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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hapter.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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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们全待她回去主持会议,商量对策。

会上,诸位莫衷一是,刘成章说:“只有寻求其他财团注资才能走活了。”

“不妥,行内人全知道横征剩下空壳子。”

“那怎么办?真让沈小姐放下身段一家一家去求?”

七嘴八舌,沈时好听得苦笑,她哪里有什么身段?这个空头总裁也不过当了几天就有身段了?

财务部主管贾重年宣判,“再无可靠资金注入,只能在下月初宣告破产。”

破产?不不不,横征是爸爸心血。时好曾经见过他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到胃出血。

“告诉我,那几家集团与横征有合作关系?或者,我父亲有哪几位同行至交?”她问刘成章。

所有人一听全泄气,这位大小姐果真是绣花枕头。

行业竞争,哪里有什么至交?就算曾经合作,现在横征光景下世,人家也早把股票割了。

死路一条。

会议最终毫无头绪。

时好在总裁办公室坐到天亮,内心挣扎。

横征,横征,传到时好手里还来不及出征,先兵败如山倒。

宣告破产?她不忍心。

破釜沉舟?她没本事。

怪不得爸爸这样大力反对她读哲学,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叔本华罗素不会教她怎样救公司。

她后悔了。

若昭走进来,递了一杯咖啡和一份文件。王若昭为人有使命感,她一直伴她左右。“沈小姐,这是有可能愿意注资的集团名单。”

时好振作精神,坐下一一端看。

大部分出现在丧礼上,没来的也敬了花圈。

“谢谢你,若昭”时好抬头感激望着若昭,拉着她的手。

“不不,别谢我。我本打算月底辞职。”她冲时好温婉笑。

时好的心猛一惊跳,几日下来若昭好似左膀右臂,她离不开了。

“我与景行想着下个月去拉斯维加斯结婚,他说这份工辛苦,希望我婚后作全职主妇……”

“那我祝福你们。”时好这才知道她和律师王景行是一对,看不出谨小慎微的王律师原来这样大男人。

“我决定留下来。”若昭定定说,“专科一毕业第一份工就是沈先生给的,到今年是第七年了。我把横征当娘家。娘家有难,怎能逃开?”

“那么王律师……?”时好觉得王若昭有情有义,难怪父亲多年倚重。

“让他等去,我也不愿留在家里当煮饭婆。”若昭扬扬一笑。

时好鼻子一酸不愿辜负若昭一番苦心,拉着她细细研读名单。

第二日一到上班时间,时好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约见。

到了傍晚,眼见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一个下班离开,她彻底气馁。

不是推说公务繁忙,就是推说病痛缠身,别说注资了,连面也不肯见。

一帮老家伙全是裙边拖地的千年老甲鱼。时好刚下海,跟他们斗法只会落花流水。

横征成了一件陈年压仓货,千疮百孔,半价处理也无人肯要。

名单被她拿记号笔一一划去,一张纸转瞬变得愁云惨雾,只剩第三行的那个人。

曲棹西。

她原本故意跳开他去。

拎起电话几次又搁下,不愿意拨过去。

那一次见面太过不快。现在又过了下班时间,他大约又在哪处灯红酒绿?不然,明天再说?

可她念念一想,横征没有明天,躺担架上待电击呵。

犹犹豫豫下,她咬一咬牙拨过去。

“喂,哪位?”他接了。

若昭有办法套到私人电话,没有秘书转接。

正好,方便他还拿班作势。

“曲先生你好,我是沈时好。”她百般不甘,却维持镇静。

“哪位?”他好似没有印象,提声再问一遍。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果然不记得她了。

时好心里认定他是一只随时随地发情的动物,嘴上却冷静说道:“横征集团,沈时好。”

“噢,是沈小姐。有什么事?”他反应过来,闷哼一声。细不可闻,却不依不挠落到时好耳朵里。

时好火得咬重下唇,灵机一动,对付这种人只得一个办法,以彼之道还诸彼身,“曲先生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所以打电话跟您确认下时间。”

电话那头,曲棹西大笑,“令尊大丧刚过,沈小姐这么快就有心情与在下吃饭?”

沈时好再次心中暗骂曲棹西是猪。

“不愿意我不勉强,祝夜生活愉快,再见。”她无心恋战,挂掉电话。这种人一看就落井下石,怎会帮忙。

她往后一仰,头架在宽阔的椅背上,手背抚上眼皮。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可还有什么法子?

电话乍地响起,她体贴若昭操劳让她回家休息,同样没有人帮她过滤电话,忙伸手去接。

“明天傍晚,我到横征接你。”

无头无脑一句话,电话被扣掉了。

嘟,嘟,嘟,嘟……断线的声音尖扎得冰锥子,一记一记冷冷刺在时好心上。

她觉得自己不仅没身段,连尊严也被卸掉了,简直是自觉自动送上门叫人作践。

曲棹西不是好人,却成了沈时好最后一颗救命浮泡。

第二天下午,她让秦慕兰出手把自己打理打理。总不能再依平时着运动衫吧。

秦慕兰就是秦慕兰,身经百战,即刻来打电话招来造型师。那人一早准备好一架子衣服鞋子和首饰,只待时好一换装便化妆做头。

时好叹,呵,有钱能使鬼推磨。

慕兰替时好选了一袭丝绒蓝裸背晚装,惊心动魄。

时好连连摇头,这哪里是赴约,根本是送“外卖”。

她自认资质平庸亦撑不起来,便自己做主选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耸肩及膝窄裙。

慕兰忙说:“不行不行,太普通了。”

时好低头整一整裙子下摆说:“曲棹西恐怕是按三餐见不同的女人。莺莺燕燕,只怕他看腻了。”

况且,时好还热孝在身,哪有心情花枝招展。

她自首饰盒里寻出一对同色的长流苏耳环,对着镜子,仰首轻轻夹上。

秦慕兰眼前一亮,时好不上妆已是佳人。

时好一低头,看到自己一双牛皮平底鞋,“哎呀”了一声,“还差双鞋。”

造型师择了双鲜红若血的高跟鞋递给她。

“走不出三步必定跌倒。”时好笑。

秦慕兰连忙脱下自己的黑色漆皮尖头中跟鞋,弯腰送到她脚边帮她穿上,“呼,正好。”

即便尺码合适,她也是任人宰割的辛迪瑞拉。

时间还未到,曲棹西的豪车便早早停在横征楼下。

这是饿狼,出手早便有得吃。

时好不挣扎,见司机开门,便乖乖上车。

“你今天很美。”他见她坐定,说话无遮无拦。

可时好觉得太过露骨,只好讪讪笑。

曲棹西包下山上一间餐厅。两个人对坐,吃西餐,赏夜景。山下一切璨若星辰,若换作平时她会心驰。

可今日不同,时好只觉得山高水深,对方手段老练令她心内焦灼得很。她怕吃亏,诚然随顺跟他上山的也是自己。

若真遇险,无路可逃。

曲棹西话不多,她更是埋头默默吃,只觉得他的目光如麦芒一样轻轻扫过他眼睛所能及的,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却神色坦然,反叫人不好说什么。

可时好依旧止不住胃袋翻腾,吃下去的所有东西齐齐往喉口一波又一波地冲袭,再强吞下去。她觉得自己像只反刍动物。

谁让自己有求于此人,这是时好人生中吃得最困顿的一餐。

饭后,他拉上她,要去山顶。

改换了一辆吉普,曲棹西亲自驾车,索性连司机也不带。

“脱衣服。”到了山顶,他第一句话便单刀直入。

“你……”她气极,他当她是什么了?真是一包“外卖”?扬手过去要呼他巴掌。

他稳稳捉住她的手,不怒不嗔,“不是有求于我?成年人,不如爽快点。”斜一眼她的衣服,有两分轻佻,“也可以我帮你。”

她抽出手用力一甩,好似方才黏着什么污秽,直直跳下车,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才不过走出一二百米,便觉得脚尖扎疼,像被一阵一阵电到一般。她穿不惯那鞋。咒一声“该死”,弯腰脱下鞋拎在手里继续走。

脚生生磨在石子路上,更不好受,可时好不想回头,只当今日撞鬼。

一步一前,她脑子里全映上了六岁之前模糊而美好的过往: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看元宵灯,去公园里荡秋千,轻柔而甜腻的棉花糖,爸爸帮她剥蜡笔外头裹着的油纸,两个人玩心大起,五彩缤纷的纸,撕了一地……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一味勉强过大女儿,大多任她随性成长。

横征是父亲留给时好的唯一。

她停下了,转过身,看到山端上的车还打着尾灯,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那扎目的红色,狰狞,诡秘,引着她原路返回。

方才脚上受得痛楚,端端再受一遍,没得选。

她穿好鞋子开了车门,回在副驾上坐好,不敢直视曲棹西,只好从后视镜里觑他。

却撞上他深测的目光,让她浑身一激灵。

他也在看她!

时好深吸一口气,不想说话,默默背过身去,反手去卸裙子后头的拉链。

她手势极缓,仿佛这段拉链是被铁水浇铸了一般,卸得那么艰难。心里则存着一缕侥幸,承望他还有一点人性,能及时喊停。

蓦地,时好被人拦腰往后重重一拉,力道大到自觉身体几乎被勒断。她的裸背撞到他强硬的怀里,不知他还动了什么手脚让椅背翻下,两个人齐齐往后座倒去。

时好的头不知撞到了什么,金星乱舞,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不禁自悔:她妄想!这种人目的明确,怎会白白放过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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