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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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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众人回到冥焰帮之后,云悠然被带到议事厅。

她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受人瞩目,但是面对十几个大男人的热切注视,她只得微笑着乖乖正坐。

其实,因为大家都是站着的,只有她一个人坐着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打算也学他们站着,但那个叫*乐的人说,这是礼仪,请她一定要坐着,不用介意他们。

礼仪什么的,她也不是不懂,只不过以前跟着爸爸的时候都是站着的,站得习惯了,忽然要她坐,感觉怪怪的。不过,客随主便,人家叫她坐,她就坐好了。

在场的都是冥焰帮的高级干部,年纪都在二三十岁左右,足见帮派的年轻。大家看她的眼神里,有好奇,有探询,但都尽量收敛着。对于她的出现,相信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疑问,只不过碍于她的身份,不便开口罢了。或许,她可以稍微装傻扮懵一下,不用太老实也没关系。

没多久,交代完待处理的事项的夏逸风和纪飞焰也来了,很自然地坐到她对面,其他人的态度忽然恭敬起来。

这就是主事者和下属的不同吧?

云悠然看了夏逸风一眼,眸光闪了闪,静静地等着他们发问。

先开口的是纪飞焰,一改常态的笑脸迎人,让干部们都看傻了眼:“你就是逸风的妹妹云悠然吧?我是纪飞焰,不介意我跟着逸风叫你悠悠吧?”

他这么说的时候,被夏逸风狠狠瞪了一眼。

“初次见面,我是云悠然。纪先生知道我,是风跟你提过我吗?”她漾着纯稚的笑容礼貌地询问,将良好的家教发挥到最高点。

“哦,你叫他‘风’啊!”他怪声怪调的,惹来夏逸风的怒目相向。

“……很奇怪吗?”最初是叫‘哥哥’的,不过后来风坚持她要这么叫他,时间一久就习惯了。

“悠悠,你不用理他!”夏逸风恶声恶气地冒出一句。

她看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而纪飞焰似乎笑得很开心。

——当着下属的面玩闹,似乎不太好吧?

纪飞焰注意到她的表情,笑道:“别介意,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悠悠。”后面的名字,叫得很刻意,再度惹来夏逸风的白眼。

她不就是外人吗?“纪先生和风认识很久了吗?”

“这个嘛,有个五、六年了吧!”

原来,在高中之前就认识了呀。“朋友?”

“对,是很好的朋友。逸风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所以,”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今晚会出现在码头吗?”

磨了这么久,主题终于出来了。她该老实回答吗?就这么放过他们似乎有点不太甘心,可是——

瞄了眼夏逸风的左腰,她暗自叹口气。算了,不玩了。

漾着纯稚的笑,她咬字极为清晰地回答:“因为我跟踪风。”

所有人当场傻掉。

“跟踪我?”夏逸风愣了愣,“为什么跟踪我?”

纪飞焰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唉,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耶!不知道爹地有多担心他,也不知道连带着妈妈也担心起来,这个人真是——

“二十五公分。”

“什么?”

一群人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爹地书房里放着你近段时间在外的资料,足足有二十五公分厚。”她无力地叹息,这个异姓兄长真的是个麻烦人物。

“你看到了?!”夏逸风猛地站起来,其他的人都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

反应不用这么激烈吧?他早就知道爹地在查他,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嗯,看了。”她点头。

“全部?”

“嗯,全部。”再次点头。事实上,她知道的更多。

沉默了半晌,夏逸风面无表情地叫了句:“……飞焰。”

“嗯哼?”纪飞焰淡淡应了声。

“我有话要跟悠悠单独谈。”

“请便。”他耸耸肩,一副早料到的表情。

话音一落,夏逸风拉着还未反应过来的云悠然急惊风似的刮了出去,愣是看傻了一堆大男人。

只有纪飞焰不动如山地坐在原位,玩味地轻笑:“真是位厉害的小姐啊,能把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夜修罗逼到这个地步——”

“帮主,”*乐担忧地上前,“副帮主的样子好像不太对劲,他……不会对云小姐动粗吧?”

“别担心,信乐,那位瓷娃娃似的云小姐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少的。”

“可是……”

他邪邪一笑,打断*乐的过度忧虑:“别管那么多,等着看好戏吧!”

“……是。”

“风,这样抛下纪先生他们,没关系吗?”云悠然小声地问了句。

“管他的!”头也不回地,他拉着她进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云悠然看了一下屋子的摆设,东西很少,也没有沙发,像是随便住住就算,但窗帘和被套的花色是夏逸风的喜好,于是猜测:“你的房间?”

“嗯。”他随意点一下头,拉她往唯一可以坐人的床走去。

云悠然合作地跟着他,只不过最后被安置在床上的人,反而是夏逸风。

“……悠悠,”忘了原先想问的问题,他坐在床上,不解地看她翻箱倒柜,“你在干嘛?”

“找这个。”云悠然晃了晃刚被她翻出来的急救箱。

“你受伤了?”他惊慌地站起来,想检视她的伤势,但很快又被推回去,“悠悠?”

云悠然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戳戳他的左腰,夏逸风一怔,额上立即冒起冷汗。

“受伤的人是你呀!”云悠然笑笑,从急救箱里拿出消毒水、棉签放在一旁,动手帮他解起衬衫的衣扣,“你以为穿黑色就不会有人发现吗?还是你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小伤罢了。”

“所以就要忍耐吗?这可是刀伤耶!”她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好好珍惜才行!”

谁知她才说完,夏逸风就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事。”

“以前的什么事?”看他忍俊不禁的样子,云悠然好奇地趋前。

夏逸风努力忍笑道:“——以前在家上武术指导课,你每次把我打得满头包之后,就会酷酷地丢出这句话。”

“那么久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啊?”她沾着消毒水,用棉签清理他的伤处。很好,伤口不是很深,血流得也不多。

“怎么可能会忘!每次跟你对打,我都只有输的份,在那之前,我可是从来都没输给谁过……而且,你只有在那个时候,会露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冷淡表情,就像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那段期间,打败这个新来的妹妹一直是他唯一的目标。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分一半心思听他讲古的同时,她轻轻地擦着伤口,怕他被消毒水刺激得太痛,于是小口小口地吹着气。

稍稍想了下,那个时候是几岁呢?好像快十三了吧?因为风之前被绑架过,所以爹地一直让他习武防身,连带着她这个刚入夏家户籍的人,也被抓去接受暴力的磨练。本来想应付一下了事,但在忍了三个月之后,她忍无可忍地私下撂到了爹地请来的指导老师,要求自谋出路。因为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我知道。”他低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淡淡笑了,“不过,那时候不管我伤得多重,你都不会理会我,或是像这样帮我处理伤口。”

因为太丢脸了,所以他不肯让家庭医生帮忙处理,久而久之,他学会了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的方法,只是……

“因为是你自找的啊!”

“确实,每次都是我主动挑衅,你总是很容忍地陪我打到最后……”只是,在他学会了如何处理自己的伤口之后,云悠然再也没在武术指导课上出现过。

照老头的说法是:悠悠是女孩子,不适合拳打脚踢的粗暴运动。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之前在码头所看到的,决不是一个弃武多年的人会有的身手,那么——

“果然是因为我太烦人了,才不来上武术指导课的吗?”

“哎?”怎么忽然扯这么远?

“是因为我缠得你烦起来,所以才不愿意和我一起上课的,不是吗?”这么说着,心微微揪疼。

“没有这回事。”她以一贯柔软的嗓音应道。

“老头说你不学武了,其实根本就是骗人的吧?你只是讨厌了和我一起,所以才说你不上了,是不是?”那他那些累到骨头散架的练习又算什么?他那么拼命,只是想赢过她,只是想——

“没有这回事。”

依旧是软软的语调,她的淡然在他眼里就像敷衍似的激得他火气上扬,猛得抓住她的双肩一阵低咆:“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又来了,莫名其妙地生气,莫名其妙地发火,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她得被吼?

肩膀的痛让她有点不耐烦起来。本来不想生气的,可是,难得她那么合作地陪他和纪飞焰玩一问一答的游戏,就为了能早点替他处理伤口,结果却被他莫名其妙凶了一顿,只因为她当年没继续陪他上武术指导课,换了是谁都会生气吧?

“放手。”她用鲜少出现的低冷声音说道。

“——!”

看他震惊的表情,她深吸口气,恢复平常的语调:“这样子我没办法帮你包扎。”

肩上的手如愿的松开,他撇开脸:“这种小伤,放着不管也不会死的。”

“是不会死,只不过我会担心。”云悠然淡淡接了句。

帮他上药,缠好绷带,见他仍不肯看她一眼,她只好退开一步。心想着也许该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谁知她才一退,手腕立刻被抓住。她本能地挣扎,随即想起他是伤患,只得作罢。

夏逸风虽一直低着头,却执拗地不肯放开手,过了好久,才低低地说了句:“不要讨厌我……”

那是一种像是极力压抑着硬生生从心底翻涌而起的恐慌,低沉得几乎听清不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那么骄傲的人,居然用着哀求一般的语气,要她不要讨厌他——

不要讨厌他?讨厌他什么呢?是以前武术指导课上缠着她比斗的事,还是他加入黑帮的事?——为什么他会认为她会因为这些事而讨厌他呢?

“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她上前轻轻环住他,“我一向是喜欢你的啊,你知道的,风,不是吗?”

一大早,在帮里兄弟的指点下,云悠然顺利地摸到了厨房,自发自动取了食材做起早餐。

身后响起极轻微的脚步声,她笑了笑,将锅里滚沸的面条捞起,装在大碗里。

“悠悠,你在做什么?”

“纪先生,”她回头看了下来人,指了指桌上的面碗,“我在煮面条,要不要来一碗?我煮了很多哦!”

“不必客气,叫我纪大哥就好。”纪飞焰优雅地走到餐桌旁坐下,“那就来一碗吧,正好我也饿了。”

“纪大哥起得好早。”她从善如流。

“嗯,逸风呢?”

“还在睡。”

“怎么会想到要煮面条?”闻起来还挺香的。

“因为风说想吃。”

纪飞焰忍不住扯开嘴角:“你倒是挺宠他的嘛!”

“应该的,风一向也很照顾我。”她理所当然地说。

“……伤还好吗?”

她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笑答:“还好,刚帮他换过药,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你好像很习惯这种事嘛!”

“毕竟我以前也学过武,练习时受伤是常有的事,不好意思总等着别人来帮忙,只好自己动手喽。”

“——我是指和人打斗这件事。听帮里兄弟说,昨天是帮你逸风解了围。”

“纪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可是很反对暴力的,只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风受伤。说什么解围,是大家谬赞了,我不过是学过一点皮毛而已,跟风一比差得远了。”

“悠悠你还真是谦虚!对了,说起来,逸风昨晚没对你怎么样吧?”

云悠然不解地一笑:“他是我哥哥,能对我怎么样?”

“他可是相当紧张你呢!”

“风只是太爱操心罢了。”

“是吗?”他操心的对象可是只限于你呢!“你不问我逸风的事吗?”

“问些什么呢?”

“这个嘛……比方说,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他好好的夏氏少东不做,却要加入冥焰帮。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是好奇,可,问了,你就会回答吗?”

“……这可不一定。而且,有些事不该由我说——你该不会什么都没问过逸风吧?”

“虽然是家人,但也应该给彼此保留一定的空间,不要过分干涉——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冥焰帮是黑道,你不怕他弄脏了自己?夏家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放任唯一的继承人混迹黑道,你家人都不会担心吗?”

望进他审视的眼,云悠然淡淡地笑了笑:“纪大哥让风的手沾过血吗?”

“没有。”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真是个怪人。”以为看清了,却不想越来越捉摸不透。

“是纪大哥想得太复杂了。”放上料头,她将面碗放到纪飞焰面前,“请用。”

细嚼慢咽地尝了一口,他有些意外地看向云悠然,笑道:“你该不会上过新娘学校吧?”

“为什么这么说?”边问,边重新取了口碗盛面。

“因为你的手艺好得不寻常。”就像她的身手一样。

“谢谢。”她笑,笑得纯稚,让他接不下话。抬眼看见另一个人走进来,她礼貌地点下头,端着刚盛好的面离开,“纪大哥慢用,我先失陪了。”

“真的是位厉害的小姐呢!你说是不是,信乐?”在云悠然离开后,纪飞焰忽然冒出一句。

*乐走到他身边,无言。

“明明有那么好的身手,却故意一点防备也没有,害我不能随便出手。”

“……帮主,云小姐是副帮主的妹妹。”*乐提醒道。

“呵呵,人难免有好胜之心,信乐,你敢说你不想试试?”回头看站在身侧的男人一眼,“做伏兵的你,想必是看得清清楚楚吧?”

“……云小姐是副帮主的妹妹!”*乐强调。

“啧,信乐你真是无趣。”纪飞焰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将已空的碗递给他,说道,“再来一碗!”

才走到夏逸风的房门口,口袋里忽然震了震,云悠然掏出手机看了下,有条短消息,是童颜发来的:老大,有琴川指名要见你。

她按了几下键:何时?何地?

过了会儿,消息再度传来:下午二点,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P. S. 老大,你们认识?

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倒是不知道小川原来是这么怀旧的人。

再按了几下键,回复道:告诉他我会准时赴约。

刚收起手机,门便开了,夏逸风站在门口看她:“怎么这么久?”

云悠然露出纯稚的笑容,软软地应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风,你要的汤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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