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天命 > 59 回忆

59 回忆(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我的野蛮男友 秋雨微凉 剧痛和童年的忠诚:童年邂逅 极乐贪钱男 宠坏小男人 六月雪 为卿沉醉又何妨 备用老婆 落跑江湖 无人宠吗,NO

蜀山剑仙炼制丹药,在凡人来说就是仙丹。那一瓶如女子脂粉一样的药膏在抹到伤口上之后立即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掩盖,只留下沁入心肺的冰凉舒适。多忧小心的给他上药,柔嫩的手轻轻抚摩在他背后的肌肤上,让无记舒服的不愿动弹。享受的同时也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疼痛是真实的,伤痕也是真实的,虚无的只是令他受伤的人。无尘是不是知道原因,月魔血咒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怪异之术?是谁这样的恨他?远隔千山万水还能准确无误的鞭打到他,难道是李建成偷来了他的生辰八字在家钉草人?无记的生辰八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相信李建成会有这本事能冲破蜀山仙人们的防护。遇上的怪事是越来越多,无记对自己曾经的身份也越来越好奇。他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多忧,我们以前会是敌人吗?”无记在被多忧捅了一刀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他们曾经是敌人,那么找回记忆之后是否还要继续的恢复敌对的角色?多忧停了下来,说道:“你胸前那朵玫瑰的印记还在吗?”无记转头看着多忧,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而多忧则缓缓解开衣领,将自己胸前那朵艳丽的情花印记展现在了无记的眼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无记心里一跳,头脑一阵眩晕,他立即转过头闭上眼,紧张道:“你这是做什么?”多忧缓缓说道:“你没有发现,你我心口上的这个印记是一样的吗?”无记仍然没有回头,心跳的要多乱有多乱,听到了多忧的问话,虽然好奇却怎么也不敢扭头去看。多忧继续道:“水月的女人都有自己的情蛊,这种蛊便是为她们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准备的。情蛊本是一对,只要心中有对方,就会在心口现出同样的印记。”多忧的话语停顿下来,她的意思已表达的很明确。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们一直都相互爱着对方,人无法阻拦,天也无法阻拦,他们心中的情蛊已经将他们紧密的联结在了一起。情蛊本就是一体而生,而中了情蛊的男女,也将永远成双成对,同生共死,终不言悔。

轻柔的话语震撼了无记的心,那印记真的是他们曾经的爱情见证?那艳丽的花朵真的会是一体而生?无记鼓足勇气回过了头,撑在床上坐了起来,那妖艳异常的情花之印在她白皙的心口是那样的娇媚,花朵怒放,真与他心口的花一模一样。多忧的眼中满是爱怜,她所爱的人一直也在爱着她,他心口的印记那么灿烂,便如熊熊的火焰,似乎能将她也熔掉。这一天似乎等了很久,既然他们本就是一对,那还在乎什么身份什么家国?多忧扑在了无记怀中,双臂环住他的颈项,闭上双眼贴上他的脸,封住了他的唇。两朵娇艳的花重叠在了一起,胸膛相贴,各自感受到对方狂跳的心,幸福的泪迷蒙了双眼。屋外有人咳嗽了两声,本尘漠然说道:“想亲热,便等他伤好了吧。准备准备,该上路了。”

从蜀山到吐蕃的路程虽远,在剑仙们的御剑飞行之术下却只走了不到一天。壮阔的雪山屹立于眼前,山顶直冲云霄,就如顶天立地的巨柱。这里是最接近神的地方,不论是凡人还是修道中人,在这里都不能有任何的对神不敬,要上山,只能靠自己的双脚走上去。剑仙们的修行基本已经超脱了尘世的束缚,雪山之上的寒风还难不倒他们。五名看似年轻的道人依然是一身单薄的道袍,而多忧和无记却披上了厚厚的棉袄披风,本尘将两颗通红的丹药给了多忧和无记一人一粒,说道:“若是觉得受不了了,便服了这丹药。”无记微笑着道谢,多忧却使劲的冲本尘翻白眼,她一直对本尘那番令她尴尬的打扰耿耿于怀,人说小别胜新婚,她与无记差点生离死别,终于相见,却被那不长眼色的老妖怪搅了。多忧冲着本尘的背影恶狠狠的抛了个白眼,无记一牵她的手,笑道:“走吧。”

无记的手十分光滑,并且很温暖。多忧被他牵着,心也跟着温暖起来,就如同整个人都被他护在怀中,风吹不到,雨淋不到,那样的塌实,那样的安全。原来以前在蛮州城内的孤寂是因为她失去了那把只属于她的□□,人都是一半的,只有在找到了另一半才会完整。多忧知道,她的另一半已回到了她身边,就这样牵着她,温暖着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她。雪山之上的风雪很大,雪片不是从天上落下,而是顺着山脊滑落。纤尘与无尘走在最前面,风雪砸在他们身上,再弹向两边,狂风暴雪虽然被他们两人挡去大半,却还是吹得无记睁不开眼。剑仙们告诉过他,漠尘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了这片雪山,吐蕃神域是他们失忆前所到的最后一处地方。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无记不知道,多忧也不知道,剑仙们更不知道。纤尘说,要找到答案,光靠翻书是肯定不行的,唯一的途径就是再走一遍他们曾经走的路。

雪停了,风仍然猛烈,积雪已不知存在了多久,一脚踏上,没过半个身子。沿着山脊爬了一天,剑仙们不觉得累,无记也还能继续撑下去,但多忧却几乎瘫在了地上。剑仙们终于意识到了凡人与他们的不同,商议再三决定先休息一夜第二天接着爬。雪山上的夜晚寒冷异常,剑仙围坐在四周入定,无记却无法入睡,多忧冷的在他怀中缩成一团,他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到自己怀中,怕风吹到她,怕雪惊到她。他曾经深爱着她,却将她抛弃在了被遗忘的记忆中,差点再也见不到她。也许记忆永远都找不回来,但他却再不会让她自他身边溜走。风中传来灵异的气息,剑仙们警觉起来,凝神戒备。那丝丝的灵气在无记耳边汇成一句轻柔的话语:“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女子轻柔的声调在风中飘荡,似乎来自高山之颠,又似乎来自地底深处。整个的雪山中都回荡着这轻柔的语调,如同一缕幽魂在低声诉说。纤尘按住无记,低声问道:“你感觉到了?”无记抬起头,沿山脊向上望去,深幽的黑暗中,朦胧的光晕逐渐隐去,空洞的声音依然在重复:“你回来了!”几乎在光晕隐去的同时,源尘凌空跃起,起落间追了上去,多忧被吵醒,揉揉眼睛问道:“怎么了?”无记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多忧回忆了一下,说道:“好象听到有人在叫我,那个人很熟,可我就是想不起是谁。”源尘追去的方向亮起了一点星火,纤尘道:“快起来,那边有发现。”无记拉起了多忧,随着剑仙们一道赶往黑暗之中。

光亮逐渐的清晰,源尘举着光芒四射的飞剑看着地面上的洞穴,众人围成一圈,探头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寒气自洞中涌上,女子轻柔的呼唤也从洞中飘出,无记左右看了看,似乎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呼唤。这里面有什么?他以前曾经到过这里?那个呼唤他的女子又是什么人?纤尘向无尘问道:“神域之地,怎会有这等极阴之地?”无尘道:“神域乃是凡人的称呼,谁都不知道这里真正居住的到底是什么。”纤尘看着洞穴,说道:“此处地脉极为不稳,不论神魔都不可妄为作法,依你之见,这下面会是什么?”无尘摇头道:“或为妖魔,或为异兽,或者,什么都没有。”源尘忽然说道:“我下去看看。”纤尘摆手道:“不可,待天明再做打算。”掌门发了话,诸位长老也没什么意见,纷纷围在洞穴口继续入定。多忧扯了扯无记的衣服,小声说道:“我想下去,我总觉得那下面有我很亲近的人,她在叫我。”无记没有做声,呼唤的声音一直不停,但这洞穴实在太过深远,他们又无法像剑仙那样自如飞行,怎么下去,这是个很大的难题。轻柔的声音继续的唤道:“你回来了!”无记长叹一声,应道:“我回来了!”洞中忽然银光大作,纤尘大呼道:“不好!”五人齐齐腾越退去,光芒消散之后,洞口的无记与多忧已不见了踪影。

刺眼的光芒笼罩住了无记与多忧,睁不开眼,手却握的更紧。风在耳边呼啸,不规则的气流瞬间划过肌肤,脚下似已腾空而起。光芒消失之后,无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身处一处密闭的石室中,石室的半月形的墙上还留着残缺不全的壁画,龟裂的痕迹自室顶延续到墙面,再布满整个地面,最宽大的裂缝甚至可以陷进一个人。石室的中心是断裂倒塌的几尊石台,碎石到处都是,可以想象这间石室曾经经历了多么恐怖的地震。无记拉着多忧走近了中心,那里一团柔和如月的光亮凌立在半空,光芒之中一个女人的声音缓声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多忧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求助一样的看向无记,而无记却正皱着眉看着那团光亮,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时候见过这一团光亮。光芒逐渐的变大变长,最终幻化成一个女子的模样。雪白的衣裙,素净的脸庞,那种美是超脱尘世的美,那种典雅是不入俗流的典雅。如月般皎洁,如月般温和。多忧惊讶的看着光亮幻化成的女子,那女子怎会与她长的如此相似。多忧指着她惊道:“你是谁?”女子眯起双眼,微笑着看着多忧,眼中满是慈爱。那一瞬间,多忧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竟然酸涩起来,那女子她绝对的认识,而且十分的熟悉,是谁?到底是谁?

光芒中的女子爱怜的看着多忧,温和的问道:“你觉得,我是谁呢?”多忧眯起了双眼,脑海的深处有什么正在搏动,她认得她,不然她的心不会如此的澎湃酸涩。女子抬起手,一道柔和的清风抚上多忧的面庞,温暖而关切,就如母亲的手。女子微笑着,温和道:“我的小多忧,终于长大了。”“你的……小多忧……”多忧越发的迷茫,看着那女子温和的脸,脑中一些间断的画面由模糊到清晰,女子温和的声音一直的在她脑中回荡,有谁温柔的拥住她,熟悉的芬芳涌进她心中,就像母亲的怀抱。“多忧,你想起来了吗?我是谁?”女子轻轻的呼唤,圣洁的脸与记忆中某一个片段重合,山坡上的草地开满了各种野花,白衣的女子站在山坡上,向着多忧伸开了双臂,她温和的微笑充满了慈爱。“多忧,我是谁?”女子的声音越发的熟悉,两张脸在记忆中完全的重叠在了一起。多忧冲上两步,激动的唤道:“娘亲!”

多忧已冲到了光芒之下,女子弯下身,温柔的手摸上多忧的脸庞,光芒之中一片透明,她竟只是光幕之中的幻像。多忧想要拥抱那个美丽的幻象,却在光芒之中一穿而出,她这才想起来,她的那个美丽的母亲月羲,早在她十二岁那年便去世了。多忧回转身,仰头看着那女子,幽魂并无半分的阴森,反而还带着一抹神圣。透过月羲的身体,多忧看到了那个曾让她肝肠寸断的身影,那个白衣的男人静静的站在月羲面前,闭着双眼,眉深锁在一起,似愁,似苦,似悲,似伤。多忧想起了她与邢天在这个石室中所发生的一切,她明明的看到他绝望的挖出了自己的心,那恐怖的场景让多忧几乎想都不敢再想下去。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说邢天的自残会是一个幻象,那么她在这一年间经历的一切会不会也是一场梦?为什么,好梦总是这样的短暂,在梦中,她才刚刚得到了他的爱。为什么要叫醒她?为什么又要让她面对他永远也不会爱她的现实?

多忧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月羲,悠悠问道:“你真的是月羲,真的是我娘吗?”月羲轻轻叹道:“我以为自己是常羲,却已淡忘了常羲的执念。我以为自己是月羲,却又不止拥有月羲一人的记忆。或许,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多忧瘫在了月羲身下,她千辛万苦要寻找的天书,便就是自己母亲的残魂吗?御月,原来只是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猫啊。月羲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魂魄分离,魂入轮回,魄被封印,一年前才重新结合,我迟迟未去轮回,只是为了等你们啊。邢天,难道你还没有想起一切吗?事实便是事实,无论怎么逃,都是逃不掉的。”邢天,这个名字简直就让多忧浑身上下被针扎一样的疼,为什么他会是邢天,而不是梦中的无记?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会用完全不同的两种方式来对待她?如果他一直是她的无记该多好。但她知道,自己自始至终爱的只是那个对她没有半分情意的邢天。

多忧痴痴的看着邢天,那个让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一直不曾睁开双眼,他在痛苦什么?他又在为什么而挣扎?月羲悠然问道:“想清楚了吗?你是邢天,还是无记?”无奈的叹息声在石室中回荡,邢天半睁开了眼,看着脚下的地面,目光却不知射向何方。“我不知道,或许我已与你一样,什么都不是了。”短暂的沉默之后,邢天再次闭上双眼,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多忧的存在,而多忧也从没对他报任何的希望。多忧没有哭,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邢天。她听不懂邢天和月羲之间晦涩的对话,也没必要去弄明白,她只知道,邢天马上就会问起情蛊的解法,只要情蛊一解,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曾经在梦中,体会了一段没有他的日子,那孤寂无助已让多忧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不愿再回到那段日子,不愿在没有他的世界中独自老去。不求天,不求地,只求能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时间越久越好,定要将他刻入自己的灵魂,千世万世永世不忘。

目 录
新书推荐: 禁欲大佬诱她缠吻,装穷前夫悔哭了 陆总别作了,你前妻嫁大佬怀二胎了 三岁萌娃下山寻亲,全世界争着宠 仙女姐姐赖上我 星海于你 死对头霸总重生后,对她低声诱哄 重返1992:从菜市场开始 我的符箓能高考 开个当铺,怎么就惊动全世界 诡异之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