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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借尸还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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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的香气。

好像外婆家的刨花的香气。

是木头的香气吧,甜丝丝的。

小时候看到外婆把刨花收集起来,晒干水分,每天早上点煤球炉用。那种炉子会冒好大的烟,外婆就一边咳嗽,一边把点燃的刨花塞进去,最后添上自己制的煤球。

好遥远的事情哦。

可还是想念外婆每天早上给我热的白米粥。还有刨花的甜甜香气——

“商商!要迟到了,还不赶紧起床!”

一惊,梦醒。

老妈的怒吼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然而脑子已经清醒了。

原来已经不是那个每天早晨踩着铃声进教室的学生了。

原来已经长大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美滋滋地伸了个懒腰。睡得那么久,天该亮了,列车也该到站了吧。

回家喽!

我睁开眼睛——咦,漆黑一片?!

转向左边的车窗,黑得不见五指!

慌忙伸手去摸窗子——硬邦邦的,是墙吧!

不对,等等,我怎么躺着呢?明明买的坐票!谁给我送到卧铺车厢来了?

好人哪!

我感激涕零地坐起来。

咣当一声,脑袋撞天花板上了,顿时眼冒金星,又倒了回去。

“Shit!”我恼火地一瞪脚,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这车厢也太矮了,才刚抬头就撞到脑袋。我缓过神来,摸到另一边,准备下床。

摸,摸,摸,一溜儿都是墙。

我躺回去,瞪着头顶低矮的天花板,胸口那一阵狂跳,连气都喘不上来了。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伸手去摸天花板。依然没有出路。

我抽着长气,全身绷得紧紧的,紧张得竟在北京的冬天里冷汗直淌。

身子下面,硬板的床咯得我的背生疼。

木头。长方形。没有窗户。

直觉不是好东西。

我咧嘴要哭,可是吓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爸老妈,女儿我被坏人拐卖了啦!

我那一个悲痛啊。早知道那天晚上就答应趴趴熊了,也好过白送给穷山沟里的老光棍啊!

我的趴趴熊,呆是呆了点,可是长得倒也不坏,只要不开口说话,看着也挺舒心的。还有隔壁公司的小眼镜会计,虽说约会时太抠门了,只舍得去KFC,可是至少生日的时候还送过我一支钢笔。还有,还有,部门里刚来的小弟貌似也跟我眉来眼去了两个多月,要不是我被老板扫地出门,现在应该跟小弟学韩剧的男女主角在北京的雪地里浪漫着吧。

报应啊,报应!

谁让我一边跟小弟在办公室调情,一边还去跟小眼镜会计相亲。最可怜的趴趴熊,嘴笨被我欺负不算,还被拉去陪我跟小眼镜看电影。我还美其名曰——《锵锵三人行》!

“快点,快点,高财,就在里面……”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哪里有什么怪声?”另一个陌生的男声。

我一听到外面有人,啊的一声发出一声怪叫,“救命啊,救命!”一时间,激动得拼命踢打锁着我的怪箱子。

“哎啊~~!”

外面的两人同时惨叫,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不知道碰倒还是撞倒了多少东西,只听方才那个声音尖细的女孩子惊叫了一声,“不好了,着火了!”

着火了?着火了把我也弄出去啊!怎么也给打个119再跑啊!好歹我也值几个钱的。我吓得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一边用膝盖和胳膊去推四周的木板。头顶的木板不情不愿地挪动了一小下,我一喜,赶紧手脚并用,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撑起头顶的木板——

厚重的木板移开了一个角,外面的火光透了进来,一股呛人的烟雾随即也涌进来。我一边咳嗽,一边扒开那个角,木板又往外移了两寸。烟雾更浓了,我必须赶紧从这里逃出去。

关键时刻,也不见有英雄来救美。这年头,什么都得自力更生。我双手攀住那一角空隙,推,推,推——

终于掀开来了。我坐起来,这才看清了外面的情形——灵堂啊!再一看,自己坐在棺材里呢!

“妈妈呀啊~~~”我惨叫,连滚带爬从里面翻出来。

这回可算知道吓得屁滚尿流是个怎么回事了。我的小腿肚子一个劲儿抽筋,直接就双膝着地了。不远处,一个火盆翻倒在地,烧到了两边的白色帷幔,又累及屋子中央那几根大木柱子,此时屋子里已经烧得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妈的,都是易燃物,也不见灭火器。消防工作怎么做的!

我一边骂一边跑,跑了两步,呛得不行,头也晕起来。不行。记得消防演习的时候说着火的时候烟往上跑,得在地上爬。当即,双膝着地,反正腿早就吓软了,四肢着地还靠点谱。

在浓烟之中爬了好久,连出口都找不到。我才不要死在这个鬼地方!想着就忍不住张口大哭起来。可是,没死就不能放弃!

于是,一边哭一边爬。

温度高起来,氧气逐渐减少,皮肤被灼得好痛。我爬不动了,趴在地上直喘气。

“快,快!”

屋子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一直找不到的门“哐”一声被撞开。原来就在距我二十公分的眼前。差点成了冤死鬼!我欣喜地抬起头,谁想一桶凉水哗一声浇了我一个满头满脸。我委屈地摘下脑袋上同凉水一起拨过来的烂菜叶子,刚要喊救命,又被一个人一脚结结实实地踩在背上。

气死我了!我真的生气了!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那个踩了我一脚的人,“你猪头啊,走路不长眼睛是怎么的?”

那个矮小个的男人看清楚我逼过去的脸,竟然眼睛一翻,咕咚就晕了过去。

“猪头!”我骂了一声,猫着腰从进进出出慌乱不堪的人流中钻了出去。

我一口气跑到安全地带才停了下来,喘平了气,转身看身后那栋起火的建筑,大火几乎快把它给吞没了。火苗舔着窗棂窜出,眼看就要烧到屋脊。一大群人提着木桶轮流往里浇水,火势却是借着风越烧越旺,压根没有被控制的趋势。滚滚的黑烟已经把那栋原本古色古香的建筑给熏得面目全非。这儿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仿汉代建筑,就这么被火烧了怪可惜的。

“傻子啊,报火警啊!”

我左右望了一眼,找到一位大叔。他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正站在火场的外围看热闹。我走到他身后,拍拍他肩膀,“喂,大叔,有手机吗?报个警吧。这火太大了,自个儿灭不了。”

那位胡子大叔转过头来看到我的脸,身子一抖,两眼一翻,咕咚也晕了过去。

“切。”我提起裙子,寻路准备去找公用电话。不管这是什么鬼地方,赶紧喊老爸来接我回家。

咦,等一下,我没穿裙子来着。我这才低头看自己的一身衣服——靠,从头到脚的白。我恶心得直跳脚,哪个挨千刀的把我装成这样运到山区卖,真他妈的想得出来。

我跑回口吐白沫的胡子大叔身旁,不客气地动手翻开他的大包袱。还真有几套好衣服,不过貌似都是演出服,颜色花花绿绿的,还有几件假玉器。此时也顾不上很多,我翻出一件鹅黄色的短衫和粉红色的裙子套上。没想到这衣服做工相当好,料子又细又软,还散发着淡淡的胭脂香气。我又乱翻一通,拣了一块绢丝手帕把头发扎了起来。自己觉得出门不会吓着人了,这才沿着小路往外跑去。

我前脚刚离开,身后就出现了两个人影——

“公子,您看什么呢?”

“没什么,那个背影……”

我一路狂奔,心中的疑惑也愈甚。这分明是一处很大的宅院。整座宅院为木质结构,房屋纵横错落,屋顶平直。虽然已到了冬季,这里却还满目绿色。一只通体白色的鹦鹉扑闪着翅膀掠过我的头顶飞入了树林深处。我立在一株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前仰头瞅了又瞅,还是不敢断定这片密林究竟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种植的。隐约可见密林深处比这株大树粗的还有不少。宅院内回廊迂回,没绕几圈,就把我彻底绕晕了。我正心急火燎地四处寻找旅游标识牌,只听到回廊的尽头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迎儿,把这个送到蓉夫人房里去。”

“哎。”

一个俏生生的小女孩捧着食盘出现在拐角口。她看起来才十一二岁,梳着可爱的髻,步伐轻快,哼着小曲儿过来了。

“Hi,小妹妹,能告诉我哪儿有公共电话么?”我一出口发觉自己的声音怪怪的,可能方才让烟给呛了。

小姑娘一抬眼,见到我,身子筛糠一般一阵哆嗦,小脸蛋瞬间就脱了血色,咕咚一声又晕了。

“我换衣服了呀。”我低头看自己的粉红裙子,明明很好看的裙子,还吓成这样。不懂欣赏。切。

我在她散落一地的东西里发现了好吃的油炸团子,于是不客气地抓了四五块,一路吃一路继续往外走。

走着,走着,我自己也察觉不对劲了。首先,我的这双手就很不对,手腕好像变细了好多,皮肤变得又白又薄,一根根淡青色血管在皮肤下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还有,我上礼拜刚做的水晶指甲哪儿去了?

我正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没察觉打横里冒出几个人——看起来是哪个表演队的,旅游景区里常见这类工作人员。他们全穿着长可曳地的紧窄服装,袖口宽大,看起来有些象汉代有名的曲裾深衣。一定是听说火灾去救火的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把最后一只团子塞进嘴巴。

虽然黑天瞎火的,脸看不清楚,不过我一眼断定中间那个人必定是这群人的头儿。在公司里混了这么几年,唯一学会的就是在任何场合下认清领导。那个男人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好怪,他没有晕倒。

“那个,”我比划了一下来时的方向,“那边起火了,我想找个地方打电话,你们谁带着手机在身上?”

一帮子男人没人搭我的话,一个个看着我不动。我又说,“那麻烦你们告诉从哪条路出去,我去找公共电话。”

“公子,此女甚为可疑。”一人附耳上来,同领导打小报告。

我毫不淑女地撑着腰,一脸的不屑,“喂,我说那位大叔,那边大火快烧死人了,你们连个电话都不借,是不是太冷血了?”

我的话令人群一怔,似乎有了一点效果。

“你们几个,去救火。”领导发话了,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围绕着他的那一群人溜溜地朝火场的方向去了。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呵呵干笑了两声说,“你人还不算坏。”

领导同志不置可否,淡然一笑。好酷!是我的那杯tea。正要上前套个近乎,要个电话号码什么的,忽听背后一声断喝——

“涩琪?”

年轻的领导闻言脸一变,微笑立即就淹没不见了,甚至朝后微微退了半步。我回过头,看到身后呼啦啦地围了一大帮子男女老少,每一个都战战兢兢又一脸克制不住的兴奋,几乎每次的车祸现场都能见着带这种表情看热闹的人。

“涩琪!”又是一声怒吼。脖子后面的衣服被一双大力的手揪住,然后整个人就被那只手给拎起来。

怎么可能?我这体重也不是随便就能被人拎起来的苗条啊?我悬空着腿,很没尊严地乱舞一通,而后被迫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啊!

我倒抽了一口长气。

帅哥!帅得不成体统,惊天地泣鬼神啊!

立即把趴趴熊忘到了九霄云外。

“真是你……”大帅哥脸色微变,手一松,咣当我就摔在了地上。本来不至于狼狈到坐在地上的,可是看到帅哥腿有些软,掉下来的时候没站稳。

拍拍屁股站起来。环视四周,怯生生地问,“那个,你们不是演出队的?”众人无反应,又问,“哪里有电话?”依然无反应,“这儿离北京多远?”

这回有点反应,大帅哥拎住我的脖子后面,没好气地吼道,“你不是死了么?怎么活过来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

呃~~~~

我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

身子一颤,眼睛一翻,咕咚我也晕了过去。

报应啊,报应。

上班不好好工作,尽趴在网上看穿越小说了。这下好了,莫名其妙报应在自己身上了吧。

醒过来。

大帅哥冷着脸立在我的床前面。眼前更是好几个小丫鬟服侍着。好有钱的人家哦,这样也不赖,暂时在这里蹭几顿好了,等捱过金融危机,再想法回去。

一时得意忘形,忘了看过的小说里,几乎没人回得去的。

眼珠子转了转,如果帅哥是我亲爱的就perfect了。刚才看他那么紧张我,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喜滋滋地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刚要撒个娇,卖个嗲,帅哥一挥手,小丫鬟立即散开,我伸手要来个亲密拥抱,被他先一步拎住,超没面子地给拖到一面铜镜前来。他指着那面蟠螭纹镜大骂,“你看看你穿的什么?成何体统?红绫,过来,把二公子的衣服换掉!”

呃~~~~

我顿觉凉风吹过。抬头看镜子,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好小,好小的一个小男生。虽然是个美人坯子没错啦,小脸蛋白瓷一般,黑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生得唇红齿白。那胳膊腿儿细细长长,纤弱得仿佛用力握住都会断掉似的。

一副短命相。

小丫鬟红绫掩嘴一笑,“二公子穿女孩儿家衣服更俊俏了。”

我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报应啊,报应。

再次醒过来。

红绫在给我揉心口,帅哥的脸色依然不好看。我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那个,你是谁?”低头看看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缥色绵袍。开襟从领口向下垂直,腰身很窄,下摆很大,袖口镶着金色的滚边,衬得我那“小蛮腰”盈盈一握。我撇嘴,讨厌,这不是电影里面艺妓的衣服么。

“二公子都忘了呀,这是您的兄长啊。”红绫惊讶万分地说道。

“亲哥哥?”我追问,帅哥飞过来一眼,吓得我立即噤声。

红绫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过来了,这个问题不能问。横竖我现在一男儿身,什么坏事都干不了。

“呵。”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被自己吓到。

同那个暗红色漆木匣子里的声音一样。

我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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