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勇 初 用 美 人 计(1 / 1)
大海伏谣
第一章万勇初用美人计
沈旭家中致详和
却说省城流溪宾馆是省里著名的大型宾馆,每年国内的大款、国外的游客来游,都住在这里。省里的一些大型会议也在这里举行,图的是这里的环境优雅、肃静、清新,且各档次设备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全省建筑行业购销交易大会已举行了两天,各城市的建筑制造商们在这里采购、*建筑材料,推销自己的产品,其气氛也融融、其交易也火火。上午刚散会,这些建筑商们便一齐拥向餐厅来填这永远填不满、灌不尽的肉袋。
餐桌上各种山珍海味摆满了一桌子,有的大口喝着泛着白沫的啤酒,有的咂着辛辣的白酒,有地端酒碰杯,有的一声不响地低头吃着,也是五花八门的,赶上菜市场那般乱了。
“万经理,”一位身穿灰色西服、系着意大利名牌领带的中年男人,带着满脸微笑,走到万勇的面前,“万经理,不要戒意,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贵公司的产品完全符合要求,我会找你们的,咱们还有合作的可能。”
“林老弟,这次的合同没有兑现,我公司损失了三百万元,我怎么向工人们交待呀,这是全公司人的血汗呀!”
“万经理,你没有想到吗,这批排水配套管样品经过我们检查同与之配套的零部件,根本不能使用,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废品,这样的废品,我们买回去有什么用途,我回去又怎样交待,我们施工队的钱不是血汗钱吗,万经理,你的属下生产出这样的产品不能不说是令人遗憾的事!”
“这我知道,来,喝杯酒,咱们饭后继续商谈。”万勇端起酒杯,同程林碰了一下,随着喝了一口。
“我晚上还有点事,万经理,我祝愿我们能在以后的业务上得到合作。”程林微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房间里,万勇躺在宽大的橡木沙发上,双眼望着棚顶的菊花吊灯,呆呆的想着心事。
“吱”的一声,宽大的紫色木门开了,秘书徐韵飘了进来,徐韵确实漂亮,施过粉黛的脸上,显得万种妖娆,奶黄色的半截开口夜上装,极短的赛克短裙,会使任何一个不安分的男人神不守舍,尤其是她那似笑非笑的嘴,似闪非闪的眼睛,风光无限的神色更会令人想入非非。“万经理,您看漂亮吗?”黄鹂鸣叫一般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徐韵风一般刮到万勇的跟前,伸出雪一般浑圆的手臂,徐韵的手腕上是一只精美绝伦的瑞士名牌欧米茄金质坤表。
“好、好,你就会花钱,”万勇的眼睛闭上了。
“怎么,花你几个钱?你就心疼了,那么你把我......”
“唉,别说了......”万勇打断了她的话,竟然站起来,眼睛中闪出一股异样的光彩,“小韵,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徐韵扬起那张秀色可餐的脸,“求我还能干什么,还不就是陪您玩吗?”徐韵送过一个迷人的笑魇。
“小韵,这次真的是求你,如果事成了,我会给你大笔的钱,而且这件事,也就你能办成。”万勇象飘泊在大海中的落水者突然抓住了一块木板。
徐韵见万勇脸色十分严肃,忙放下手中拿着的金黄色伊丽莎白瓜,呆呆地望着经理,一汪秋水般的眼睛中,闪出一股疑惑的光茫。
“小韵,这次咱们公司全完了,咱们生产的建筑材料排水管器材由于尺寸弄错,全成了废品。”
“啊?”徐韵听罢大吃一惊,“万经理,那......那是三百万元哪。”
“是呀,如果这三百万元的货卖不出去,那咱们公司就会倒闭,全厂人就得失业,还有咱们俩人,工厂倒闭,咱们吃什么?乐什么?玩什么?吃的、穿的、戴的、游的就会全没了。”
“那、那......那你让我帮你什么忙?”
“小韵,签约方是一位中年男人,我想吧......想让你陪、陪他玩......”
“什么?你让我跟他......跟他干那个?”徐韵嘴唇微微颤抖,“你用我的身体换咱们全厂的钱?你......?我不干!”徐韵口气异常坚决,她脸色通红,高耸的胸部在急切地起伏,猩红的嘴唇在微微颤抖,她的身体给了万勇,这是她愿意的,但再给另一个人,她想都没想过。
“小韵,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万勇‘扑通’一声跪在徐韵的面前,“小韵,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想想,万一咱们的公司倒闭,那咱们怎么办,咱们能回去过那清贫的日子吗,我不甘心,你也不会甘心,俗话说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我求你了,亲爱的,”万勇双眼老泪顺颊而下,在吊灯灯光的照映下,更显得可怜,令人恻隐。“我先给你五千元钱,事成之后我在给你五千元,”万勇咬咬牙。
沉默、寂静,屋中死一般的无声无息,万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徐韵的脸,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了。
约有半个小时,徐韵咬了咬牙,“万总经理,我跟你三年多,想不到你会这样待我,我在你的眼睛中只不过是一块手帕,现在你要用这块手帕去揩别人的涎水,”她停顿了一下,“你先给我一万元,事成之后再给那五千元,少一分钱,徐韵坚决不干!”
“好吧,”万勇的眼睛中透出无可奈何的神色,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自己的肥肉呀,”他心里一阵惊挛。
程林打开电视,准备看中央电视台的经济半小时,这是他每天必看的节目,他要从电视里获得信息。刚看了一会,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听出是永塑公司万勇的声音,是邀他去他那里坐一坐。
“不用了,那批货的事,我看就别再谈了。”程林对这样不守信用的人感到不甚满意。
“程老弟,咱们的事可以不谈,可我这里有一个新的生产厂家,他们愿意同你们谈,而且手头有现货。”
“那好,我马上就去。”
“好,你到5栋5118室,那人在等你。”
“你不是在2栋、A区、2108房间吗?”
“那是我的住址,5118室是那个厂家厂长的住址。”
程林撂下电话,兴冲冲的朝5栋、B区、5118室走去。
5118室是流溪宾馆最豪华的客房,国际电话,电传机、打字机、桑纳浴、健身房、保龄球、桌球、红木家俱、藏式地毯、古式壁画等应有尽有。
“这一定是个非常有钱的大厂长,”程林边走边想,这下可解决问题了,要不然怎么办,糟糕,忘了问该厂长的姓名了,他想着想着,已来到5118室门口,他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理了理头发之后,才伸手轻轻按响了门铃,“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程林走进会客厅,眼前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弯腰观看方体鱼缸中的热带鱼,“小姐,我是程林,是......”
女人转过身来,“噢、是程先生。”
“是、是徐秘书徐小姐,怎么......?”
“来呀,程先生请坐,”徐韵可人的一笑,双眼中闪出一股诱人的、不可名状的东西来。
“不是一个大工厂的厂长住在这吗?”程林疑惑起来。
“是呀,”徐韵莞尔一笑,“您先请坐。”
程林皱了皱眉头,坐在了沙发上。
“程先生”徐韵又是可人的、甜甜地一笑,“程哥,我们厂生产的产品就那么不尽人意吗?”
“徐小姐,那批产品你知道,配件与主件根本不能配套,而且加工尺寸也大相径庭,我实在没有办法。”
徐韵站起身,从挂衣箱中拿出一个保险箱来,放在沙发上,打开箱锁,箱子里边是满满一箱子十元面值的钞票,“程哥,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而且可以保证没有一张旧币。”
程林望着这箱钞票,他估计得有五万元,“哈哈......”程林大笑起来,“徐小姐,钱我并不需要,我每月的薪水是一千元,在加上我妻子的工资,一家三口是足以够用的了。”
“程哥,除了这箱钱以外,还有你最需要的,也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徐韵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带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是,我没有什么最需要的,我需要的是保住我自己的饭碗。”
“不、有,”徐韵说着,眼睛向程林飞来一股使人眩晕的光来,“程哥,除了这钱以外,还有我呢,我愿意陪着你......”
“你......”程林明白了,这是一场金钱加女人等于目的的交易,“如果我不愿意呢?”
“程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除生老病死之外,不就是吃喝玩乐嘛,”徐韵又是莞尔的一笑,这一笑那么令人可爱,红红的嘴唇充满了性的魅力。
“徐小姐,我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我却是一个本分的男人,我不愿意在人生的道路上被金钱与女人绊住,我要走正直、坦荡的人生道路,可悲的徐小姐,你的丰彩,使我感到赞叹,但你的灵魂我实在难以恭维,谢谢,我希望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是另外一个女人。”程林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平生第一次失败,人人都说男人勾引女人的时候,要费很大的精力,才能使猎物上手,而女人勾引男人的时候,往往手到擒来,是百发百中,无一漏网。好人,我在这世界上第一次碰上这种好人,可是好人又有什么用处呢,管他呢,或许是一只有病的猫。这下可完了,多拿出的一万元还得放在里面,”徐韵自言自语的,从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一叠钱来,放进了保险箱中,“看来我这次命运,只能得到那唯一的五千元了,看来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是并不完全是真理。”
万勇听完了徐韵的诉说,他摇摇头,世界上哪有如此的男人,六万金钱不说,还有一个令人垂涎三尺的、人见人爱的娇女,古人时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糜竺糜子仲目不斜视,现在哪有这般人呢?他急忙把保险箱打开,把箱中的钱倒出来,抠出藏在保险箱中的录音机,他拨转收录机,里边的对话告诉他,徐韵没有撒谎。
“不可思议,假太监!”万勇咬牙切齿地骂道。
“怎么办,难道让永塑公司真的赔进去吗,那自己怎么办,还有二百多名工人怎么办,银行的一百五十万元贷款又怎么办?他苦思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才掀开徐韵的被子,钻了进去。
沈旭家住的院子,是全城数一数二的宽宅大院,据说省城里有一个大款想花一百五十万元买下这所著名的大院,都被沈家拒绝。这个大院南北纵宽八十米,东西横限七十米,环周被二米高的灰色围墙围起,灰墙北边是条东西走向的大街,西边是另外两家的院子,东边是一条方石砌就的小路,南边二百米外则是千百年来流淌不息的大江。沈家大院南墙外的东侧有一株古槐,每当夏季,古槐阴天蔽日,尉为壮观,据老人讲,这株古槐亦有三百余年,非但没有老态龙钟之感,反而更是茂密参天,雄伟壮丽。西边则是一株上百年的老榆,老榆曲曲弯弯,犹如龙盘虎踞一般。每当四月间,那树上的籽实象铜钱一般,一串一串的,煞是好看。院子中间是一条宽约三米的龟背青石小路,
东南边是一块青油油的菜地,东北则是做饭的厨房,厨房的北面是餐厅,再往北则是一溜六间正房,正房相接的是约有二十五六平方米大小的、探檐式活动凉棚,紧接着是院西侧又是三间正房,在正房西侧割出一块地方做了车库。正房以南是一块约五十余米的花畦,另一处有二十余立方米是由白瓷砖镶就的观赏鱼池。其中一绝的是在凉棚中间是一套花岗岩石桌、石凳,地面是由15厘米见方花色石砖,中间隔以一厘米的小沟铺就而成,小沟深有一拳,每逢春、夏、秋三季,打开机关,几十米沟内流水潺潺,浅浅作响,别有一番韵味,凡初到沈家来的人均想看看这沈家一绝。
沈诗峦从东屋跑出来,冲着练太极拳的沈旭就喊:“爸爸,我起来了。”
“噢,诗峦,你不应该向我报告,而应该向全市的人报告。”沈旭随口应着,继续做着太极拳中那套‘野马分鬃’动作。
“爸爸,你那套‘野马分鬃’都做错了,应该是这样,您那样做我看是老马驾辕,再说现在谁还练太极拳,人家都练气功什么的。”诗峦说着随着做了一个漂亮的‘野马分鬃’的动作。
“都二十六七了,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的,越活越颠倒,”石天娇从厨房中走出来,“快喊大伙起来吃饭。”
诗峦却跑向院中的鱼池,从鱼池中抓了一条金鱼,那条金鱼在她手中急切地抖动、跳跃,她拿到嘴旁亲了那鱼一口,便放入池中,那鱼摇摇尾巴,急切地钻入水中,她又伸进手去,去抓那条最大的红色荷苞鲤鱼,那条鲤鱼也很知趣,冲她手边游来,老远就窜了上来,她捧起这条五斤多重的荷苞鲤鱼,冲着阳光,那鱼金光闪闪,好不逗人,她不仅放在腮旁,歪着头,谁知那条鱼猛地窜入池中,池中的水飞溅了她一身,她又伸手去捞,沈金万朝她的手拍了一掌,“快去吃饭,别在这闹人。”
“爷爷,喵”诗峦冲着爷爷出了个鬼脸,一跳三蹦的向餐厅跑去。
“不折不扣地疯丫头,”奶奶江海红笑骂着,骂完回头冲洗脸的。
绮秋道:“诗严媳妇,你这个当大嫂的,在你们单位给这疯丫头找个对象,也好让人管教管教她,省得她一天疯疯颠颠的,再过几年不成了野小子了。”
绮秋洗完脸,从架台上拿起一条花色毛巾,擦着脸笑嘻嘻的“奶奶,你这孙女疯疯张张的,谁敢要她,我暗地里打听了好几个,一听说是沈诗峦,人家都摇头一笑,都杀猪的不吹气---蔫退了,再说门不当、户不对的,您老人家也不干呀。”奶奶道:“这门当户对吗,那倒没什么,只要人好,走正路,家境穷一些也无关大局,人生一世,三穷三富过到老,谁家能穷一辈子,又谁家能富一辈子。再说咱们家也是一个空架子,有多少钱能够让你爸爸去铺蹬的。”
天娇又一次喊众人吃饭,这时众人才一齐拢到餐厅来,熙熙攘攘的,连佣人一起,共是两张桌子,一桌八个人,正是满着。
沈家的早饭,甚是简单。今早的主食是:稀溜的大米水饭,白白的馒头,每人一只鸡蛋,副食是四样咸菜,一盘是撒着熟芝麻的、拌着醋的咸黄瓜;一盘是芥菜疙瘩切成细丝,把葱花、花椒、味精放入热麻油中,炝好锅,在倒入菜中,煞是好吃;另一盘是酸辣茄子,是在秋天之季,把茄子蒸熟,剖开在里边抹上盐、辣椒、姜粉、回香等调料,放入坛中封好,过个月余,便可食用,其味美异常;最后一盘是大头菜与青椒、桔梗合腌的小菜,吃起来也是脆中有艮,艮中含脆,清淡爽口确是着实的好吃。
“这只鸡蛋我不吃了,给毛毛吃罢。”沈南颤微微拿起剥下皮来的鸡蛋,递给了佣人程黎,程黎把鸡蛋放在绮秋面前,绮秋笑着问:“毛毛,你说这只鸡蛋是你吃,还应该是祖太爷爷吃呀?”
毛毛说:“该祖太爷爷吃,因为我还小,等我长大了,会有很多的好吃的东西。”
“乖,真是乖,我孙子就是乖,小家伙是我沈家的好孙子。”沈南望着第五代点点头,会心地笑了。
却是沈旭身边的尧儿吵着要吃鸡蛋,婵娟忙说:“尧儿,妈妈不是跟你说好了吗,尧儿听话,啊。”
尧儿老是不干,吵闹着还要吃鸡蛋,沈南忙把手中的鸡蛋送到尧儿的面前,“快给尧儿,这可是了不得,他一哭大家都吃不好了。”
婵娟把鸡蛋还给太爷爷,抱着尧儿走出餐厅,怀香忙站起身来要出去看一看,诗玄也站起来,“奶奶,不要去管,让婵娟管教管教他,这样下去还不把孩子惯坏了。”
“是呀,妈,你不要管了,尧儿这家伙有时不太听话,要是不管教,将来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怕这小孩子骨软皮薄,她在打坏了他。”天娇瞪着眼睛。
诗玄忙说:“没事的,自己的儿子,她岂能往坏里打,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一定打不坏的。”佣人忙跟了出去。
婵娟把尧儿拽到外边,沈南放下馒头,向外仔细听着,众人见此,也都停了下来,猛然间‘扑通’一声,紧接着听见尧儿杀猪一般乱叫起来,众人忙不迭地向外跑,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要知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