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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宮焚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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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西斜,地上仍是酷热难当。

尚杰斥退了两旁给他打扇的宫女,自己拿了把折扇拼命地扇,仍止不了心中的烦热。

“知了,知了……”蝉声此起彼伏,一直不绝。

“把那棵树给我砍了!”尚杰烦躁地摔了笔。

心静自然凉,可他已在努力练字以求心平气和,却仍无法使心静下来。

秦安赶忙退出门去,叫人去拿斧子。

天气越来越热,这位主子的脾气也越来越躁。稍不如意,便自己在那儿生气,倒是不太打骂下人。只是众皇子时时来访,若见他生气,秦安们自然也少不了不痛快。

太监们很快拿来了锯子,正打量那棵树,考虑从何下手,便听一个温和的声音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把这树给锯了?”

太监们抬头见是他,忙跪下:“太子殿下福安!”

秦安回道:“十殿下嫌树上知了聒噪,叫奴才们把树砍了。”

太子便笑道:“他便不嫌你们使锯子聒噪了?不愿听这蝉鸣,拿面筋粘了就是。”说着自进去寻尚杰。

尚杰在里面已听到太子的声音,却不太想搭理,自顾自提笔写字,只当不知。

太子也知道他现在定是心中不快,并没出口唤他,走到他身后看他在雪白的纸上龙飞凤舞,良久才出声道:“晚些时候,让秦安陪你出宫玩会吧。”

“有什么好玩的。”尚杰低声说着,仍未搁笔。

“我当然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你自是知道的。”太子道:“不想出去也罢,只当我不曾提。”

尚杰忙跳起来道:“当然要去!聊胜于无嘛。太子阿哥也去吗?”笑话,好容易太子才松口,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了。

太子道:“我去做什么?我已经不会玩了。”

尚杰笑道:“真是不会享福。”

太子淡淡的不辨驳,转目留意到他身上的装束:“你看你,成什么样子?再怎么热的天,也不该这么不成体统。这哪里还像个金尊玉贵的皇子。”语调顿时便高了。

尚杰看看自己皱得不成样子的小褂,松松垮垮的裤子,高高挽起的袖管、裤管,赤裸的双脚,再看看穿着烟色纹罗长衫的太子,从头到脚,齐肃严整,丝毫不乱,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仍道:“在自己屋里打什么紧。”又笑道:“您说这话倒让我想到左嬷嬷了,她出宫去后,再没人罗嗦了。”

太子哼了一声:“看来还该把左氏召回来。”

尚杰忙道:“可别,还是让她在家享福吧。”

在他们说话这当儿,宫女们把刚才被他甩得老远的鞋子捡回来,让他先拖着,又去拿了梳洗之物和更换的衣饰,把他从头到脚理了一遍。

眼见尚杰又是清爽干净的模样,太子便吩咐秦安:“你陪十殿下出去,留心着点,别纵着他的性子。若带他到不该去的地方,仔细打折你的腿!”

尚杰便道:“说你像左嬷嬷,你还越说越像了。”

太子瞪了他一眼:“别玩疯了,在宫门下钥之前回来,不然就别想再出宫了。”

尚杰高兴地道:“还有下次啊?”想想,从三月起,多久了啊,除了在摆着很大排场地去应各个王府之宴,去拜访几个老臣,他就没出过宫。那样的情形下出去了又怎么样,他也没法开溜啊。

太子微笑着慢慢地说道:“我今日刚得到奏报,避暑山庄已建好,再过几日,父皇就要出宫避暑,你是想留下来与我做伴,还是随驾出行?”

“当然是……”尚杰马上明白太子之意,应承道:“我会很乖的。”嗯,虽然随驾也照样有人管着,至少比宫里好些吧。

出了宫的尚杰,恰是出了笼的鸟,恨不能跳上几跳,放声欢歌。虽然天色渐暗,街上已无什么有趣的事物,他仍是很欢喜。

这时候太子正陪着皇帝说话,想着他此时的情形,太子淡淡地道:“把一只猴子困上三个月,再放它归山,大概就是十弟此时的模样。”

尚杰一时也想不到去哪儿玩,便先找到左权,和他们一干侍卫跑了一回马,出了一身汗。见天黑了,又在一家酒家里请他们喝酒,在那儿听了会儿书,眼见时辰差不多了,才和秦安忙忙地赶回宫里。

宫里人见他回来,连忙地到各个宫里报信,伺候他沐浴安寝。尚杰玩了两三个时辰,也累了,一会儿便睡熟了。

宫里也渐渐安静了。

窗外,树上日里没有粘尽的知了和着草丛中的蛐蛐,小心翼翼的叫着。

“小心火烛——”巡夜的太监暗哑的声音响在风里,风吹得他的衣角轻轻飘动。

在无人留意的角落,一盏倾倒的烛台上微弱的火焰,正一点点舔着梁上垂下的垂幕。

“天干物燥,小心火——”巡夜太监枯燥散漫的吆喝声嘎然而止。手中的灯笼掉下去也没留意,直到烛火燃尽了灯笼,烧着了他的裤脚,才反应过来,跳着脚拍灭了脚边的火,厉声叫嚷:“走水了!走水了!景庆宫走水了!”

叫喊声里,景庆宫中大殿的一座侧殿轰然倒塌。

风吹着树叶哗啦啦的响。寂静的夜喧哗了。

惊醒的宫人们奔走呼号,近侍秦安等人忙去叫醒尚杰。尚杰素来睡得较沉,一时半会却叫不醒。秦安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尚杰连拉带扯地从床上拖下来,叫一个个子较壮的太监背了,急忙从侧门离开。火己快烧到尚杰的寝殿了,若这位主子有什么闪失,景庆宫所有的人都等着陪葬吧。

背着尚杰的太监在秦安们的连声催促下,只顾往前跑,慌慌张张地竟被高高的门槛绊倒了,把尚杰也摔在地上。

尚杰正做着好梦,梦中与左权等侍卫策马奔驰,如腾云驾雾,好不畅快。却不知怎的,那马受了惊,把他颠下马来,摔得好痛,不由“哎哟”了一声。

那太监忙跪下:“奴才该死!”

秦安气急了,一脚便踢过去,“蠢材!你要请罪也不在这个是候啊!”和另一个太监上前扶起尚杰便往外走。

尚杰迷糊地问:“怎么了?这哪啊?”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睡觉,又似乎在跟左权几个赛马。头好痛。

秦安一边择路匆匆往外走,一便随口应道:“走水了。”

尚杰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大半,忙问:“十二呢?其他人都没事吧?”

秦安道:“十二皇子自然有他的保姆顾着,您不必担心。火是从中大殿起的,如救护得力,不会延及西殿。其他人奴才一时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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