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姜捍国恣意风流(1 / 1)
第四章姜捍国恣意风流
徐疏影暗投怀抱
却说亦龙走后,万勇想了一阵,便把徐韵找来,把意思说了一遍,那徐韵听了,刚要摇头,万勇道:“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白用过你,这次事情办成了,我给你五千元。”这徐韵听了方才点头应允,徐韵走后,万勇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后悔起来,正在着急,曼华从外面进来,万勇同曼华说了。
曼华道:“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事瞒还瞒不过来,哪能又让一个人知道。”
万勇道:“我想让她去办这件事,所以对她说了。”
曼华道:“这事要绝对保密,你一个人去办不就行了,再说你家钱成山、金成海了,一开口就给她五千元。”
万勇叹了一声,两眼闪出一股杀机,拿起电话,拨通了保险公司,找到了那个姜捍国,两人约定了在怡洋酒店见面。见面之后,万勇把一只装有十万元的皮箱打开,满脸笑道:“姜科长,这点小意思,还望姜科长笑纳。”
那姜捍国平白地见了这满满一箱子钞票,那眼睛顿时放出蓝色的光来,暗想自己就是十年也不赚来这些钱,马上把眼睛眯起,脸上堆下笑来,“万经理,有什么事?凡是我能办到的我尽力去办,不能办的也想办法去办。”
万勇向四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便把意思说了一遍,姜捍国听了,半日没有言语,陷入了沉思之中,万勇仔细察看着姜的脸色,见有一线希望便故做道:“姜科长,万一感到为难,万某决不勉强,退一步说,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管,动动笔就把钱赚了,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干完了,在政府里面托个人,调动一下工作又谁能知道。”
姜捍国足足想了两刻钟功夫,便点头答应下来,两个人又研究了保险内容和填报时间,万勇拿出笔一一记下。姜捍国道:“要从绮冬那论,咱们还是亲戚,这件事你们要绝对保密,万一有个长长短短的,别说我,就是你也难推干系,都是进笆篱子的主。”万勇点头。
第七天晚上,万勇安排了一切,悄悄地约了徐韵出来,来到公司大库里边,万勇抱住徐韵。徐韵道:“今天是怎的了,每天哪里这样,还跑到这脏兮兮的地方。”万勇道:“小韵,你哪里知道,这些天若兰老是盯着我,我看只有这里保险。”万勇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票子来塞到徐韵手中,徐韵见了,一把抱住万勇,两个人亲热起来。须臾功夫,万勇气喘嘘嘘从徐韵身上爬起,那徐韵躺在那里看着万勇咯咯直笑,万勇顺物抓起一根塑料管子,左手指着一边道:“小韵你看,那边怎么有只猫闯进来。”徐韵急忙回头看去,说时迟、那时快,好个万勇轮起那只管子来,恶狠狠的向徐韵头上砸去,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只塑料管子被打成两半,徐韵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一声,便昏了过去,这万勇看看,怕是不死,又四外寻看了一番,见有一根木棒,又拿过来,乒乒乓乓又乱打了一顿,这才住了手,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他定了定神,来到门外听了听,见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掏出火柴,将徐韵的衣服点燃,扔在管子堆上,待看看大火起来,这才从大门底下爬了出来。
果然如事先安排的那样,消防车来到塑料厂,费了九牛二虎地气力才把沟填平了,这功夫那大火早把个大库烧得断壁残墙,一无是处了,这万勇会同姜捍国两个里应外合,骗得了保险公司一百五十多万元的保险赔偿。
过了月余,这姜捍国见无人识破,便四处托人,也是该着,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正好是姜的同学,姜送上了五千元,便被派往市手管局下属的第五印刷厂当了厂长。
原来这市第五印刷厂是市手管局的企业,效益很好。这个姜捍国工作上很有一手,刚上任的几个月里,五印厂利税连月攀高,后来姜陷于吃喝玩乐之中,整天的在大酒店喝酒、跳舞,常常弄个通霄不归,醉酒朦胧。花钱如流水、喝酒如喝水、撒尿如放水。工人给起了个‘三水’厂长。由于啤酒喝得太多,那个肚子就似女人怀了七、八个月的胎儿一般大小,整天坐着厂里的半截子车,呼来喝去的。有时拉个妖冶的小妞到处闲逛,打情骂俏,喜淫奸笑;又有时拉个中年女人在车里撕闹、摸摸索索、搂搂抱抱。这姜捍国有个奇特的恶习,遇见那岁数小的他心里也喜、遇见那中年女人看着也爱、万一没有年青的,有大岁数的、老的都也中意,也就是饿猫见了熟荤腥----没命地咬上两口。用他自己话来说,不管是鸭子与凤凰,能解馋就行。这姜捍国仗着有个主任的同学,愈发螃蟹走路----横行霸道起来,飞扬跋扈起来。
由于姜捍国的肆行无道,厂里绝大多数女工上班总是稀稀松松,有一股正气地见了姜捍国就如同见着恶神一般,不是敬而远之,就是离而去之。然而草分高低良莠,人分三六九等,没有一样的。去年由五地门乡里转来一位妇人,年纪约有三十**岁,生得虽不是漂亮苗条,风采可人,但却有拿情作调的情意,风骚逗人的神态。那姜捍国初次见了这个母猫,那个东西就夹不住尿了,由于是新来乍到,他不知道这女人的性体,只得咽下这口粘粘的唾沫,时常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向正在做活的女人盯看,嘴中的口水时常地流出一尺多长,挂到衣服上出也不觉得。
原来这妇人姓徐,叫徐疏影,是五地门乡徐乡长的妹妹。原在一家乡办企业包装布厂工作,后来乡办企业由于原料断炊,产品又无人买,只得关门大吉,于是爹死娘嫁人----各找出路。徐疏影便求哥哥,这个乡长与手管局的局长原是中学的同学,又兼着老乡,送了一千元的票子,一说就成,调到第五印刷厂。徐的丈夫金满库也随着调了进来,被安排做纸库的保管员,这个金满库只念了五年的书,其余便是在地垄沟里寻找豆包,由于他长得身高体大,身材结实,相貌又好,徐疏影便嫁给了他,也是哥哥的帮助,接二连三的把他们二人弄到了乡上包装布厂上班。
刚刚调到市里,金家也没地方住,手头上又拮据,买个象样的房子又拿不出钱来,买个差一点的,住几年还要扒掉翻新重盖,算来算去,皆不中意,只得暂时在印刷厂很远的地方租个小房度日。两人天天上班同去同归,将八岁的姑娘放在姥姥家,每周回去一次,倒也其乐融融。
却说那徐疏影原在那个穷苦乡村,整天看见的是垄沟灶台、五大三粗的农民、埋埋汰汰的厂子,冷不丁地到了城里,到处都是新鲜感,马路铺的是水泥,吃的是自来水,上班有汽车乘坐,吃菜也是四季常青,姑娘媳妇穿得花枝招展,奇奇怪怪,住的是高楼大厦,要什么有什么,比起她家来,不知好了多少倍。慢慢的徐疏影也学着城里的中年妇女,渐渐地打扮起来,头发也隔个三两个月便锔油加黑一回,也常常变变式样。脸上涂的原是工农牌的二角七分一袋的雪花膏,后来也渐渐升值,开始是人参牌的,每袋六七角钱,再后来便是奶蜜,再后来是便是潘婷系列、诗芬系列等等。衣服也由原来的的确良变为高弹、骆斯锦、真丝等等。穿的鞋也渐渐洋起来,由于穿戴、化妆的高档化,费用也渐渐大起来,往往寅吃卯粮,捉肘见襟了。有时便骂丈夫:“你这裤裆里的东西,见不得世面,谁家老爷们象你,连个媳妇也养不起,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了你家,穷得烟囱上烟也没冒过一股,倒是老娘托人送礼带汉子,与你找了工作,如今这吃的穿的哪点如人家,亏你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要是一棵菜我早就剁吧剁吧喂了鸭子。”
金满库日常被老婆骂得狗血喷头,用低低地声音说:“疏影,咱们刚刚进城,凡事得节约着点,少花点钱,慢慢也会好起来,你莫要太急了。”
疏影骂道:“放你奶奶的驴屁,驴狗屁,节约点,还怎么节约,我穿的戴的都是那些没人稀罕买的过时货,平日里节约得就连屙屎时也别着一双筷子,看看拉的屎里有豆没有,给你捡出来用,就差没有用洗脚水给你发面,给你浪费了水钱,莫要太急了,能不急吗,你看那大官小僚的,哪一个不是嘴里冒烟、屁股底下也冒烟,吃香的喝辣的,老婆孩子跟着美,象你这样窝囊废物,也配给你长个家伙,岂不是老天给安差了地方?”
“似你这样说,难道让我去偷去抢不成,这事我的确是难做。”
“更是放屁,看你长得象个老虎,其实连个虫也不如,我何时让你去偷去抢了,就你那熊样,没等抢来,怕是早进笆篱子了。”
“就是,就是,那你骂我还有何用。”
疏影想了一想,骂也是没用,气得呆在一旁,暗暗抹着眼泪。
骂归骂,打归打,两人吵了一架后,慢慢的又好了起来,转眼间春天已过,徐疏影进得城来已是两个月光景了。
一天,徐疏影拿了块铅字盘,从排版车间向印刷车间送去,不知是谁吐在地上一口浓浓的粘痰,徐疏影那天穿的是一双硬塑底的皮鞋,也是巧合,徐疏影一脚踩上那滩浓浓的粘痰,脚下‘赤溜’一滑,紧接着身体便向前窜去,‘扑通’一声,徐疏影一个狗抢屎摔倒在地上,那一盘铅字四散分布开来,正在办公室里向外张望的姜捍国,惊喜得眼睛都直了,嗓子里又乐出个小舌头来。
好多天来,姜捍国就对徐疏影有了点意思,那城里的洋妞早已被他玩腻了,而乡里的有些乡土气息,会是别有一番滋味吧。且说姜捍国的办公室门正对着装裱车间,姜捍国为专门看这个徐疏影,故意把办公室门的玻璃换成大块玻璃。这天正在通过窗户向外看徐疏影,猛然看见徐疏影摔倒在地,他仿佛伤了心头肉一般,五步并做三步,急匆匆抢步出来,伸手便去搀徐疏影。口中叫道:“徐姐,徐姐,摔坏了没有,如何不小心一些,若是摔坏了,着实令人心痛。”说话间已有几个工人上来,扶起了徐疏影。
“徐姨,摔着没有?”
“徐姨,怎么好好走着,突然就摔了?”
徐疏影掸着身上的土,“姜厂长,不怕,不怕,没事的,没摔坏,谢谢厂长关心。”
“怎么就突然摔了?”姜捍国也问道。
“不知是谁吐了口痰,脚下一滑,就摔倒了。”
“谁吐的痰,真是不讲卫生,要吐痰怎就不去厕所,会上我讲了多少次,不许乱吐痰,你们......真成问题,以后我抓住痰的,每次罚款10元钱,”姜捍国大声嚷道。
徐疏影十分感激地看了看姜厂长,随着眼睛送去一个难以说清的意思,拾起散在地上的铅字回过头来又朝姜捍国笑了一笑,眼睛盯了一盯,也就去了,鬼知道是甚么意思。
从那以后,徐疏影渐渐就和姜厂长熟悉起来,两个人不时地说上一两句话,姜捍国给徐疏影的奖金总是比别人多,说话时姜捍国总是一口一个徐姐,象糖拌了蜜一般的甜,叫得徐疏影心里痒痒的,象小猫挠心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日,徐疏影急性阑尾炎发作,金满库急忙把徐疏影送到医院,日夜守候在身边,那边姜捍国三天没见徐疏影的面,就如几百年没吃饭一般,急得抓耳挠腮、拿东忘西的。想去徐的家,但又苦于不知道住在哪里,那两眼直勾勾朝窗外看,直到第三天金满库才打来电话告诉厂长徐疏影住进了医院,要请几天病假。姜捍国听如此一说,便急忙问了医院的房间,急三火四的在单位拿了五百元钱,又骑上摩托车到食品商店称了五斤香蕉、五斤菠萝、五斤桔子、五斤大枣、两听果罐头、两听麦乳精、两听炼乳、两听人参蜂王浆。想想还嫌少些,又去鲜花店买了几束康乃馨,没敢买玫瑰,才觉得即实用又高雅,即有情亦有意。这才骑摩托车到了医院,谁知那医院看门的老头却是老太太拿线----认真(针)的主,姜捍国好话说了足足有七八大车,老头仍是不开一丝薄面。姜捍国抱着那堆积如山的东西,在那太阳下晒得
汗水乱滚,不觉得挥扇猛煽,在那里想办法,猛然想起‘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的俗语,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大团结来,卷成了筒,趁着别人不注意的当,悄悄塞进老头的手中,老头抽出手来偷看了一眼,顿时那双眯得看不见了,脸上堆下肉来,冲姜使了个眼色,姜急忙捧起那堆东西,箭一般跑了进去。
来到病房,隔着窗户,掂起脚来见最里边的病床方是,忙推开门来到徐疏影的床边,把那些东西堆了个满床。嘴里忙不迭的“徐姐,你看,我来得迟了,我也不知道您有病,是方才金哥打电话告诉我,我才知道的,现在病得怎样?是不是很痛?”那声音比和自己的老婆说话还要软十分。
徐疏影见是厂长来了,且又抱着如此多而贵重的礼品,忙支撑起身子就要坐起来,“是姜厂长,还麻烦您来看我,这点小病也是不要紧的,你拿那些东西干哈,还得花许多钱,真是不好意思。”
姜道:“徐姐,这是哪里的话,你是咱厂的工人,我是厂长,厂长理应关心工人,在说你又是大姐,我是小弟,小弟帮助大姐岂不是应该的,哎,我金哥上哪去了?”姜捍国边说边挥手让徐疏影躺下,姜把东西归拢好,又把买来的花插在床头上。
“他回家作饭去了,姜厂长,你坐下,坐呀。”徐疏影又撑起身子来,伸出左手支在床头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姜厂长。
姜捍国急忙握住徐疏影的手,又急忙把她摁倒在床上,“徐姐,不要起来,来,我给你剥几个香蕉。”姜捍国说着拿了几个香蕉开始剥起来。
徐疏影见此,心里涌出来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的家不算富裕,平生她是第一次别人给她买这么多的东西,给人送礼的她只看见哥哥有病时那大包小裹送来无数,从未有人给她送过什么,今天姜厂长不但给自己送来大堆的东西,而且还有几束鲜花,还亲自为自己剥香蕉,自己的丈夫也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她正想着,姜捍国送过一支剥好的香蕉来,徐疏影伸手去接时,两只手碰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徐疏影觉得象过了电似的,有些异样的感觉。
“徐姐,什么时候手术?”
“大夫说,原本昨天就该手术,只是钱没凑够,你金哥去回家借一些钱来,明天就做手术。”
“得多少钱?”
“听你金哥说,估计顺利的话,明天手术,也就七八天出院了,连床费、手术费、医药费什么的,怕也得个五六百元。”
姜捍国从兜里拿钱来,“徐姐,这是五百元,你拿着先用,万一不够了,再和我说。”
“那怎么行,咱单位不是不给报销医疗费吗,那岂不是你自己的钱,我怎能花你的钱,万万使不得。”
“不要紧,没问题,谁让你是我大姐,再说我六姨夫的亲叔伯外甥和你是一个村,这样一来咱们不是老乡了嘛。俗话说,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一个老乡半个亲戚,你怎么见外呢。”
徐疏影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姜厂长,你对我这样好,我可怎样感谢你呀。”
“唉,感谢什么,谁让咱们是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咱们亲还亲不够呢,怎么还说感谢的话,这不也是天地给咱的缘份。”
两人唠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金满库提着饭盒走了进来,见到姜捍国,“呀,是姜厂长。”
“啊,啊,是金哥,”姜捍国急忙站起身来,笑着道。
“啊,姜厂长,疏影有病还劳您的大驾,真对不起,姜厂长,您来半天了?快坐,快坐下。”
“满库,姜厂长刚到不大一会,你怎么才来,这一上午把我闷得可够怆。”
金满库把饭盒递到疏影手中,“快吃吧,我知道你爱吃芹菜馅的饺子,特地到市场给你买了半斤,又和面、又剁肉、又包馅子的,我又向二叔那去了一次,就晚了一点。”
姜捍国听见徐疏影这样说,又转眼看了看徐疏影,见她满脸绯红,含着笑朝他飞了一眼,便低下头吃饺子。
“金哥,单位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我明天再来。”姜捍国站起身来,朝疏影望了一眼,疏影只是吃着饺子,没抬头看他一下,只把筷子触了两下饭盒,将那饭盒触得‘当当’作响。
“姜厂长,今天我去借钱,我二叔家中的钱全买楼房了,明天我想回老家去借,可能得晚上才能回来,姜厂长能不能找一个工人帮我照雇一下疏影?”
姜捍国张嘴刚要说什么,疏影接口道:“满库,你去老家借钱好了,我这里不需人照雇。”疏影说着,把那五百元钱用露在外面的白腿慢慢地盖住,往被子里移去,姜捍国见了,知是好事已成了一半。便道:“金哥,你该借钱就去借,能借着更好,万一借不着,你也别着急,我再给你想办法,你放心去吧,明天我叫人来照雇徐姐,都是一个单位的,互相照雇吗,谁没有个天灾病业的,谁还能不求谁,好了,我走了。”
第二天姜捍国在医院门口等着金满库,八点三十分金满库低着头走出了医院大门,姜捍国待他走远了,回过头来钻进了病房。
“姜厂长,你又来了,”疏影噘起小嘴。
“单位又来了批新活,工人没功夫,只得我这个厂长亲自来了,徐姐,”姜捍国说到这,回头看了看,见这屋中的另两个病人都出去晒太阳了,“徐姐,我昨天给你那五百元,你为何不当金满库告诉,是啥意思?”
“是我不愿花你的钱。”
“怕不是这个意思吧。?”
“是真心不愿花你的钱。”
“是舍不得花吧?徐姐,你看这条腿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怕是冷了吧。”姜捍国把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徐疏影的大白腿上扫来荡去的。
“冷是不冷,只是麻了一些,也不听使唤。”
“我帮你把他送进被子里去。”姜捍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两个人都知趣。他们正说着,屋中的那个病人走了回来,便缄了口。
这一天,姜捍国在医院咸淡话扯了一天,看看到了晚上,恐金满库回来,便急忙回去了。
从住院到出院,姜捍国几乎成了医院的常客,二人眉来眼去,意思渐渐有了,只是碍于金满库碍眼,急得瞪眼促眉,四目时时迸出火光来。
临出院那天,姜捍国对满库道:“金哥,你家现在住的地方离厂子又远,又偏僻,如果你和徐姐同意的话,就搬到我家前面的房子去,这样你和我徐姐上班近了,我也挣了一份房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金满库的确是非常高兴,忙把脸扭向徐疏影,“疏影,你看中不中?”
徐疏影撇着嘴道:“你一个男子汉,这点事情也要来问我,看好了便搬,看不好了便走,问我干什么。”
“疏影,你这话怕是没有道理,咱家大事小情有哪一件不是你说了算。”
“如今就是你说了算,这也是件好事,让你说了算,别不识抬举,闹了半天你也是愿意去的,何必绕了一个大弯子,那咱就搬去。”
自从金满库一家搬到姜捍国的前屋后,姜捍国夹紧他那大腿,充做文明、正直的样子,见了满库也是一本正经地说几句话,然后回到屋中再不出来。过了约半月有余,一天,市五中来了几个教师要在仓库内编写数学试卷,怕别人知道,才联系到这来,几位教师同姜捍国谈好了一些事后,姜便让金满库全权负责,中午供教师一顿饭,安排好之后,姜便大声告诉徐疏影“徐姐,我去市局里开会,这边的事就是你负责。”说完又交待了几句,便离去了。
姜捍国刚刚走了十几分钟,徐疏影便来到金满库的跟前,“满库,趁厂长不在的当,我出去扯块布料去,好给孩子做一件夏季的衣服。”
“厂长对咱这样好,让负责这些事,你一走那不是丧良心了吗,还是不去的好。”
“傻冒,良心值几个钱,你替我看一上午,我去上街转转,一会就回来。”
“给孩子买衣服也是正事,万一让厂长知道了,也没大的毛病,你去吧。”
徐疏影骑着自行车急忙忙赶回家中,到了院子便去开门,那姜捍国早已在院外等候。
“姜厂长,你不是去开会去了吗,怎么却回家来了。”徐疏影强忍住心跳,口不由心地说。
“徐姐,我不是让你负责车间里的事吗,怎么你也回来了,姜笑得看不见眼睛了。
“我是饿了,回来吃点东西。”徐疏影的声音如同莺鸣燕叫。“不行咋的。”
“那我这是回来送点东西。”姜捍国说着,随着徐疏影走进屋子里。“咋的姐姐。”“你进屋来干什么?”徐疏影脸上飞来一片红云,紧接着闩上了门栓,把窗帘严严地拉上。
“姐姐,好姐姐,我想死你了。”姜捍国上前一把抱住徐疏影,把那大嘴往徐的雪白的脖子上一阵乱吻。
“挺大的厂长,倒会缠人,岂不是讨人打。”
“任凭姐姐打,”姜捍国抱住徐疏影,把手放在徐的裙子边上往下一拽,连那短裤一齐拽了下来,紧接着把自己的裤子也退下,抱着徐疏影乱叫“姐姐、奶奶、妈妈,想死我了......”
徐疏影一边乱耸乱摇,一边叫道:“小阿哥,小阿爸,亲儿子,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由于姜捍国肚子太大,一会功夫便就喘着粗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徐疏影张开两臂,抱住姜捍国,两人疯到下午三时又做了些不上口的轶事,定好了下次约会的时间、办法、地点,才急急赶到单位。从此以后两人经常借机回家取乐,弄得单位、邻居议论纷纷,唯独瞒着金满库一人,金还道姜捍国对他够意思,越发工作认真起来。
要知端的,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