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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心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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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的晚餐摆在了饭桌上,干净的房间中两人相对而坐。多忧兴奋的指着每一盘菜报出她自认为十分满意的菜名。“红烧野兔,凉拌香草,山菇汤,清蒸扁鱼,青果羹。”多忧期盼的看着邢天,十分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邢天动筷一一品尝,笑道:“有荤有素,不油不腻,清清淡淡,我喜欢。”多忧睁大眼睛问道:“真的吗?”邢天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有没有酒啊?”多忧想了想,一拍手,说道:“有!你等我下啊。”她推开门一溜烟跑下山去,邢天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跟出了门,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多忧在山下残破的寨子里猫着腰仔细查找,然后在一处地方蹲下开始挖什么东西,费了半天的功夫才站起来,怀中已抱着一只大坛子,欢喜的奔上了山。她这个机灵鬼竟然连谁家偷埋了几坛酒都记得,邢天在惊喜之余也感叹了多忧的好记性。山路暗淡看不清楚道,高兴过头了的多忧又更加的飘飘然,眼看着快到了,却被半道上高出了一个土包绊了一跤,酒坛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瓷片划伤了多忧的手臂,殷红的血沾满了手腕。邢天忙奔过去,扶起多忧,拿起她受伤的手臂,轻声责备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多忧不好意思的笑道:“没事,我小时候不知道在这条坡上摔了多少次了。”邢天自怀中摸出药,细心的给她敷在伤口上,说道:“你是个姑娘家,做事情不要莽头莽脑的,这要万一留下点疤怎么办?”多忧厥了厥小嘴,说道:“这点小伤怕什么,一点都不疼。”邢天正撕开手帕给她包扎,触动了伤口听到多忧明显的吸了口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嘴硬。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多忧低头道:“只是可惜了这坛好酒,那可是我小时候好不容易才从乌蛮叔那偷出来的。”邢天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摸摸她的脑袋,摇摇头,笑道:“你啊!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人家偷酒。”多忧黯然道:“我本来是准备等爹爹回来给他喝的。”邢天包好了她的手腕,说道:“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去想了,至少我们现在过的很快活,不是吗?”他牵住多忧的手,柔声道:“走吧。”

虽然没有酒下菜,两人仍然吃的酣畅淋漓,已经有多久没有吃到这样合胃口的饭菜了。多忧胳膊上有伤,饭后洗碗的工作也是全由邢天负责。多忧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邢天的背影,认真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手帕,又继续的看着邢天。邢天收拾干净了厨房,转回头看到了一脸认真的多忧,问道:“想什么呢?”多忧道:“娘亲说,解情蛊要用血咒是吗?”邢天的眼中似有什么闪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擦净了手,说道:“别想了,这情蛊解不解已不重要了。”多忧心中涌上了甜蜜,她又自邢天背后抱住了他,脸贴在他背后,听着他的心跳,说道:“我爱你,所以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将你永远拴在我身边。”邢天握住她的手,说道:“现在不是你要将我拴在你身边,而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邢天转过身,扶起多忧的脸,认真的看着她明亮的双眼,说道:“你要答应我,只要我还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好吗?”邢天的这个要求猛一听起来似乎很正常,仔细想想却又有点古怪。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多忧没有察觉出话中的异样,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答应你。”邢天微笑着捏捏她的脸蛋,说道:“这才是听话的好姑娘。”多忧也学他的样子扶住了他的脸,笑道:“这才是我的好男人。”邢天一怔,尴尬的一笑,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越过她的身旁,说道:“行了,闹够了,给你烧点水,洗个澡也该休息了。”洗澡,休息?多忧的脸又烫了起来,今天不会就要洞房花烛吧,她还没有准备,该怎么办?娘亲去世的太早,还从没告诉过她成亲需要准备些什么,等一下若是她什么都不懂,坏了他的兴致,那可怎么好?

多忧又坐在桌边胡思乱想起来,一直到邢天拍着她告诉她都准备好了,她才急急忙忙的去寻找换洗的衣服。她的衣柜里只有女人的衣服,那邢天洗完澡应该穿什么?多忧还在忙着想办法,邢天已关上门独自走了出去,多忧连忙的奔出去喊住他,问道:“你去哪?”邢天道:“就在附近转一转,你洗好了叫我吧。”多忧哦了一声,又关上了门。邢天的照顾真的很周到,水温调的刚刚好,多忧舒服的泡在澡盆里,看着自己心口上那朵美丽的玫瑰印记,轻轻的抚了上去。盛放的情之花开的如此灿烂,他的心口也有着一朵一模一样的花朵,多忧还记得在蜀山之上,当两朵花紧贴在一起时,各自心中情蛊的悸动。她的心从没像那时起伏的如此猛烈,如此的刺激,那便是情到浓时的感觉吗?多么渴望再一次与他心贴心的紧拥在一起,感受他与她起伏相同的心跳。但是,他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所涉足的地方都是她永远想象不到的,她不愿面临危险时还要让他分心照顾她。一次又一次,在秦始皇陵,在蜀山七星镇,在那失忆的一年之内,他都差点因为她而丧命,只要没有了情蛊羁绊,他就不会再有那么危险的情况了吧。多忧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血咒能解情蛊吗?若他们俩气血相连,不就等于一直相互伴在身边吗?原来,禁咒中最残忍的一道咒语竟会是水月最美丽的蛊的解药,这便叫做以毒攻毒吧。情蛊有解了,多忧抚摩着自己胸口的那朵印记,虽有不舍,却已毅然,她不能再让情蛊继续的影响着他的一切了。

多忧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穿上从箱底找出的那套生日时才能穿起的大红衣裙,打开了大门,四下张望。邢天不是说他就在附近转悠的吗?人哪去?多忧站在门前大喊了几声,邢天在山下应了一句,才慢悠悠的上山。这一会会的时间,邢天就跟从水下面钻出来一样,头发披散着,湿淋淋的直滴水。多忧奇道:“你掉到湖里了吗?”邢天笑道:“没有,洗了个澡而已。”多忧惊讶的看了看邢天,又看了看山下泛着银光的新月湖,问道:“你在湖里洗澡?”邢天莫名道:“怎么?难道湖里洗澡会触怒你们的湖神吗?”多忧连忙摇头,说道:“不是,只是,你不怕冷吗?”邢天一捏她的小脸,笑道:“笨猪哇,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他推着多忧回到屋内,关好了房门,说道:“好了,都洗干净了,好好休息吧。”多忧恩了一声,低下头,脸蛋在烛火的映照下现出娇羞的红晕,她似乎紧张的不知怎么办,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角。邢天把两张长凳拼在了一起,一看多忧还杵在原地没有动,疑问道:“还有事吗?”多忧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邢天,邢天正好也在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注意到了她的这一身盛装,邢天更加奇怪了,问道:“都要睡觉了,你穿这么隆重是准备进行什么仪式吗?”多忧尴尬的说不出话来,这个聪明的男人怎会在这些事情上如此的蠢笨?他真是不懂得女孩子的心啊。多忧一跺脚,气恼道:“我喜欢穿成这样睡觉,你管得着吗?”她气冲冲的说完,门帘一掀钻进了里屋,门也被重重的甩上。邢天被震的头一大,摇头苦笑后,长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忧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愿让她继续的陷下去,他无法为她的后半生负责,纵使想,也不可能了。

多忧躺在床上,生着闷气,邢天那个大笨蛋,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难道是她暗示的还不够清楚?难道汉人成亲时新娘子是不穿大红的喜服吗?想着想着,多忧开始为邢天开脱起来,于是逐渐的也不再生气,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她与邢天手牵着手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漫步,那些花开的如此艳丽,就像他们胸口的那朵玫瑰印记。多忧采了一朵又一朵,直到怀中再也抱不下,她将满束的鲜花送给邢天,邢天微笑着为她编织出了美丽的花环,亲手为她戴上,告诉她,今天,她便会成为他的新娘。喜悦涌上心头,做着美梦的多忧笑出了声,但没多久却含糊不情的呼喊起来,眉凝成一团,泪从眼角滑落。梦中,邢天抱着她,吻着她,满腔激情化作温柔,似将她也要一并融化。多忧羞涩的抱着他,享受他的温存,却一把推开了她。沾满血的刀锋自他心口穿出,血染红了他的白衣。而他的身后,却是狞笑着的尤鲲。多忧惊醒过来,恐惧持久没有消散,梦中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的熟悉。曾经,她在神域的密室内,看到他剜心自尽的幻像,曾经,在她失忆被控制时,看到他胸口血流如柱的景象,梦境之中,他再一次被刺穿了心脏。一切都与心有关,那心中的情蛊简直就是对他的诅咒。

多忧跳下了床,开始到处的翻找母亲留下的书册,她要知道血咒的用法,她一定要将情蛊解除。门外的邢天听到了多忧在屋里的动静,敲了敲门,问道:“多忧,怎么了?”多忧答道:“没事,我找点东西。”邢天在门外道:“深更半夜的,不找了,好好休息,天亮了再找。”多忧答应了一声,知道自己找东西的声响也影响了他的休息,只能暂时作罢,继续的上床睡觉。天刚蒙蒙亮,多忧就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小心的打开门,看到邢天还躺在长凳上闭着眼,似乎并没有吵醒他。多忧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溜进厨房,烧上了水,准备起了早饭。邢天其实早就醒了,睡觉对他来说本就可有可无,何况是在长凳上怎么将就都不舒服,确切来说,邢天是在桌子上打了一夜的坐,到天亮听到多忧起床的声音才躺回到凳子上去。看到多忧小心翼翼的模样,邢天忍不住好笑,这个丫头,怪事趣闻一件一件能让人看花眼,真是可爱,等下他要突然跳起来,不知道会把她吓出什么效果来。

邢天翻身下了凳子,悄悄进了厨房站到了多忧身后,头越过她的肩膀,看看她手中削着的水果,轻声问道:“做什么好吃的呢?”多忧哇的大叫了一声,手上的东西全部扔上了天,她自己也差点跳到了案板上。邢天一手接住了刀,一手接住了水果,低下头,正对上了多忧惊吓未安的脸。多忧特有的香味直袭过来,邢天心中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后退一步,问道:“有必要吓成这样吗?”多忧一厥嘴,似嗔实笑的上前一步,握起拳头捶了邢天一下,埋怨道:“干吗啊?走路不带一点声音,想吓死人啊。”邢天笑道:“你不也偷偷摸摸的跟作贼的一样吗?”多忧道:“我是怕你在板凳上窝一夜没休息好才没打扰你让你多睡一会的,什么作贼啊,说那么难听。”邢天装模做样的捶捶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今天进城去买点米粮,顺便买张床回来吧。”多忧睁大眼睛问道:“床?往哪放啊?”邢天抓抓脑袋,说道:“也对啊,那不如在旁边再盖一间屋子吧。”多忧生气的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道:“你真是个猪脑子!笨死了!”邢天一挥手,笑道:“不跟你闹了,这么爱生气。”多忧脸上一红,说道:“谁生气了,你赶紧去洗洗脸吧,早饭马上就好,一会还要去市集的。”

离水月山寨最近的一个市集是在金齿人居住的景洪,南疆的金齿人能歌善舞,热情好客,他们的手很巧,擅长养殖异禽,那些鸟雀太过美丽,收购的商贩云集于景洪,更带来许多其他新奇的玩意。景洪这个地方是个庞大的交易市场,什么样的人出现在这里都不奇怪,邢天跟多忧漫步在嘈杂的街道上,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光顾浏览,多忧对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爱不释手,香包啊,头花啊,项链啊,挂坠啊,不过基本上都是只看不买。转了大半个市集,邢天一直没弄明白多忧到底想要些什么。这会多忧又钻进了布料店忙着扯布,邢天没跟进去,他只是对店门口的茶摊感兴趣。茶摊里坐着的人基本都是歇脚聊天的,东家长西家短,无聊的段子能说上半天,不过偶尔也会有点有用的情报。比如,大唐退兵,将军失踪这类的军国大事。

大唐的军队为什么要攻击月氏,这个没人知道,各种猜测都有,最接近真实的版本是从汉人那边传过来的,说是为了一个女人。邢天十分清楚,贺兰盈恢复正常之后马上找到了李建成发兵南疆帮她报仇,然李建成的退兵定然不止刘武周叛乱这一个原因,唐军是先宣布的休战,后才接到的圣旨,然后传出北防将军失踪的消息。蚩鸢肯定是把贺兰盈拐带跑了,李建成私藏贺兰盈是欺君的大罪,他又怎敢声张,恐怕刘武周的叛乱正合他的心意,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退兵理由。这事都过去两三天了,蚩鸢会带着贺兰盈上哪去呢?这两人今生注定的要拼出个你死我亡,若是带着恨带着怨的继续轮回,来世定然又是一场无边的苦痛。这场闹剧持续了三千年,也该终结了,也许,蚩鸢不久以后就会带着贺兰盈回到新月湖边,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也是让她噩梦不断的地方。孽起于新月湖边,自然也该终结在新月湖边,安下心来,静心等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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