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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辉夜姬(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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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东京大学安田礼堂

小百合把脑袋探出幕帘一角瞄了一下台下越聚越多的观众,忙回到后台准备做着最后的监督催促。

所有的道具背景与特技效果都已经就位。

男主角水泽光如白日彩排那样是一身高贵儒雅的紫色直衣。

女主角抚子拖曳着唐抚子袭色的十二单衣从道具间款款而来。

小百合满意的点着头,“大家今晚要辛苦了……抚子!”好好走着路的抚子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个踉跄,踉跄间踩中了十二单衣内鲜艳的长袴!人猛的向前摔了一跤!

“没事吧,抚子!”小百合一干人忙上前去。

“啊……好疼……”抚子这一跤摔得不轻。大概是面朝地面的缘故,手中的桧扇撑在地面上碎裂,碎竹片压在抚子光洁的右颊,割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小百合,我的脸好疼……”

“糟糕!抚子得马上去医院。”

“可是社长,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幕了,我们没有辉夜姬的替补人选。”

“该死。”小百合要抓狂了,豪放的一剥衣服,“我亲自来!”

所有的社员都静默了几秒:小百合这名字虽然淑女,但她的人绝对只能用粗放来形容。她要是替男角或是女忍者绝对是惟妙惟肖,但替古典仕女……

众人的表情让小百合的脸扭曲了一下。

“小百合。”正要被扶走的抚子虚弱地开口,“有人能代替我。”流血的脸看着在场唯一一直没有说话的水泽光,“光,打电话给星儿。”

“这怎么行?!抚子,你摔坏头了?!”

水泽光没有说话,他只是注视着抚子……一直覆盖在他脸上的温柔气息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

正坐在观众席上的星儿接到了水泽的电话。

坐在星儿身边的雷莫手中拿着《辉夜姬》简介本,他看着星儿结束通话,“水泽光现在还给你电话?”

“抚子受伤了,光拜托我接替辉夜姬。”

……

星儿来到后台。

没等她开口,社长小百合就把她往化妆间拽。

“小百合小姐请等一等!我只是来看抚子的伤……”

“抚子说你行,你就一定行。”小百合其实想说的是现在就算不行,她也找不到人了,“台词不熟没关系,道具桧扇的背面本来就贴着台词小抄;上次抚子和光对戏,你也看过了。我让秀人把舞台灯光调低……”小百合一边念叨,一边开始剥星儿的衣服。

“小百合小姐!”

小百合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抚子右颊上划开这么长一道。”她在自己脸上笔划了一下,“仅有的五个女社员她们一个人要负责三组道具。剩下唯一的女人,我。”小百合几乎用哀求的语调,“我要是上场演辉夜姬,舞剧社一定会被公投取消的。”华美的十二单衣平铺在星儿面前,小百合把一件纯白的内单递给星儿,“我们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唐突,但我现在真的别无选择。”

“可是,我真的……”

化妆间的门敲响了,小百合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水泽光,“星儿,就算我拜托你。”说了这一句,他微笑,“我会帮你提词的。”

星儿怔怔地看着水泽光带上化妆间的门,目光移到还对她举着白色内单的小百合。

叹了口气……

……

礼堂内的灯光渐渐暗了。

围幕缓缓升起,唯美的舞台布景让观众席静了下来。

月夜。青翠欲滴的绿竹摇曳着,竹叶在风中彼此磨擦,发出阵阵竹涛之音。倚着竹林而建的屋舍是平安时代所独有的奢华精致。

悠扬的尺八吹响了,随着尺八优美旋律而来的是戴乌帽,身着紫色直衣的俊美青年。他来到屋舍前,摘下了一枚沾着夜间寒露的竹叶。

旖旎的鼓点奏响,屋舍内有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踏着鼓点而来。遮面的桧扇是幽云遮月的图案,唐抚子袭色的十二单,领口与袖口开始呈现渐变的华美。随着她在屋舍竹帘后的优雅落坐,似乎能听到从她身上所发出的清脆铃声。

青年,年轻的天皇。他抚着手中青叶,注视着竹帘的目光温柔而深情,“還かへるさのみゆき物ものうく思おもほえてそむきて留とまる輝夜姬故かぐやひめゆゑ (归道是忧愁空归徒驾愁不止只故姬留君不来)。”纵是人间天皇,他也只是个想得到所爱的男人。

竹帘后的女子,美丽辉夜姬。精致的桧扇仍骄傲地掩着面容,拒绝的话语犹如月下寒露流过心间,“葎むぐらはふ下したにも年としは經へぬる身みの何なにかはたま玉のうてなをも見みむ(葎下经年住此身已惯鄙陋宅金殿玉楼不欲居)”骄傲如她,怎么会在乎所谓的的凡俗荣华。

筝,华美地奏出粼粼的水波之音。不屑于天皇的辉夜姬掩着容貌转身欲退回内舍。月光下,乌亮的七尺青丝在华丽的十二单上熠熠生辉。

情急间,天皇不顾礼数掀开了竹帘。一惊之下,辉夜姬掉落了桧扇,忙用衣袖掩面。

轻轻撩拨的三弦,那音色犹如在撩拨一个将半梦半醒之人。天皇轻轻诱哄,层层华美的衣袖终于缓缓放下。那一双眼睛啊,诸天星子都无法与之相较,璀璨动人的双眸在顾盼间带着梦幻般淡金色的流光。皎洁的肌肤犹如月下含苞的新荷。那一菱启着怒意的唇,哪一片秋日红叶能抵得上她的娇艳?

果真,美得不似凡间女子。

天皇眼中的爱恋没能打动辉夜姬,他得到的只是有礼而冰冷的拒绝。

坐拥天下的君主,他的一个命令就可以让这个无权无势的骄傲女子进入深宫。

但他,只是每日送来自己为她而写的俳句。

骄傲冰冷如辉夜姬,也只能每日有礼的回复。

深情的天皇与辉夜姬往来三年。三年,只是随四季之移变,辄取百木花草之趣,吟诗作歌,届于辉夜姬许。

天皇的美梦终结于十五之月圆之夜。

哀伤的乱弦,辉夜姬踏着犹豫的鼓点走出了屋舍。月宫使者手捧天羽衣与不死灵药,迎接他们的遗留在凡间的公主辉夜姬。

华美的天羽衣呵,白缎绣蓝锦图纹的高贵衣裳犹如忧伤的月光抽丝制成。辉夜姬默默地任月宫使者为自己穿上这美丽的衣裳。不死灵药的壶送到辉夜姬面前了,她只要喝一口就能飞天归月。

美丽流金的眸子注视着药壶,纤白的手在捧起它的同时将一张小纸条放入了壶中。

喝过一口,她将壶交给了天皇身边的侍从让他送给天皇。

光彩熠熠的七尺华发随天羽衣逐渐模糊在月光之中,绝美面庞仍带着一抹不舍与忧伤。

绝望的天皇接过药壶,发现了壶中小笺:“今いまはとて天あまの羽衣著はごろもきる折をりぞ君きみを哀あはれと思おもひ出いでける(人世不久待着天羽衣将升月忆及帝君心可哀)。”

尺八与三弦犹豫地缠绵。天皇望月轻吟,“逢事あふことも涙なみだに浮うかぶ我身わがみには死しなぬ薬ぐすりも何なにかはせむ(佳人不复逢我身断肠泪涕下不死之药焉何益)”

那一壶珍贵的灵药最终被被天皇命人烧毁,烧毁灵药之山即为“不死山”,即“富士山”。

落幕。

台下的观众一片静默。半晌,才响起如雷的掌声!

后台,听着台外的掌声,水泽光看着擦着被沉重的十二单衣折腾出一身汗的星儿,递上一块方巾,“星儿,辛苦你了。”

台上的一举一动都靠贴在桧扇内的剧本提词的星儿笑着摇头,接过方巾擦了擦汗。

小百合开始催促所有剧组人员上台谢幕。

做为男女主角的星儿和水泽光走在最后。

“星儿。”望着美丽的星儿,水泽光的目光中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心头一拧,星儿微偏过头,“不用谢我,这是为了抚子小姐。”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舞台外的叫好声与掌声并不能掩盖他声音中的暗哑,他第一次倾身靠近这个美丽的少女,“星儿,你能留在日本么,留在我身边?”

星儿的眼睛闭上了,再次睁开,美丽的眼中没有了快乐,“光,我曾以为我们可以一直当朋友。”谢幕声潮正在呼唤男女主角。

星儿直接越过水泽光向台上走去。

感受到她发丝飘过时的芬芳,水泽光不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

转身,想随着星儿之后上台谢幕。却没想到,一阵疾风从自己面前掠过……他看清了,那是仅用三小时就让水泽家旗下公司股票大跌的雷莫•亚达密斯。

他不容分说的横抱着挣扎个不停的星儿跃离了舞台。

心里,此刻的感觉是什么?

当水泽光走上台,观众对他抱以掌声,并有人不断调侃他“美丽的辉夜姬”到哪去了。

闭上了眼睛,抖开手中精美的桧扇。在逐渐安静下来的台上轻扇边吟,“逢事あふことも涙なみだに浮うかぶ我身わがみには死しなぬ薬ぐすりも何なにかはせむ(佳人不复逢我身断肠泪涕下不死之药焉何益)”

那声音温雅多情,却也忧伤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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