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威远将军（1 / 1）

清脆的童声在夜空里缭绕，这是一首很讨喜的歌在前生二十世纪，飘飘就这样认识到了，尤其适宜小女孩表演。

如雷的掌声响了起来，铜钱、银锭象雪花一样扔上台来，飘飘一脸喜色的与柳如烟、朱银儿向四周的客人道着万福。看来反响比预期的还好。一个金锭子从前面贵宾包厢的窗口扔上了舞台，“威远将军赏飘飘姑娘黄金五十两。”黄金五十两，折合白银就是五百两，大多数姑娘初次开苞梳笼时都找不到这个价钱。哗，那个凯子这样有钱？飘飘第一个念头就是。

这样大手笔在天香楼也不多见，当下，飘飘就被范妈妈带上楼去谢赏。“谢将军赏”。飘飘抬起头来，哗，这将军还真年轻。也就十八十九岁的样子吧，穿着黑色的轻袍。他的眉毛浓黑，象一把刀，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鼻梁有点鹰钩，整个五官给人刀削斧凿的感觉，搁二十世纪时应该是不折不扣的大帅哥。现在他斜倚在窗前，身侧站着四个从人，腰间都佩着剑，房间里有丝丝的冷气，不是由剑上发出的而是从这将军的身上传来的。他抬了抬手，示意飘飘她们下去。连话都不说一句，可真够酷的。

飘飘可不是好打发的，将军既然这么有钱，再在他身上挖出一点来救济一下她这个有难的人也不是罪过吧。“我想为将军献唱一首，我自已现下作的歌，可以吗？”“你自己作的词曲。”“当然。”剽窃借用一下而已，反正也没人来指责声讨自己，飘飘的心里是踏实的，她漫声唱：

轻裘长剑,烈马狂歌,

忠肝义胆,壮山河;

好一个风云来去江湖客,

逍遥来去江湖天地阔.

柔情铁骨,千金一诺,

生前身后起烟波;

好一个富贵如云奈我何,

剑光闪处如泣如歌.

一腔血,流不尽英雄本色;

两只脚,踏破了大漠长河;

三声叹,叹,叹,叹,只为家园故国;

四方人,传诵着浩气长歌.

这首歌叫中华武魂，好像是中央电视台一个栏目的主题曲吧，以前飘飘看这个栏目就是为了听这首歌，她喜欢这首歌表现出来的侠气、豪气与江湖的匪气，这是一首属于男人的歌，很有血性。当将军的人一定是侠气、豪气与江湖的匪气集与一身的男人，这应该是对脾性的。改了一句歌词，敢与帝王平起平坐，这句话有些大逆不道，唱出来说不定会坐牢掉脑袋，她可是识时务得紧。

“剑光闪处如泣如歌，剑光闪处如泣如歌。“”将军将这句歌词念了两遍，抬起眼珠紧紧盯着飘飘时，她就知道对味了。拍你的马屁，拍出你的钱，果然，又五十两金子到手，“你真是个神童。”那将军的语气看来是并不相信这首歌是飘飘现作的，当然飘飘也不相信，但他饶有趣味的目光让飘飘笑到肚子痛，转身准备下楼，哗，别一个晚上自己就能够赎身了吧，哈哈。“你还有亲人吗？”那将军问，飘飘摇头，“你有地方去吗？”飘飘再摇头，“那这个给你吧，以后有困难时，可以来找我。”随从将一把银色的长仅二寸的小刀塞在飘飘手里。他是想帮自己赎身吧，真是个好人，可惜飘飘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真的是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在这里生活暂时还是可以的，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客人还在鼓噪，回到台上，飘飘道了个万福说：“多谢各位官爷抬爱，小女子感激不尽，现在再为大家表演一个舞蹈，答谢各位的盛情，希望大家喜欢。”

飘飘回到后台，换了一身雪白的衫裤，脱掉绣花鞋，用长长的薄绢从脚趾缠到小腿，她准备在这个时空为这些人献上一支芭蕾舞——天鹅之死。

当飘飘踮起脚尖出场的时候，现场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在场的人谁也没见过这样踮起脚尖跳跃的舞蹈，这样轻盈这样优雅，低缓处像花瓣轻颤，轻快得像小鹿奔跑。老实说有些舞蹈动作飘飘已经忘记了，就随便摆个造型胡混过去，反正也没人能够指证她。舞蹈跳完良久良久，飘飘在谢幕了，周围的人还一片寂静，“果然有些门道”当将军率先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掌声叫好声才疯狂地响起来。

等纷飞的铜钱、银锭告一段落后，范妈妈笑嘻嘻地走上舞台，“这是我们飘飘姑娘自己编排的舞蹈，叫天鹅湖，多谢各位爷喜欢，以后要多来捧飘飘的场哦。”“还真有点像天鹅。”那个将军，盯着飘飘说，飘飘向他的方向微一颌首，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看见那将军带着从人飘然远去。背后有人悄声议论“威远将军又要上战场啦，他可是个常胜将军。”“什么常胜将军，有人说他是嗜血狂魔。”“他杀人是有点多，可没他，异族早就入侵了。”“朝廷就没别的武官了？”……看来男人也是挺八卦的。

这将军看来是个了不起的人，不过关自己什么事呢？不如关心一下演出的收入比较实在。当天晚上，一共收入了二千三百三十七两银子，范妈妈说，要扣除用度二百两，余下的飘飘分得了四百两，柳如烟和范妈妈都说帮她保管，飘飘没答应，她决定让即将出远洋的陈老板帮她从远洋带些货回来。当时出远洋的人很少，出洋大多时是两三年才能回来，不过由于出洋不容易，而且带回来的货物稀奇，出洋所得极高，可高达十倍利，不过风险也大，很有可能出去出了事，血本无归。当时投资这一领域的人也极少。范妈妈她们问她为什么这样做时，飘飘说：“一锭银子放着，几十年后也只能是一锭银子，要想赚钱就得让它加入资金运动中去，几十年后也许就是几锭、几十锭、几百锭银子了。”“什么叫资金运动？拿钱做生意就是资金运动吗？”“资金运动就是资金运动，告诉你们也不懂。”只要自己一不注意冒出二十世纪的词汇时，别人总是要问一长串，飘飘深为之烦恼，却也不想多加解释，反正范妈妈她们都了解飘飘的这个性格。最后柳如烟怕飘飘的钱办不了多少货物，就将自己所得的四百两银子也拿出来给了陈老板。

老实说，飘飘并不喜欢做生意，但她在天香楼，还有什么比这来钱快的方法，呆在天香楼（毕竟是青楼），是任何正常有理智的女人都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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