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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爱与不爱 全在唇齿之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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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

茫茫大地,草木凋零,山寒水瘦。

那丰茂碧绿的夏天和五彩斑斓的秋天,似乎已成了遥远的过去。荒寞的大地将要躺在雪白的大氅下,回忆自己已经流逝了的岁月。

天还没亮,方华就急不可耐地爬起来,他要去找韩彬好好谈谈。

“方华,这么早?”见方华进来,韩彬精神饱满,仿佛他不用睡觉。

“李萌,回去休息一会吧,今天上午由我来照顾他。”方华没看韩彬,径直走过去,对趴在床边睡眼蒙胧的李萌说。

“行,那他就交给你了。”李萌意味深长地望着方华点了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指着桌上的保温桶说:“别忘了喂他早餐。”

李萌走后,方华和韩彬都没说话。其他的人还在熟睡。病房里一时安静得有点可怕。

“ 潘梅,不,肖梅还好吗?”良久,韩彬终于打破了可怕的沉寂。

“告诉我,你早就知道她就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要找的人,是不是?”方华冷眼咄咄逼人。

“不,至少在昨天以前我不知道。”看着眼前的方华,韩彬有点莫名的紧张。

“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在审问我吗?”韩彬在短时间内快速调整了一下心态,变得坦然起来,只是有点不开心。

“大二的除夕夜,我在回家的路上,把她从刺骨的河里捞了上来。”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她,可你……咱俩的情意不薄,可你却一直瞒着我,为什么?”方华激动起来,脸憋得通红,

“这是什么话?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肖梅就是她,而且你在我跟前从来没说过她的名字。”

“大二就认识了,至今已有五、六年了。难道她从没告诉过你,关于我和她的事情?你怎能说不知道她就是肖梅?”

“错!那年除夕夜,别人都在家吃团圆饭,而她却被迫投河自杀,幸而被我救起。在医院,得知她已脱离生命危险的我们等不及她醒来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们一直没见过面。直到今年上春,在常熟我们才再次相见,那时她的钱被抢得一分不剩,全街的人都看着那贼骨头大摇大摆地跑掉,可就是没人伸出正义之手。我刚下车就看见坐在路边伤心哭泣的她,当时好凄凉好无助,她太可怜了……还有,告诉我关于你们的事情?你以为那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光彩很体面、可以逢人便谈的事情吗?对了,那年投河自杀,是不是被你逼的?”韩彬说到这里有些愤怒了。

“不……不是。我没逼她,是她无意中听到了我和母亲的谈话,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去常熟说好我送你去,可那天我却偏偏喝醉了,要不然,那时帮她的人应该是我,可……我还是不相信。你分明是夺人所爱,你简直是个小人!伪君子!”方华失去理智般大吼。

“这里是病房,你少这里大喊大叫。我可警告你,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痴情样,我此刻是行动不便,要不然,我早就扁你个半死了你信不信?”韩彬一点也不示弱。

天已大亮了,病人全都已醒来,他们正好奇地看着他们。

方华没了声息。

“当初,是你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遇见我,你昨天见到的就是她的鬼魂。现在又口口声声说一直在找她,说你爱她?那我问你,她在常熟被抢得分文不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在干吗?她生病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关心,你又在哪里?你知道吗?还有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没向我提起过她去寻死的事,为什么?怕我知道了看不起你对吧?你现在这样,我才真的瞧不起你!”韩彬压低嗓子朝他怒吼。

“……我该死!我真该死!”方华突然双手抱头,发出如困兽般的低喊。

“你疯了打自己?有本事冲我来呀!你打我呀!”韩彬拉住他的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好可怜,我只想帮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因为你而遍体鳞伤……”说着,韩彬气呼呼地转过头不看他。

“她很爱你吧?”方华突然问。

“你说呢?”

“你帮了她那么多,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没有理由不爱你。”方华悲凉起来,一如这初冬冰凉的早晨。

“我也希望如此。”韩彬内心一时充满惆怅。

“韩彬,咱俩公平竞争,让她自己来选择好吗?虽然我已经没了参赛资格,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要输得心服口服。”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和你竞争吗?不用了。我现在就退出,把机会让给你。”韩彬叹了口气,悠悠地说。

“不,等你身体好了,我要和你公平竞争。我不会乘虚而入的,就是输,我也要输得光明磊落,心服口服。”方华口气异常坚决。

“无论她爱谁,也不会爱我。她对我只有感恩之情而根本没有爱恋之意,否则,昨天我就不会醉酒出车祸,你也不再有机会了。”伤感像虫子一样咬噬着韩彬的心。

“啊……为什么?”方华听后大为吃惊。

“不知道,也许是认为我不够好,不是她理想中的人吧,刚好我又听说她曾经结过婚,是因作风不好才被赶出来的,还说她和她以前的老总有□□等等,我就问她,那些是不是都是真的?当时她扇了我一耳光后就哭着跑开了,我找了她好久都找不到,就喝了很多酒,后来就成这样了。”

“该死!谁说她结过婚?谁说她作风不好?全属无稽之谈!”方华情绪又激昂起来。

“可我不知道她就是你的肖梅呀!而且她也不姓‘肖’嘛。”

“是呀,她怎么叫潘……潘梅。”

“对,她就叫潘梅。”

“潘梅?她不是姓‘肖’吗?怎么换姓‘潘’了?她为什么要换姓呢?”

“就是,这能怪我吗?”

“哎,不管她是‘肖梅’还是‘潘梅’,总之她们就是同一个人。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都不能打动她的心,何况是我?当初曾经那样的伤她,现在哪有颜面再去求得她的原谅,更不用说求得她的爱了。我这不是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吗?”刚才还斗志昂扬的方华,此时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了下去。

“不!方华,你还有希望。”韩彬说。

“昨天我发现她看你的眼神充满了哀怨和痛楚,有句话叫‘爱之切,恨之深’,我隐约地感到她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情意,或许那种朦胧情意还只是处于萌芽状态,鉴于你们以前的误会和恩怨,更或许那种朦胧的情意已经濒临灭绝,但我认为你现在努力还有用,这就是我上次对你所说的那种感觉。如果现在你再不行动就真的没机会了。”伤疤还没好却已经忘了痛,韩彬仗义地为方华分析开来。

“真的?你认为我和她还有这可能?”方华兴奋起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成功便成仁。”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她现在住什么地方呢?”

韩彬没说话,只在方华手心写下一行无形的字……

* * * * * * * * *

在一个礼拜的时间里织出一套衣服,而且还是细线,这对于潘梅来说无疑是一个新的挑战和尝试。以前,只在十天之内织好过一套衣服,但是她想,无论如何也要完成这项任务,因为现在除了租的房子外,她已身无分文,何况房租眼看就要到期了。

每当想到被抢的两万八千元钱,潘梅就心疼得要命。

在这贫困拮据的几个月里,如果没有柳红和孙艳她们的无私资助,仅凭她后来到厂里结的那最后一笔不足千元的工资和追回的那点被劫款,是难以维持到现在的,并且,韩彬也给了她很大的物质和精神上的帮助。

但不管别人如何帮助,都是有限的,人要靠自救!因为老天只拯救勇于自救的人,这是多年以来潘梅总结出来的一个硬道理。

自从昨天见过方华后,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这个高大挺拔、玉树临风的身影。他那阳光般的笑容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深深地印在潘梅的脑海里甩也甩不掉。

他曾经伤自己那样深,可自己却一点也恨不起他来,反而在心中时时地想起他,想起当初他的泪水和昨天的话语。

他俩怎会是同学呢?在这之前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而是被他们一直朦在鼓里当猴耍。

如果昨天不去看韩彬,还不知要被耍到什么时候呢。

对于韩彬,她感到好失望,她曾是那般地敬重他;对于方华,她感到好痛心,一个小小的要求,却不能守口如瓶。

还有那个李萌,她和韩彬是什么关系呢?但看得出她对韩彬很好,否则不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病房伺候他,还用那纤细的玉手削苹果给他吃。想想自己生病时,韩彬经常来看她,照顾她,而现在韩彬躺在医院里,理所当然应该是她去照顾,说什么也轮不上那个李萌啊。可现在呢?恰恰相反。就这样,整个上午,潘梅边织衣服边想着他们,他们的影子一会重叠,一会儿交叉。

就是还人情,自己也应该去!何况韩彬曾说过喜欢她呀。

想到这里,潘梅决定带上毛衣,去医院陪护韩彬。

就在她快出门时,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斜斜地靠在柜台边上,望着潘梅,脸上露出一脸的温柔,清澈的双眼像一潭纯净见底的湖水。

碰触到他的眼神,潘梅像被灼伤般浑身一颤,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嘴是江湖脚是路’,你以为不肯告诉我而且还开溜,我就不能问别人?问不到我还可以找呀,就是翻遍整个江阳城我也要找到你,那只是时间问题。”

“找我干吗?还跟我算帐?”潘梅没好气地说。

“请你去吃饭,不知你可赏脸?”

“吃什么饭?我自己有饭吃。就算讨饭也用不着向你讨!”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韩彬告诉他的,这两个名副其实的臭搭档。不知为什么,刚才还温柔地想起他,而这会儿见了他却满心恼火,她转身进了里间。

“哎!你听我说嘛。”方华急忙跟了进去。

“我今天特意为以前的事来向你赔理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说着毕恭毕敬地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干吗呀你这是?过去的事干吗老提它?”

“那你是说原谅我了?”

“我本来就没恨过你,只是我的命不好而已。”潘梅想起当初离开母亲时的情景,叹口气,悲凉无限。

“不不,这一切都是我们家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边吃边聊。”

“不去,你的饭我吃了怕消化不了。”潘梅提起手袋就要往外走。

“肖梅,不,潘梅,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你就那么恨我吗?你是不是打算恨我一辈子?”方华在她身后哀鸣,声音倍感凄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潘梅又一下想到了韩彬。

方华没说话,只是一副包打听的神态。

“我都说我压根就没有恨过你,你干吗老在这上面纠缠不清?”潘梅站定,却没转身。

“可你连陪我吃顿饭都不肯。”

“我现在要去医院服侍韩哥,是病人重要还是吃饭重要?你知道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知道。可医院里有李萌,你去凑什么热闹?”

“李萌是谁?噢!就是那个你们的同学?她在又怎样?她在我就不能去呀?谁规定的?”潘梅才不管那么多呢,她提着抓钩准备去拉卷帘门。

“她是我们江阳市市长的女儿!”方华见潘梅执意要去,只好大声说道。

潘梅停下手里的动作,一时愣住了。

“她在大学里就爱上了韩彬。韩彬其实也很喜欢她,只是韩彬的家庭、地位等和她家悬殊太大,所以一直都和她若即若离,可李萌却追着他不放。前天韩彬出车祸刚好送到她的科室里,她心疼得要命,这不,一直守在医院里寸步不离呢。”方华见事已至此,只好把他们的事和盘托出。

潘梅一怔,缓缓地靠墙蹲下。既然心里已有喜欢的人,为何还要向她表白!

“阿梅,你说话呀!”看潘梅的神态,方华一时慌了神。

“他根本不适合你。”方华在她身边蹲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喊道,“我算什么?一没文化,二没背景,三还是嫁过人的外地人,而李萌呢,是大学生不说,还是市长的千金,又是他的学友……我知道他不适合我,我又没说他适合我……干吗要告诉我这些?”潘梅哽咽着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阿梅,你别这样,这不还有我吗?你看着我,我就真令你那么讨厌吗?”方华突然扳过潘梅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说。

潘梅在力的作用下突然甩过头,她微微仰起头,而方华此时正俯视着她,他们的唇瓣几乎只相差零点几毫米……

潘梅清晰地听到方华“咚咚”的心跳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方华,看着他那炽热似火的双眼,感到一股生平从未有过的暖流涌上心头,仿佛就要被这股无可名状的暖流淹没窒息了。

男孩的反应永远比女孩迟钝。

看着她惊恐慌乱的眼神,方华放开她站起身,呢喃着走向窗边。

“其实我早就想到是这个结局。我给你这么多的伤害,你不恨我才怪呢,可我却对你执迷不悟,梦想有一天你能原谅我。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痴人说梦。”

“你眼里的惊恐告诉我,你还在恨我,亏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念了你这么多年,想了你这么多年。”方华接着又说。

“你找我干吗?我可是一分钱也不欠你们方家了的哟。”潘梅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抬头对他说。

“你只知道钱,钱,钱,除了钱你就没有别的了吗?”方华没有了先前的温柔,语气中充满了无限幽怨。

“别的还有什么?”潘梅想不起来她和他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没算清楚。

“你当然不知道是什么了,那时你正和别人热火朝天地谈恋爱呢,哪会知道我在苦苦地找你。”

方华一想到韩彬和她认识了那么久,还照顾了她一个多月,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跟谁谈恋爱了?韩彬吗?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使坏,现在你称心了?你如意了?”

想到韩彬从此以后都会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她,委屈的泪水便奔涌而出。

和韩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她根本就不敢奢望那段情意能变为现实。虽然她知道这一切,在不久的将来会在自己的人生长河里慢慢地远去,直到远得成为一个亮点存放在自己的记忆最深处,但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了,弄得她有点手足无措。

“你别哭,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方华想起当年说她是“鸽子”时,她哭得地动山摇,事后他懊悔不已,如今又被自己惹哭,方华心底最脆弱那根神经都快断了。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入怀中。

“别碰我!你以为你是谁!不要我还要控制我……为什么?就算我前世欠你的,今生到现在为止也该还完了呀……”潘梅大哭着奋力推开他。

“我不是想控制你,也不是想来纠缠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折磨我你知道吗?你总是让我牵挂不休,放心不下……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潘梅越是推他,他却把她搂得更紧。

“这么多年来我怎么就摆脱不了你的纠缠,有时在梦里你也不放过我,为什么?”

“你梦到过我?是不是?你也想过我?是不是……告诉我,你也想过我是不是?是不是?哇……我太高兴啦!”方华不觉间已淌下泪来。

“我爱你,已经爱了很久很久,可是我一直找不到你,我好心痛。”

潘梅突然安静了下来,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说什么?你爱我?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潘梅突然狂笑不止,再次奋力推开他。

“当初说我是‘鸽子’你不要我,如今又跑来说你爱我。爱与不爱,要与不要,全都在你一人的唇齿之间,为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是个大学生,比我多喝了几年墨水吗?你不就是有个幸福完整的家吗?如果我爸不那么早去世,我母亲也不会迫于无奈带我另嫁他人,不另嫁他人我也就不会被人卖掉,然后我也会上大学,说不定比你更优秀。如果不是为了我母亲,早在火车上我就已经逃掉了,还用得着你们赶我吗?可是我不是‘鸽子’!我不是!我不愿意背着这个黑锅生活一辈子你知道吗?所以我哪怕用一生的时光去打拼,也要还清你家的钱,找回我的尊严,懂吗你?是你家害了我一生,我这一生都毁在了你手上……别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橡皮人儿,任由你们放在手心里揉捏。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们之间根本就已经没有必要再站在这里谈话了,出去!出去——”潘梅朝方华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泪水瞬间淹没了她。此时的她已没了平日里的娇羞和温顺,泼辣其实是隐藏在她内心多年的坚强本性,如果没有这种坚强的本性,也许她就不会坚持到今天。

“好好好,我走!我走!但你别哭,我马上走。”方华看着激动到了极点的潘梅,他只得无奈地退到门边。正在这时,方华的手机骤然响起。 趁方华到外面接听电话时,潘梅顺势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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