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谷（1 / 1）
干冷的风吹过广阔的森林，抚落了些积聚树枝上的残雪，惊扰了正缩成一团沉睡过冬的松鼠。松鼠悄悄探出头，刚接触到寒冷的空气就马上缩回温暖的窝里。
在积雪的日子里路上的行人少了大半，三三两两的向前移动着，多数是窝在家中取暖避寒。但却有一些人总是例外的。在白雪皑皑的道路间隐约看见几个人的身影正在赶路。
隐隐听见有些不满的抱怨。
“我还是病人耶，你们就这么对待病人的呀！”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满身挂着五、六个包袱，正向两边一对双胞胎抱怨着。那正是受着重伤的晁玘珅
“看你喊的声音那么响亮，那还有没好的伤类。”左边穿红衣服的小雪，恨恨的丢了一记白眼给骗着照顾了一个多月的重伤患者。
“再说了，我师姐是你的救命恩人，包袱自然是你帮着拿拉。哑叔又要照顾师姐，你总不好意思再加添他的负担吧。”右边同样被骗了那么久的小雨抢在晁玘珅开口前说到，这时候当然是帮亲不帮理拉。“而我们两个年龄幼小、身体弱小、可怜的小孩子，你当然不会忍心让我们背着那么重的包袱走那么远的路的哦。”
小雪走向右边挽着小雨的手，两人双双抬头，一副弱小可怜的表情望着晁玘珅。
晁玘珅只觉一阵恶寒：“喂！没有人说过你们不适合做无辜的表情吗？好假！”
双胞胎对视了一眼，由小雨做代表说到：“我们两一致觉得，留你在世间只能祸害像我们这样，可怜幼小的小孩子，所以决定就地埋了你这个三百两，算做件好事。”说完，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冲上前去。
“挖！有人谋杀任劳任怨的劳动力呀！”晁玘珅看似狼狈其实是游刃有余的逃开两人的“追杀”。
一群人嬉戏闹闹的向前赶路，晁玘珅刻意提高的惨叫声和双胞胎的欢笑声，引来稀疏的赶路人引颈观望。看着一个大人这样被两个小孩追着喊救命，原本在急着赶路的人也放慢了脚步，路上的行人大多都捂着嘴在笑着。似乎在这样寒冷的冬天赶路，也不是件那么痛苦的事了。
楚嬗看着这样滑稽的晁玘珅也轻轻的低笑出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晁玘珅喘着粗气，累趴在路边的一棵树下。
正想喊休战时，一队人勒马停在他们的前面。
其中领头的一个人翻身下马，走到晁玘珅前抱拳：“二少爷！”
晁玘珅拍拍来人的肩头：“壁文，是大哥派你来找我的吧？”
“二少爷，壁文只是办事路过这，没想到会碰到二少爷的。”壁文回答到。
晁玘珅嘴角微微抽了抽，激动的喊着：“那个死没良心的谭钦劭。肯定忘记向我大哥说我中毒失踪的事了！”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问：“他应该是和我一起中毒的哦，该不会是来不及跟我大哥说我中毒失踪就挂掉了吧！”
壁文犹豫了下还是回答说：“谭少爷在中毒当天就派人通知大少爷了。”
“那大哥没派人找我？”
继续犹豫了一下，老实回答：“大少爷说：不用浪费人力找了，祸害遗千年，二少爷肯定不会早死的。”
“你可真老实挖。听到我心碎的声音了吧。”晁玘珅夸张的捂着胸口。“壁武呢，一个月没见到主子我，肯定急了吧。”
“……”今天的犹豫特别多，“大少爷说既然二少爷都不在就让壁武放假了，这样可以省一人的饭钱。”
“耶！？那他不会是很开心的去了吧。”
“是。”
“……”
“还有，大少爷吩咐了：看到二少爷就叫你马上滚回家。”
“……”晁玘珅幽忧的抬头看了一眼。“我死在外面了。”
“大少爷又说：如果他说自己死了，就告诉他：先把我垫付的二十五年的饭钱挣回来，再去死。”
“……”
事实证明说实话总是会容易伤到人。
* * * * *
“你和你大哥的感情好象不太好哦？”小雪看向继续被充当行李运输车的晁玘珅。
“你见过我大哥哦？”行李运输车显然还处在情绪低落中。
小雪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印象中没有。”
“废话，你没出过谷，我大哥没进过谷，你怎么会见过我大哥！”晁玘珅瞥了瞥还要想一下才回答的小雪。
“那你还问！”
“……”无奈，“我错了。”
小雪点了点头：“知错能改就好。”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大哥好象很坏。如果小雨失踪的话我肯定会找到她为止。”
“好象你走丢的机会比较大吧。”被点到名的小雨懒懒的出声。
同时所有人赞同的点点头。
小雪脸红了红，随即挥了挥手说：“哎呀，一样拉，一样拉。反正都会去找的，可是你大哥都不去找你耶。”小雪替晁玘珅抱不平了，“那你们兄弟两的关系肯定很糟糕。”
“其实，是兄弟两的关系太好了。”
“啊……我们都看到了拉，你不用替你大哥隐瞒了。”小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晁玘珅，已经敲定他大哥的不称职了。
晁玘珅还真是一时无语回答。
“小雪，不要老把别人的隐私都处大声的乱喊拉。”小雨看着晁玘珅有些沮丧的表情，出声提醒小雪。
“虽然事实不是这样，不过小雨你难得有同情心的时候耶！没想到你还这样顾虑我。真是太感动拉。”晁玘珅激动的看着平时只会打击人的小雨。这孩子终于有点想孩子的样子了。
小雨瞥了眼正在乱感动的晁玘珅，凉凉的说到：“我只是提醒小雪不要当着面大声的乱说，这样会死的比较快，要说也在没有当事人的时候说嘛！”
算了这小孩没救拉，晁玘珅翻了翻白眼。
“哈哈，我就说嘛，我们娘都把良心、善心、同情心，都生到我的身上了，小雨怎么可能会有那什么心的类。”小雪一副这样才是正常的小雨的样子。
晁玘珅拂着下巴认真的想了下：“也对，小恶魔有同情心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难。”
“谁是小恶魔！我可是人见人爱、可爱无敌的潼小雨。死三百两看我不压扁你！”小雨不留情地扑向他们的行李运输车——晁玘珅。
“我也要背，我也要背！”看小雨整个人扒在晁玘珅的背上，小雪也喊着要凑热闹，双胞胎做什么都要一起，不然怎么叫双胞胎呢。
楚嬗微微咪着双眼看着背满大小行李，却还在和双胞胎嬉闹的晁玘珅。
* * * * *
在过了山头的一个镇上，早早的准备了马车在等着。
“这马车是你要刚才那人准备的吗？”楚嬗看着早早就在等候的马车，想到刚才临走时他拉着壁文在旁边轻声交代了些事情，没想到是让他准备了马车。楚嬗对晁玘珅的细心微微有些动容。
“这样哑叔可以轻松点，你也可以坐的舒服些，这两个死小鬼也可以安分点拉。反正花的是我大哥的钱，哈哈，刚好可以让他心疼一下。”晁玘珅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大哥知道自己花钱买马车时的表情了。要知道这在号称铁金的大哥来讲可是件奢侈的事情。
“你们两兄弟相处的方式，真是有点与众不同。”看着晁玘珅偷笑的表情楚嬗有些奇怪地说到。
“呵呵，确实有那么一点，等见到我大哥你就明白了。”
楚嬗被哑叔抱进了车内，马车内竟放置着一张软塌，无论是塌上还是车内的地上，都垫着一层厚厚的毛被，既舒服又温暖。外面看上去平凡无奇的马车，里面竟然被布置的如此舒适。不难看出布置马车人的心细。
哑叔驾驶着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路面上铺着厚厚的白雪，车轮碾过是发出吱吱的响声，留下一轮深深的车痕。
第一次出谷的小雪、小雨难免有些兴奋一路上挑高了车窗上的布帘向外张望着，唧唧喳喳的讲个不停。时间长了两个小家伙大概是觉着无聊了，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小雪枕着楚嬗的腿小睡着，小雨偶尔挑起车帘看看有没什么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啊……小雪快起来看。”小雨猛地推醒睡着的小雪。“那边好像躺这个人！”
“什么呀，这么冷的天，谁会放着暖和的家里不睡，跑到这冰天雪地来睡觉呀！”小雪揉揉还朦胧的眼睛说到。
小雨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争辩马车突然急急的停了下来，。晁玘珅掀起车帘向车里跌成了一团的女眷喊到：“那边雪地里好像有人昏倒了！我下车看看。”
小雨、小雪拉起车帘向外看去。
果然，路边光秃秃的树底下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晁玘珅和哑叔向树下跑去。
不一会儿，晁玘珅打横抱着白色衣裳的人往回走来。
楚嬗看着晁玘珅抱着别的女人向自己走来心里尽生出了丝丝陌生的异样，还没等楚嬗弄清楚着到底是什么感觉，晁玘珅已经把人抱进了车厢里，他把那位姑娘平躺到楚嬗的面前道：“她好象晕过去了，你看看。”
哑叔在车外继续驾车赶着路，晁玘珅则守在车厢内，他轻轻皱起眉头有点疑虑地看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楚嬗见晁玘珅这样盯着她看，心里的异样竟然慢慢的荡漾开来了，“你留在这里不方便。”
晁玘珅微愣了一下，傻傻地挠了下头笑道：“是我没注意，我这就出去，你帮她看诊吧。”说着晁玘珅撩起车帘弯腰出去了。
楚嬗自己也吃惊于竟忍不住把晁玘珅赶出车外。强压下这陌生的异样，低头开始把脉。
乘着楚嬗在给人把脉的时候潼家两姐妹在边上打量起躺着的人。
小小的瓜子脸被冬天的寒气冻的通红，紧闭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倒影在脸颊上，形成扇形的阴影。两鬓的头发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两侧。一身和雪一样纯白色的衣服。于是好奇的小雨、小雪就开始研究开来了。
“她好漂亮哦，你说她是人还是妖精呀？”如果不是寒冷把她的脸颊冻的通红，还以为她是雪天里沉睡的精灵。
小雨摸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皱起了眉头；“应该是人吧，她有温度的。”
“妖精没有温度吗？”有人提出疑问。
“呃……书上说没有的！”另一人给出回答。
“哦。”某人继续举手提问：“那她怎么躺在雪地里呢？好冷呢！”
小雨抬起头来：“你自己不会想哦，不要老问我拉。”
“那你都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干嘛费劲自己想呀！”小雪理所当然的说到。
“有时候你的很有本事让人产生想掐死你的冲动。”
“那我自己想好了。”小雨有些委屈地低下头装作在研究
两个好奇宝宝继续东摸西看这个新奇的人。
把完脉的楚嬗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只袖珍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深色的药丸喂进了她的嘴里。
“师姐她怎么样呀？”小雨问道。
“这位姑娘应该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是饿晕了。没什么大碍。”
原来还有这么可怜的人，两个孩子突然感觉自己很已经幸福了。
* * * * *
有了马车，一行人便很快地进了城里。
进了城便感受到了洛阳城的热闹，虽然天依旧下着雪但是街道上仍然是人山人海。沿街的小贩热情地向客人推销着自己的货物；酒楼的小二也在门口招呼着走过路过的客人；街头的杂耍的艺人更是卖力地表演着自己的拿手绝活。
小雨和小雪已经由马车里面挤到了外面，好奇的看着眼前着第一次看到的新鲜事物。时不时发出惊叹。
“快看！快看！那人把这么大的坛子踢的转起来了！好厉害呀！”小雪指着一个卖艺的人惊喊着。
“这个才厉害呢！看他会喷火！”小雨指着另外一个拿火把的艺人喊道。
“哪里哪里？”小雪的注意力马上被拉到了小雨这边。“真的耶！好神奇呀，哈哈！”
晁玘珅好笑的看着这两个活宝对哑叔说：“这两个现在这样子才算是有点孩子的样子了。”
“哑叔，你赶着车，沿着这街直走到尽头便是你们师傅落脚的云来客栈了，我先进去看下。”晁玘珅说着便撩起了车帘进了马车里。
进到车内，晁玘珅看了眼刚捡到的姑娘，随口问到：“她怎么样呀？”
“没事，只是饿晕了。”
“啊！看她这衣裳，应该是家境不错的人家呀！该不会是任性离家的小姐吧？”晁玘珅有些疑惑的看这她。
看着晁玘珅这样盯着别的姑娘看，楚嬗心里那丝刚被压下去的异样有悄悄蔓延了上来。“等会见到你师傅就把她一起接到我府里住吧。”
不等楚嬗深思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已被晁玘珅的话给打断了思绪。
“那……”楚嬗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千万别跟我说不呀！救命之恩还没有报呢，怎么可以让救命恩人住客栈呢！这不是我忠义世家子弟所为。而且……”
“我只是想说，那我们就打扰晁公子了。”楚嬗依旧是清脆的声音。
“而且我们家房间那么多，也……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那我们就打扰晁公子了。”楚嬗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晁玘珅大喜过望：“不会，不会，怎么会打扰呢！”
正说着，马车却停住了。
“师姐，我们到客栈了。”小雨在外头喊着。
晁玘珅撩开车帘下了马车，回头对楚嬗说：“你在车内等候，我去找你师傅。”
楚嬗轻轻点了点头，晁玘珅转身进了客栈。
不一会晁玘珅却一人又从客栈里出来了。
晁玘珅对车内等候的楚嬗说：“店小二说你师傅前两天匆忙离开了客栈，只留下这封信给你。”说这晁玘珅把手里的信给了楚嬗。
楚嬗看着信，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麻烦吗？”晁玘珅关心地上前问到。
“没什么，师傅有重要的事情先行离开了。”楚嬗回答。
晁玘珅想了一下说：“那我在店里留下口信，等你师傅回来以后可以到我家来找你们。”说这转身走进了客栈。
楚嬗深深地看着晁玘珅一直走进客栈，微微收紧了拿着信的手。
* * * * *
离开了客栈，就马不停蹄的到了晁玘珅的家中。
府门外红墙绿瓦，大门台阶下两旁坐卧着两尊神态威严的石狮，在大门的正中上方挂着门牌，上面赫然镶嵌着参劲有力的两个大字：晁府。
“二少爷回来了！快去禀报大少爷！”晁玘珅刚跳下马车，就听到有人在喊。
一位头发半白的老人快速向前，走到晁玘珅身前，一脸激动地看着晁玘珅：“二少爷回来了，之前谭少爷派人来报说你中毒失踪了，可急死我这把老骨头啦！”
晁玘珅满脸笑容的拉着老伯的手说：“福伯，看我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么。别担心啦！”
“好，好，平安回来就好。”福伯看晁玘珅没事这才注意到和晁玘珅一起的楚嬗她们，“她们是？”
“哦，这几位就是我的救命恩啦。”晁玘珅从哑叔手中接过楚嬗的轮椅，推她在福伯面前。“这位是楚嬗，楚姑娘。”
“小嬗嬗，这位是我家的管家福伯，福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从我爷爷的时候就在我们家了，说是管家其实和我爷爷一样的。”晁玘珅向楚嬗介绍着福伯。“刚才见到的壁文还有壁武那臭小子就是福伯的孙子。”
“福伯。”楚嬗轻轻的叫人。
“多谢姑娘对我家二少爷的救命之恩，请受老夫一拜。”福伯感激的说着便要向前跪下。
哑叔举手托住福伯的右手，福伯被拉了起来。福伯惊讶地看着哑叔。福伯自身也是练武之人，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被托了起来，这群人之中竟有高手。
“福伯不用多礼。”楚嬗的回话拉回了福伯的注意。
“哦，这是应该的，姑娘救了二少爷的命就是晁家的大恩人呀。”福伯看向哑叔，“这问给老夫有是曾相识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晁玘珅听完福伯的问话突然笑了起来：“如果哑叔是姑娘我会以为福伯你为老不尊呢，哈哈！”
“看你小子说的这什么话，不过这位的确看着有点眼熟。”福伯一脸苦思。
“福伯，哑叔不会讲话，而且他身居谷内多年，应该不会是你的故人啦！”
“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好了，福伯，小嬗嬗要住在我们家，你让人准备几间房间。还有在路上救了一位姑娘，还晕着没有苏醒，让人把她抬进家里吧。”晁玘珅指了指车内昏迷的姑娘。
“好的，我这就命人去准备。”福伯向府内走去，不一会儿就有人把马车从后门驾入府内。
晁玘珅推着楚嬗走进府内。
晁府依湖而建，晁府中间有条活水流进形成的小片湖泽，所有的建筑都包围着这片湖泽而建设。湖边有假山矗立着，假山由人工雕琢过，形态各异，如狮如虎，彰显着晁府的威严。
而假山的旁边更少不了花草的相应。但是，在严冬时分各色花草早已耐不住严寒二凋零，只有那高傲的梅竹依然屹立在风霜中不曾摇摆。
碧绿的竹林在点点艳丽的的梅花相衬下，显得高贵典雅。也给威严的晁府平添了不少柔和之色。
晁玘珅带楚嬗来到西厢小院中，在小院圆门的正中央上方的牌匾上跳跃着用小篆雕琢而成的惜流苑三个字。
“这里是我娘最喜欢的惜流苑了，这是我娘提的字。”小雨和小雪早拉着哑叔跑进去院子里游玩了。只留下晁玘珅忙着为楚嬗作介绍，楚嬗静静的聆听着，并不插嘴。
晁玘珅推着楚嬗进了小苑，小苑中竟别有一番风味：刚进小苑便有一座木桥跨过涓涓流过的水面，水面因寒冷而微微结了一层薄冰。桥前面的一片竹林隐隐约约的遮挡着里面的建筑，使小苑遮掩在一片青山碧水中，过了小竹林就是一片亭台楼阁，分布的错落有致，精巧大方。
“你看，这湖水是有一年突然由这山涧的细缝中流出，所以爹娘就在这修建了这座小苑，和这青山、建筑相互呼应，很是清雅。所以就被本少爷看上了，嘿嘿！就被我抢来做别院了，我的眼光不错吧！”晁玘珅向楚嬗介绍小苑的来源。
“原来这是公子的住处。”
“是呀，你们就住在小苑里。”晁玘珅绕到楚嬗前面蹲下和楚嬗平视，“我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就近取小嬗嬗的芳心呀！”
楚嬗不自在的别开了脸：“请公子不要拿我开玩笑！”
“我怎么是开玩笑呢，我是认真的。”晁玘珅一脸认真的看着楚嬗，“我一定……”
“臭小子，你终于给我滚回来了！”晁玘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苑外的一声怒吼打断了。
晁玘珅站起身来看向外面：“大哥！”
楚嬗也惊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