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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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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懒洋洋地散发着无穷的热量,空气里没了春日的湿冷,万里晴空偶尔飘过几朵白云,展现着十足的夏日风情,将热情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上鸣学园大学部自然也不会例外,课间的人声鼎沸,显示着学生们充沛的活力,热力四射的阳光只在某扇窗旁收敛起烈性,温驯一如羔羊。

透明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调皮地落在少女几近透明的脸上。

静静坐着的少女有着搪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外表,柔白纤细的手指抵着书页,长长的发用鹅黄的绸带松松地系在背后,周身萦绕着宁静又平和的气息。

窗外蝉声不断,窗内嘈杂无序,但少女却不为所动,兀自沉浸在书本之中,对明显超过安全指标的噪音听若未闻,独守一方小小静谧的天地,直到一声轻快的呼唤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悠然!悠然!你听我说——”清亮的声音有着八卦的热切,却不显粗鄙,透露出主人良好的教养。

“好。”少女从善如流地抬头对上对方的眼,勾起一朵纯稚的微笑,软软的声音像上好的棉花糖,甜而不腻,“你想说什么,可人?”即使突然被打断了阅读的乐趣,也不见她有半丝不悦。

坐在前桌的莫可人比了比斜对面的漂亮女生,神秘兮兮地笑道:“最新消息,这个周末严家大公子严策生日,邀请了很多政商两界的名流,怜绿一家却没在受邀请之列!你猜,这是怎么回事?”

略一思索,云悠然合上手中的《隋唐演义》,相当配合地报出答案:“严白两家有婚约在先,不在受邀之列,自然是以半个主人家的身份出现喽!我说得对不对,可人?”

“宾果!悠然真是一点就通!”莫可人抚掌一击,而后挨近她耳边窃窃私语,“可是,你不觉得今天的怜绿心事重重吗?”

云悠然抬眼望了望斜对面僵硬得似乎随时会崩断的背影,点头道:“她看起来很紧张。”

挥手招来那个被压力磨得失了笑容的小女人,云悠然拍拍身旁的空位让她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婚事已经敲定了吗?”

白怜绿拧着纤细的柳眉点点头:“这个周末是严家老太爷的生日,宴会上……会宣布我和严策正式订婚的消息。严策说……”她抿抿唇,好一会才接道,“他说寒假一到,就举行婚礼。”

莫可人听了咋舌不已:“用不着这么赶吧?严策他到底在想什么啊!你才十九岁耶!白伯父和白伯母都不反对,就任由他胡来吗?”

白怜绿咬着唇,脸色惨白得让人心惊:“我爸妈对这桩婚事一向乐见其成,尤其我们两家的合作案正在进行中,他们根本无心管这件事,”置于膝上的小手握得死紧,微微颤抖,“……也容不得我有任何反对。”

她又何尝愿意被当成利益交换的工具摆布!第一次见面也不过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商业聚会上,她和他甚至没说过一句话,怎知第二天他就登门拜访,和父亲谈起了婚事。当她听父亲提起时,当下吓傻了眼,他却已经堂而皇之地开始在她家里登堂入室,俨然一副她已是他妻子的模样。

她怕他啊,怕得要命!那个强势的男人连个真心的笑容都不曾给她,却不容拒绝地索要她的一生!

“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太过份了!”莫可人义愤填膺,直觉道,“怜绿,干脆离家出走吧!大不了我养你——”

“可人你闭嘴!”云悠然扫了她一眼,软软的声音打断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一长串的忿忿不平,“离家出走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别乱出馊主意。”

一旦离家出走,势必会影响双方的合作关系,如果消息外露,会损及两家的声誉,更不用提其他零零总总的连带效应。这点,怜绿不会不懂。除非她真的是狠了心不论后果说什么也不嫁,才能走这万不得已的一步。

她转头认真询问身旁愁眉不展的小女人:“怜绿,你是怎么看待这桩婚事的?”

“不过是普遍的商业联姻罢了。”白怜绿不稳的声音低冷地回答,“我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会被用来买卖,但真的事到临头……还是难以接受。”

“既然难以接受,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在上鸣学园就读的,大半是政商两界的世家子弟,非富即贵的家世,少不了用联姻来锦上添花,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白怜绿求助地看着她和莫可人,不确定地问:“如果是你们的话,会怎么做?”

莫可人抢先发言:“我会离家出走,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依她的性格,想来也不会有第二个答案了。

“那悠然呢?”白怜绿转向她最倚重的人。

“我吗?”云悠然用心地想了想,摇摇头,“我想不出来。”

爹地舍不得她,联姻这种事,还没轮到她反对就已经被他给完全否决掉了,她想象不出来自己被逼婚的样子。

“是吗?”白怜绿了解地轻叹,“如果我爸爸也像夏伯父那样就好了。”

“所以我说干脆离家出走嘛,一了百了多省事!”曾被告戒当哑巴的可怜女人低声咕哝了一句,遭来云悠然一记不轻不重的白眼。

“怜绿,你是我的朋友,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如果你打算听从家人的安排,我会祝福你,但我也不否认,可人的主意虽然很馊,却也不失是一个解决之道。不论你的决定为何,如果有需要,只管开口。我不敢夸口说我一定能做到什么,但我会尽全力帮你。你只要在婚期之前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然后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云悠然那软软的音调像催眠曲一般,缓缓抚平白怜绿紧张的情绪,她不由得感激道:“谢谢你,悠然!”

“我们是朋友嘛!应该的。”云悠然理所当然地回道,笑得像个纯真无邪的孩子。

“还有我!还有我!”莫可人不顾云悠然的“禁言令”连忙举起手,“如果你要离家出走,我可以帮你计划一个环球旅游的路线,免费安排食宿,让他们绝对找不到你!”她家开的饭店全球连锁,刚好可以利用一下资源。

白怜绿终于笑出声来:“谢谢你,可人,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白吃白喝的机会!”

只是,她有这个勇气吗?她知道自己不到最后关头是无法做决定的,尤其是忤逆父母的事,她做不来。但是,悠然说过会帮她,所以,她很安心。

“嗯……那天的宴会,你会参加吗?”白怜绿希冀地问。

“如果有收到请帖的话!”软软的声调顽皮地笑道,“当然,可人要陪我一起去。”

“放心,请帖我会亲自送到你手上!可人当然也会陪你!”这个不必过问当事人的意愿就可以决定了。

“干嘛拖我下水!夏逸风一定会陪你一起去的嘛!”莫可人转着脑袋四处望了望,“说起来,他今天又翘课了吧?一大早又不见人影呢!”

“大概吧。只要他出席的天数能让他毕业,爹地是不会太强求他的。”

莫可人托着腮好奇的看着她纯稚的笑脸:“实在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会是兄妹耶!一个是模范生兼学生会干事,一个是翘课大王,一个温顺驯良善缘广结,一个脾气暴躁又讨厌答理人!”天差地远的两个人,怎么会兜在一起?

“我和风又不是亲兄妹,当然会不像了。”

“可是,我觉得夏伯父比较疼你耶!”

“我也这么认为。”

“难道夏逸风都不会嫉妒吗?换了我就会!”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风才对。”好脾气的小羊羔无辜地微笑着。

“你在想什么,亲亲小悠然?”

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一双玉臂水蛇般滑溜地缠上云悠然的肩颈,让她冷不防打了个哆嗦,差点错手把手上的文件给分尸了。

回过头,对上一双明媚的眼,云悠然扬起纯稚的笑容礼貌地道:“嘉岚会长好!今天来得好早哦!”

妩媚的女子竖起食指在她面前优雅地摇了摇:“不行哦,小悠然,我不是说过好多次叫我‘岚学姐’的吗?你又不乖了哦!”

云悠然自有一套说法,软软的音调申辩道:“现在是在学生会,你是会长,我是秘书,我当然应该叫你‘会长’!”

“那出了学生会,你就会叫我‘岚学姐’吗?”

“公事以外,我会叫你‘岚学姐’的。”她将界限划得分明。

“小气!这有什么差别啊?”岚大美人黏着怀里的小秘书,不依不饶地娇声埋怨。

“公私要分明啊!会长——请别用这么哀怨的眼光看我好吗?我不是萧野学长!”

“你分明还在怪我硬拉……不,是力邀你入学生会的事,对不对?都那么久的事了,你就大人大量别跟学姐我计较了嘛!”

想她当初就是被小悠然一句甜甜软软的“岚学姐”给迷了心窍,昧着良心拐她接下工作繁重的秘书一职,哪知她做了一星期以后,就开始喊她“会长”,任她怎么威胁利诱都不肯改口。

她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个公式化的称谓,硬邦邦的多没有人情味!

“你想太多了,会长。都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哪可能记恨这么久呢!”她翻着叠到一尺高的文件,边说边看边盖印章,一心数用显得相当习惯。

“小悠然,你在敷衍我!你伤了我脆弱的心!”美丽的女子效仿西施捧心状,好不惹人心怜。

“会长,别这样,你影响我的工作进度了。”已被骗过无数次的人无动于衷,纯稚的笑容客气地拒绝被勾引同情心。

“唔,那你先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很少见她发呆,当然要好奇一下。

“我只是在想,如果被迫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被逼婚了吗?”嘉岚兴奋地大叫。

“是一个朋友。”云悠然微笑着更正。不明白为什么岚学姐会这么认为,她看起像被逼婚的人吗?

“什么呀,真没劲!”害她以为会有好戏可看!兴奋的小脸马上垮了下来。

云悠然暂停手上的工作,认真地垂询眼前的闲人:“会长,如果你被逼婚,你会怎么做?”

“逼婚?”岚大美人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即伸手揪来工作完毕正在给干事们泡咖啡的会计,一脸凝重地问,“萧野,如果我被逼婚,你会怎么做?”

忽然被点到名的男人愣了愣,很快恢复镇定,他扶了扶因她的暴行而微微滑下鼻梁的金边细框的眼镜,平静地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会带我私奔吗?”嘉岚满怀希望地问。

她对这剧情非常感兴趣,很想亲身尝试看看是否真如小说里描写的那般romantic。但显然另一位不怎么配合——

“不会。”

“那你会在紧要关头出现,阻止这场婚礼,然后带我投奔自由吗?”她翻出另一种脍炙人口的故事版本,但对方仍然不肯如她所愿——

“不会。”

“还是你要和我双双徇情,以明心志?”她开始磨牙,打算在他再次否认的那一刻大开杀戒。

“不会。”

岚大美人漾起甜腻的笑,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不要告诉我,你会在台下一鞠躬,默默地祝福我!”

对上她喷火的明眸,萧野低头瞥了眼她抓着自己前襟的小手,无力地叹息:“别闹了,大家都在看了!”

“我才不管呢!”优雅的美女将恶霸的角色诠释得惟妙惟肖,“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交代清楚,休想我会放过你!”

“嘉岚!”

她不理,作势要吻他的唇,他赶紧伸手挡下:“别这样!大庭广众的!”这女人老爱逼他!

嘉岚拉下他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叹了口气,他认命地回答:“我会在你上礼堂之前带你去公证结婚。”

“这还差不多!”嘉岚满意地松开手,回头转向云悠然,开心不已,“小悠然,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萧野学长要和会长公证结婚。”云悠然笑得纯稚,像个对大人的问题很认真地有问必答的乖小孩。

“悠然,你别跟她着瞎起哄!”话题的中心人物无奈地低叫,可惜没人理。

心满意足的岚大美人愉快地公布答案:“如果我被逼婚,我就先斩后奏,跑去和萧野结婚!”这样一来,她也可以“顺便”把继承人的责任和工作推个大半到他身上,多么美好的前景啊!

“那,如果是萧野学长,你会怎么做?”云悠然问另一个看起来比较理智的人。

“我吗?”萧野无奈一笑,“我会乖乖结婚。”

“你说什么?”嘉岚大叫,“你敢抛弃我另结新欢!”

“我没有!”萧野无奈地掰开她再度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你说你会和对方结婚!”

“你觉得除你以外,还有谁会向我逼婚?”好无力啊!

“咦……嗯……好像没有耶……”

“那不就是了。还是你改变主意打消和我结婚的念头了?”

“才不要!我这辈子赖定你了,你非娶我不可!”

“是、是,我一定娶你,行了吧?”他早认命了!都已经在众目睽睽下被她拐了承诺,就算想撇清关系也来不及了。

“你没诚意!”

“我是哪里让你觉得我没诚意了?”他好声好气地问。

“你的语气!你的表情!”嘉岚指控的手指在他鼻尖前抖啊抖,泫然欲泣,“你嫌弃我!”

“我没有!”拜托,他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去嫌弃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挂在谁身上,他拿什么和她赌气啊?

“你有!你就是有!”

“我真的没有!”声音越来越无力。

一路闲坐壁上观的云悠然啪的一声,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盖上猩红的大印,然后将桌上的文件全数塞到正在编派罪状的怨女怀里,背起帆布书包,笑得好不纯稚,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没发生过:“会长,萧野学长,我得走了!”

“哦?那个大型问题儿童今天也来接你吗?”

“是的,萧野学长,约好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走了?”嘉岚愣愣地看了眼忽然出现在手上的一大叠纸张,“你什么时候看完的?”她怎么都没注意到?

“就刚刚嘛!那我先走了,风应该在等我了,明天见!”

“啊!等等,我桌上的那堆文件——稍微帮我看一下嘛……”只来得及瞥到一抹衣角消失在学生会室大门前,她回头望了眼自己快被文件淹没的办公桌,哀怨的眼对上萧野,“小悠然好小气哦,她一定还在记恨我拐她进学生会的事!”

萧野叹口气,接下她手中分量不轻的文件:“好了,玩够了就快做事吧!等一下我带你去吃饭。”

她就是爱玩才会积下这么多工作,怨得了谁呢?

“真的?”她重展笑颜,小鸟依人地挽起他的手臂,“我想吃炸酱面!”

“好,不过要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

“小case,本小姐出马,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老实说,她并不讨厌学生会的工作,也没有记恨岚学姐骗她入会的事,事实上,她相当期待岚学姐和萧野学长乐此不疲的打情骂俏,一天一个版本,非常有趣。

她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是出于岚学姐对萧野学长的体贴,而萧野学长也很清楚这点,才会放任岚学姐为所欲为。

他们的感情非常好,但是,他们的身份不同,岚学姐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萧野学长却是普通工薪家庭的长子,将来必定会有一大堆麻烦等着。

但,那不是她该介入的事。就像她会认真处理秘书的工作,但绝不会帮岚学姐一样,不在她的职责范围,她是不会去管的。

她享受白天轻松愉快的校园生活,不想被卷进复杂的事件中。

下午没课,她只需做完学生会的工作就可以回家了。出了校门,漫步在林茵道上,云悠然小心地挑有树阴的地方走。

夏日的阳光耀目得让人睁不开眼,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叶,在地上落下班驳的光影。风里夹着草木浓郁得呛人的香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已过了最热的午后两点,但阳光照在身上还是很烫人,她忍不住伸出手挡在额前,期望能稍减难耐的酷热。

她并不讨厌夏天,事实上她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趴在窗前欣赏夏日的热烈。只是她怕热,太阳底下待不了半个小时就会想睡觉。这大概是家族遗传吧,爸爸也和她一样怕太阳,可是又对夏天的海极为偏爱,每当夏天一到,一定会拉着妈妈去海边玩,然后接下来一整个礼拜都奄奄一息地赖在家里。

要她说的话,夏天还是躲在有冷气的房间里,喝着冰镇的绿豆汤比较惬意。

才想着,眼前忽然人影一晃,背着光,像一团火焰。

她眯起眼,看到一张久违了一整天的脸,软软的音调开心地叫道:“风!”

站在她面前的男孩有着高佻的身段,年轻的脸庞不见稚气,举手投足间充满主导的强悍。

“你好慢!”他看了眼表,伸手拎过她的书包,拉起她的手就走,“回家了!”

“嗯!”云悠然顺从让他牵着。

走在前方的他为她挡去了骄阳,不再晃眼的光线让她舒开了紧皱的眉头。含笑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背影,她迈着轻松的步调跟上他刻意放慢的脚步。

他们这样子,看起来像不像是一对情侣呢?云悠然抿着唇偷笑。如果不说明的话,大概没有人会认为他们是兄妹吧?毕竟没有哪个哥哥每天翘课却会牢记妹妹的时间表准时接人回家,也没有哪个妹妹上了大学还被哥哥牵着走的吧?该说,是他保护欲过度吧?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笑出声来,却让前头的人误会了。

“今天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吗?”夏逸风头也不回地问。

“有趣的事?嗯……没有耶。不过怜绿要订婚了。”即使他没有看她,她仍是习惯性地笑着。

“和那个……严氏的——严策?”他听她提过一次,是她朋友的事,所以记下了。

“嗯,就在这个星期六。”

路过街角的冰店时,夏逸风要了两份绿豆沙冰,递了一杯给她。

“你要去吗?”一定会去吧。夏逸风咬着吸管问。

“当然要去啊!怜绿是我的朋友嘛!”

果然。“我陪你一起去。”他理所当然地接道,不给她选择男伴的机会。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小声咕哝。

“什么?”

“没!我是说,暑假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有什么好打算的,不就这么过呗!——还是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

这么一想,他们好像真的很久没一起出去玩过了。或许应该找个时间四处走走,而不是每天踩这两点一线的路程。

云悠然摆摆手:“不用了,我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倒是爹地和妈妈又要去度蜜月,这样一来你就得帮忙看着公司了。”

时间挑得刚好,假期里不用上学,自然不怕他没空看顾公司。

“啧!那个臭老头又算计我!”闻言,俊朗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不满,狂傲得让人不敢逼视。

“风!”丝毫不被他的气势所影响,云悠然不赞同皱了皱眉,“别这样叫爹地!”

他撇撇嘴,不觉得自己有错:“是他不好!”

看他的态度,云悠然脑筋转得极快:“爹地之前没告诉过你他们要去度蜜月的事吗?”

夏逸风挑挑眉:“显然他告诉你之前,‘不小心’忘记了要通知我一声!”摆明了是想借悠悠的手让他接下夏氏这个大麻烦,老头子真是越来越奸诈了!

“……原来如此。对不起哦,风!我希望妈妈能有个愉快的蜜月,只好牺牲你了!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帮忙的!”云悠然无奈地扯开笑脸。

爹地……真的很狡猾哦!知道如果先由他和风开口,风一定不会理会,但如果是她的话,风是不会拒绝的。

她……被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呢!

“我知道了,我会跟他谈的。”

“要心平气和地谈哦!”

“……我尽量!”

停在高级住宅区的一幢欧式别墅前,夏逸风懒懒斜靠在墙上,一手死命地按着门铃,直到对讲机里传出老管家愉快的声音。

“大少爷,大小姐,你们回来了!”

“陈伯,我们回来了。”云悠然躲在阴影里,望着摄象头甜笑回应。

“你等一下哦,陈伯马上帮你开门!”

“好的,陈伯。你不用那么急,慢慢来不要紧的!”

大门缓缓打开,在云悠然和夏逸风进入后又自动关上。

穿过种植着八重樱的近百米的前庭来到主屋,然后便看到微笑着迎接他们的老管家。

“陈伯,我们回来了!”云悠然笑着打招呼。

“欢迎回来,大小姐,大少爷!”五十上下的老人看起来老当益壮,边说边恭敬地弯腰致意。

“老头子——”衣角被轻轻拽了下,夏逸风望了眼云悠然期待的笑脸,改口道,“我爸回来没?”

“老爷刚回来,现在正在书房。”

夏逸风把书包还给身旁的云悠然,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悠悠,你先去休息,我晚点再去找你!”他要先找老头子算一下帐。

衣角又被拽住,他回过头,对上云悠然担忧的眼,,他不情不愿道:“我会尽量不和他吵的!”

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他再度妥协:“好吧,我保证不和他吵!”

漾起纯稚的笑容,云悠然这才收回手:“我去休息了!”

说休息,其实不过是回房间吹冷气。

放下书包,正想伸手按下遥控,却发现自己房间里的空调已经开了一段时间,呼吸间都是微微的凉意。

橡木桌上放了一只雕花玻璃碗,里头盛的正是她最爱的绿豆汤。

手机骤然响起,熟悉的铃声让她毫不犹豫按了通话键。

“然,是我,你到家了吗?”手机那头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

刹时,云悠然脸上那纯稚的笑容换成了澄静,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凝滞,一切仿佛都静止不动了。

对着手机眯起眼,出口的话清清朗朗,不再是一贯软软的音调:“小墨,你刚睡醒?”

“咦?你听出来啦……”

拉了张椅子坐下,她解开束发的带子,任及腰的发丝四散。

“不用说,你又熬夜了吧?”

“咦?嗯……睡得晚了点……”

“早上才睡的吧?又不爱惜身体了!”她无奈地叹息。

“……对不起……”

“我过几天会过去一趟。”

“咦?你不必特地回来,我没事的!”

“谁说我是特地啊?回家需要特地吗?好了,告诉我,你找我,除了想我,还有什么事?”

“哦,童颜说,你要她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云悠然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我知道了,你叫她盯牢一点。还有,既然已经醒了,先去吃点东西再睡,别再饿肚子了!”

“好!”

“那我先挂了,你好好休息。”

“嗯,然,再见!”

“再见!”

结束通话,云悠然双手交叠着趴在桌上,无言地盯着眼前布满细小水珠的玻璃碗。

是风吧?总在自己还未意识到时就已经为她设想好了,无微不至得让她无法不去在意。

伸手轻触碗的外壁,让指尖沾上水珠,然后贴上自己因热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半眯着眼,云悠然露出一抹迷离的微笑。

“伤脑筋!对我这么好,我会心虚的。”

因为坐在这里的,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云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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