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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情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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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顾岭枫与左荆毅结伴回来,已过黄昏。墨蓝的天空只剩下西北的几缕淡彩,延绵的边防城墙接壤着逐渐隆起的山脉,把更艳丽的风景藏在身后。军营上下飘荡着一股食堂的气息,说不上好闻,却也能让人心头安定平和。左荆毅仍是热情不减,坚持和我们一起用过晚饭后才离开去处理军中事务,并表示希望我们能多盘恒两日,以防再有菜豆之类的杂症出现。我却觉得他最想留下的是顾岭枫。顾岭枫也不推托,答应在镇内德兴钱庄内暂住,方矍兄弟自然以他马首是瞻。我隐隐觉得顾岭枫和左荆毅之间存在某种默契,某种很难在初识的朋友身上找到的默契,可他俩又确实是刚刚谋面。也许真是英雄之见惺惺相惜?我不知道,不过只要能呆在顾岭枫身边,走或者留也没有多大分别了。

回到钱庄时还不算太晚,方铄拿出随身带的茶叶沏了,也坐在主厅的圆桌旁边,听方矍向顾岭枫略禀近况。说到他们如何误打误撞的遇到我,方铄嘿嘿一笑,插嘴道:“反正就是那么巧,没想颜姑娘竟然在那儿,要不又得错过了。不过少主放心,以后没有少主吩咐,我再不敢那么莽撞了。”

顾岭枫微微一笑,点头道:“后面的事情,颜夕都告诉我了。”

“还有一点点没有坦白,”我轻啜了一口茶,不好意思地接道,“我误将方铄当成歹徒,还用簪子狠狠地刺了他一下,实在太对不起了。”

“嗨!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这点小伤早就好了。喏,你瞧,”方铄笑着伸出右手,还有模有样的握了握拳。

话虽如此,我仍然心怀歉疚,但继续说下去又显做作小气。略作思考,我站起身为方铄添满茶,执杯说道:“不管怎样,你喝过这杯茶就算是原谅我的冒失了。”

“这怎么行?”方铄急忙离座,推辞道,“哪有姑娘向我赔罪之理啊!”

顾岭枫舒眉一笑,说道:“这点小事,还值得推推嚷嚷的,快喝了!方矍,咱俩也陪饮一杯。”

终于喝下热茶,大家归坐。方铄向顾岭枫问道:“少主,你看尧羌真的要攻过来了么?怎么说茂悦也雄踞一方多年,尧羌怎么可能还能抽出兵力呢,我倒觉得皇帝有些多虑了。”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修冉明确了相助茂悦之意,并亲自带兵前往,可主战场仍应该在茂悦国内才对。非常时期派兵镇守边关的确必要,但就从今日所见的零星而言,这峪门处的兵力却显得过于重了。梓宸结盟出师,并未正面侵扰尧羌,于情于理;倘若尧羌此时再发兵攻打梓宸,竟是完全将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步棋走得也过于凶险。即使尧羌国力雄厚,双线作战的耗损巨大,又岂能不按部就班的仔细筹谋?

顾岭枫并未直接作答,反而看往方矍:“方矍,你说呢?”

方矍坐得直直的,正容答道:“尧羌胡虏,一向少虑莽撞,东西同时出兵也大有可能。而茂悦如将倾之楼,摇摇欲坠,它身上能花多少力气?尧羌的真正野心,恐怕还在梓宸。游牧之邦行动迅速,峪门这一场仗说不定就在眼前。”他自失一笑,接道:“要不是听少主今日对左将军的几句点拨,我也想不到这么通彻。”

方铄挠挠脑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更是懵懂了,忍不住插嘴道:“点拨?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方矍笑道:“姑娘可记得今日左将军提到要来枫云庄做客?当时少主提到‘战事完结指日可待’,言下之意便是了。”

原来如此!我这才恍然大悟,没有开始何来结束,难怪左荆毅连声惭愧呢。只是不知顾岭枫怎么推测出来的。这两人悟性也太高了吧,我当时也认认真真地听他们谈话来着,却一点弦外之音也没有发觉。心里乱糟糟的胡想一通,最后终于停止在自我安慰上了:无独有偶,幸好还有方铄在,还不至于凸现得我过于蠢笨。

顾岭枫嘴角一扬,一边为我添茶,一边颔首赞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左荆毅为人坦荡正直,又善于排兵布将,虏兵根本不足为惧。我那寥寥数语也称不上点拨,勉强算是坦言直语罢了。”

方铄皱着眉想了一小会儿,忽然道:“少主这次北出边关,可是发现了什么?”

顾岭枫沉默了片刻,答道:“不错,尧羌军队在峪门以北二百里开外分散扎营,营地外围的装设与普通牧民毫无两样。若非深入其中,很难窥探到其中虚实——照我粗略估算,那里囤集的兵力不下两万。他们占有地利,行动迅猛,如果全速行军,两三日内便能穿越沙漠攻打过来。”

“那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少主为何还答应在此小住呢?”方铄不解,忽然发现方矍拉下了脸正要训斥,赶忙打了个哈哈,笑道,“反正少主行事自有分寸,我老实呆着就好了。”

“……盛情难却,况且只留那一个庸医在左荆毅军中,我也不放心。”

他见我略显疲倦,便拉住我的手,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先作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方矍兄弟宿于西厢房,正与我和顾岭枫所歇卧房隔院相对。钱庄院后倒还有两间客房,但相隔较远,多有不便。顾岭枫不放心我独处一室,我也愿意粘在他身边,所以这“同居”,便显得十分光明正大了。

洗漱之后,困意却不如方才浓了。我倚在窗边,抬头看天。

一弯清月皎洁在碧蓝的夜空之上,时而随缓缓浮动的薄云若隐若现,犹如轻纱遮面的少女一般,欲迎还拒,给人以无穷的遐想。虽没有缠绵枝头的妩媚,却频添了几分端庄秀丽。远处偶尔传来巡夜士兵的衣甲脚步声,更显四周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荒原绝无仅有的味道,干燥微冷、苍凉空旷;风又恰恰巧笑吟兮,轻姿曼舞,挥袖将这特别的气息传递于每个角落。

我闭上眼睛,轻轻的享受着夜带来的安逸。

房门轻响,他已踱到我的身后,伸臂将我环住。

“洗完了?”明知故问,我也清楚自己这话毫无营养,不禁暗笑一声,懒懒的侧了下身躯,靠在他胸口,玩弄着他湿漉的发梢。

“嗯。”顾岭枫应了一声,拉下我调皮的手裹在掌中,柔声道,“顶多再有三五日,我就带你回南郡。”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在等左荆毅调派的军医到来,可是……

“枫,你不是说尧羌两三天就能攻占过来吗?那,还来得及么。”对于战争,我仍然从心底有着畏惧和恐慌。虽然左荆毅的将军气度让我折服,但我毕竟是凡人一个,遇到危险会不由自主地躲避求生,我更不愿意见到心爱的他有丝毫损伤。担心他的话我不能乱说,只能放在心里——他那倔强执拗的性格我早已领教过了;可是在庞大的战争里面,无论个人武功多么高强,到底仍然是沧海一粟。刀剑无眼,要是他真的有什么意外,我……

“傻丫头,有我在呢,别怕,”他抱紧我轻轻颤抖的身躯,轻声安慰,丝毫不知我担忧的真正源头,“况且这几日,仗还打不起来。”

“什么?”我吃惊的咽了口唾沫,抬头看着他,讶道,“你不是说……”

他依然看着远方,俊朗的面容下浮现出一丝骄傲:“军中无将,怎可妄动。那尧羌主帅名叫耶和扎木台,身长六尺,孔武有力。尧羌人以武力择将,耶和扎木台自然脱颖而出。不过,他却有一根致命的软肋——”

我正听得津津有味,没想他突然一顿,急急问道:“是什么?”

他爽朗一笑,收回眼光,意味深长的看向我,感慨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哦……哦!然后呢?”我眨眨眼睛,认真的期待后续。

他又是一笑,俯首在我唇间轻轻一吻,接道:“后来我……唔。”

恶作剧得逞!我看着他无奈地抚摸下唇,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谁让他刚才奚落我来着。好好地说耶和扎木台的事情,非要看着我说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倒像是他顾大庄主英雄盖世,竟被我这小女子诱拐了似的。怎样,被咬的滋味不好受吧,哼哼。

咦?我刚才的力道会不会过大了,是不是流血了?看着他紧皱眉头面带痛苦,我心里一阵心疼,赶紧转身面对他,嗔道:“你……都是你自己不好!你要不取笑我,我又怎会咬你。怎样了?”

抬手想察看他嘴唇上的伤口。还未触及,脚下忽然一空,身体已被他横抱在怀,手腕也被他轻轻握住。

他……唇上根本就没事嘛!我瞪大眼睛,仔细瞧了个清清楚楚,终于放下心来。本想发作几句,然而门闭窗合红烛摇曳,此时此景,我除了脸红心跳外再无半分思绪。火热的温度,透过他胸前的衣衫传递过来,似乎将我的整个身躯与他化为一体;耳畔传来的悸动,竟也与我的丝丝相扣,合二为一。

“颜夕……”烛火熄灭,他的呼唤柔情万千,萦绕在我的耳边。

“嗯……”甜蜜撞得我六神无主,迷迷糊糊。环抱着他挺拔的身躯,我无酒自醉,醉眼朦胧。

“颜夕……”枕边的他亲吻着我的颊,我的眼,我的发,在我身上刻下专属于他的烙印。

“嗯……”他的头发仍有些湿润,蹭在我身上痒痒的。

未尽的话语被碾碎在唇间。

忽然想起来,那个什么耶和扎木台的故事还没有听完呢!

“枫,那个耶和扎木台后来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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