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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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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已是次日,百里蹙眉坐在身旁,见我醒来,眉头轻舒道,“郡主是伤势未愈气急攻心,卧床修养两日便没事了。现下感觉如何?”我朝他宽慰一笑,道:“没有大碍,只身上少些力气罢了。”房门一响,婆婆端着碗汤进来,见我醒来喜道:“姑娘可算醒了,看把你相公急得什么似的。好好的拌什么嘴,我已经数落过他,以后再不能欺负你。来,把这碗鸡汤喝了补补身子,花朵似的姑娘可别亏虚了去。”又悄悄附在我耳边道,“否则日后不好生养。”我面红耳赤哭笑不得,好一个胡搅蛮缠的婆婆。这一搅和,倒生生驱散了两人间的尴尬气氛。

此后几日,百里包揽了所有体力活,时不时去林中猎些野味为我补身,每日仍帮我运功疗伤。自那日后,两人均小心避免提及敏感话题,仿佛两人间未曾发生什么,只待我身体好些,便去寻众里阿衡。

这日,忽闻外面一阵吵闹,百里推门进来面露喜色,原来村中男丁寻着跑船的间隙回来了,其中竟有那日渡船上沙河帮的船家,真是巧了。我们整束干净,急忙去寻那船家打探消息。那船家也得了信,见我无恙很是快慰。百里取出宝剑鞘上剥下的一颗祖母绿交给船家,直说是赔船家沉船的损失和船资,船家忙推辞道总堂已经补了新船给他们,生活无虞,然而百里再三坚持,船家不得已收了,言辞间更加热络起来。说起众里和阿衡,船家叹道:“你们相继跳下江去后,大伙暂时停了厮杀。到岸后,你那四个随从机警,大伙也很看不上青洛帮的所为,随他们趁乱跑了。只那柳姑娘娇娇弱弱没有武功,被总瓢把子带回了总堂。后来听说你那几个随从寻你不着,去总堂想劫那柳姑娘出来,一个一个又被逮了进去。”

“这是哪天的事?”

“昨儿个听到的消息,估计最后一个被捉也有两天了吧。”

百里面色深沉,一言不发,我知他心中焦急,遂问船家道:“不知贵帮总堂在哪?”

“青州洛河子大街,上那儿一打听就知道了。”

我向他打听了此去青州的路,船家很是仗义道:“正好在家修整停当,我们下一船便要去青州接货,两位若不嫌弃,可搭我们的船去,一日即可到达。”

我连声道谢,询问了明日便可开船,便欲告辞回去。百里忽然问:“你们总瓢把子可是好色之人?”船家思索一会道:“这倒没听说,我们总瓢把子一向处事谨慎,赏罚分明,连官府都卖几分面子,倒是那青洛帮的帮主是个好色之徒,要不是碍着总瓢把子,不知要糟蹋多少良家妇女。”

一路回去,百里柔声问,“你身体未曾复原,明日出发怕不妥吧。”

我勉强笑了笑,“调息了这些日子,经脉无碍,内伤也大好,只要平日注意些不妨事的。救众里和阿衡要紧。”心中不知何故有些酸涩,“阿衡没有武功,又过于美丽,只怕进了汨江总堂如入虎穴,不只是你,我也担心的很。只盼大胡子一心为了抓我,不会为难于她。”

“我不是……你不要……”百里言语十分无措,低叹一声道,“不过是她既跟了我们出来,又因你我失陷在总堂,总要想法保她平安才好。”

次日凌晨,谢过婆婆一家便上路了,顺风顺水到了青州。船家又热心介绍了岸上沙河帮的兄弟,嘱他们帮忙安顿我们。又费了颗祖母绿,帮里兄弟打听到众里被关在了总堂的囚室,阿衡不知被关到了哪里,众里便是几番寻访不获才一一着了大胡子的道儿。

夜晚我们对坐灯下思考对策,众里的武功我是见过的,虽及不上百里,比大胡子等人倒是不差的。入了总堂便深陷其中,想必总堂机关重重,冒险夜探只会打草惊蛇,须得想个妥善的法子。

我忽然想到青州官府,“青州总兵徐怀谨与我父王有些交情,要么我去请他帮忙?”

“若不怕亮出郡主身份,便要被即刻送回京城,尽管去试试。”

我立即噤声。苦苦思索间,百里忽问,“你师父玄真道人可是天机观的?”

“是啊!若不是他好逸恶劳懒散成性,早已是天机观的掌门了。”

他沉吟道,“江湖事江湖了。天机宫在江湖地位超卓,各门各派都要卖几分面子,我们大可利用天机观的身份与这总舵主当面谈上一谈。你可有天机观的令牌?”

“令牌没有,倒有我师父的信物。从前为了师父到各地搜罗珍奇的食材草药,师父给了他随身的玉符作信物,各地天机观的子弟甚至江湖中人见他玉符,莫不卖力奉承,很是好用。”

“这样便好,”百里微笑道,“就算总舵主不识,总有他身边灵通之人识得。”

“如何才能接近他,总堂是不能去了,他平日势必小心的很。”

“听帮中兄弟说,这总舵主有个老相好被秘密安排在别院,每个月总有几日要去那里私会。那里想必步入总堂防守严密,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制住他再谈。”

当下定了计策。第二日托了帮中兄弟打探那秘密别院的所在,我帮百里简单易了容,去打探消息。待得第四日上,百里回来告知看来便是今晚了,“一早别院里就开始忙碌,几个仆妇小厮进出平凡。我跟了一个买菜的婆子,听她道晚上老爷要来,想来说的便是那总舵主。”

我们换了劲装,华灯初上之时百里抱了我潜进别院,大厅中灯火通明,我们绕过厅房,闪身进了主屋。不一会嘈杂声起,人声往来,夹杂着男子的调笑和女子的娇吟。等了一阵,脚步声传来,一把甜腻的女声道,“爷且去坐一坐,待妾身换了衣裳便来。”

男子声想起,“还换什么,反正一会也要脱个干净。”正是那大胡子的声音。

女子娇声软语哄了大胡子去,自己推门进来。我们惊喜对望,暗道一声天助我也,百里悄无声息地点了她睡穴,我掌起灯,按照她的模样快速易了容。百里小心掩藏她之时,我换上她放在床内的衣物。这衣服可真够单薄暴露的,胸前露出大片春光,宽幅广袖,衣质轻透,动动手足便有小片肌肤流露人前,我暗骂无耻,遮遮掩掩坐在了床边。

大胡子似乎等得不耐烦,吵嚷着“怎么不见换好衣服出来?”便推门进来,百里已然藏入暗处。大胡子脚步踉跄来到床边,满嘴酒气,□□道,“小美人今日又耍什么花样,回回把爷骗得晕头转向,真是个小骚货。”向我伸出手,满面□□,“过来!爷就好你这口!”

我缓缓站起身,大胡子突然道,“你怎么看起来有点不一样?”我心中一惊,他思索片刻忽然又笑了,“灯下出美女,果然不假,你看上去格外白嫩,惹得爷真想一口吞下去。”说罢张臂上前搂抱,我攥紧手中涂了软筋散的毫针,静等他抱上来。

猛然人影一闪,宝剑递到,百里竟忍不住出手了。大胡子反应倒也不慢,错步后撤躲过,两人战在一处。究竟失了先机,手中又没有兵刃,数招过后,大胡子便手忙脚乱,我趁机发了两枚毫针,大胡子躲闪不及,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外面的人似乎对里面的动静见怪不怪,并无人出声询问。

我跺脚道,“刚才怎么不等我出手,眼看就能扎到他,也省了你一番力气。”

百里皱眉回身,看到我双眉簇得更紧,拎起件外衣仍给我道,“穿上。”

大胡子并不呼救,只坐在地下拿眼来回望我们,此刻忽然笑了,“那家伙心疼你,舍不得让我抱呐。”我看向百里,他避过我的目光,将大胡子从地上拉起来安置在椅上,抱拳道,“总舵主,我们有事相求,多有冒犯了。你身上中的只是软筋散,商谈完毕即刻奉上解药。”

大胡子恍然状,“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想要救你那几个随从?恐怕就算拿我去作人质也没那么容易,不能给青洛帮一个交代,寻回藏宝图,谁也不敢放他们。”

“此事大有误会,这位姑娘是天机观传人。天机观清名远播,治下极严,绝不会觊觎贵帮宝藏,做出此等偷窃之事。”

“哦?你是天机观的?”大胡子目光闪动望向我,“如今观中掌门冥其是你师辈还是师祖辈?”

我失笑道,“他倒不敢收我这徒儿,我与他师父平辈见礼,他的师叔祖玄真道人是我师父,算起来我是他师叔。刚才打中你的毫针和软筋散都是我师父的成名物,还有这个,是他的信物。”我从发间摸出一枚梨型玉符递给他看。

他倒是识货的,看了玉符上的刻字和雕花,笑道,“如此好办,你既是天机观长辈,自然有九转回魂丹,一枚丹丸换他的随从回去。”

我问道,“还有那一同被你请去的女子。”

大胡子沉吟着,“那女子是江南首富洛城柳家庄的女儿,这几日便要送她回去,好歹能跟他爹换些赏银。”思考片刻又道,“若是她愿跟你们走,交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再拿一枚九转回魂丸来换。”

我正欲答应,百里忽道,“总舵主打的好算盘,不过九转回魂丹是什么身价,他们不过是几个随从罢了,何况你也知道我那四个随从的功夫,若要留下他们,还需耗费若干好手日夜看顾,总舵主大可花些精力扣着他们一辈子不放,我手下人才众多,倒是不缺这几个。”大胡子一时语塞,眼珠乱转思考对策。百里微笑道,“或者总舵主卖天机观一个面子,一枚丹丸换了他们五个,此外只需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即刻将另一枚丹丸奉上,如何?”

大胡子喜不自禁道,“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请总舵主一定要如实告知,我们已经得知其中部分真情,若是总舵主有一句假话,交易便取消。”

大胡子犹豫片刻,深吸口气道,“问吧,知道的我一定说。”

百里点头道,“说说你所知道的全部关于缡宫的事。”

“缡宫,缡宫……想不到还有人知道缡宫!”大胡子喃喃着,望向我们的眼神中有丝惊异,叹息一声下定决心缓缓道,“要知缡宫可以,不过须答应我两件事。一是出了这个门我绝不会承认今天我所说的任何一个字,再是绝不向任何人透露今日与我换九转回魂丹之事。”

百里与我对望一眼,道,“总舵主放心,今日之事我们绝不会向第四个人提起。”

大胡子点点头缓缓道,“缡宫是江湖中极其神秘的组织,据说曾与旧南越王族有关联,有人猜测在南越亡国前,缡宫就是南越放在中原的眼线、刺客组织或敛财工具。南越亡后,他们渐渐势微,现今,谁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为谁效力宫主是谁,不过一旦出手,必是极厉害的杀招,江湖中对缡宫尽皆讳莫如深,轻易不招惹他们。他们也行事低调,近几年更是在江湖上销声绝迹。”

“洛城柳员外与你都与缡宫有何瓜葛?”

“柳员外与缡宫如何我不知道。我用这九转回魂丹却是为了救命,当年接任总舵主一职,有幸修习了总堂的汨罗心集,不想这心集习到最后如同中蛊,隔一段时间便会周身经脉逆行堪比炼狱。我四处打听,有人说这心集与当年缡宫秘传的无上真经相似,除非练到第九重,否则终会经脉尽断而亡。偏偏,汨罗心集就缺了这第九重。所以我一直怀疑汨江诸帮当年背后的神秘主子,便是缡宫,这心集也许是缡宫控制总堂和汨江诸帮的方式。无论如何,这种日子生不如死,我想不如散了心集的内功,以天机宫圣药九转回魂单护体,当可无恙,也去了这块心病。”

百里问道,“青洛帮帮主与缡宫可有关系?”

“青洛帮是汨江第一大帮,我只约束帮众行为,不理他帮中事务。也许他也习了心集武功,或是听命他人,详情我也不得而知。”

百里与我对望一眼,我取出一枚蜡封的丹丸,交给大胡子道,“另一颗待见到五人回来,我会找人送来这里。”大胡子接过捏开蜡封,一股清香四溢,我笑道,“这药香便能解软筋散,我省了一颗软筋散解药。对了,记得九转回魂单须用蜂蜜送服。”

百里重又抱起我翻出院外,走远了突然肃容问道,“怎么当时吃九转回魂丹时,不见你用蜂蜜送服?”我撇嘴道,“当年师父嘱咐,九转回魂丹最忌与蜂蜜同服,否则会肠胃不适。我看那大胡子身体硬朗,散功后吃,大不了拉个两天,恢复慢些罢了。他害我受了这番折磨,又关了四里,腹泻两日算便宜他了。”倚着的身躯几不可察的一颤,头顶传来低低的叹息声,“女人,女人……”

回到住处,我与百里相对默然,缡宫对我们来说还是讳莫如深。百里沉思道,“总舵主所言其实还有保留,譬如青洛帮的事,在船上,青洛帮主一口咬定你是叛徒,他想也不想偏帮青洛帮主。何况以他的精明,青洛帮在他手下岂会不管他帮中事务?分明是对青洛帮主有所顾忌。青洛帮也许与缡宫牵扯更深。”

我无奈摇头,“可惜那大胡子不肯透露青洛帮的事,也不提柳员外。你说阿衡与这事有关系么?”

“依目前来看,阿衡没有武功,娇柔嬴弱,兼之美貌,也许只是枚棋子。”

“听师父说,有些邪派武功,越练到后来越像没有武功的,真想用毫针探一探她的脉息,当下便知她有没有内力。”

百里奇道,“怎么突然怀疑起阿衡,她有什么鬼祟之事被你察觉?”

我想起从船上跌落河中瞬间那种熟悉到彻骨的阴鸷。只是这种纯出自女子直觉的心思,称不上证据,根本无法向百里提起。我气结反问,“怎么你认为阿衡一定是清白的么?难道你也与他人一样为阿衡的美貌所迷,不信我所说?”

百里不理我的任性,沉声道,“阿衡与你我相处数日,并无不妥之处,若单从日常行为举止我们没有怀疑她的道理。”见我神色不愉,柔声道,“稳妥起见,我会派人去查柳府众人,也包括她,你现下身体才要恢复,切莫再动气。”想起上次与他呕气吐血,看来他还是紧张我的,心中一甜,随即不由暗暗自责,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会无理取闹了。

次日,百里告知将住进青州府尹安排的居所暂住,等候四里回来。我父王曾秘托几处官员协助百里打探缡宫,其中就包括青州府尹,四里是知道的,若是出来势必先去那联络之所。百里端详一下我道,“先去易容吧,还扮成我的随从模样。”

我很不情愿,“青州府尹又不认识我。”

“看你的相貌模样,女子妆扮谁都猜得出你是谁。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易容么?”

“以前才不喜欢人家看到我的样子。”冲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微微一顿,又是一句几乎引人遐思的话。然而,百里微笑道,“怎么现下很想要青州府尹看你么?”

我勉强笑笑,掩盖尴尬。他终是,再不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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