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赭琳(1 / 1)
冷战时期,美国与苏联的军备竞赛。
常规武器,核武器,太空武器……在投入大量人力以及武力之后,这个蓝色星球上最疯狂的生物已经拥有着了还原150亿年前宇宙大爆炸的力量。可即便如此,上位的领导者们仍被他们的假想敌日夜折磨,依旧时刻鞭策着手下被誉为天才或是疯子的科学家们不断寻求出更新更无法被超逾或是模仿的武器道路。
科学这词是从人类的蒙昧中逐渐衍生,而随着人类开着核潜艇进入海底,坐着火箭登上月亮,对巅峰科学已经麻木的科学家们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曾被他们嗤为“不科学”“荒诞”“迷信”上。
苏联开始秘密征召所谓的特异功能者,将之集中后进行有目的训练,由此诞生新型的“武器”。
美国不甘其后,五角大楼与中情局有目的的筛选潜质者进行训练,以便与苏联分庭抗礼。
严格说来这可以算是当年世界两大强国军备站中的最大耻辱与笑话。在那个时代被国人当作偶像崇拜的领导者,在一群自称“千里眼”“顺风耳”“感应者”“腾空者”“瞬间移动者”……身上花去数不胜数的财力,让无数优秀的科研者绞尽脑汁之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群演技高超的骗子。
好笑吗?不过,请先别急着笑。
就在冷战结束苏联解体之后不久,一位曾受前苏联征召的男性能力者突发性的显示出了超自然的症候——仅靠意念,凭空将一台坦克抬起了12.4米。12.4米。因为这12.4米,这位能力者被苏联解体后的一个国家收入进行秘密科学研究。
曾经被誉为前苏联与美国的笑话的那一群所谓的骗子也被重新审视,美国科学家们经过重重人体实验之后终于不负上位者的期望地发现了一个可以小幅度的控制他人心跳的女性能力者。小幅度,这也够了,能控制他人心跳依然是很了不起的不是么。
可以猜想得到。两位能力者最终的归宿是保留下以供研究的部分,其它的做成标本保存在国家秘密实验室的冷藏柜中。
彗星撞击地球的概率比出门遇到车祸的概率要低,可它仍会发生。
某一天,某位在某国家秘密实验室工作的科学家偷盗了一支被时间湮没在冷藏库角落内贴着秘密代码标签的卵子试管。
那一支,是曾经的那位女性能力者最后留下的卵子。
偷盗者,曾在前苏联参与过那位男性能力者研究。据他后来交代:自他参与这个项目开始,一个念头始终折磨着他让他不得安宁……他要以科学的手段将这人类中最为特殊的两位的后代带到人间。所以,早在他参与那位男性能力者冷藏保存的时候,就预见性地取得了那位被同样做成标本冷冻的男性能力者的精子。
当保存男性能力者身体的国家和后来闻讯赶来的美国找到那个科学家时,他正陶醉地贴在他亲生孙女的肚子上,听胎音。
胎儿已经完全成型,还有二周就快分娩。
那位科学家的孙女认为自己怀的是车祸死去的丈夫的遗腹子(她说她祖父从濒死的丈夫身上取下精子,进行体外受精后怀孕)。两个国家当然都没告诉她真相,只是隐讳地说你的祖父用你腹中的胎儿进行了某种危险的医学实验,为了你和你孩子的生命安全请配合我们云云。
相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到了她分娩,麻醉药效过去之后,护士将一具新鲜的死婴放在她怀里供她好好发泄失去孩子的痛苦。
两个国家为争夺这个孩子的研究权不惜大动干戈,最终协定为在一座人工岛上由双方同时进行保护与研究。
这孩子没有辜负她神奇的出身,她从婴儿时起就对照顾她的科学家显示出了很强的行为预见性,而到了她真正懂事会开口说话并能与科学家更好的进行交流之后,她的天赋被真正发觉:潜意识控制。
这样微弱的能力无疑让原本期待着更强更据破坏性力量的科学家们失望,但毕竟这是存在于现实中的真正的超能力者,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接受一个能影响他人行为的怪物。
基于以上原因,以及后来各国间的种种矛盾。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国籍。名字用的是档案上填写的为她亲生母亲做接生的一个护士的名字——赭琳。
14岁时以假名拿下大学学位,15岁应两国军方要求入伍,16岁因能力受到军方特别关注将之遣入非人地域进行特殊任务,17岁因军功破格晋升,18岁进入联盟参与魅灵实验。
19岁,收到命令——与魅灵和狼人混血儿荇•戴奥恩完成□□。
□□,很好的词,它很详细的描述了生物的繁衍的本质。
赭琳是人类之中的能力者,以科学家与医学家们的预计,她与荇生下的孩子能同时具备人类能力者,魅灵,狼人三重特质。
很伟大的构想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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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例行的,赭琳躺在手术台上配合着医学家们采集卵子,每当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像农场的母鸡。
医学家们心里想着:应该在她性成熟的时候就开始采卵。
科学家们心里想着:到底该用什么手段才能让那头狼人愿意与她进行□□。
偶尔露面的掌权者想着:她和那狼人生下的东西会不会对国家产生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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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
兽皮,獠牙,巨爪,对月嘶吼——野蛮凶暴的人形兽态。
无论什么样,赭琳觉得都比她见到的样子要好……
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琴房里。如海洋般具有穿透力的小提琴声,演奏者年轻俊美的脸贴着木色的小提琴,黑色偏深琥珀色的眼睛似思索般微敛,浓密的睫毛在眼角处透下温柔的阴影。
他非常地专注,白色的衬衣后背透着一些汗湿,能看得出他已经练了很久。
有时,他会停下琴弓,拿起搁在乐架上的笔在摊开的手写乐谱上标注几个记号。
他是狼人?有着英国子爵爵位,在英皇家音乐学院进修小提琴的狼人?
每天早晨背着琴盒去花店拿花,把花送到他母亲的茶店里之后去学校,出了学校之后背着琴盒去茶店帮忙。
由于他总是把茶店卖剩的精致点心带到学校去与那些忘了带早餐的同学分吃,大部分的同学以及老师都真地认为他只是一个开茶店的女人的孩子。
喜欢红茶,不喜欢咖啡。
他欢长袖棉质衬衣,不喜欢线条笔直的正装外套。
喜欢在阳光充足的午后在没有鸽子的广场散步,不喜欢无恶意的小鸟落在他琴盒上的鸟粪。
他是狼人?!
是,他是。
当联盟逼迫他在契约书上签下荇•戴奥恩这个名字时,潜藏在他骨血中的一些东西逐渐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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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能力测试不过是为了最终顺利提取他精子的例行过场。
赭琳把自己脱光等候着吸入药剂的荇丧失理智时,她心里既不期待也不羞耻也不难过,只是例行,例行而已。
她这样的能力者,最终的命运已经被决定——国家安全局地下400深的密室中一个标注着2118的冷冻罐等着她。
听从指示,服从命令,让自己显得更有价值,那么她进那个罐子的日期就能一点一点的往后延。尽管不会让她在寿终正寝的时候才进那东西,只会在她生理值在最佳参考状态时进行保存,可能多呼吸一秒正常的空气也是好的不是么。
荇逃离时,赭琳带人去追。
遇上沙瑞那个男人真的是个意外。
沙瑞与她同样隶属联盟,不过相比她这样半试验品的身份,他的地位相对更高,手中可调动的权力自然也更多。
他在得知荇的力量后很快为之着迷,不遗余力地套取荇父亲所传授他的能让普通人拥有可怕战斗力的神奇技艺。
荇的态度坚决,沙瑞的手段刚硬,后者不惜日日派遣杀手狙击荇最疼爱的妹妹星。
荇的妹妹星是拥有着司水能力的人鱼,从小就被保护得非常好。
沙瑞很懂得如何击毁荇的强硬——他所派去的杀手没有一个直接对星动手,而是要他们以各种各样惨烈暴虐方式死在星的面前。
在蛇女拉米亚吃了六个,斯诺杀了五个,女公爵洗了九个的记忆,暗影教父和亚达密斯族长赶走若干之后……有一个仅五岁的孩子对星张开小手要她抱,而在星抱起他时,他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吐在星的怀里。
整个场面,通过卫星直播给荇看。
荇看完,只说了一句:“我只演示一次。”
这一句,足够让沙瑞眉开眼笑——他赢了!
平日让荇示范技艺时,他从不会露真功。
沙瑞找来三百个囚徒,那些是真正作奸犯科甚至带着神经质的杀人癖好的犯人。
该说沙瑞体贴吗?连荇的罪恶感都考虑到了?
巨大的六面体防弹玻璃斗室,装着三百个双眼腥红,面带杀意的疯子。
沙瑞在他们自相残杀之前告知他们如果能杀了待会进来的人就能获得自由。
没有给荇任何的武器,甚至让他脱了衬衣和鞋袜,让他赤着上身光着脚。
他一进去,所有的人咆哮着扑向他。
荇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在人潮中穿梭犹如矫健的猛兽!
“鹰指。”联盟本以为只是能让人指力强到徒手捏碎骨骼的手法,在发挥真正力量时——一阵穿透骨骼以及肌肉的啪嚓声,徒手穿透人的胸腔,在对方还来不及哀叫时将对方的心脏挖出。
“炙炽掌。” 哀叫声之惨烈让后来想扑到他身上去的犯人们怯步。后背被他一掌拍到的人将身体蜷成一团惨叫不止,局部皮肤呈现出灼烫后的大面积水泡,全身迅速像烫伤似的变得通红。他浑身□□迅速蒸腾,表皮像在火上灼烤开始变得焦黑乃至剥落,直到周身都变得焦黑,且焦处破损处露出颜色不正常的肌肉时,那个犯人才总算是咽了气。
“玄冥真气。”他双手同时捏住两个人的头,瞬间收指。两具人体在他的手下抖得像冬日的残叶,两人的毛发、皮肤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霜。在他松指,丢开那两具人体时,人倒在地上却听到类似重木或是硬质塑料落地的声响。
沙瑞在斗室外看得目瞪口呆,所有在场者都一样。
荇往沙瑞这边看了一眼的时候,几个发狂的犯人向荇冲来。
荇在他们冲来时腾跃而起,并指成刃,面无表情的借着翻转的势头对着他们的身体凌空劈去……直接断头,喷涌的血染红了斗室。
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少种所谓的“技艺”,原本透明的六面体玻璃斗室最后只剩下一个他站着的,斗室的六面都染满了血。
他浑身被血浸透,像神话中浴龙血的屠龙者。
可这些血不是象征着荣耀与神力的龙血,而是人的血,被他杀了的人类的血。
他就这样走出了斗室。
从此,联盟再也没提让他做演示这类话。
从那天开始,荇用联盟给的活人练习枪法他不再犹豫,冷笑或是痛斥。在联盟实验性地给予他刺杀指令时,他干净利落的完成让联盟欣喜若狂。重重试探之后,任务不知不觉地开始变化,一个比一个血腥,一个比一个不堪。
浸淫在人类的罪恶之中,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变成了杀人怪物,他不断变化的军衔诉说着他双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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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琳提议用那座荒弃的军港小岛来做菁英训练时,用潜意识力量影响了联盟某位握权者的决定——用那个怪物进行最后的菁英筛选。
事后证明,虽然荇不会把他父亲技艺的真正秘密教授泄露给他们,但这不能影响人类高手与他过招时潜移默化的“喂着”。
他的价值又提升了一步。
他的任务不再是仅仅的杀人,而是训练各国菁英。
连联盟也没有想到,他却由此而盛名。无数国家军方邀请他去指导,无数佣兵团祈望他加入。他渐渐以光明的身份穿行各国,在上流与军方之中徘徊,似有似无地开始结识名流。
听从联盟的安排就读西点的最终结果是他与两个的国家的元首成为至交,若干国家的政要或是名流与他交情颇好。
联盟感最终恼怒的发现:原本授予荇多国军衔时所赐予虚衔权力,到最后真的变成了实权。荇最终所握有的军权以及人脉大大超出了他们对他的抑制和控制的预计。
联盟妄想把他变成狗,可忘了……他原本是狼!
联盟现在还能拿什么还牵制他?
星?她因当年联盟自身对那个家族的压力以至她后来进入了梵蒂冈,现在是地位崇高的女教皇。拿她牵制荇?开玩笑,联盟为了考虑拿什么来牵制星所掌握的绝对超自然力量头疼不已。
落?这一位可以直接跳过,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那位披着人类外皮的真正怪物动容。
剩下的似乎就是当初在联盟的放任以及刻意推动下生下荇的孩子的女人——克里斯蒂娜•佛拉瓦奇。
这样说也许比较让人不可思议,因为那位是以狠辣残暴著称的佛拉瓦奇家的“母狮”,可她有个最大的弱点……她,爱荇。
她是强势的女人,所有的男人都不敢小觑她。可同时她也是可怜的女人,因为她真正爱着的那个男人不爱她。
荇不爱克里斯蒂娜,他们的孩子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可荇依然不爱克里斯蒂娜。
联盟乐见于荇有伴侣,因为这样一来他会像他父母那样繁衍出拥超自然力量的后代,所以在克里斯蒂娜的问题上,联盟态度暧昧。
荇和克里斯蒂娜都是骄傲固执的人,其实只要有一方稍稍让步,他们两个今天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克里斯蒂娜表面看来身姿曼妙,面容美丽,容光焕发,可她实际上她从生下那个孩子后就逐渐虚弱,严重畏寒就是标志性的开始。
在盗取的克里斯蒂娜的秘密私人医生的报告中说她甚至已经开始不能正常进食,要靠药物进行营养维持。
即便如此,她依然骄傲,不肯向任何人示弱。
赭琳觉得自己好笑:也许这就是和那些科学疯子相处久了所产生的后遗症。她居然在考虑帮荇找个伴侣?想当初联盟所决定的荇的伴侣可是她赭琳。
她是不在意和荇生下后代,当然当她看到克里斯蒂娜的身体检查情况之后她承认她后怕了……如果当初荇没有逃走,那么她现在一定已经在那个冷藏罐里了。
她爱荇?
不,她不爱。
她知道联盟已经厌倦她这似有似无的微弱能力,也开始着手将她的身体进行冷藏保存的准备。
所以,她没有这个时间以及精力去爱荇,她所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延续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仍有不甘,这种不甘让她向联盟提议研究克里斯蒂娜,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生下带有魅灵DNA的人类女人。
让这强悍的女人以脆弱的姿态出现在荇的面前,让他看到她的牺牲与无助。
赭琳知道荇不会没有动容。
总觉得有些遗憾:荇动容之后到底会如何她再也看不到了。
控制人自由的方式联盟有许多种,他们对她采用的是最简单与原始的植入炸弹。
作为人类的赭琳的力量过于微弱,她不像荇的母亲有着庞大而绝对的精神控制力量。
用多年的忠诚与潜意识能量,终于她最后靠近了掌握着她炸弹起爆器的长官。
在夺取起爆器未果之后,她用配枪射穿了自己的大脑——她全身上下最有价值的地方。
她是赭琳,一个力量微弱的人类能力者。
Once there were oceans
and
Same with forests
filled with sounds of magic
once so long ago
Once I was jaded
thought I knew were few things
understood so little
had so much to lose
Once was on a journey
through the streams and mountains
I stumbled on the road that
let me close to you
I will follow you
I will follow you
Even when winter is coming
Once in the forest
(you) told me that you loved me
from that moment changed me
something said just once
were teared in a diary
fade upon the pages
people gone forever
shadows on a wall
still I remember
love we had in winter
sunlight on your fiction
secrets in the snow
I will follow you
I will follow you
all through the night I will follow
Once on the ocean
that I heard you whisper
“stay with me forever”
now, always and once
——《O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