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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十、松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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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血迹,凌乱的脚印和子弹壳,还有丢弃的枪支和人体的残肢,雪地里冒着温热的气息。一场血拼留下的痕迹像是一幅斑斓的印象派油画。

把好好的一片雪糟蹋了。

宋仕豪看着一支枪的残留的枪托,旁边一个中国扣,阳光下映射着奇诡的雪光。捡起来。黄色的,中间绣着一个“湘”字。看来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们和肃风堂果真有过结。只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也不得而知。

原以为是古邵杰与他们联手对付他。现在想来,他当时是气疯了,才会把两件事天南海北的联系起来。只是发生的太过凑巧,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收起那个奇怪的中国扣。左臂上传上隐隐的痛。

齐襄嘎吱嘎吱的从雪地上跑来。不太好意思的看着他。他轻笑了声,忍不住揶揄他,“你小子掉温柔乡去了,兄弟们干完了仗你才颠过来。”黑衣的男人们都跟着大咧咧的笑起来。

“什么温柔乡啊,根本就是盘丝洞!”齐襄在雪地里啐了一口,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其实丫甜蜜的不行。

这小子成了商业世家的乘龙快婿,依旧没什么世家子弟的作派,就一个下里巴人。可是谁知道,萧灵大小姐就是爱他不羁的酷样子。结婚前信誓旦旦的,说不干涉他的事业,不干涉他的时间,不干涉他的人生。结婚后就叽叽喳喳的要不就哭哭啼啼的怕他受伤,怕他睡不饱,怕他走上斜路。妈的,一直走斜路的,敢情从路头看到路尾不是条直线?

谁又规定了什么是直的,什么是斜的呢?路生来便是要人走的。有权力的人才有资格评判。所以他要拥有这种资格,要所有所有走斜路的按着他的规则来走。

这难道不是项事业么?

人各有志。不过,齐襄这小子他是不打算放走的。

他很豪迈的在雪地里长臂一挥,“看这大好河山!”忍不住轻笑着。忽然有兄弟冒出一句,“老大,听着怎么像是一出林海雪原啊—换来□□满人间。”最后一句竟咿咿呀呀的唱起来了。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攥起雪球冲那搞笑的家伙抛过去,于是血仗完了,又是一场欢欢喜喜的雪仗。

宋仕豪一边躲着兄弟们抛来的雪球,一边问齐襄,“丁酉那小子怎样了?”

齐襄笑了一下,“放心吧,能跑了。云嫂也差不多好了大半。那小老哥怕羞不敢见你呢。”

宋仕豪乐了,“是么,改天我就屈尊降贵去看看他?看看他还脸红不成。”

两人大笑起来,齐襄忽然冒出一句没大脑的话,“嗯,也好,看了这么多眼泪剧也该来场喜剧了。”

宋仕豪虽然笑着,心里却不禁黯然起来。

齐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不知所措,冷不防一个超大的雪球砸来,彭一声撞散在他那漂亮的脑袋上。

“干虎你小子!”他庆幸有台阶下,便骂骂咧咧的跑去与众人嬉闹。

刚刚野兽一样厮杀的男人们,玩起来却是孩子一样的快活。

宋仕豪看着他们,笑意渐浓。忽然听见兄弟们嘲弄羡慕着齐襄娶妻,有人高喊了一声“大丈夫何患无妻”。心里忍不住动了一下。

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永远也不会有妻。然而他要做爸爸了。

想到这里他终于露出大大的笑脸,阳光照耀的雪地里像一朵盛放的向日葵,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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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茶巢居,看见她默默坐在园子中。午后的阳光清冽的照在雪地上。好多年没有这样一场大雪了。

她的视线在远方,遥远的不可触摸。长发散乱在椅后,薄毯下的身体有微微的弧度。

他不常去看她,不敢。怕忍不住想要吻她。

想来是件滑稽的事,他,宋仕豪,这样畏首畏尾的对着一个女人。

他是抢夺惯了的。他的词典里标榜最重的恐怕也是这个词吧。活了三十年,不曾有什么是他做不到、得不到。离开孤儿院的那一年开始,刀枪剑雨中生生死死,在最昏迷最无意识的时候只要想着她,就可以撑过去。以为自己的爱是必得实现的。

只是,她已不是那个楚瑜,不是那个眼中只有他的小女孩了。他以为只要他找到她就可以再次拥有她。原来八年的时光是流年,他在她心中早已被冲刷得面目全非。

原来,抢夺不是得到。

即使亲吻她的人是他,她眼中看到的也不会是他吧。他在她心中早已不堪入目,只是一个那样强迫她的人。她那样恨他,不然怎会那样决绝的开枪。子弹取出来了,然而他心中的那个伤疤是永远也不会愈合。他们早已把彼此逼至绝境。每日的痛苦面对,她有多淡然他就有多悲哀。

昨夜,他站在她的房门口听见她的哭声。深深的,像是一口井的呜咽。他知道她一定又在勉强自己。明明想要嚎啕大哭,却拼命的压抑自己。

他站在那里,觉得自己进了地狱。

白天她却这样的安静,安静的让他心慌。他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他真的要耗尽她的生命吗?如果心痛可以杀死一个人,为什么他还在呼吸。

就等到我终于能够放开你吧。

然而他真的能放开吗?

他慢慢走去她身边,在她腿边蹲下来。她安静平静,没有看向他,仿佛他是不存在。他的心重重的钝痛。一只手抚上她削瘦的面颊,贪婪她的温度。她这样美好,真的太过美好。这样温暖。她是上帝曾给他的最好的礼物。她将赐予他生命中最后最纯洁的珍爱。他微笑起来,“楚瑜,”他终于找到开口的方法,“生下他,为我生下他。生下他你就可以离开。”

她迟疑的看向他,他的微笑在她面前放大,凄迷。“我终于可以放开你,你逃离我吧。”

他站起来,不再看她,向着大门走去,脚步沉重,却像是一个走下战场的雄姿的王。他攥紧了拳头,抗拒着想要吼叫的冲动。左臂上的阵阵隐痛无法抵抗心中的悲凉。他开始晕眩起来。不要倒下。不要倒下。他闭上眼睛狠命的命令自己。

她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为所知的顺着脸庞缓缓流下。垂下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轻轻震颤。

他说要放她走。他要放走她了。

为什么她却不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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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奇异的并不漫长。楚瑜的肚子渐渐开始大起来。有时候,她是感觉到喜悦的。因为一个生命在她腹中蠢蠢欲动。即使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她还是为这神奇的生命奇迹而感叹。她觉得自己很爱这个孩子。是的,孩子是最纯洁的。他要选择在这个时候降临,她不能拒绝。

泰武的训练更加的严厉起来,她每每看见他的疲惫。然而他却是快乐的,为着自己的成长。最近他不停的偷偷和阿蝶比着个子。

他对她不再排斥,然而也没有恢复到最初的热情。宋仕豪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不过,他倒是会常常好奇的打量她的腹部,悄悄的。她虽然想要和他和好,却又不忍揭穿他。小家伙还是很害羞的。

她努力的加餐饭,什么也不去想,不想宋仕豪,不想古邵杰,此刻他们在她眼中无法跟她腹中的婴孩相比。她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小姐,”阿蝶一直这样的叫她,“要不要进房间?”

她看着阿蝶摇摇头,喜欢在这好太阳下晒着。

这个好心的女孩对她身体中孕育的这个小家伙无比新奇,对她更加的照顾有加。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她,这个园子发生这么多的事,她从来不闻不问,只尽着本分照顾她,照料园子。安然的像是辛勤的小蜜蜂。

“这个是什么?”她轻轻的问。阿蝶低头,脸色微赧。

“是在园中捡的。不知是谁落下的。我看着好看就放在身上了。”她伸手拽下挂在腰间的小饰物。是挂在衣服中间的,好似十分的钟爱,今天不小心露出才被她发现的。

楚瑜看着着这个黄色的中国扣,笑笑,“本来就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你好好收着吧,反正他们男人是不要的。”她指指园中站着的雕塑似的的黑衣男人们。她们两个便悄悄的一起笑起来。

“这个我也是会做的。小姐喜欢我做一个送你好不好?也给宝宝一个。”阿蝶微红了脸,期待的看着她。

“好啊,谢谢你,阿蝶。”她真心的微笑,“只是不要再小姐小姐的叫好么?你看,我要做妈妈了。”

“那么就叫楚瑜姐姐吧。”她一双大眼闪亮着,蹲在她脚边微笑着。

楚瑜点点头。很感激她,没有叫她夫人。这个灵巧的女孩。

两个人又一起笑起来。

“噢,我刚刚煮了甜汤,给你端来。”阿蝶轻笑着跑开了,像是春天的一只蝴蝶。连站在厅边的老陈也忍不住追着她的身影。呵呵,那个一脸严肃的四川汉子……这些黑衣的男人们原来不只是喜欢拼杀呢。

楚瑜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很久没有这样的笑了。宋仕豪看见她的笑还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忍不住感动起来。

那个中国扣……

肃风堂的事总是要解决的。如果这次真的能够让肃风堂入盟,那么他离自己的梦想就更进一步了,是一大步。

“先生,不进去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泰武来到身边。

“不去了。我有事要忙。”他急欲离开。却被泰武拉住。“先生我也去,我要保护你。”宋仕豪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这个小鬼怎么会这样的想要保护他?今天甚至拉住他。他虽一向崇敬他,却不曾这样的跟他接触。

“那里,”他指向楚瑜,“你要保护的人在那里,那是我的孩子。记得吗,我说过若是女儿便把她给你。不过,傻小子,你怎么没有猜出那个简单的谜呢?”

他拍拍泰武的脑袋,转身和兄弟们离开。

高大的黑色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痕迹,迅速、果断、决绝。那是教父,令人听来就胆战心惊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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