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药谷（1 / 1）
头好重，疼痛象潮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晁玘珅在黑暗中慢慢前行找不到出口，脚下像踩着云海似的浮浮沉沉。想叫却怎么了出不了声。像是在沙漠里前行找不到方向的旅人。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在告诉他：躺下吧，躺下就不会有任何的烦恼了。
就在晁玘珅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突然前方的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香味，晁玘珅撑起微弱的意识向着香味前进。前方发出一点亮光越来越亮。
晁玘珅困难的撑起双眼，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刚好可以适宜一下眼睛，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刚才支撑他的香味。淡淡的闻起来使人身心舒畅。
“醒了。”一道淡淡声音从床的左边传来，屋里很安静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显得特别好听。
晁玘珅有些困难的侧过脖子，一个身型高大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边，在男子边上的椅子上准确说应该是轮椅，坐着一位姑娘，看来就是那声音的主人了。
男子推着姑娘向床边走来，距离近了晁玘珅才看清楚：这是很奇怪的组合，男子看上去象是只有中年可是却白发纵生让人弄不清楚年龄，伛偻着身体，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活力象生着病随时都会倒下。
而女的则是美的象雾一样，好象一靠近就会散去不留痕迹，身着浅色衣裙更有飘渺升仙的感觉，不施胭脂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乌黑的发丝只用一支玉簪简单的绾在脑后。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晁玘珅注意到原来药味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闻这药味让人很放松。
“是姑娘救了我。”一开口声音沙哑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恩。哑叔，把汤药给他。”还是那般清冷。
哑叔从身后的桌子上端起早准备好的汤药喂晁玘珅
药除了有点苦之外还有些清凉的感觉，舒缓了喉咙的疼痛。
“敢问姑娘芳名？”晁玘珅猜她应该就是小雨、小雪那两个加起来只有一桶水的师姐了。救命恩人的名字应该问下而且还是个美女恩人。
“楚嬗。”淡淡的回答。
“师姐！那半死人醒来拉！？”人未到声先行，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小雨吧，下一秒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色小棉袄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冲进了屋里。小女孩全身通红好象过年时候吉祥娃娃一样可爱。
“啊！”刚站稳后面又冲出一道红色的身影直直撞上了前面的那个。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不难看出她们是一对双胞胎。两个人象两团火影重叠着摔到了地上。
“潼小雪……”被很无辜压在下面的小雨怒吼着，“每次都压我身上，下次我们换！”
“可是，你每次都在我前面呀！”小雪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小声的喃喃着。刚说完就感觉到一道杀人的视线，她急急跑向床边，“师姐他醒了就是没事喽？”
楚嬗把着晁玘珅的脉轻轻的说：“以后不要给他喂你的解毒丸他就会很安全。”
“师姐！我的药就那么差吗？”小雪有些委屈的问。
“不是差拉，你完全没领会师姐的意思。”小雨交叉着双手站在小雪的身后讪讪的解释着，“你完全可以和我修一道了。 ”
小雪撇了撇嘴决定不去理小雨的官方解释。转身对晁玘珅说：“你体内的毒清理的差不多了，只要调养半个月就能出谷了。剩下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晁玘珅瞬间产生了危机感，挺着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抗议：“你……唔……”微弱的抗议在发出第一个音就被闷哼声取代了.
“不用太感激我拉，哈哈。”小雪不客气的一掌拍在晁玘珅的伤口上。
小雨同情的看着奄奄一息晁玘珅：“有什么遗言就早点留下吧。”
“喂！潼小雨你什么意思呀！”小雪不服欺身上前。
小雨早做好准备转身向门外跑去，远远还传来清脆的挑衅声音：“有本事来抓我呀，哈哈……”
“抓到你把你当白老鼠！”
在两个聒噪的小吉祥娃娃离开后，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晁公子就好好养伤吧。”楚嬗从随身的医箱里翻出一只翠色的陶瓷瓶子，把瓶子打开后放在床边，瓶子里传出一阵淡淡的香味。
晁玘珅还想说些什么，但闻着淡淡的香味眼皮却重了起来，渐渐进入了沉睡。
楚嬗深深的看着床上昏睡的晁玘珅，哑叔静静的站在边上。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久的以为房间里已经没有人的时候。房间里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叹气。
“已经十八年了吧？”像是在问哑叔又像是在自问。
可是没有人回答，房间便又安静了下来。
* * * * *
虽然不是隆冬时分，但晶莹亮丽的雪花已耐不住寂寞，早早地光顾人间了。早间时分的一场雪，使谷内被白雪厚厚地覆盖了一遍。枯枝上皑皑的白雪因阳光反射着晶莹的光亮，药圃内种植的珍贵药材也盖上一层厚厚的雪被,沉睡着等待春天发芽结果，再好好发挥自己的药效。
晁玘珅轻轻推开窗户便有几块白雪滑落，刚把窗户架好时一颗圆滚滚的戴着红色帽子小脑袋冒了出来：“三百两你能下床拉！”
“我什么时候改姓又改名拉？”好象没接到通知。
“这个呀，你名字是两块玉的意思，可我怎么看这两块玉也不是很值钱，勉勉强强筹个三百两吧。”小雨用挑剔的眼光斜了斜“不过被小雪照顾还能活到现在，生命力挺强的嘛！”
啪！刚说完就被一个雪球准确无误的砸个正着。
“你在休战期打我！”小雨气呼呼的瞪着在远处大笑的小雪。
“谁让你说我坏话，本女侠要为自己报仇。”小雪左手上下抛着另一个雪球，得意洋洋的说到。不过还没得意多久就被小雨打回了原形，躲在山谷的岩石后面尖叫连连。
晁玘珅在屋里笑的直不起身，突然两个雪球双双打中了他笑的有些扭曲的脸。这次换外面两个小娃大笑了。
俗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嘛！圣人的话果然应验的快。
“本大爷的脸你们都敢打！哼哼~你们完蛋了！”晁玘珅很快加入到混战当中。
尖叫声和大笑声飘荡在整个山谷中，路过的樵夫吓得慌乱的丢下了刚砍下的柴火跑下山去，后来在这一带流传是狐妖戏耍的地方，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敢上来。
这已经是后话了，不过现在三个玩的不亦乐乎的当事人却浑然不知，雪球在谷内的上空飞来横去，打落了不少枯枝上的覆雪。
“啊！师姐快闪！”只看一只雪球来势汹的向坐在亭子里的楚嬗飞去。
晁玘珅飞身上前想挡住雪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雪球还是被挡住了。刚才还在十来米外的哑叔挡在楚嬗前单手挥落了飞来的雪球，另一只手端着的茶水竟没倒出一滴来。而楚嬗连头也没抬一下在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医书。
好俊的轻功，晁玘珅暗暗佩服着，先前竟没看出来这个病恹恹的哑叔有这么好的功夫，再仔细想来这下雪的天气在内衣外只披一件单衣，看来内功也是不凡的，这谷内竟是这般藏龙卧虎。
哑叔把茶水放在亭内的桌子上，再慢慢的给楚嬗斟好茶。
在这期间这对双胞胎象突然消失一样没了声音。晁玘珅有点奇怪的转身，却看到两个小鬼躲在岩石后面在拼命的向他打手势，搞的他一头雾水。一颗雪球重重的打在晁玘珅的后颈，他心惊的转头，“挖！”只瞧见十几个大小雪球飞速地砸过来，晁玘珅左闪右避狼狈的躲过了雪球网，不过刚站稳，庆幸自己的功夫还算过的去时，哑叔已悄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中掂量着满大一个凶器脸上还带着得逞的奸笑。
这次躲不了被砸了这正着，脚底一滑摔倒在地上，“怎么每次都打脸！都被打松了。本少爷可是靠脸吃饭的呀！”晁玘珅见躲不过去干脆赖在地上耍赖的捧着自己的脸。
而后面的两个战友很不讲义气的放声大笑，哑叔闻声转移的攻击目标。小雨、小雪连忙找地方逃跑，可是哪里逃的过哑叔的千里追杀
晁玘珅趴在雪地里笑的直不起身，不经意回头一瞥看到楚嬗微微地勾起了嘴角，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有了不同的表情，晁玘珅竟看出了神。
* * * * *
谷内空旷处有楚嬗精心培植的珍贵药材，晁玘珅养伤的住所是靠药圃边的木屋，出了木屋眼及之处是一片连绵的药圃，种植着不少珍贵稀有的药材。木屋的右边并排坐落几间同样大小的木屋，这就是小雨小雪等人的住处了。而木屋左侧则是通往更深层的幽径，青色的石子铺路，两旁本长满青苔的山壁被白雪代替显得十分清幽。
一出小路印进眼帘的是怒放的梅花，千树万树象海一样延绵万里，梅花海上还装饰着早些时候下的雪，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在梅树的深处隐隐传出讲话声。
“都半个都月了怎么还没好呢？”小雪把着脉深锁着眉头，“可是看脉象已经痊愈了呀。”
晁玘珅单手抱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你行不行呀？我是病人我最大我要换人！”
“喂！你什么态度呀！我可是未来的神医耶！敢质疑我的医术。”有人发飚了。“再说了，昨天你竟然烤掉了师姐的药鸡，那可是师姐用珍贵药材饲养了半年准备用来做实验的。你自己惹师姐生气的，没把你赶出谷已经不错了拉，还指望换医生。哼！”
“讲的理直气壮的好象你没偷吃一样哦。”
“那……那是我怕你虚不受补，帮你分担点。”心虚的字眼，发飚的气焰低了很多。“那你前天用师姐的《百草经》垫桌脚，大大前天丢掉了哑叔好不容易从洞里挖出来冬眠的小蛇，还有，你整天追着师姐小嬗嬗、小嬗嬗的喊，不躲着你才怪。”
“丢掉毒蛇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几个小姑娘家专挑别人不敢的来做实验挖！”晁玘珅抢声为自己辩解着。“还有，小嬗嬗是我的专用。”
“哦哦……那其他都是故意的拉！”小雪准确的抓住了晁玘珅的语病。“干吗故意惹我师姐生气呀？”
“因为我不喜欢小嬗嬗没有表情的帮我诊脉” 晁玘珅若有所思的望这前方。
“恶……”小雪的拍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干吗？”
“早上吃太多了。”无奈的回答，“师姐已经这样十几年拉，有什么不好呀？”
“人没有喜怒哀乐很好吗？”
“可是我记得师傅说师姐切记勿大喜大悲。”
“呀！”晁玘珅呆住了，“为什么呀？”
“师姐身体不好喽。”小雪用你不知道吗的表情看着晁玘珅。
“那你们不早讲。”晁玘珅用知道你个头的眼神甩还给小雪。“大喜大悲不可以那微笑总可以了吧？”
“可以呀，我们也希望师姐多笑笑的。”小雪努力想了想。
晁玘珅盯着前方微微勾起了嘴角。“那以后就看我的。”
午间十分，哑叔推着楚嬗进入房间，不一会，哑叔又匆忙把楚嬗推了出来。在门口张望着。
“怎么了哑叔？”在院子里铺草药的小雨好奇的上前。
哑叔用呀呀地做着手势。
“走错房间？不会呀，这是师姐的房间。”小雨有点奇怪地推开门走进去。
一阵梅花香扑鼻而来，房间里摆满了盛开的粉色腊梅，花瓣上还缀着半融化的雪花，花的芬芳融合着雪的清新弥漫着.整个房间。
楚嬗环视着房间说：“大概是小雪摘的，早上我有说过摘新鲜的梅花酿梅花酿。”
“肯定是这丫头嘴搀了，动作这么快。”小雨看着满室的梅花得出了结论。
楚嬗从花瓶的抽出一枝怒放的白梅把玩着。“哑叔，拿上梅花我们去温泉边。”
看着哑叔一手捧着梅花一手推着轮椅向温泉方向走去。晁玘珅和小雪才从暗处走出来。
“女人收到花拿去酿酒我的小嬗嬗算是第一人了，不过，我喜欢。”
“完了！害我被小雨说搀嘴，等下肯定被她笑。”
“发现你们真的是师姐妹！想问题都不往重点想。”
“这还不是重点！”
“……”
第二天，清晨太阳才刚露出半个头来，准备光照大地，有人比太阳勤劳多。
“小嬗嬗早呀！”楚嬗一早打开房门就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你手中的植物给我看看。”楚嬗本能的忽略了他的称呼。
晁玘珅上前两步，献宝似的把手中的绿色盆栽植物交给楚嬗：“梅花拿来酿酒了，那养植物吧，没有花那么娇嫩又可以陶冶身心。”
“你这滴水观音哪里摘来的？”楚嬗研究着手中的植物没注意听他的话。
“你喜欢呀？我天天给你摘。”晁玘珅满心欢喜，“峭壁的山洞里还有很多。”
“山洞里没被雪覆盖，难怪还能生长的很好。”楚嬗把滴水观音放在有些积雪的桌子上。“你带小雨去摘吧，她最近在找这滴水观音”
“啊……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小雨最近在研制观音冉，正好要用到这滴水观音。对了，滴水观音滴下的水有毒素，茎更是含有剧毒，你少碰为妙。”
“小嬗嬗是在关心我吗？”晁玘珅满心欢喜的问道。
“……”刚准备离开的楚嬗转过身来说到：“我想晁公子既然能登高攀壁。想必伤已无大碍了，可以早日回家免得双亲担心。”
“啊……”晁玘珅双捧着胸口。“挖挖……胸口好痛，肯定是滴水观音引出我未清的毒素了，我看我还是回房休息了。”
不等楚嬗开口晁玘珅就踩着轻功冲回了房间。
轻功学的还不错，不过，不是说胸口痛吗？
第三天。晁玘珅依旧比太阳勤快多了，兴冲冲的跑向炼药屋。
“小嬗嬗，猜我给你抓了什么！”晁玘珅猛地推开门，故作神秘的向正在给小雨、小雪授课的楚嬗问道。
一屋子的人都转头盯着晁玘珅，沉默……
“……”怎么感觉象看白痴一样
“不用猜了，还是给你们看好了” 晁玘珅从身后拿出两只白绒绒正在发抖的小白兔。
小雪开心地接过兔子：“啊，你太厉害拉，简直比冬天的狐狸还厉害。”
“呵呵，一般般拉。”但是可不可以不跟狐狸比呢？
“那我先拿到厨房去拉。”小雪捧着兔子想走出药屋。
“哦，好呀……等等！干吗拿厨房去呀？”处在得意状态的晁玘珅好象听到了小雪说的地方不太适合养兔子。
“中午的加菜不拿厨房去那放哪里呀？”小雪扬起的可爱的脸上带着小小的迷惑。好象手里拿的是两棵白菜。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午餐是……它们？”晁玘珅突然有些明白两团白绒绒为什么抖的这么厉害了……
“是呀，有问题？”依然是可爱迷惑的小脸。
晁玘珅看向屋里的另外三张同样表情的脸，原来奇怪的那个人是他。
“没问题。我回房间……养伤。”不知道药谷里有没有经书，往生咒不是很熟耶。
* * * * *
跟三百六十五天一样，太阳早早的就挂在山头上了。又和平常不一样的是太阳公公没找到这个月来一直在和他比勤快的晁玘珅。
他正躺在门外自制的吊床上晃悠，呃……，是思考。
收到的鲜花拿来酿酒，该庆幸的是没插牛的米田共上，滴水观音用来制毒，唔……算派上用场，最厉害的是三个姑娘加一位大叔四人竟然把可爱的兔子拿来当食物，毒蛇却拿来当宠物。那是不是送蛤蟆比较好呢，好象都在冬眠，吵醒它们全家不太好吧。（其实是嫌恶心。）蜘蛛？晁玘珅眼前浮现出自己被粘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四面八方有很多黑点正慢慢汇集……闭眼，拍掉鸡皮疙瘩继续想别的。
“喂，三百两！”小雨的喊声打断了晁玘珅的思考。
“请叫我晁大爷！”继续闭眼沉思
“切，我还没让你尊称我一声潼毒圣类。”小雨推推象要睡着的晁玘珅，“这张纸给你。”
“什么呀？”晁玘珅懒懒的接过小雨递过来的纸。
“上面画了出谷的路，延这条路出谷就不会被困在雾障里了，”小雨指着图上红色的标线，“厨房里准备了足够的食物，你的药在药房左边药最上面的第一个抽屉里，还有……”
“等等！”晁玘珅出声打断了小雨，怪异的看着她。
“干吗，我脸上有东西吗？”小雨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你……在交代遗言哦？”晁玘珅研究了半天得出了结论。
“你死到烂了我还是可爱的小雨类！”有人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了。
“可是你刚才讲的明明就象是遗言嘛！”晁玘珅小声的嘀咕着。
“说什么呢！小心我把你这三百两埋了。”爆发的人语气再次上调。
“再竖块三百两的墓碑。”被警告的人似乎没什么警觉性，“那盗墓的人肯定很多。哈哈。”
“这么开心？那就是想试试喽！”小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呵呵……”晁玘珅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那你是来找我干什么？”
小雨顿了下，压制住自己的火气道：“都是你浪费我时间，我还要出谷类。”
“什么！出谷？”晁玘珅惊的差点从吊床上摔了下来。
“五天前就收到师傅的书信，让我们去洛阳城里。”小雨一脸无奈的表情。“本来想等你的毒清了一起上路的，可是你老好不了，师姐说你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们要先行一步，所以画……”
“你们要去洛阳吗？”没等小雨讲完晁玘珅就跳下了吊床打断了小雨的话。
“是拉。”小雨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你们都出谷了怎么可以把我一个病人丢在这里。”
“要不是你的伤老不好我们早就已经到洛阳拉！”小雨想起他耽误自己第一次出谷玩的时间就很气愤。
“我的伤了好的差不多拉，我和你们一起上路，刚好可以回家。”
“啊？”
“啊什么啊，我们起程吧。”没什么行李的人随时可以启程。
“你昨天还胸闷气短的，哪里有好的差不多？”小雨惊讶的提高了声调。
“呃……我年轻恢复能力好嘛。”晁玘珅怕小雨再次发问就急急拉上小雨。“快走呀，小嬗嬗还在等呢。”
对于队伍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楚嬗并没有的在意，依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瞬间病好了的晁玘珅，表示知道了。而哑叔想问也没得问，不过看表情是了然于胸了。
小雨则在出发时冷冷的丢了一句：“你如果在路上晕倒，我就把你丢到路边自生自灭。”的话就没理过他了。只有小雪围着晁玘珅团团转着，把把脉看看脸色探探额头。发挥尽职大夫的特长，把望闻问切统统做了个遍。
两人成双，三人成群。三人以上嘛，自然是浩浩荡荡一队人拉。于是乎，三人以上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