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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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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科举考试的高潮,无数的举人在考试之中被淘汰,能成为进士的也只有他们之中的精粹了,可是,他们还需参加京城之中的最后一轮考试,然后取其中的人中之龙为状元。

但这几天,天气一直不正,总是阴雨蒙蒙,好不让人心烦意乱。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伏在书桌上小憩着,他的衣袖之下压着厚厚实实的纸,宣纸之上印着近乎完美的字体,一看便是书生之作。在纸的角落里赫然写着:慕容川。这是他的名字,他是从洛阳赶来京城参加科考的进士,当时在洛阳,他是榜上的头名,成绩自是优秀的很。

慕容川是洛阳城中大户人家的后代,家中有权有势,他完全可以在家中坐享天国之乐,然他所求的不仅仅是平凡的生活。

或许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亦或许是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他发现仅管他如此拼命地去学习,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全中国之中亦有许多人中之龙,所以他不得不更发奋。

然,在临近考试的这几日里,上天竟下起了大雨,空气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在这样烦闷的天气中,无心学习,干脆伏在书桌上小憩。纸上的墨水沾上了他的衣襟。

“慕容公子,吃午饭了!”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是客栈的小二,一位十来岁的童子,满身的稚气,却又给人一分沉稳。

书桌边的男子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何时,窗外的雨停下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向楼下走去。

这个客栈是京城中专用来迎接进京城赶考的书生的,因为在他们之中会有状元诞生,就算不中状元也是个举人,总不能让这些才子露宿接头吧。

一楼的大厅中已坐满了书香公子哥儿,他们都在相互攀谈。慕容川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径自坐到了一个角落里,他不喜欢融入人群之中。

“哟!这不是慕容公子么?怎么温习完了?今儿个有空下来啦!”这时,一个讥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蹙起眉,瞪了那人一眼。他不屑于同这些人讲话,他们只会用尖酸刻薄的言语去季风自己的同行,扰乱对方的心思。

“喂!哑啦?学成傻子啦!”那人见慕容川不理会,便更是猖狂地讥讽,还一步一步地向这边走来。

慕容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品茶,然,那人蓦然拍了一下他的桌子,力道大得很,将杯中的茶水也荡了出来,他怒声斥道:“妈的!你没听到吗?!本大爷在问你说话呢!!”此时的慕容川放下茶杯,伸手拂净衣襟上的水珠,站了起来,顷刻间,一股淡淡的墨香从他的身上溢出。一副文雅书生样儿。

“这位阁下,我不想惹是生非,若真惹出事来,你我的考试资格也便没了。”慕容川微笑着,可对方似乎正是因此而来。只见对方抬起手向他打去,慕容川脚跟一转,整个人向一旁闪去,与此同时,伸手砍下!速度快如离弦之箭!

厅内的书生见得这般场面,不由愣住了,方才还好好的两人竟在一瞬间便出手打了起来,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慕容川那利落的身手,全然不似一个文弱书生,反倒步步透出一阵江湖味道!

不知是谁叫来了当地的巡府大人。李巡府带着数名官员赶到了客栈,阻止了两人的打斗。很明显的,那人不是慕容川的对手,已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了!

李巡府瞥了一眼慕容川,淡淡地说:“是上京赶考的进士吧!居然公然的惹是生非!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他蓦然一招手,一名官员立刻捧上一份文书,他握起毛笔在文书上划了几下,又道,“依科举考试的规矩,应当禁止你去考试。好了,你不用参加了,整理一下回乡吧!”

慕容川早料到得会如此,只是淡然一笑,挥袖转身离去。其实慕容川也未曾打算参加这次考试,具体原因他也说不清,他只知道这样很乏味甚至有厌恶,早有回乡的打算了。

慕容川自小在家中就是个宝,但出生于文人世家的他却偏偏喜欢上了武功,但却遭到家人的反对,于是独自躲在暗处偷偷练习,却始终到不了高境界。

儿时的慕容川不仅憧憬着能入朝做官,也憧憬着踏入江湖——在他看来,那是个逍遥自在的地方。而如今失去考试资格无所去向也算是满足了他的一个心愿。

返乡途中路过一个客栈,觉得困倦便住了进去。

“客官,要吃些什么呀?”店小二搓着手,笑眯眯地问,看着慕容川一副白脸书生样儿,忍不住打起了如意算盘,在他们生意人眼中,读书人就是呆子,用来被欺负的。

慕容川坐了下来,用手锤了锤酸痛的腿,扔过一句:“不吃!”

小二一愣,又问:“客官什么也不吃?怎么可能,来点吧,可不能饿肚子呀!“这是商人的拿手绝活儿。慕容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长得还算不错,就是骨瘦如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诧异地问:“你们这儿不是客栈么?吃的总会有吧,为何你却瘦得不见肉呢?自虐么?”

“自虐?公子真会说笑,我这是天生的。”店小二为慕容川沏上了一壶茶,无奈地笑道,“公子住栈么?”

“对!就住一晚。”慕容川伸出手往桌上一拍,待衣袖拂过后,一枚银锭子赫然躺在桌上绽放着雪亮的光芒。

店小二傻了眼,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可眼前的并不是幻象,是真正的白花花的银锭子!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扒过银子,用贼贼地眼睛盯着它,说:“这……这,真的是……”说着还放到齿间狠狠一咬,“啊!是银子!!银子!真的银子!!店主!店主!我们发财了!!”

慕容川不屑地看着店小二疯狂地钻进布帘后,或许在他看来这一锭银子并不算什么,毕竟出生富贵,但在荒郊野外的小店店小二看来便如凤毛麟角一般的珍贵。

不过多时,店东便摇晃着滚圆的身子出来了,睁着一对鹰钩眼,惊讶地看着桌边的书生,吞吞吐吐地说:“客官……您,您为何不早说呢?小店也好为您准备上等房啊,您瞧我还什么也,也没准备好呢!”

“不必了,我一个书生不想过的那么奢侈,再说明儿个一早我就要动身回乡,不劳您那么费心的。”慕容川回敬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店东似乎不以为意,径自吩咐着小二怎样招待他们眼中的贵客,他也只有认了。

不久,一道道丰富的饭菜便端上了桌,慕容川拿起筷子竟感到一阵反胃,看着眼前不亚于膳食的饭菜,苦笑了,皇上就是吃的这些么?竟是如此的奢侈,他可知晓百姓的日子有多苦么?慕容川摇摇头,放下筷子,对店小二说:“抱歉,我吃不下……你们将这些饭菜分给穷苦的人们吧,我不饿……”他说着扔下店小二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不知是否是已成习惯了,他一进屋便从包袱中掏出了一本古书细细地品读了起来,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看书仿佛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他已完全沉迷了进去,竟不知天已被染上了一层淡墨色。

因为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匆匆吃过晚饭便歇息了。

持续了几日的阴雨天,终于过去了,今晚月明星稀,烦闷不安的气愤了然全无。然,丑时时分,一缕白烟透过纸窗缓缓飘进了慕容川的屋内,随后两个黑影蹑手蹑脚地闪进了他的房间。

“嘘……安静些……”其中一个肥胖的黑衣人嘘声道,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黑衣人,他点了点头,霍然拔出身后的大刀,寒光在月光的轻抚下四射着,好生诡异!

正当他举刀向床上熟睡中的慕容川砍去时,一个不小心被桌腿绊了一下,失声喊了出来。慕容川一惊,蓦然睁开眼,锐利地盯着那把寒刀,飞快地向一边闪去,险些被伤到。

慕容川支着墙而立,惊讶地看着两位黑衣人问:“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我的房内,有何企图?!”慕容川虽练过武,但空手在刀剑面前则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迷香对他没用?”想到这儿,胖子转身一记敲在瘦子头上吼,“臭小子!上哪儿去买了个水货!看我怎么收拾你!”

“诶!主子,您先别急,我们先解决了他在说。”

“也好……”胖子又转过身盯着慕容川道,“公子,依我们看,你的身上不止那么些钱吧,出手那么大方,身上定还有之前的东西。”肥胖的黑衣人奸笑着。慕容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打量了这两个黑贼,顿时恍然大悟,道:“莫非,你们是这客栈的店东和小二?!”

“店主!我们不能让他活下去了!”

“那自然是!”肥胖的店东从店小二的手中夺过大刀,疯狂地向慕容砍去!

慕容川仗着自己的武学功底奋力地向安全地方点足掠去!两位恶贼不免有些惊讶,他们不曾想过一位书生竟会武功,然心中虽这样想,手中的大刀却不曾停过。

乱砍一气之后,竟将慕容川逼上了死角,恶贼得意地笑着,一刀砍下!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白影风驰电挚一般一闪而过!顷刻间,两个恶贼的头颅斜飞了出去,殷红的鲜血四溅开来。

慕容川怔在那儿,半晌未回过神来,方才不见有人出手,为何他们会死?是那个白影么?他左思右想依旧不得其解。正当他准备去收拾行李再次上路时,一个白影从他眼前掠过,没错!方才也是这个白影!

“要走么?”这时一个冷淡的声音穿过他的耳朵,他闻声回头,不知何时,门前已站着一位白衣公子,那双雪亮的眸子寒彻心扉再配上那张冷俊清秀的脸,更是给人一种清冷孤傲的感觉。

慕容川愕然地看着白衣公子,与他四目对视,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他为何要躲开?想要在江湖中立足就要学会面对。他开口道:“方才是阁下相救么?”

白衣公子冷冷一笑,不以为然,“我方才只是看不顺眼罢了。”

慕容川细细打量了白衣一番,全然不似习武之人。蓦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氏慕容,单名一个川字。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萧峣。”白衣公子在转过身之前,淡漠地吐出两字来,却让慕容川大惊,他是萧峣?那位莫大侠的大弟子?!人们相传说他的武功已超越其师傅了,看来好像不假。

“萧峣!你是莫然的大弟子?!”慕容川蹙起了眉,有些怀疑,因为人们都说萧峣已从江湖中消失,莫然门下仅剩一名女弟子,封月情。

他的话音方落,白衣公子便笑了起来,带有一种嘲讽和痛苦,道:“莫然不是我的师傅,这十多年来我只是一个人在练武罢了,他已将我逐出师门,又怎可叫师傅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笑意。

那天,莫然将受重伤的萧峣送到了山下的一户人家中,再三嘱咐那对夫妇将他的伤治好,然后将他放逐江湖之中,他不需要家。尽管已被逐出师门,莫然依旧不允许萧峣存在丝毫的“情”,因此不会让他拥有家,拥有朋友以及亲人,只是相比封月情而言稍马虎些。

果然,那对夫妇在将萧峣的伤医好后便将他推入了江湖之中,尽管心中有许多不舍,但在看到孩子那冷漠锐利的眼神后,也只好放手了。

萧峣离开那个家时,只有十一岁。他孤身一人在江湖中行走了十五年,四海为家,行走于大江南北,结实了众多的兄弟,在这十五年里,他学的很杂,只靠自己去自学去领悟,俗话说“温故而知新”,萧峣在自学的基础上不断地练习往日学得的武功,渐渐地悟出了新的招式,才有了今日的白衣公子,才有了那盖世的武功。

此可谓“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炉”,如此潇洒的人生,萧峣以手中的逍遥刀在此刻下了他的名字。逍遥自在,翻天覆地的潇洒人生!

“我劝你莫要在此久留。”萧峣倚在门边,淡淡地说,伸出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木门,道:“虽说已在京城外了,但依然会有官兵出入,若是不想惹祸上身就赶紧走人罢!”

慕容川斜眼睨着地上躺着的两具惨尸,道:“我同萧公子一起走吧。”

萧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略带嘲笑地说:“我单凭一把刀和一身武功在江湖中四海为家,不时与人结下江湖恩怨,你同我一起不是自取灭亡么?”

慕容川粲然一笑,他了解萧峣放浪江湖的性情,他又何尝不渴望。他向往萧峣的这种逍遥自在,潇洒人生,追逐放浪的侠子生活。撒手一个精彩人生,撒手一个笑傲江湖!

“无妨!我慕容川不会退缩的!”慕容川冷笑着,俯身拾起了两名恶贼落下的大刀,抚了抚刀面,一阵寒光泛了出来,带着一阵低鸣,“也让我见识一下什么是江湖!”

“那么,回洛阳吧。”萧峣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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