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四章 班澄西（1 / 1）
五大连池火山群由来已久。天地未分之前曾经历龙汉、赤明、上皇、开皇与延康五大劫，一池代表一劫。如今已形成了五个波光粼粼的湖泊，与其它16座端庄宁静的火山交相辉映。加之附近还有不少具有治疗疾病神奇功效的矿泉，更使这里成了风水宝地，山秀灵杰。
这里太阳出奇的好，一个月以来丝毫没有被奇怪的云雾影响。火山上的树木碧翠，如同绿屏，风吹叶动连成一片。五大连池好似一串闪光的珍珠，被野花嵌住，泛着银光，透亮地见底。
伫袒被池水的反光刺得有些晕，虽用手挡住了，可金光还是穿过指缝，一片斑斓。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就算天帝的准许再痛快，伫袒的军队动作再神速，来到人间时已是阴历的6月。妖花的开放时节只能等到来年，再定夺究竟奇怪云雾是不是妖花所致，是何人在背后出手。
伫袒、云墨、赫嶙和息泪站在连池的最高处，观察在野花丛中悠闲漫步的布衣人。那个布衣人叫班澄西，人间的栽花高手。虽然只有25岁，可已有23年的栽花经验。
“他是班家长子，祖业就是花农，所以从2岁就开始学栽花……”赫嶙缓缓背着班澄西的家底。
息泪听得认真，云墨不在意这种事是意料之中。
反常的是伫袒，她心不在焉，赫嶙唤了她好几遍都没反应。
“唉唉唉！”云墨故意叹得很大声，“惨了惨了，让伫袒下来果然要出事。怪不得在殿上急着要到五大连池来，原来是有情人在此，都不管楚美人了！”
楚美人就是楚息泪。因为生了张白净的脸，经常被云墨取笑成美人。
伫袒并不是没有听到赫嶙在叫她，而是沉在记忆里不想搭理人。云墨说了这些混账话，等于给了伫袒托词。
她详装怒骂道：“你这厮，在殿上说的道貌岸然，来这里却嬉皮笑脸。玩够了就快点回去，别在这里添乱！”
“这你可冤枉我了，武神大人。我刚从大司命那回来，听他说最近湘水一带被夺取寿命的人不少，要我们过去帮忙。”
“我交给大司命的人呢？”
赫嶙回答：“被大司命三三两两都派出去了。”
伫袒有些差异地问：“五千天兵都派出去了？”
“没错，而且都起作用了。湘君和湘夫人都因为黄河要发洪灾而不在湘水，给了妖道可乘之机。大司命实在招不回人，说我们在这里闲了一个月没什么用，非要我们去帮忙。”
“这本来就是我揽下的事。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来。”
息泪摆手：“以大司命做事的风格，不可能只让你一个人去，也不会只有一件事让你做。他精于算计，一定会有一大堆头疼的事要你做下来，你一个人在短期绝对做不完。”
云墨也笑嘻嘻地答道：“大司命主管寿命，算账很有一套。我看他不是招不会天兵，是根本想把我们骗回去好利用。奸商。”
赫嶙吓了一跳。敢骂大仙，月神还不真是一般的“爽朗”。
伫袒点头：“好，那就你和我去。赫嶙，你在这里留守，等着天兵回来。”
赫嶙应道：“是。”
云墨急道：“等等等等，还有我呢。”
息泪道：“你自然也是留在这里。捉妖之事你不是一向不感兴趣。”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能身为天人却从不为百姓做什么。百姓逢年过节就祭拜我们，诚心希望我们可以保佑他们。我•要•帮•忙！。舒璃在时对妖魔鬼怪很有研究，我也凑合学了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舒璃花神还精通什么？听说那尊花神像是她亲自雕的。”伫袒问。
“她精通的可多拉，等我想起来再一一和你说。怎么样，带我去吧。”云墨努力睁大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充满乞求地看着伫袒。
伫袒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冷，对着云墨这种最高杀伤力的眼神居然不为所动。不过这人无所谓的很，只淡淡说了一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云墨对伫袒这种冷淡的态度已经看得多了，可看了还是有些不舒服，嘀咕道：“总有一天让你有些人气……”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伫袒，为什么在殿上你急着揽连池的事？莫非……真的是有旧识在这里？”
“不。”伫袒回答，“我与赫嶙当年就是在这里被大司命所救。”
“就是这里？”云墨指指连池。
赫嶙说：“当年我与将帅领着一批弟兄去增援主帅。途经连池时，正好是冷东时节，发生了雪崩，把我们一埋就是500年。直到被大司命发现。”
伫袒接着说：“这就是连池最神奇的地方。我们被冰封住500年，居然还肉身完好。”
“要是被一般的雪崩封住，就不会有如今的武神。天地冥冥中自有安排。”息泪说。
“我们什么时候走？”云墨问。他对天地间自会安排的事有些排斥，但这话若是从息泪嘴里出来的，他是不会打断。
“今天就走。”伫袒说。
云墨嘻嘻笑道：“我还想先会会这个班澄西呢。”
赫嶙问：“月神早两天怎么不去会会？”
“叫云墨就好。”他答道，“早两天不是伫袒教我不要走开的嘛。一下凡就对天兵吩咐来吩咐去，硬是叫我也听着。夜里难得凉爽一番，我才不高兴出去。是不是啊，楚美人？”
息泪吐出两个字：“借口。”
“啊？……”
赫嶙轻笑道：“其实将帅和风神早知月……云墨你已去会过班公子了。都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坦白。”
云墨敲着脑袋问：“别告诉我你们也已经会过他了？”
三神一齐点头。伫袒说：“怎么小个娃娃似的，有好东西掖着偏要别人来找，还死不承认。”
云墨“嚯”地跳到伫袒前面，指着班澄西大叫到：“你——居然不告诉我我我！！”
班澄西也不知是听到没听到，对着他们笑了笑，阳光明媚，他腰间的珠子散发着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