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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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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秋天早已到来,微寒的风刮起一地黄叶,在秋日明朗的阳光下舞动着、闪烁着他们最后的美丽。

今年秋天,林晴岚没有和往常一样闲在家里。花韵楼恰在北方的寒水城有一大宗交易,于是林晴岚便吵着要去,宋泽岗等人拗不过她,便由着她随商队一起前往寒水城,只把护卫商队的人手增加了许多。

北方边境的寒水城是丹枫国与相邻的熄风国贸易往来的重镇,自是异常繁华。然而毕竟更偏北一些,才是仲秋天气就已经开始下雪了。林晴岚耐不住寒水城的风雪,做完交易便急急催着商队往回赶。

从寒水城返回丹枫城途中要经过一片叫素青的荒原,沿途没有一户人家,道路颇为险恶,林晴岚虽坐的是最舒适的马车,可是还是难以忍受一路上的颠簸,故商队走得很慢,刚走一段又被林晴岚叫停了。林晴岚知道自己这样柔弱的身体是极难出一趟门的,因此这一路走来虽是痛苦万分,可她心中却是欢喜的——毕竟像这样的长途跋涉在她的一生中并不多,她乐得看看北方的风景,听听北方的秋风,赏赏这样早的秋雪……

傍晚时分,林晴岚一行便早早停下马车安营扎寨准备休息了。主帐内,被车马劳顿坏了的林晴岚便使开宋泽岗和翠莎一干人等想小睡片刻,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被一声轻喝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便有一张陌生男人的脸映入眼帘,而脖子上已被顶着一把冰凉的匕首。

林晴岚楞住了,只听那人喝道:“快让你的人跟我走,帮我去救人!”

那陌生男子见林晴岚不答话,也不害怕,眼睛里只有一抹淡定自若的平静,便急了,拖起林晴岚便往帐外走。帐外宋泽岗众人见此情形大惊,气氛顿时到了拔剑张弩的地步,宋泽岗众人不理会那男子的请求与威胁,死死围住他,只待伺机救出林晴岚。僵持了片刻,双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那男子想是不耐烦了,便猛地往林晴岚嘴里塞了一颗丸药迫她吞下,一边往马棚便退一边扬声喝道:“你们主人已经吃了我的紫云裳,活不过三日,若想换的解药便立刻跟我去救人!”说罢,拿林晴岚当挡箭牌奋力突出重围,挟持着林晴岚上马,往西边逃去。

宋泽岗众人见势不妙,只得招来卫队人马尾随而去。快马加鞭,一路追去不过三四里地便远远地可以听到打斗声了。离那打斗之所已近,那男子已顾不得怀中娇弱无力半天没动弹一下的人质,丢了林晴岚下马,便扬鞭直奔杀场。宋泽岗眼见得林晴岚被丢下马来,想要救却已是不及,权衡之下忙令翠莎过去照顾林晴岚,便带了人马去救那人所救之人。

花韵楼的功夫不可小窥,只一会儿功夫,宋泽岗等人和那男子已将那些袭击之人赶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证人正待收兵,却听见绵绵不绝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不知又来了多少人马,大家都是一惊,宋泽岗更是怒不可遏地拔剑对向那男子。

待那队人马走近,宋泽岗却放心了:那却是一队军士,打的是丹枫国的旗号,领队的是赵大将军的长子赵青芦。远远的赵青芦便驻马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熄风国三王子殿下?”

那男子忙拥出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出来,答道:“正是熄风国三王子殿下。”

赵青芦策马过来,两厢见礼完毕,这时才看见不远处的林晴岚一行,心中大惊,忙过去看,林晴岚经了刚才那一番折腾已是昏迷不醒。赵青芦问明缘由,望着林晴岚那张秀美而苍白的脸,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疼痛。

花韵楼商队营帐内,已服了解药的林晴岚还是昏迷不醒。赵青芦安顿好了熄风国的使者,便过来伴着翠莎等人守着林晴岚。见林晴岚一直不曾醒来,赵青芦心中不禁对熄风国的使者颇为懊恼:求人帮忙竟把人伤成这样!赵青芦知道解药不会有假,心中只怕林晴岚那样虚弱的身子经不住这一番折腾,只盼着林晴岚能快点醒来免得大家担心。谁知到直到第二天早上林晴岚还是没有醒过来。赵青芦、宋泽岗等人心知不妙,忙备了马车先行赶回丹枫城求医问病,心中只盼着一切都还来得及。

回到丹枫国,林晴岚只在途中醒过来两次,便一直不省人事。康王白骃听了这个消息,急招了宫中御医,几番诊断与救治,林晴岚终于在连续昏迷了五天之后醒过来了,身体已是虚弱不堪,而且,御医还告诉了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体弱的林晴岚经了那种霸道的□□的浸染,如今毒虽已去,却已是大大伤了元气,只怕命不久矣……

在白骃及翠莎众人的努力下,林晴岚的病情总算是稳住了,还时常能在院子里走动了。虽是如此,大家的心情却并未轻松,生怕哪天林晴岚真的会突然离去……整个冬天,翠莎都伴在林晴岚左右,精心照顾着她,生怕她再有一点意外。

经了林晴岚的默许,翠莎已经可以自由去茗柯哪里了。这夜,翠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一见很晚了,天上还下着鹅毛大雪,北风呼啸着,只吹得屋顶的瓦“唰、唰”作响,翠莎还是冒着风雪去了茗柯那里。

寒冷的冬夜,累了一天的翠莎伴着茗柯温暖而安心地睡去。夜半时分,恍惚中翠莎被一阵轻碎的穿衣声惊醒,伸手过去,茗柯已然不在枕边,悄悄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中茗柯正轻轻推开门出去了,那偷偷摸摸的样子好像生怕翠莎发现一样。翠莎心中讶异,待断定茗柯已离去,忙起身穿了衣服跟了出去。凛冽的夜风夹着冰冷的雪花打在翠莎身上,翠莎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茗柯走得很快,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翠莎只在茗柯身后留心地跟着,不一会儿,就见茗柯在小月家门外停了下来,走上前去那门竟然不用敲一推即开!茗柯急匆匆地闪身进去,回手关了门,翠莎在门外等了许久竟不见他出来,心中不觉气愤,转身离去。

深夜的风雪较白天的更为猛烈,冰冷的雪水已浸湿了翠莎的衣裳,外层已然结起了一层薄冰,彻骨的寒冷袭遍了全身,可翠莎却浑然不觉,只盲目地走在深夜寂静而又寒冷的大街上,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那样信步一条街一条街地走下去,心也一分分变冷、变寒、变僵,似乎已成了一片死灰……

第二天早晨,雪依旧下个不停,天地间已是一片纯美的白雪琉璃世界。半睡半醒之际,林晴岚被侍女叫醒。刚听明白侍女的话,林晴岚竟是不及穿上夹袄便匆匆地向翠莎房中跑去,虚弱无力的她于这段诀别之路上却是跑的极稳、极快……

面色苍、一脸惊慌的林晴岚终于跑到了翠莎房中,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竟是一地鲜血!那样鲜艳而醒目的红色直刺得林晴岚头晕目眩!翠莎穿戴得十分齐整,脸上也画好了精致的盛妆,坐在妆台前全身依旧瘫软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脸色安详而苍白,刺鼻的鲜血还在顺着翠莎那白皙的手指一滴滴跌落在地板上……

“快啊,快叫大夫啊!”林晴岚急得差点哭了出来,忙走过去叫翠莎,却无半点反应。林晴岚抬起翠莎流血的手腕,用丝帕包住,只一瞬间雪白的丝帕已被汹涌的鲜血所浸透……鲜红的血液唤起了林晴岚沉寂已久的记忆,眼前的鲜血如那猩红的记忆一般令林晴岚战栗不安、惊悸不已。

“小姐……”翠莎终于缓缓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努力把目光集聚在林晴岚身上,低声呼唤着,“小姐,对不起……翠莎竟要离你而去了……”晶莹的泪珠滑过翠莎那苍白的脸颊,跌落在林晴岚的手背上,林晴岚只觉得心被灼伤了般疼痛。

“翠莎,别多说话,大夫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林晴岚强忍住泪水,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无法掩饰的哽咽与痛楚。

“小姐……请你不要责难茗柯……”翠莎已虚弱至极,但还是满是宽容与渴望地恳求着林晴岚,“我终于明白了他喜欢的……喜欢的是小月……我一点……一点都不怪他……请你转告他……要他跟小月好好的……”

“翠莎,你在胡说什么呢!茗柯对你是真心的,不要胡思乱想……”

“小姐……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他们……既然他们真心相爱……那我就成全他们吧……”翠莎努力扯开嘴角挤出一个平静而凄凉的微笑,吃力地继续道,“我不想恨他们……事情已经发生了……恨……恨又能怎样呢?我不想一辈子活在仇恨里……不想……我祝福他们……也祝福你……你们所有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诉说玩了最后的心愿,翠莎虽是万分不舍,却还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永远闭上了眼睛……

天黑了,灯火已经燃起,寒鸟早已归巢,周遭静极了,只有漫天的大学还依旧下着,片片柔弱的雪花被寒风吹得轻舞飞扬……

茗柯已经在翠莎的屋子里呆了整整一天了,怀抱着翠莎早已僵冷的身体,深情凝视着那如睡容颜,心已碎成一片一片……翠莎,你怎么就那么傻、那么不信任我呢?茗柯在心底呼喊着,可翠莎已经全然听不见了:我心中真的只爱着你一个人的啊,你在怎么就那么信不过我呢?失去了心中挚爱,茗柯的心已然僵死,似乎要随着翠莎一起离去……

这是茗柯遭遇的最为悲惨的一天——同一天里,生命里两个最为在意的女子都离他而去了。小月是他真心当作妹妹一般来呵护的女子,可惜从小就恶疾缠身,昨天夜里,茗柯得到小月病危的消息不忍惊醒身旁熟睡的缠身便匆忙赶去,赶到时小月已经奄奄一息了……整整一夜,茗柯都守护在小月身旁,陪着她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旅程……清晨,茗柯还沉浸在小月病逝的悲痛里,又一个噩耗如惊雷般击碎了茗柯的心——缠身竟然自杀了!茗柯心疼得已然无法呼吸,不顾一切地赶到缠身身边时,等地他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问世间情为何物?这其中的曲折缠绵、千回百转可否一语说透?

漫长而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北国在温和而明媚的阳光里开始复苏。河边的杨柳已染上浅碧,远处的山峦苍茫之中也有了些淡绿的生机之色,早春杂燕子唧唧喳喳地吵闹着,忙忙碌碌地衔着春泥飞入农家的屋檐下,细心地构筑着一年的温馨之巢。

花韵楼外花事阑珊,娇艳的春花已开了慢慢一庭院,空气里到处都是鲜花馨香而甜美的味道。然而,花韵楼上,林晴岚依旧病着。今年春天的病更为严重了,林晴岚已是多日卧床、天天汤药不离了。花韵楼的主任病了,整座花韵别院都少了些春天的生气。

窗外的阳光很好,时不时传来鸟儿欢快的叫声,那叫声似强烈的召唤,又似无情的嘲弄,只听得林晴岚心烦意乱,才拿起的诗卷翻了没几页便合上了,百无聊奈地望着窗外的满园□□发呆。

经了去年秋天的折腾,林晴岚知道自己的身子已是要油尽灯枯了,想到不知哪天便会一命呜呼,林晴岚倒也释然,只是心中总有些牵牵绊绊舍不下……自己到底舍不得什么呢?想来想去,脑海中却只萦绕这一个身影——想到的竟然是沈初白。林晴岚不禁苦笑:没想到那个给自己伤害最深的人却是自己在人生尽头最无法舍弃的人……白已然娶妻生子了啊,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况且他们云海阁还欠着林家几十条人命呢,自己还想与他怎样?昔日的欢愉与白的温情软语一直缠绕在林晴岚心间,这些天,林晴岚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年头:再见白一次,只是最后诀别地见一面而已……

很长时间过去了,花韵楼上还是寂静如初。宋泽岗一直替林晴岚为花韵楼的各项事宜忙碌着,翠莎走了,青苇已经是康王妃,王府的事已经够她忙的了,林晴岚与她已是数月不曾见面了……仔细想想,这些年来只有白骃一如既往、风雨如晦地来看望着自己。想起温文尔雅的白骃,林晴岚心中觉得暖暖的,不知今天他回来吗?

心中正想着,静静的楼梯上已传来了白骃那熟悉的脚步声,林晴岚兀自慵懒地倚着靠枕,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没有睡着吗?”刚走上楼来的白骃见林晴岚斜倚在靠枕上,一边走过来一边轻声笑道,“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呢!”

“窗外的春天那么热闹,我怎么睡得着呢?”林晴岚楚楚可怜地望着白骃,不禁埋怨道,“这几个月我天天都躺在床上,只怕这一辈子的瞌睡都已睡完了呢!院子里的红梅早开了吧?只是今年已经没本事去看一看了……”

“想出去晒晒太阳吗?”听着林晴岚不经意的抱怨,白骃心中疼痛着,但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容,柔声道,“要看梅花还不容易?”白骃拿起一见锦裘,轻轻扶起林晴岚,用锦裘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边扶林晴岚下床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慢着点,看还能走得动吗?瞧着你今天精神好些,就准你出去晒晒太阳!”

也许真是病的太久了,林晴岚只觉得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努力想要走稳每一步,偏偏一步也走不稳,那下楼的短短几十步路她依偎在白骃怀里,是被白骃半搂半抱着走下去的。终于站在了金色的阳光里,林晴岚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暖意,连心都在那温暖的阳光里开始猛烈跳动了……(下面的这一点点文字竟然是时隔半年多才写的呢,看得出有差异不?呵呵)

望着那满园□□,林晴岚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那年你送给青苇的玉簪花还在吗?”

“怎么了?”白骃心中一惊,见身旁的林晴岚一脸沉醉与痴迷的样子,拿不准她的意思,“青苇一直当宝贝一样养着呢。”

“哦,还在啊……”林晴岚猛地转过身来,眼睛里满是希望地问道,“可以让青苇分给我一株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见过玉簪花了。”

“当然没问题!”白骃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难道晴岚至今都没有忘了那个姓沈的?自那次林晴岚见到玉簪花突然晕厥之后,白骃多方打探才隐约知道了林晴岚和沈初白的事,加之前年还巴巴地跑去朔州了一趟,回来还大病了一场。白骃以为她和那姓沈的的事早已了结了,后来再三询问宋泽岗才知道了个大概……现在,她突然又想种玉簪花了,却不知是何缘故……难道,紧紧是为了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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