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登台（1 / 1）

六岁，飘飘就登台了。

登台前她与范妈妈和柳如烟谈好了条件，与一般姑娘登台时订的契约差不多。登台收入范妈妈六成，柳如烟二成，飘飘二成，在十八岁前，她只卖艺不卖身，只要她付给范妈妈和柳如烟各两千两银子，她就能换回自由身。与大多数青楼女子的身价比，范妈妈对她是算很黑的了，不过，飘飘认为这老鸨以后还是会后悔。

六岁的孩子谈起生意来头头是道，却没有引起楼里的人的惊异，这六年来飘飘带给他们的惊讶已经多得现在的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飘飘请了经常上天香楼的娄老爷给做了中间人，契约一共四份：范妈妈一份，柳如烟一份、娄老爷一份，飘飘一份。她怕范妈妈反悔，柳如烟倒是真的疼她。有一次她听见柳如烟与范妈妈争吵，柳如烟说飘飘是捡来的，她就应该是自由的，范妈妈却说，是楼里把飘飘养大的，一草一纸都是钱，怎么可能是自由的。

老鸨的眼睛里只有白的银子，黄的金子，这点飘飘早就想到了。

这次大人们都带点戏谑地看待这张契约。

年龄最小的清倌人献艺，范妈妈就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了，当天也有不少平时经常来天香楼的相熟的客人捧场，柳如烟、朱银儿等也拉了不少达官贵人扎场子，一时间人到得还真是不少。

范妈妈紧张，飘飘心里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平时，她就经常给一些客人献过唱，反响还不错，也得过不少的赏钱，一个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不会有多少人要为难的。

舞台的四周挂满了灯笼，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飘飘邀请柳如烟和朱银儿她们帮忙客串。第一个节目，飘飘选的是前生二十世纪的一首吉祥三宝。柳如烟穿戴上方巾，长衫反串男角，一开场穿一身大红衣衫的飘飘牵着白衫的柳如烟和朱银儿的手蹦跳着上台：

爸爸

哎!

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对拉!

星星出来太阳去哪里啦?

在天上!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

它回家啦!

太阳星星月亮就是吉祥的一家!

妈妈

哎!

叶子绿了什么时候开花?

等夏天来了!

花儿红了果实能去摘吗?

等秋天到啦!

果实种在土里能发芽吗?

她会长大的!

花儿叶子果实就是吉祥的一家!

宝贝

啊?

爸爸像太阳照着妈妈!

那妈妈呢?

妈妈像绿叶托着红花!

我呢?

你像种子一样正在发芽!

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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