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飘零乱 > 75 就要重逢了吧

75 就要重逢了吧(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卜梦·离魂 魔恋心 玉劫缘 心若情初 不准太宠我 妖惑 鸿雁之身归何处 假仙小公主 开天录 穿越之倒霉皇后再婚记

与修冉和萧易骋分别已然八日,修冉派了二十余人的一小队禁卫兵护送我南下,郑妈一道随行。速度不是很快——乘车自不如骑马来得方便迅捷,而禁卫队长身携皇命,于沿途的滦城、康都两地官府宣传密旨更耗费了不少时辰。修冉一番好意,我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只能随禁卫们共同进退。所幸路已行过多半,用不了三日便能抵达隆平;昨日暂歇的康都亦为最后一处传旨所在,之后也不必再绕进城镇了。

这日车马长驱直下,除了用饭小憩外并未多作逗留,直到马车骤停。我有些纳闷,赵队长告诉我今日子时才升帐过夜,可现在顶多不过戌时。

“大胆狂徒!竟敢阻拦禁卫军!”赵队长怒喝出声。

没有人搭话。紧接着车外“铮铮”脆响接连不断,竟是刀剑出鞘之声,再来便是兵器交接与打斗呼喝之声了。

我心中一凛,下意识伸手去抬车帘,郑妈急急拉住我,冲我摇摇头,低声嘱道:“小心,别出来。”随即抽出软剑,闪身跳出马车,加入战局。我拔下支发簪捏在手中,蜷在车厢一角,惶恐难安。

这次奉命保护我的卫兵个个都是军中好手,郑妈的身手更是毋庸置疑,可谁会有这么大胆子,公然阻挡朝廷禁卫呢?尧羌人不可能深入梓宸腹地,而茂悦此时自身难保,还指望着梓宸发兵救援,也不会如此贸然行事,难道是……

还未及细细思量,一只手握着一柄长剑,直直从车外划入,插入我身边的车厢后壁。我猛然一惊,抬手将簪子刺向来人手背,却仍旧晚了一步。那人一招失手,迅速抽剑打落车帘,火把的微光在他身后,我看不清他的容貌,更何况他黑布蒙面。当他二度出手我避无可避之时,剑尖倏地停在我身前数寸,居然没有穿透我的胸膛。我暗自侥幸,心想或许是他距离拿捏得不到位,但也不敢大意,赶忙挪到车厢的另一侧,躲过剑尖,簪子再次朝他的手背刺去。那人吃痛闷哼一声,竟停止了攻击,低声恼道:“颜姑娘,是我!”

这声音很有些耳熟,等他拉下面幕,我仔细一瞧,禁不住惊呼出声:“方铄!”

方铄颔首苦笑,脸上既是惊喜又是无奈。我歉疚的看着他的手背,忽然想起车外还在恶斗,忙出车急喊:“大家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话一出口,我顿时后悔莫及。方铄定是误将禁卫兵护送之人认作了修冉,才会出手行刺,何来自己人之说。

众人很快停止了打斗,除去士兵,郑妈与剩下的近十名蒙面人也都愣愣的瞧着我和方铄。其中一人放低长剑,大步走到我身边,说道:“颜姑娘,你……找得我们好苦!”他看了眼方铄,犹豫片刻,随即也拉下了面罩。

竟是方矍!他们两兄弟都在这里,那么顾岭枫,他是否也在?

这猜想立即被自己推翻,如果顾岭枫也在这蒙面人之中,他此时必定已飞步到我身边,还会落在他们之后?

赵队长命士兵收起兵器,狐疑的盯了方矍方铄两兄弟半晌,朝我行礼道:“姑娘识得这些刺客?”

我如芒刺在背,却不能否认,刚点了点头,便听赵队长接口说道:“这些人目无法纪,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禁卫军,您真确定他们是您的朋友?”

方铄眼中杀机顿起,我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低头福道:“赵大人误会了。他们的确是颜夕的好友,绝非藐视朝廷之辈。”

我微微叹了口气,流畅地说道:“只因颜夕在隆平时,曾被一队假冒禁卫军的匪徒接走。其实禁卫大人们时常跟随皇上左右,不是特殊情况,又怎会出现在梓宸东疆?等他们明白过来时,我已被恶人劫去。他们担心我的安危,四下寻找,却不知我早已被萧大人所救。今日相遇,他们还以为大人您是强盗头子假扮的禁卫大人呢,所以才出手,想要搭救于我。”

赵队长疑色稍退,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我还不放心,侧身说道:“这位是舒青舒少侠,旁边的这位是舒少侠的兄长。舒少侠与萧大人有旧,如若大人还有怀疑,可向萧大人问询求证,看他认识不认识他。”

我如此“胸怀坦荡”,他又知道我与修冉和萧易骋交情匪浅,越是让他问,他应该越不方便问出口才对。何况我还抬出了舒青这个名字,谎话半真半假,就算他日后真向萧易骋禀明此事,到时候再编也容易。

果然,赵队长面露惶恐,弯腰赔礼道:“颜姑娘言重了。属下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出口想问,属下绝非怀疑姑娘。”

我舒了口气,却不敢表现出来,嫣然道:“还好大家均无伤亡。赵大人一路对颜夕照顾备至、舍命保护,颜夕铭记于心。还望赵大人莫要向公子提起今日之误会,以免他分神。”

赵队长释然一笑,说道:“属下明白。日后,还请姑娘在公子面前多为属下美言几句,属下便感激不尽了。”

我点头笑道:“颜夕若有机会,一定向公子好生夸赞大人。再说大人您才德兼备、豪放却不粗心大意,升迁也是理所应当。”

赵队长喜道:“属下多谢姑娘。”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那现在我们是搭营休息,还是继续?”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升帐吧。”

几日无雨,初春的夜也并不是特别寒冷。十几个帐篷纷纷散落在草坪上,帐内帐角挂着油布灯笼,倒也足够照明了。最耀眼的要数空地上的一大团篝火,一米多高的柴火燃点得十分熊旺,大伙儿团团围坐在篝火旁喝酒聊天,再也分不出谁是士兵,谁又是刺客。

我在火堆边坐了一会儿,脑中平静和焦虑交替肆虐——看着顾岭枫的兄弟们与梓宸士兵交谈甚欢,我大感满足;另一方面,我却寻不到适合的机会,询问方矍方铄顾岭枫的情况。我的脸滚烫得厉害,也不知是火焰烤的呢,还是心中躁动的。

悻悻的回到帐篷,片刻之后,方矍方铄兄弟俩双双叩门进入。我心中大喜,忙让他们坐下。方矍突然一揖到底,诚然道:“颜姑娘,方矍之前蒙了心智,不由分说的冤枉姑娘,请姑娘恕罪。”

方铄一听,也抱拳行礼,面色甚是歉然。

我赶忙扶起他们,欠身还礼:“快别这么说了,那时我本就说不清楚,也怨不得你们。”

“姑娘不怪我们了?”方烁双眼一亮,急急追问,“那你、你可还记恨少主?”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次南下,我正是想回去找他。”

方铄喜出望外,高兴地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辞而别是为了故意躲开少主。他这几月疯了似地寻你,终于……”说到这里,他神情稍黯,沉声接道:“怪只怪若梅那女人太过狠毒,还有万大哥他……哎,也不知他为何会撒下这弥天大谎,不然你们又怎会出现如此误会,分别如此之久。”

“死者已矣,我更恨不得万大哥。幸好事情真相大白,我终于得以洗脱嫌疑。”我幽幽说道,想起了顾岭枫,又接着想到了万荣。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是否记恨万荣,他临终之时伤我至深,我却没有方法知道他当时的心念。是若梅和他说了些什么,还是他心甘情愿被她毒死,仍要不惜性命的诬陷于我成全于她,这个疑团也许永远也解不开了。至于若梅,我时而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时而又觉她也的确可怜——畸形的爱恋扭曲了她的人性,练功又练得走火入魔,她应该也十分痛苦吧,不止痛苦,而且可悲。

忽然觉得,自己在琉璃谷的日子里最大的收获不是解毒,而是与季老和吕公交谈学习。和他们畅谈古史、评论苍穹,让我对人与人之间的憎怨看得越发淡薄透彻。不管生活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千载之后,所有的事情不全是过眼云烟么,又有谁还记得某人曾对某人做过什么。快快乐乐的走一遭,真的比什么都重要,何苦被嗔痴怨迷所束缚。人生短短几十年,是辛苦还是轻松,决定权本就在自己手中,只怪世人看不清楚,怨天尤人,却不知因果如棋局,全由自己一路走出。

“颜姑娘,”方矍的话打断了我的冥想,只见他抱拳又是一揖,沉声说道,“方矍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请姑娘释疑。”

我一福回礼,期待他的后续。

“请问姑娘对少主,还有枫云庄所知多少?”方矍正色相问。

我轻轻一笑,诚恳答道:“不敢说太多,但你所担心的,也许我知道。”

枫云庄是梓宸最大的商贾,掌控着举国的经济脉络,我早已知道;而顾岭枫与修冉之间的恩怨,我也了然于心。他担心的,无非便是后者。

方矍眼中精光一闪,肃然道:“我不明白,你既然与少主两情相悦,为何还要与他不共戴天的仇敌来往,你不怕少主痛心吗?”

我摇了摇头,幽幽说道:“我最怕的事情,便是让他伤心。第一次我挺身站在他剑前,并不是特意阻止,而是仓皇间无意之举,那时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而这次……”

方铄插口道:“姑娘尽管直言,我兄弟耳朵还算灵光,不会让人窃听。”

我颔首续道:“这次我养好身体,本想与郑妈直接前往隆平,却在峪门镇上遇到了他。他执意派禁卫送我回顾岭枫身边,所以我才会和赵大人他们一同南下——他言出必行,我拒绝不能。”

方矍轻轻点头,犹豫了片刻,接着说道:“我绝不怀疑你对少主的情意。可是你今后如何打算?他二人仇深似海,永无化解之期,如果你踌躇不定,只能徒增烦恼。”

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谢谢你相信我不会加害顾岭枫。那人早已明白我的心意,我与他只是朋友相交,何来踌躇之说。”

方矍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怕我夹在他们之间左右为难,或者还怕我阻拦顾岭枫,不让他继续与皇帝为敌,对么?”看到他默认,我接着道,“不瞒你说,等见到顾岭枫之后,我的确想劝他放弃行刺的念头。”

方矍微微一愣,方铄却忍不住的“啊”了一声,讶道:“姑娘何出此言?再说少主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啊!”

我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们与皇帝有何仇怨?”

方矍答道:“我兄弟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少主对我们的恩情有如浩瀚,他的仇,便是我们兄弟的仇。”

方铄接口道:“对,枫云庄其余数百名兄弟也都承蒙少主大恩,誓死效忠少主。”

“先不说那些,你们和秀帝到底有无过节?”

他俩对望一眼,摇了摇头。

“那你们是梓宸人么?”

他俩齐齐点头,方矍不解道:“姑娘此话何解?”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