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章（1 / 1）
第十章
看着熟睡的墨姑，籍参娘宛若个空壳坐在一旁，任凭泪水滴落她也不为所动。
苏仲鑫的话一直传荡在耳边，久久未能消失。
她知道是她错了，所以她不争辩，只是气着自己、气着老天，为什么不能让墨姑的事情晚一点发生？
「参娘？」睡醒的墨姑一睁开眼就是在寻找着籍参娘，看了好久她才发现籍参娘坐在角落边。
墨姑起身，走到角落边看着籍参娘，这才看到籍参娘居然在哭泣，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看见籍参娘哭。
「参娘，妳怎么了？」墨姑蹲下身子，抱着籍参娘问道。
「墨姑……仲鑫他……他不要我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苏二公子不要妳啊？」
「啊哈哈……这都是我籍参娘的报应啊……这是我选的路啊……哈哈……我要怪谁呢？」
「参娘？」
「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太迟了，就算说也无济于事了。」
「参娘……」墨姑除了抱住痛哭的籍参娘外别无他策，尽管心中的疑问诸多，她也只能压下了。
翌日清晨，墨姑便不再见到籍参娘的哭泣，虽然籍参娘心情已经平复了、也不再说过去的事了，可是墨姑看得出来，少了苏仲鑫的籍参娘已经残缺了，她的心已经难以完整了。
墨姑在籍家调养身子的第三日，古家的事情便传得如火如荼、沸沸扬扬的，连不出户的墨姑也知道了。
用晚膳的时候，墨姑主动提出她要回去城里的事情，籍家兄妹虽然震愕，可是也知道事情终究还是要处理。
「对不起……这些日子叨扰你们了，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把事情说出来。」和籍参娘相似，墨姑也是个不大会沉浸于悲伤的人。
「没关系吗？」籍参娘问着。
「没事的。」墨姑对籍参娘回答着，然后继续说着：「上个月，外子坚持要把杭州名妓娶回古家，便与老太爷起了冲突，两人吵得激烈，那时正逢我有喜，老太爷一时发怒，便对外子说他要把所有财产全数交给我腹中的孩子、且不论是男是女都将会是古家未来的继承人。外子气着了，就瞒着古家上下，在晚上……蒙住我的眼、用布堵着我的嘴，夜夜对我施以虐待，他说……他誓死要把这孩子给打掉……」
说到激动处，墨姑的泪水也流了下来，籍参娘则赶紧安抚着。
「我每次都保住孩子……可是……可是身上的伤却骗不了人。贾儿知道我这样，便扬言要跟老太爷说，外子知道后，马上拉下她，与她扭打起来，贾儿一时失手……便拿起桌上的剪刀往外子的心脏捅去，一刀……致命。而我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便跑出来求助于参娘……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听完这段，籍家兄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明知道古营凯死有余辜，可是也救不了古贾儿。
「我明儿个一早就到官府去说明白。」
「我陪妳去！」籍参娘马上接着说道。
「谢谢妳，参娘，可是……请让我自己一个人去。」
「为什么？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呀。」
「我没事的，外子已死，没有人能对这孩子怎么样了。再说……如果有妳陪同，我怕我会哭。」
「墨姑……」
「所以，参娘，妳与苏二公子的事情妳也要好好思虑啊，不要随便放掉一段好姻缘，这样妳会后悔的。」
「我……我与他……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啦，他大概嫌我烦了，不要我了。」看着憔悴的墨姑，籍参娘说不出真相。
「什么？那个苏仲鑫敢这样对待妳！我现在就去宰了他！」籍二郎一闻言，马上站起来骂着。
籍大郎拉着籍二郎的衣襬，制止着：「算了，参娘都不气了，你就省点力吧。」
「大哥，你居然这么没用，听到自己的妹妹被抛弃了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哪里事不关己了？」
「你就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了啦！别吵了，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你们就别吵了！」籍参娘出声阻挡着。
「参娘，妳怎么了？这不像妳的作风啊。」籍二郎不解地问道。
「没有什么像不像，只是我不要罢了。」籍参娘一面吃着饭、一面回答着。
「参娘……」
「别搅我，吃饭了！」
墨姑虽然没说话，不过她知道问题一定多少与她有关，就如同四年前那样……
就在墨姑回到古府后数日，杭州城里的某家茶馆内，有个翩翩的美男子坐在雅座上喝着所剩不多的春茶，他的脸上总带着笑容，让路人纷纷投以好奇赞叹的眼神。
「对不起，苏公子，我来晚了。」墨姑匆匆赶来，对苏伯鑫道歉着。
「哪里呢，请坐。」
墨姑坐在苏伯鑫对面，接过苏伯鑫替她倒好的热茶喝着。
「古姨太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呢？」
「我想请苏公子帮我个忙。」
「请先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在茶馆里，墨姑细细对苏伯鑫说来。
外人虽然知道古家少爷是被自己的大老婆所弒，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除了籍家兄妹外就没有人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古家老太爷所为，他塑造了自己有了个不孝媳妇的形象、将所有罪过都推给古贾儿，让古贾儿被判死刑、还游街示众。
看着古贾儿在街上被人民扔掷腐烂蔬果，籍参娘就替她感到不值得，同时心底也怨恨着无情的古家老太爷。
「墨姑她应该知道吧……？」籍参娘猜测着，正义感与她一样浓厚的墨姑不可能知道这事情还不理会的，古贾儿根本不像外面传得那样。
「生气吗？」突然有个男人站在籍参娘身后问道，籍参娘转身一看，赫然一惊。
「苏公子？」
「我也很生气唷。」苏伯鑫笑着说道，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生气的样子。
「生气也无用，帮不上忙啊。」
「不，等会儿救星就会出现了。」
「咦？」
就在籍参娘还在理解苏伯鑫的话时，京畿八百里快马及时赶到，说是古营凯的案情有异，要由地方官移送朝廷指派的四品官员查办，这当场就让许多人纷议着。
「苏公子如何知道有救星会出现？」看着苏伯鑫，籍参娘好奇着。
「因为苏某厉害呀。」
「……」
「古贾儿的事情妳不用生气，她的罪会被叛最低最低的，毕竟弒夫不是她的本意，判官会从轻量刑的。」
「那就好……」
苏伯鑫看着无精打采的籍参娘笑着问：「和我弟弟失和啦？」
「没错，而且不可能合好了。」
「这么严重啊，糟糕……妳是做了什么呀？妹子。」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
「那么就这样算了？妳一点都不会感到不甘心吗？」
「不甘心又如何？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谁。」
「嗯……好失望啊，我还以为籍妹子会更努力挽回仲鑫的……」
「我也想啊，没机会就是没机会！」听到苏伯鑫一个大男人说这话，籍参娘就有种被看扁的不悦感。
「那么，我给妳制造机会如何？」
「咦？」
「妳说没机会，那我只要帮妳造出个机会不就行了？」
「仲鑫他……他才不会上当，他这次是当真要跟我断绝关系了。」
「这可不一定，苏某设陷阱可说是个中高手了，从未失误过呢。」
「……」
「籍妹子，妳敢试吗？」苏伯鑫用着激将法对籍参娘问道。
「我试！」籍参娘肯定地说着。
苏伯鑫瞧着籍参娘的眼神，果然坚定又震慑人，怪不得他弟弟会爱成这样，哼哼，不过有他在，这桩婚事不成也得成！
苏伯鑫拿着一张账单走到苏仲鑫的工作房去，他在门口敲着门：「仲鑫，是我，我可以进去吗？」
「嗯。」
苏伯鑫推开门，一入眼就看到一个颓废的人坐在椅子上猛刻着画板，狼狈极了。
「我这里有一张昂榆他们书坊的款单，你去帮我拿钱，我活字厂还有事儿、走不开。」
「这款单……很急吗？」
「很急，因为我们缺钱用啊。」事实上，他们苏家从来没有缺钱过。
「我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拿。」
「真是感激不尽了。」
苏伯鑫将款单放在桌上，用茶杯压好，临走前，他对苏仲鑫提议着：「仲鑫，你有好几日未曾好好梳洗了，弄干净再出门吧。」
「嗯……」
抱着笑意，苏伯鑫走到活字厂去。
「爷儿早。」
「头儿早啊，今天二爷没跟着来吗？」
「大爷，二爷人在活字厂吗？」
看到苏伯鑫来了，一群工人纷纷问着，苏伯鑫不疾不徐的回答着：「仲鑫他一直都不好……」
「这是为什么呢？」一群工人听到这话都赶紧围住苏伯鑫问着。
「你们也知道，从籍妹子没来活字厂后，他们就失和了，做哥哥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伯鑫一脸难过的说着。
「这可不好呀，头儿，你要赶紧劝劝二爷啊。」一名工人如此说着。
「是啊，我跟我那口子还不都这样吵吵闹闹的，但是我们马上就合好了。」
「呸，谁要你说这个啦，现在是二爷的问题！」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跟爷儿说，一定要凑合他们在一块啊，我看他们郎才女貌的，不在一起可惜呀！」
「是啊是啊！」
听着大家意见差不多，苏伯鑫又问着：「你们真的都认为籍妹子适合仲鑫吗？」
「怎么不适合呢？这么勤劳的姑娘可不多呢！」
「没错，我看她很好啊，做事也很少出差错，和二爷在一起也羡煞一群人呢！」
「那……大伙儿就是同意他们在一块啰？」苏伯鑫确认着。
「嗯，是啊。」
「真是太好了，我实在太欣慰了。」
「大爷你真好，如此为二爷着想，真是令人感动。」
苏伯鑫强装着微笑，提议着：「我想拜托大伙儿一件事。」
「爷儿尽管说。」
「就是呢……」苏伯鑫对着所有活字厂的工人们说道。
一件惊天地、吓鬼神的大事，即将发生了……
到铸心书坊收完帐后，苏仲鑫就打算回府了，为了不惹人注意，他特地挑了条小路，只可惜才走没多久，就看到平常寂静无人的小路突然涌上数百人，让他不得不打消走小路的念头。
改走其它条小路也是相同的情形，这让苏仲鑫相当纳闷，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只好走上最热闹的大街回到苏府，那一条路也会经过乐心楼，是他最不想走的路。
果然……
苏仲鑫才要经过乐心楼而已，他就看到籍参娘站在大街的正中央，像是等他一样的站好。
就当作没看到吧……
打定这个念头，苏仲鑫继续走着。
看着苏仲鑫慢慢走向自己，籍参娘的心中紧张万分，虽然很想逃，不过她知道，一旦错过今日，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握紧双拳，深深吸口气，用着籍家人惯有的大嗓门对苏仲鑫吼着：「苏仲鑫，我不准你无视于我的存在！给我停下来！」
这一吼，惹来了许多人的注意，逼得苏仲鑫不得不做出动作来。
「妳到底想怎样？」苏仲鑫站在籍参娘面前问道。
籍参娘直视着苏仲鑫，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日的不悦，他还在生气。
「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记得我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话要说。」苏仲鑫说完这话，就继续往前走着。
害怕的籍参娘只好转过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我喜欢你，仲鑫！我愿意为那日的事情跟你道歉！」
听见这话，苏仲鑫很难不被这话打动，他等这句话不知等了多少年月了，心中即便感动，也只能叹息为时已晚了。
「对不起，籍姑娘，妳的美意恕苏某不能成全。」苏仲鑫没有办法直视着籍参娘明澈的双眼，他怕自己会有所动摇。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所以我也准备好了！」
苏仲鑫好奇地转身，便看到有一群人从乐心楼内扛着一轿的聘礼出来，当场让许多人议论著。
「妳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会放弃你的！」
「妳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喜欢你这么久了，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你勒！」
「妳究竟要怎样？」
「嫁给我！」
在旁围观的人都咦了一声，难以相信的看着这千古未曾听闻的女子娶男子的场面。
「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也不后悔。」
「即便妳这么做，又能改变什么？我在古姨太之后的情形是不会改变的，难道妳想看到这情形一直上演吗？」
籍参娘走上前，抓着苏仲鑫的衣襟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苏某没有害怕什么。」
「你有！而且你一直用这个理由来逃避我！」
「那么妳说，我害怕什么？」
「你害怕我会离你而去，对吧？你害怕我不再爱你，对吧？你没自信能让我一辈子甘心待在你身边，对吧？」
苏仲鑫实在不想承认，籍参娘每句都说到了重点。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我才要这么做，我用我的方式来表达、来跟你证明了，难道你就没有接受的勇气吗？」
籍参娘的眼神直接而透彻，让苏仲鑫的恐惧无所遁形。
他的确是害怕，害怕籍参娘会无法兑现今日的承诺，害怕他会当真，然后悲剧变再度发生。
不晓得为何，籍参娘知道苏仲鑫害怕什么。「我籍参娘一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听着这个强调，苏仲鑫的心动摇了。
只要你相信，她终归一日会回到你身边的，我想籍姑娘也注意到一点了吧，想要与一个人常相厮守的心。
戚昂榆的话在脑中响起，今日又看到籍参娘如此坚定的眼神，苏仲鑫只能说：他认输了，他没有办法忽视自己喜欢籍参娘的心情。
「怎么样？我婚后可是会好好照顾你的喔，条件这么好的人不嫁可惜喔！」籍参娘有些羞涩的说着。
注意到籍参娘的害臊，苏仲鑫笑了。
「少逞强了。」
「哪有的事。」籍参娘虚伪的说着。
「放心吧，明日我会用比妳这更多的聘礼把妳给风光娶回家的。」
苏仲鑫难得的笑容不仅让籍参娘看得脸红，其它围观者也看到砰然心动。
「是我先说娶你的耶。」
「我比较希望妳入苏家的门。」
「什么意思呀？」
「妳说呢？」
「哼。」籍参娘不答，可是脸上的红晕也已经泄漏了答案。
苏仲鑫的笑容没有削减，他抱着籍参娘，头一次开心地喊着：「未来的娘子。」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你那未来的娘子吧。」籍参娘不好意思的说着。
听到这里，知道好事已成的围观者纷纷喝采道喜着，苏州城里，看来又有一桩美谈了。
「白焕儿，东西交出来吧。」苏伯鑫对白焕儿催促着。
雷铭庭、白焕儿和苏伯鑫三人正在乐心楼二楼往下观望着籍参娘求婚的好事，当然，苏家活字厂的一票工人全都在乐心楼一楼偷看着。
白焕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两张两百两的银票给苏伯鑫。「可恶，我居然输了！」
「那是当然的啊，早跟你说赌赢的那边了。」从苏伯鑫那里接过一百两银票的雷铭庭对白焕儿这么说着。
身为庄家的苏伯鑫这下可是笑着点银票了。「等到昂榆回来，再给他他那份的银票，毕竟他是第一个赌仲鑫和籍妹子会成婚的人。」
「真搞不懂仲鑫为什么要娶那种女人？」白焕儿怨恨的问着。
「娶什么人又有什么标准呢？人生在世，快乐就好。」苏伯鑫将银票好生收好，然后回答着。
「伯鑫，你这种行为要是被仲鑫知道了，他绝对会拿铲刀射杀你的！」
「怎么会呢？我可是幕后功臣呢。」
「这么说……你是因为赌注的关系才帮助仲鑫的啊？」雷铭庭开口问道。
苏仲鑫拿起茶杯喝着热茶，笑着反问：「你说呢？」
这个答案，雷铭庭和白焕儿答不出来，至今可都没有人能摸清苏伯鑫的心思，苏伯鑫可以说是他们五人当中最难捉摸的人了。
「不谈这个了，伯鑫，收了这些钱，有什么打算呀？」雷铭庭转移话题地问道。
「这个嘛……等到籍妹子入我苏家门后，我就要去关外一阵子了。」
「什么？」白焕儿和雷铭庭异口同声的说着。
「好久没回关外了，刚好趁这个时候回去看看。」
「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这是白焕儿对苏伯鑫所下的结论。
「呵呵。」
结尾
一群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在街上玩耍着，他们一边嬉闹一边念着近来在苏州城里极为盛传的打油诗：
锅头村里籍参娘，五月嫁给苏家郎。
京城苏杭响当当，只因参娘求新郎，
嫁呀！嫁呀！嫁给郎！
参娘要嫁苏二郎！
郎啊！郎啊！郎惊讶！
怎有新娘求新郎？
苏州城里苏二郎，五月要娶籍参娘。
京城苏杭响当当，二郎被迫娶参娘，
唉唷！唉唷！羞死郎！
参娘恳求不敢抗！
娘啊！娘啊！参娘啊！
怎敢开口求二郎？
锅头村里籍参娘，苏州城里苏二郎。
共结连理至白头，此桩佳话当当响。
走啊！走啊！到苏府，
要看参娘嫁二郎！
传啊！传啊！快快传！
苏杭老少定相伴，同看二郎娶参娘！
传啊！传啊！快快传！
此生二郎爱参娘，参娘也只爱二郎！
「吵死了！你们这群小孩别念了！」路过的籍参娘每当听到这首打油诗就有气，不晓得的人还把她当成什么急色女呢！
「我觉得不错呀。」走在籍参娘身旁，苏仲鑫笑着说道。
「哪里不错来着？那分明就是在为你说话。」
「可是这么口耳相传，大家也知道我们鹣鲽情深啊。」
「哼……」他们成婚逾半年了，苏仲鑫倒是愈来愈滑舌了，把她弄得连气都生不成。
苏仲鑫笑着，伸手握住籍参娘的手问道：「墨姑近来可好？」
「嗯，她的小孩白胖胖的，日子也过得平安。」
当时，苏伯鑫所找来的人真的帮上了忙，在墨姑的作证下，古贾儿被判牢狱三年的刑，古家老太爷因为墨姑腹中的孩子而不敢对墨姑生气，而在小孩生下后，墨姑开始接掌着古家布庄的生意，最近听说生意愈来愈兴旺，古家老太爷也全然放给墨姑管理了。
而且，墨姑还宽弘的把之前古营凯在外面的私生子以及那名妇人接进来古家住，两人处得极好，犹如亲姐妹一般。
事情演变至此，除了感叹造化弄人外，也只能说苍天有眼了，老天还是给了古家平静安详的日子。
「这样就好，让人放心多了。」苏仲鑫平和的说着。
籍参娘抬头看着苏仲鑫，对他强调着：「仲鑫，我跟你说呀，我现在可都把你放在我第一位上了，没人比得过你了。」
「我知道。」这话从婚后他就一直听到，籍参娘也一直履行她的承诺，永远把他放在最先。
她的心意，他感受到了，也会永远记着的。
「参娘。」苏仲鑫轻喊着。
「什么事？」
苏仲鑫凝望着籍参娘，说道：「对我来说，妳从以前、到之后，都会是我的第一位。」
「嗯，我知道了。」听见这话，籍参娘开心地笑了。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都把她放在最优先的位子上，所以她很感激着他，一直加倍的爱着他。
仲鑫，谢谢你。
给 袅烟、踽踽两位亲爱的朋友们^^
感谢你们的长期支持喔，近来左某因为杂事繁多而没空打文，真的很抱歉，让你们等那么久，亲一个先>///
最近有一个新坑，名字是《春花秋月》，也请两位朋友多多指教^^
最后，还是要感谢两位朋友的大力支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