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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报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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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眠,容易警醒,每次醒来睁开眼睛的速度很快。

用落的话说很像德古拉系列中吸血鬼在棺材里的诈尸。

荇猛地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自己浑身缠满绷带躺在一张大床上的全景。

有些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能以这样的角度俯览自己……但很快的他发现原来这个房间的天花板是一面完整的镜子。

试着活动了一下关节,轻轻吐纳之后缓缓坐起。

房间里没有画像、照片、摆设或是某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事实上,这个卧房里除了作为天花板的镜子以及用来躺卧的床之外没有任何的家具,贴着复古墙纸的环状的圆润墙体没有窗,因镜子的关系故而也没有任何死角。而顺着唯一提供进出的门位置打量这张床就能发现厚软的床垫上有若干可供手探入的缝隙……里面藏着些什么,荇不想探究。

因为,这是克里斯娜的房间。

路出世的那天,他其实就在佛拉瓦奇大宅,是他亲自把当时血流不止的她送到这个房间中,并让带着医生赶到的母亲救了她的命。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克里斯蒂娜。

就照顾病人而言,手里至少应该端着药品、食物、水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当然有,不过是让跟在她身后的医生端着。

她非常平静地走到床边,十分自然地坐下,示意医生把端在手里的东西给他。

荇用打着绷带的胳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润唇,克里斯蒂娜在一边看着并没有帮他。

“那些人呢?”他咬了一口面包,微微地皱眉。

“我以为你第一句问的会是你到底晕了几天。” 见他吃了两口就放下,克里斯蒂娜示意医生上前为他检查。

“克里斯蒂娜。”

“都捆着,用营养药剂养着,满意吗?”

“谢谢。”荇又抿了一小口水。

“小姐……”医生检查完毕,向克里斯蒂娜致意,“伤口愈合得非常好,但还需要休养,近期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摆手让医生退下,克里斯蒂娜没有说话,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你休息吧。”她裹了裹身上刺绣精湛的披巾,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荇把仅喝了少许的水杯放在搁在床上的托盘上,起身下床。

打开房门,满目的阳光让他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待他适应阳光,看到了是满墙的鲜红……花瓣富丽香气奢靡的血红玫瑰藤蜿蜒了整堵墙。

克里斯蒂娜裹着披巾靠在一张躺椅上看着墙上的玫瑰,在发现他走出了房间没有惊讶,只是问,“你今年送他什么?”

一时间,荇没有明白克里斯蒂娜的意思,但空气中浮动着的玫瑰花香,以及眼前熟悉的场景……荇冰冷的神情有些松动,他回答,“还没想。”

今天,是路的生日。

克里斯蒂娜难得的没讽刺个几句,裹着披巾靠着躺椅,她说,“你身上的除了那不能穿的衣服,其它的都在枕头底下。”说着她半合上了眼睛,仿佛浅眠。

荇没有回头的走了,那六个试验半成品他也带走了。

起风了,眼前的玫瑰花摇曳着妖魅的身姿,鲜艳刺目的色彩几乎将克里斯蒂娜的瞳孔也染红。

路被抱走后没几个月,她的子宫就被诊断出重度不明原因的萎缩病变,在尝试若干治疗手段未果且发现病变组织开始向其它内脏扩散后,医生摘除了她的子宫。

起风了,佛拉瓦奇空旷的老宅发出低低的回鸣。

克里斯蒂娜心里没有遗憾,她没有遗憾。她是西班牙古老的佛拉瓦奇家族的女主人;她生下的是同时拥有尊贵的莱阿姆斯塔特以及佛拉瓦奇血液的孩子。

她没有遗憾。

——————————————————————————

拉尔夫接到荇的电话后,非常大方地派了一架小型运输机来接他。

当荇看到机舱里摆着的军械品种以及数量之后,微瞥了他一眼,“你这是要参加二战?”

拉尔夫干笑,“我……紧张,紧张了。”天知道,荇他是自己逃出来的还是克里斯蒂娜放他出来的,如果是前者拉尔夫觉得该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多加一些保障。

荇扶扶还有些烫的额头,没有再评价拉尔夫足以供给一个营的军械装备,“借我一下电话。”

拉尔夫递给他一部手机。

荇在拨了一串号码,开始等待。

电话通了,“是我。”荇的眼睛看着机舱外的浮云。

“呵呵,你果然还活着。”电话那头传来很大声的笑,拉尔夫不禁侧了侧头,不过觉得自己听着不合适就索性起身去倒了杯酒。

“克里斯蒂娜没发现吗?”

“没有。”

“你觉得她会遵守誓言吗?”

“不会。”荇顺手接过拉尔夫倒的酒,微抿。

“我那天该用火箭弹直接把你们飞机给轰下来。”

荇靠着背椅喝一口酒,微带辛辣的醇厚刮擦着他的味蕾,面无表情道,“至少将来她再也不会当众将手背伸给你给你难堪,你也不用边给她行吻手礼边害怕她是不是在手背上涂了什么。”

“荇,别逼我派歼击机。”

“好吧。”他放下酒杯,浸在酒中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第一,当时出于胁迫状态,就算她的态度后来有所软化,可那誓言终究是我替克里斯蒂娜发的,她本人并没有亲口答应任何事。所以那誓言对她没有任何约束力;第三现在平静是因为一些私事让她暂时无瑕去细想当时的一些细节,就我对她的了解:她很快就会回过神来考虑怎么杀了你。”

电话的那边传来怒吼,接着是一连串内容似乎不是很好的阿拉伯语,荇把话筒拿远了一些,拉尔夫坐在一边喝着酒发现那声音越听越熟悉……这个,和不久前全球直播的摩洛哥新王加冕典礼上,新王誓约的声音真的非常相近啊。

这样想着,拉尔夫灌了一大口,加了冰的烈酒入喉带起的刺激感觉让他舒了口气:应该就是那位吧,没想到荇居然就在克里斯蒂娜眼皮底下和摩洛哥的那位有了交情。要知道,摩洛哥近百年受佛拉瓦奇家族暗中的控制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话筒那边夹杂着阿拉伯语骂声似乎淡了些,荇把话筒又放回耳边。

“那么,你的誓言,她会不会有所忌惮。”

“不会,因为她明白我不会杀她。”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荇,你说过你不爱她。”

“是,但我不能亲手或者任由任何人杀了她。”这个话题荇似乎不想继续,话筒那一边的似乎也十分识趣的没有深究,“那么,请告诉我那晚究竟有什么意义。”

“就像我刚才说的,佛拉瓦奇对摩洛哥的控制已经从表面消失,百年留下的盘根错节以及佛拉瓦奇力量撤出后的权力悬空相信你也不是没有准备。虽有后患,可毕竟也告别了佛拉瓦奇长达百年的傀儡控制。

克里斯蒂娜太骄傲,摩洛哥这块弄脏过她鞋子的蛋糕她不会再有兴趣,就算她惦记着怎么弄死你,但你完全可以放心她会再把佛拉瓦奇的触手伸进摩洛哥政坛。

我的誓言她虽不会有所忌惮,可她在某种程度上绝对不会选择正面和我撕破脸,所以你不用担心在摩洛哥境内的安全问题。不过,哪天你要是做出使访问这类事的话,你最好带上我训练的人,防弹背心之类你不必折腾自己,那种东西没用。”

“你这些算是安慰吗?”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颇为愤慨,似乎是一阵病态的吸鼻子的声音,接着话筒中传来了一阵似乎是翻找东西的悉索。

荇微眯起眼睛,在鼻音传来时用一种非常难描述的语气问了一声,“你怎么了?”

“花粉过敏。”一个喷嚏之后,找东西的声音更明显了。

“你,是在找滴鼻剂吗?”

“当然……”似乎听到一声终于找到了。

荇拿着话筒,问了一句,“你身边有什么动物吗?”

“没有,怎么了?”似乎听出荇的口气不对,话筒那边似乎停下了正要滴入鼻腔的药剂。

“个人建议你最好先找动物试一试。”

“这药是我私人药箱里的,没经过任何人的手……”话筒那边突然一阵沉默。

荇没有说话,等着结果。

“融……融化了……是……酸……”

头似乎疼了起来,荇说道,“冷静一些,又不是□□。”

“你叫我冷静?一滴,我祖父雕像的头蚀了一半!就在二分钟以前,我正准备把这东西滴进我的鼻子!”

荇非常中肯地说,“强酸进入鼻腔后致命的机率其实非常小,致残才是目的。就像我刚才说的,在摩洛哥境内她不会真的要你的命。”

“谢谢你的判断,你有更好的建议吗?”

“我立即调人手到你身边,但这一来一去至少需要二天。二天,你坚持得住吗?”

“可……以。”

话音有异,荇问了句,“又怎么了?”

“没什么,眼睛架上似乎有不明涂层。”

“你如果戴上眼镜,耳朵就会掉下来。”

“……………………………………有这样毒?你怎么这么确定?”

“她过去曾把这东西涂在同学的耳机上。”

“我可以问当时那位的耳朵是怎么保住的吗?”

“我第一时抢下那副耳机往她头上套,她不得不拿出了中和剂。”

拉尔夫不堪回首地喝口酒,对那位陛下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自己的耳后后各有两道恐怖的疤痕,就是当年他用针孔摄像机拍克里斯蒂娜的内裤是皮质还是蕾丝的代价。

荇揉揉太阳穴,“你应该没有后悔吧?”

电话那边很长的沉默,随后却是一声轻笑,“当然,这是我的摩洛哥。”

荇神情疲惫,但目光放松了一些,“这就好。按她的脾气,就算回头求饶也没用。”似乎有些为难地考虑了一会儿,似乎下定某种决定的对电话那边道,“我待会儿给她打个电话。”

“她会要求你跪在她面前亲吻她的鞋。”

荇好笑,“你怎么会这样想。”

“阿尔及利亚公使曾吻过她的鹿皮靴子。”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在微笑。

很多年前,在一家地下脱衣舞俱乐部里。

有一位西点军校优等生撂倒了一群杀手,而当时在吧台里,有个耶鲁优等生正在调酒。

谁都不会去留意,前摩洛哥老国王十几个儿子中有一个曾有在美国耶鲁留学的经历;谁都不会去留意,这位看上去只是念书不错但政治印象全无的年轻人在留学过程中结识了一个西点军校的学生,且结识优秀的朋友也很正常。

命运就是这样。

荇的朋友不多,可一旦成为他的朋友,他会非常非常认真地把你当朋友。

从摩洛哥第一王储将克里斯蒂娜真正惹怒开始,荇就开始注意她后来的更换王座继承人的一系列动作——他记得他有个朋友正好有摩洛哥王室的继承权,虽然排在很后面,不过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朋友对王冠并不是全无兴趣。

利用对克里斯蒂娜的了解,以及在摩洛哥的暗信。荇顺利地让克里斯蒂娜注意到他,并在巧妙的安排下让她“发觉”到他对佛拉瓦奇家族的忠诚。

摩洛哥的王冠最终由克里斯蒂娜的手戴到了现任国王的头上。

戴上王冠,面上仍对克里斯蒂娜毕恭毕敬的国王心中对荇充满感激,在他无意中得到那六个不明试验半成品后,萌生以此杀了克里斯蒂娜的念头。

出于谨慎,同时也是顾念(克里斯蒂娜与荇毕竟还能扯得上昔日四大家族的“亲戚”关系),他致电了荇。

对于杀克里斯蒂娜,荇的态度很坚决——不行!

而在得知那六个没有思维能力的杀人机器后,他的态度则较奇特:他六个全部都要带走,以人道方式消灭!至于原因他不说国王也没细问,但隐约感觉这一定和他母亲有关:那位在医学、生化界充满传奇与神秘的莱阿姆斯塔特女公爵。

国王尊重荇的决定。荇拿他当朋友,送他上王座,他有什么理由不答应朋友唯一的一次恳求。

在克里斯蒂娜面前,他们两个演了一场非常逼真的戏。

非常非常的逼真,国王没有想到荇居然用真血来演——以荇的身手对付那六个不会思考的东西不在话下,但荇当时居然受着重伤!还故意把全身的伤口都崩裂!

阿拉!用血袋不是也一样吗?万一血流过多死真的在飞机上了呢?!

但后来他慢慢回味过来:是得用真血,这就是东方人常说的苦肉计。

整件事,他们没指望能瞒住克里斯蒂娜一辈子,只是她这么快就回过味了也着实有些措手不及了些。

不过,她亲眼目睹了荇那惨烈的流血场景,心中怕也明白了:得罪你克里斯蒂娜•佛拉瓦奇的是荇•戴奥恩子爵的好友。教训,报复,凡事适可而止。

有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他的幸运。虽然他难免好奇荇和克里斯蒂娜之间的……嗯,其实抛开别的不谈。他也真的觉得爱上那样的女人太需要太多的勇气、决心和觉悟,而荇对她的态度尽管有些暧昧,不过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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