:“芊芊当真舍得,将我沈府中最好的‘裂锦’都送你这来了。”
凤瑶轻抚琴身:“当初的魔音阵这绝世好琴都给我糟蹋了。若是现在……必教苍朝军死绝阵中”说罢猛地施力,裂锦顿时发出尖锐之声。沈之航笑看不语。凤瑶站起身抬头望向沈之航目光复杂,她慢慢绕过“裂锦”站在沈之航身前,犹豫了片刻,伸手开始解沈之航束腰玉带,为他除去衣衫,沈之航也不动随她摆弄只微低头意味深长地看看她。将衣物搭在屏风之上,凤瑶走进内室道:“今日,我便助你练功。”
沈之航略一迟疑也走了进去,见得凤瑶已褪去薄衣平躺在床上,她微闭眼道:“身兼阴阳需阴阳交合时推入纯阴内力方可。”
沈之航走近,见得进入眼帘的那洁白精致的胴体,那绝美清雅的面容。心中一动,他俯下身拾起一缕发丝,放在鼻下一嗅,身下那人脸上隐现红霞,侧过头去,沈之航一笑轻柔地托起玉脸,忍不住吻了下去。两人亲吻业已并非头一次,但此时的场景特殊,凤瑶心中紧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沈之航将吻加深,舌齿互探,不多时,凤瑶竟本能般地回应着,双手搂住沈之航脖颈,沈之航翻身覆上,心中是难以遏止的欲望,情到深处一切皆水到渠成。当两人紧密贴合皆已迷离,凤瑶无意触到床上一冰凉之物,顿时想起传功之事,她强稳住心神,手覆上沈之航后背主脉之处,闭上眼开始传气。沈之航原本已至情迷,感觉一股凉气进入内体,顿时头脑有了一丝清明,他慢慢调和体内的真气。两人虽是交合姿势,却已全无□□之意。
天明,沈之航留下一句“闭关”便进入思卿,嘱咐一切暗部之事皆由凤瑶打理,沈府交由旋姝芊芊管理。旋姝到思卿,欲见沈之航却被沈旭客气止住,说沈之航正练功至关键之处,稍有不慎便危及性命,旋姝无奈只好返身回去,虽心中多有不解,却苦无见不到沈之航凤瑶又不在府中,只好静观。
羽州一水之隔有一岛国,名唤潜国,此国四面环水,是苍朝,玉国,蒙殇水域交汇之地。沈之航早已看上了这块岛地,若取之便等于控制了三国交易之水路。而潜国能在大小强弱各国间始终独立成国数百年,正是由于其虽兵士稀少,但水军奇强,从未遭遇败绩,而要想攻打潜国,非水路不可,因此很多国打过主意,却无奈水军不敌,只得放弃。沈之航原本打算训练一支水军专为对付潜国,玉诀收到情报,苍朝已派人与潜国谈判结盟之事,夺取潜国便变得迫切,恰逢沈之航闭关。众人正颇为焦急时,凤瑶出现了。
玉诀等人见凤瑶进入议事处,皆行礼道:“夫人。”
凤瑶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沈公子闭关前曾与我谈过潜国之事,如今我水军训练如何?”
冉汝微迟疑,但见凤瑶淡然的眼神,竟与公子有几分相似,当下回道:“我水军如今在羽州郊外羽江训练,本需半年方成。如今事出紧急,我们正加强训练,希望能尽量缩短时日。”
凤瑶点头轻轻自语:“半年?……”随即问道:“那半年后可有把握定胜得那潜国水军?”
冉汝道:“潜国水军乃潜国固国之本,要想胜之定是不易,加之水上对仗变数甚多。胜败实难预料。”
凤瑶笑道:“如此,劳烦玉诀将羽州军在内的暗部所有人员布置情况让我看看。”说罢喝了一口微凉的茶,“对了,你们沈公子闭关之前让我替他几日!还请各位多多指教了。”
玉诀几人皆是沈之航最为得力之人,此时闻言一惊,但见凤瑶坦坦然的笑容及不凡气质再想到她与沈之航的关系,不得不信。沉默一阵后玉诀方道:“是。”
“送到沈府内思卿的书房便好。事情切不容缓。”凤瑶说罢起身离开。
众人一阵晃身,那风采奕奕的倩影飘然远走方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