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天命 > 61 复仇

61 复仇(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我的野蛮男友 秋雨微凉 剧痛和童年的忠诚:童年邂逅 极乐贪钱男 宠坏小男人 六月雪 为卿沉醉又何妨 备用老婆 落跑江湖 无人宠吗,NO

人世间最大的法则就是因果,欠了债便要还,欠钱还钱,欠情还情,欠命当然也要用命来偿还。贺兰盈恢复神智之后,一心所想的只有报仇。为她贺兰家上百条命报仇,为她死不瞑目的父亲报仇,为她惨遭□□的身心报仇。如果一个女人的心中全部被仇恨的怒火填满,那么很可能她为了报仇会不择手段。贺兰盈一人踏上了去长安的路,一路的乞讨,一路的飘零。她洗干净了脸,在东宫门口足守了三天,直到李建成骑着高头大马神气的出游,她立即将自己娇弱的身躯拦在了李建成的马前。惊吓到了太子的坐骑,贺兰盈被当成了刺客乱棍殴打,她不停大呼着哥哥两个字,才让李建成想起她,及时的拦住了侍卫。看到曾经心爱的女子被打得遍体鳞伤,李建成顾不得她又脏又臭的衣服,抱起她疾步回到宫中。洗过澡,换过衣服,看过医生,吃过饭,贺兰盈倒在病榻上向李建成不停哭诉她这一路上的苦难,还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南疆人的头上。李建成的心疼逐渐演化成了愤怒,最终在与贺兰盈以身报恩式的缠绵下发誓一定要为她扫平月氏,为她报此血海深仇。

男人总以为女人有用的只是脸蛋是身体,却不知女人一旦用上心计,再多的男人也只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贺兰盈曾经是个十分听话的乖小姐,长辈让她做什么,她便会乖乖的照做,似乎从不去想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她父亲让她嫁给她不爱的人,她同意了,却没有想过爱她的人是否可以接受这样的结局。悲剧从那一刻已经注定,如果一味的听话也能招惹一身的灾祸,那么只能听从自己的意愿了。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连她自己都觉得厌恶,如果男人会喜欢这样的身体,那便用这个身体去交换那一族人的性命吧。为了报仇,贺兰盈已抛下了所有的尊严,而她本也没有打算在报完仇后还继续的活下去。她的家人她的父亲都是被她唯一所爱的男人所杀,她要报仇,定然不会放过他,在他死后,她还能独活下去吗?恨是恨的如此彻底,爱也可以爱的如此彻底,有爱就会有恨,他欠了她不少,她也欠了他不少,恩恩怨怨恐怕几辈子都算不完,到不如一死百了,落得清净,只愿来世不会再爱的这么痛苦了。

烽烟四起,南疆北防的战场上人与人紧密的堆积在一起,唐军金戈铁马,月氏人骁勇凶狠,战在一起,竟分不出高下。月氏的祭司们在感应到月神离去之后,已无心再战,终日在祠堂静坐。月氏的战争没有了神的支持,又能支撑多久?月氏所代表的不再是一个小小的水月,而是整个南疆,外敌入侵,国民纷纷拿起武器共同抵抗。但月氏毕竟只是边陲小国,人民虽然勇猛,却终究敌不过可横扫中原的唐国大军。李建成趁李世民突患急病之际邀约了不少权臣一起向李渊参了南疆月氏,说此国诡异神秘且野心不小,上一次薛举对唐出兵就是月氏在背后帮的忙。一番痛诉慷慨激昂,让李渊不得不相信月氏不除大唐难安。于是,李建成亲自点兵出征南疆,贺兰盈也硬缠着跟在了他身边。久别的家园已不是梦中那美丽的庭院,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有的只是数不尽的仇。仗打了数月,唐军始终占不到一点便宜,大唐的军人们水土不服,而南疆的汉子们舍己保家。一方是带着疲倦的侵略,一方是背水一战的决心,这样的战争又怎能不惨烈?

蚩鸢在战场的这一边沉重的指挥,贺兰盈在战场的那一边沉重的观战。南疆人打仗都是不怕死不要命的,哪怕是战到最后一口气也要紧咬住敌人不松口。这些人就是南疆的蛮民,就是灭她一家的凶手。当年疼爱她的父亲竟一直和这样一群魔鬼在作战,他们有可怕的异术,他们有可怕的凶蛮,他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在战场上,天被霞光映红,地被血流染红。残酷的一仗暂告一段落,伤员各自被抬回自己的营地,哭爹喊娘的□□四散在营地之内。蚩鸢从营头走到营尾,战争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这样因为一个女人疯狂的复仇心而引起的战争他却真的是第一次见识。他的盈已不再是那个娇怯的千金小姐,她已成了一个只为复仇而生的冷血的女人。这一场战争对南疆人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不过是被仇恨的火焰牵连在内的一群可怜人。有什么理由让百姓们为跟他们完全无关的仇恨断送性命?他们信服水月,拥戴水月,是因为他们相信水月人能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但尤鲲的领导还没见出什么成效,他们水月便为南疆带来了如此的灭顶之灾。蚩鸢想起他在长安与李世民的对话,族长是为了守护族人而存在,只会统治的族长不配当族长。当年他是如何讽刺汉人的皇帝的?现如今他水月给南疆百姓所带来的灾难远远超过了汉人的那个狗皇帝。他们根本就不配在整个南疆称王称霸,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来保护整个南疆。

蚩鸢走出营区,站在月下,对着北方唐营的方向凝望良久,痛苦的叹息。“你恨的是我,是水月,想要报仇我会将命交给你。但你却为何要如此?难道非要逼我再次与你举刀相向?”那北方的营区内,单薄的女子也正在向南张望,她是如此的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为什么来到了南疆,却又渴望再次与他相见?见到了他,是杀了他,还是将自己投入他的怀抱?贺兰盈的面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也许她只有在李建成面前才会哭会笑,她也知道只有讨好了李建成,自己的大仇才有希望得报。原来人可以在一夜之间转变的这么彻底,前后判若两人。贺兰盈知道,自己早已变的不是自己了。她抬起头,凝望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两年多前,在镇南王府的绣楼内,她的鸢总会伴随着月光出现在她窗前。那时候的她可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她对那男人的恨会超过了满腔的爱。草叶编制成的定情信物早已失落,他们之间的爱是否也如那只草蜻蜓一样再也找不回来?

夜风轻吹,空中的小黑点渐近,飞落在了贺兰盈手中,草叶的蜻蜓与曾经的那只一模一样。蜻蜓中带着什么样的讯息?他想见她,还是他仍然深爱着她?贺兰盈痴痴的看着手中的蜻蜓,与蚩鸢在一起的快乐一并涌上,爱是真的,但恨却也是真的。李建成轻轻走近贺兰盈身后,轻轻拥住她,柔声说道:“夜深了,休息吧。”贺兰盈握住了手,将草蜻蜓藏起,低下头,轻轻应道:“是。”贺兰盈太过的顺从,又太过的单薄,她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谁都可以欺负她,连风都可以将她吹走。李建成的女人不少,但能让他又爱又怜到如痴如狂的地步的只有这个贺兰盈。他以为贺兰盈只是家逢惨变走投无路的可怜女子,每每与她温存缠绵都让他成倍的怜惜她。但他不知道,这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心早已死,早已凉,没有了心的人,或许已不叫人了。

乌云遮盖了明亮的月,年迈的祭司伛偻着身子在营区的祭台前吟唱着诡秘的咒语。蚩鸢站在一旁,皱眉看着,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神神秘秘的吉萨巫,但他现在却是能够战斗的唯一的水月术士。常满带着全体水月祭司辞离了宫中职务,离开蛮州。他说,水月杀戮太重,触怒月神,神已抛弃他们,离他们而去。他们已是带罪之人,又怎能继续的战争?不如将残生用在济世救人之上,用神赐给他们的能力来洗净自己的罪过。祭司们曾经劝解他们的王停止战争,投降于唐人,但尤鲲又怎容自己一手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劝解无用,祭司们只能自行离去,尤鲲没有阻拦,也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拦,唯一能挽回败局的方法就是让吉萨巫去支援前线的蚩鸢。国之存亡的时刻,什么仇怨都得丢到一边,尤鲲将家国交到了蚩鸢手上,蚩鸢也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前来助阵的老巫师。

吉萨巫与水月其他祭司不同,水月的祭司精于符,他却懂得不少的咒。吉萨巫的咒是从哪学来的,没人知道,他懂得多少的咒,也没人知道。今天,吉萨巫一人面对的是大唐上十万的兵马,符已无用,只能用咒。密咒吟唱的过程中,阴冷的风吹遍战场大地,冷的彻骨。鬼哭狼嚎之声渐起,月光经过乌云的遮挡已朦胧的看不清任何的一切,无数的身影僵硬的从地上爬起,呆滞的向着唐营方向移动,有的没有胳膊,有的没有腿,有的没有头,有的身上刺满了箭,有的已肚破肠出。这些诡异的影子真的是人吗?人会在喉断穿心的情况下继续的活着吗?白天的战场上尸横遍野,死去的战士似是听到咒语中的召唤,仅凭着残存的信念从黑暗中挣扎出来,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继续的冲向敌人的所在地。活着的人被砍断头必死无疑,那么已经没有了头的死人,还能再死一次吗?蚩鸢惊讶的看着成千上万的尸体缓慢的向唐营移动,这哪里是战争,这简直就是地狱。

常羲传授给信徒的本来就只有咒术,因人类灵力有限,才改咒为符。不论什么样的咒术,在天人手中都可造福苍生润泽百姓,但一到了人类手中,那就变了质。控尸咒本是方便运送客死异乡的人们回乡安葬,却被人用来进行杀戮。违背了神的旨意,那些密咒又怎可再现于世?咒被禁,水月也立族规永远不可参与人间纷争,但时间的总能洗掉一切的历史痕迹,千年之后的水月已无人再知道那些可怕的咒语,同样,祖先的规矩也早被人们遗忘的干干净净。人们总是怨责神不知世间疾苦,其实,真正背叛的是人。

目 录
新书推荐: 陆总别作了,你前妻嫁大佬怀二胎了 三岁萌娃下山寻亲,全世界争着宠 仙女姐姐赖上我 星海于你 死对头霸总重生后,对她低声诱哄 重返1992:从菜市场开始 我的符箓能高考 开个当铺,怎么就惊动全世界 诡异之上 从小镇科员到权力巅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