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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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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丹枫城内更加凉爽了。刚刚下过一场骤雨,天却没有阴暗,太阳缓缓爬出云层,乌云散去,天空一片明朗纯净,连雨后的空气也是清新洁净的。

花韵楼上,白骃凭栏而立,雨后清爽的空气迎面而来,顿感心旷神怡,舒坦无比。白骃望着楼下园中被雨水涮得干干净净、青翠欲滴的树叶,没有回头,对慵懒地坐在屋内的林晴岚道:“这个月十五,我要和青苇订婚了。”那声音平淡至极,无喜亦无忧。

“好啊,好啊!”林晴岚的声音十分欢快,一边走出来一边道,“恭喜恭喜啊!难怪青苇最近都不来我这里了,原来是要准备着出阁了啊……”

听了那欢快的声音,白骃心中一阵疼痛,倦怠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是身后人的挥之不去的身影。

“只可惜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北方的石峰郡,恐怕不能参加你们的订婚宴了。”林晴岚已经来到白骃身旁,也如白骃般望着楼下的翠叶,语气里满是惋惜。

“没什么的,其实结婚也就是那么回事……”白骃心中反而有些轻松了,淡淡地道。

“哼!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林晴岚白了白骃一眼,讥笑道,“都快要当新郎官了还说这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青苇对你有多痴心!我可警告你啊,以后可得好好待青苇,不许嫌弃她,不许喜新厌旧、朝三暮四……”

“好了。”白骃笑着打断了林晴岚的啰嗦,回敬道,“这些话还是留着给你未来的夫君说吧,要嫁给我的人又不是你!”

“好啊,你敢取笑我!”林晴岚狠狠瞪了白骃一眼,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只听她幽幽地道,“像我这样病恹恹的,谁肯娶我啊……”

闻言,白骃瞬间呆住了,只愣愣地望着黯然伤神的林晴岚,顿时无语。

“好了,不说这个了。”片刻沉默过后,林晴岚的眼神回复自然,笑道,“想我当初介绍你们认识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很般配呢,没想到你们还真走到一起了!”林晴岚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白骃的眼睛,道,“那你们以后还会来看我吗?唉,以后我真的要寂寞了……”

“我肯定会和以前一样来看你的!”白骃微笑着,许下了一个真挚的承诺,拉起林晴岚凉凉的小手,握紧了,真诚而又慎重地道,“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永远都不会不来看你!”

林晴岚心头一热,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温暖,幸福的泪水滑过脸颊,温热无比。

白骃再也笑不下去了,轻轻将林晴岚拥入怀中,只想自己一生一世都不要离去,可以让林晴岚这样安心地依靠着,温暖地依靠着……

片刻的温暖让林晴岚心中充满欢乐,林晴岚轻轻挣出了白骃的怀抱,眼睛里满是喜悦地道:“你们都要结婚了,我送你们什么好你?”沉思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林晴岚低下头去,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白骃:“就把这个送给你吧!你可别小看了它。用它可以调动我们花韵楼在全国各地的关系,可以支配花韵楼的死士,还可以到花韵楼的钱庄上去提钱……唉,如今我只想安静地过日子,这些对我而言已经没用了,就送给你吧。要是你也用不着,那就留着这块玉佩作个纪念吧。”

白骃接过玉佩,只见看似平淡无奇的玉佩中却有缕缕红丝浑然天成一个“林”字,心中讶异这块玉佩的珍贵,正待推辞,却听林晴岚又道:“听说石峰郡的紫貂皮不错,我这次去多买点回来。你去过石峰郡吗?听说离丹枫城比较远,都快接近边境了……”

看来林晴岚对这石峰郡之行十分向往,白骃便耐心地给她讲起石峰郡的风土人情来……

是年秋,康王白骃与大将军赵立之女赵青苇成婚。之后,康王白骃逐渐参与朝政,暗植党羽,增强自己的势力。同时,白骃还利用林晴岚赠与的玉佩,调动起花韵楼的势力为自己所用,调配死士革除异己,恩施百官,笼络人心……一时之间,朝野上下白骃的力量不容忽视。

新年刚过,云都山上的喜气还未散尽,云海阁内又添一桩喜事——侧室小玉为阁主沈初白诞下一女。虽是女孩,却是沈初白的第一个孩子,故云海阁还是沉浸在这新生命带来的欢乐之中,阁主沈初白更是日夜陪伴着小玉母女,不肯离开片刻。夫人文婧也是异常欢喜,每日亲自带了补汤开看望小玉母女,对新生女婴更是喜爱非常,整个云海阁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

然而,一个在沈初白心中沉寂已久的人的消息还是让沈初白不顾一切地舍下娇妻稚子,快马加鞭地离去。一路上,沈初白心中只想着同一个人、同一个话题:五柳小城中的静安寺内林晴岚母亲的偏堂里近日竟然有人去上香!晴岚,是你吗?沈初白知道,如今已有了云海阁还有了妻室的自己并不能再对林晴岚兑现当年的承诺,但是他心中就是有一个永不泯灭的念头——见林晴岚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见,看见她还安好,也就放心了……但是,沈初白却不知道那个关于林晴岚是否还安好的一见是他的奢望,为了那个奢望,他或许要失去更多更重要的……

赶往五柳小城的路上,沈初白一直在回想他在朔州的那个漫长的似真似假的梦境。在梦境里,他似乎真的见到林晴岚了,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回云海阁的马车里的——青云使杜莫奇告诉他,他已经昏迷了七天了,又不像中毒,只是安静地睡着,朔州的大夫束手无策,他们正要把他送回云海阁……

他想起了关于那个梦魇的零零总总,可是记忆一时清晰,一时模糊,然而,这些真假难辨的东西却似恶魔一样纠缠着他,让他食不安寝……

这些年来,对林晴岚的愧疚已然是沈初白的一块心病了,那年的伤痛至今还会隐隐发作,再加上朔州之行的遭遇,他冥冥之中总觉得那些死魂灵是不会放过他的——包括林晴岚……

沈初白刚走没几天,小玉却病了。云海阁上下顿时乱作一团,沈若瑄夫妇虽瞧不起小玉,但她毕竟已为沈家诞下子嗣,于是老夫妇俩及正室夫人文婧忙张罗着请大夫、抓药。大夫倒是来了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遏制病情的,那病却还在一天天加重。看着床上卧病不起、奄奄一息的小玉,文婧更是哭得死去活来,把请来的大夫骂了个遍,还每日亲下厨房为小玉煎药,但凡小玉想要的,只要小玉微微有个表示,文婧立刻派人送到小玉手上,对小玉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日,文婧又在厨房为小玉煎药。下人们全让文婧赶出去了,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火炉上药罐里煮沸了的药的“咕嘟、咕嘟”的声音。忽地,文婧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药罐盖子,丢进去一小块白色药片,看着那干枯的白色药片很快消失在其他药片里,站起身来,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正待盖上盖子,却被一个突兀万分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婧儿,你往药里加了什么?”文婧猛一回头,迎上的却是老夫人那浑浊却又淡然的眼。

“没有,我没有加什么……”文婧低垂着头,忙低声辩解着。

“还说没加什么!”老夫人严肃的声音不怒自威,“这阁里的事没有能瞒得过我的!做了便做了,还不敢承认?”

“求母亲开恩……”文婧知道是瞒不下去了,忙跪地求饶,双手紧拉着老夫人的裙裾哭道,“岐黄草,一见半个多月了……”

“什么?岐黄草?!”老夫人苍老而平静的脸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厉声喝道,“那样阴毒的药你也敢用!你可真是狠心啊——”

“求母亲救救婧儿吧!婧儿也不想害人啊,婧儿只一心求得阁主恩宠,并无异心,请母亲明鉴……”见老夫人动怒了,文婧哭得更伤心了,“婧儿进阁这些年您是看见的,阁主对婧儿怎样您也是知道的,婧儿就是想药阁主一心只宠我一个人……”

“这次,这次就作罢吧,决不能有下次!”老夫人只这样愤愤然地骂了文婧几句便匆匆离去。

文婧心中暗自得意,还算计着今后该怎样对这位宽容的婆婆好,其实,她哪里知道老夫人也曾和她有过相似的遭遇、平生最恨小妾得宠呢?

文婧的侥幸换来的是小玉的不幸,这一春还未过完,小玉的灿若春花的生命便已走到了尽头——仲春的一个傍晚,便无声无息地离去了。小玉死时还一个劲地叫着“阁主、阁主”,可是,她的阁主却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回来……

待沈初白接到丧讯悲痛万分地星夜兼程赶回云海阁时,小玉已在老夫人的主持下安葬了,沈初白所能看见的只是一堆黄土而已,透过这座黄土新坟,沈初白能否看见棺木里小玉那双死也不肯闭合的眼睛?

芳草凄迷,春事将尽,故人已成往事……

沈初白木然伫立在爱妾的新坟前,那锋利的眼神似要看穿黄土,看尽人事,只看进心上人的心里,只可惜,望穿了朝朝暮暮却再也望不见爱人的容颜了……

三春殆尽,沉睡了一冬的玉簪花也开始冒出新芽。沈初白看着庭院里那一片娇嫩的绿芽,情不能已,便找来锄头亲手锄碎那些如新生婴儿般可爱的绿芽,连那肥硕的也一并锄得稀烂,混进春泥中化作了泥土。

文婧听说沈初白在毁花,忙抱着小玉之女过去,看着满院被毁坏一空的玉簪花花圃,本待上去劝阻的,但见沈初白那疯狂的样子吓到了。

站在远处,文婧看着那满院沾满泥土的碎芽,开心的笑了……

短短一年时间,康王白骃在朝野上下的力量已不容忽视。白骃官位显赫,已然位列三公,又是皇室王子,近一年来又四处培植党羽,且懂得恩威并施,故好些不满于王的官员都有心向着他——白骃已然在朝野中做大了。

行走在权势与利益的浪尖,白骃越来越忙碌了,有时王妃赵青苇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的人。赵青苇满意于白骃的积极进取,寂寞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悔教夫婿觅封侯”的酸酸的感觉。不过,见白骃忙碌异常,赵青苇便想为他分忧,就用心把王府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条,只盼着夫婿能多挤出点时间来陪自己。

然而,锁在深闺的赵青苇却不知道,无论有多忙有一个地方白骃是不会忘了去的——花韵别院。就算忙得无法□□,白骃的关怀与问候总是会如愿而至地送到林晴岚的身边。

夏天的夜晚总是很热闹,夜深人静之后却还有可爱的促织在大声鸣唱,偶尔还伴着些荷塘青蛙的嘶鸣,似乎连鸟儿在夏夜里都睡得晚了,有时候还能听见飞鸟择枝扑动翅膀的声音。

夜很深了,白日里的暑气早已消退,凉爽的感觉正好催人入睡。花韵楼上,林晴岚却还无眠。花韵楼中的灯火很是明亮,然而楼中却是寂静的,灯下只有林晴岚一个人独坐着,手下摩挲着白天白骃派人送来的东南极品云香纱。那样眼里而轻柔的云香纱像一抹淡淡的相思,又像一片沉沉的温柔,只浸得林晴岚心中暖暖的,嘴角不经意地挂着笑意。

灯下,林晴岚正在凝神思索着该拿这美丽绝伦的云香纱做什么衣服好,却听得楼外有花架跌倒的声音以及轻而急促的脚步声。林晴岚心想这么晚了谁还没睡,便走到窗前往下看,却见翠莎正慌慌张张地扶起被自己绊倒的花架。

见翠莎还是白天的那身打扮,知道她又是刚从外面回来,便道:“别管那花了,快去睡吧。”

“小姐?”路过小楼时见楼上还亮着灯,翠莎本就极为小心怕惊扰了小姐,谁知心中有事竟无意间绊倒了花架,此时闻言更是一惊,忙抬头慌道,“是……”

“又去见茗柯了?”见翠莎似乎被吓到了,林晴岚便打趣道。

“谁去见他啊!”翠莎已扶起了花架,本来抬起的头听了小姐这句话便又低下去了,声音里也满是愤愤不满的味道。

“厨房今天晚上的绿豆汤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就给我盛一碗来。”林晴岚见翠莎有些窘迫了,忙拿事给她解围。

不一会儿,一碗温热的绿豆汤就送到了林晴岚的手边。林晴岚慢悠悠地调着绿豆汤,见站在一旁的翠莎还是提心吊胆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抬眼望着她,道,“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事,你怕什么?呵呵,要不哪天我跟青苇说说,要他们将军府另送一个丫头给我,就把你换过去得了!”

“我才不去呢!”翠莎闻言早红了脸,忙愤愤然地道。

“呵呵,怎么啦?小两口吵架了?”林晴岚索性站起来故意要去看翠莎脸上的红晕,笑着道。见翠莎不说话,眼里似乎都有泪光了,林晴岚便不再取笑她了,轻声劝慰道:“两个人吵吵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别闷闷不乐的!过些日子我就是找青苇提提这事,她应该能做得了主的,你就安心等着嫁给茗柯吧……好了,我也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望着翠莎慢慢退出去的身影,林晴岚心中猛然涌起一阵心痛:当初和白还不是这样?只是如今,白却已然娶妻生子了……曾经的那一段过往,他是否早已了然了啊……

翠莎回到房中,耳边还响着林晴岚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真的能和茗柯走到一起吗?翠莎不禁想起今晚的那个约会,自己在那傻傻等了他三个时辰,然而等来的却是他请别人来说小月有事找他,他来不了了!小月!小月!他心里就只有小月!翠莎已记不清茗柯多少次为了小月让自己白等了,而她自己也曾亲眼看到大街上茗柯搂着小月的那份亲昵、关心的温柔情态……这一切,叫她怎么能不介意呢》然而,和茗柯争吵也总是吵不出个结果来,吵过之后茗柯虽然嘴上答应这下次再也不会因为小月而冷落了她,可是事到眼前他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抛下翠莎顾小月去了……茗柯待小月的好,真的只是把她当妹妹吗?夜深无寐,翠莎心间只萦绕着这个深深的疑虑……

凉凉的秋天如约而至,云都山上又是一派欣喜而迷人的秋色。然而,这迷人的秋色却少了一股淡而柔美的玉簪花的清香,也少了一个宛若玉簪花般柔美的女子,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相思,密的解不了的愁索……

小玉死后,沈初白亲手毁了满院的玉簪花,心中更觉落寞了——玉簪花,两个和玉簪花一样纯洁无瑕的女子,却都一个个离他而去,永远不会再回来……

接管云海阁一见好几年了,沈初白把所有的事务都打理的井然有序,如今阁中已没有多少事让他费心了,无事可做,便真的闲了下来。于是,沈初白不用再三天两头外出办事,可以安然待在云海阁了。可是,悲愁离绪总是伴着那凉凉的秋意浸染着沈初白,使他完全沉浸在那些往事,悲喜无度,不能自拔。

七月七日夜,弦月如钩,映衬得那一道苍茫中的银河分外明晰。云都山野一片寂寂,昏暗的月色里,流萤闪烁,演绎着刹那的芳华,却也是绝美的。沈初白又闲坐在荒草丛生的旧庭院里,望着月光里的满庭荒草发呆。一只萤火飞起于荒草之间,两只萤火闪烁在荒草丛里,一抹萤火点燃了那一片寂寞的荒芜……沈初白只闲坐在石阶上,一任风气风平,萤火明了又灭……

忽地,一阵轻扬的琴声飘进来沈初白的耳中,似月华一般明丽,又似流水一般潺湲,轻轻散去了沈初白的愁思,那柔情似水的琴音又缓缓摄住了沈初白漂泊无依的孤寂心魂……缕缕柔情早已让沈初白的心无处可逃,琴音却忽地转为凄冷,清冷的琴音里还飘着丝丝淡淡的歌声,歌曰:

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珍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敧,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好像是范仲淹的词,这个就不是我写的了。)

听着那凄清愁绝的琴声、歌声,沈初白心中只缓缓淡出一袭丽影来——文婧。有妻贤人文婧者,君当无悔吧?沈初白忽地回想起文婧嫁过来的这些年,侍奉父母无不尽心,料理家事不用旁人费心,而对自己更是永远关心……自己对她一向冷淡,她并不介意丝毫;如今小玉已逝,她更是抱去小玉的女儿亲手抚养……一瞬间,沈初白心中充满了苦涩与内疚——以后,是该好好待文婧的了。

循着那轻飘飘的乐声,沈初白走上了那座数月不曾亲近过的小楼。冷月当空,红烛摇曳,佳人凭栏而待,那一回眸的温柔,便已让沈初白久久难忘。

红绡帐内,美人在侧,软玉温香,温柔缱绻,半宿风流之后,愁苦伤怀的沈初白终于伴着佳人的温柔与甜蜜安心地睡去了。然而,枕边人却已无眠,那双明眸里温柔早逝,取而代之的则是屡屡哀怨与不易察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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