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谁的靥语嫣然如歌 > 22 第十一章 人是物非的重逢(上)

22 第十一章 人是物非的重逢(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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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就不喜欢夜晚,不喜欢睡觉,不是怕黑也不是噩梦,只是在睡觉和睡着之间还有一段空白,那段时间里,那些不愿想起却难以忘却的事,就会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堵也堵不住。

印象最深的是那间会议室。明明在45层的高楼,明明是整排的落地窗,却独独没有阳光的眷顾,只有无尽的晦暗。那对年轻的男女分坐谈判桌最远的两头,一方毫无顾忌地杀价,一方不受影响地抬价,商业谈判中夹杂着对彼此的冷嘲热讽,用词隐晦,却极尽刻薄恶毒的言语。他们的神情毫不掩饰地表达出对彼此的鄙夷和厌恶,尽管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政治婚姻从来没有好结果,这一点我五岁的时候就深有体会。双方的父母用“婚姻”把这对男女捆在一起,以为这样能使双方的企业齐头并进,共创辉煌。表面上也的确如此,但这当中的暗潮澎湃,又有多少人能看得清楚?他们在人前是恩爱的夫妻,私底下却连各自的别墅都在城市最远的两端。再大一点我就知道了那叫分居,但在五岁以前,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看得到爸爸就看不到妈妈,如此而已。

直到我亲眼看到那次的谈判,才真正意识到我这个外人眼里的“爱情结晶”,不过是他们向对方示威的工具。五岁开始我在女人的别墅里接受家庭教师的教育,四年的时间念完了小学六年的课程。

九岁,我开始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大多数晚上都跟着女人参加各式各样的酒会。一开始我只是跟着女人,看她和形形□□的人打交道,那一张张曲意逢迎阿谀奉承的丑恶嘴脸,让我感到了深深的害怕。而女人却依然谈笑自若,一把把尖刀全都藏在完美的笑容里,随时待发。

事后,她会教育我:

“你看,那些人有多虚伪,明明只是想从我这里捞点便宜,还说得好像他们吃了多少亏一样。要对付他们,就只有比他们更虚伪,让他们拆不穿你的面具。”

“笑容是最好的武器,只有笑容才能藏住一切情感和心理活动,让别人摸不透你的想法。”

有时候她喝得多了,也会伤感地看着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孩子,不要怪我那么小就让你看到世界的丑恶,要怪就只能怪你生在了这个容不下孩子的圈子里。”

说实在的我从没有怪过她,她生了我,我就只属于我自己,想要做什么,也是我自己的意愿。我没那么清高,无法出淤泥而不染,就只好过早地砺练自己。我不能帮她谈生意,但可以和政府的官员打交道,用一杯杯黄澄澄的液体和如簧的巧舌替她换得一张张通行证,使她的商路畅通无阻。

十一岁,我被男人接到了他的别墅。于是白天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那些人大多是有求于他,带着贵重的礼品和鼓囊的红包,点头哈腰低三下四,一脸的下贱让我恶心。男人只是阴冷地笑着,用一句“不好意思”把那些人打入绝望的深渊,想挣扎也挣扎不起。

然后,他也会教育我:

“看到了,求人是求不来的,所以只有求己。只有让自己站在了这个高度,才能主导那些蠢货的命运,而不是被人主导。”

“把你的心藏好,别让任何人看到。这里的人都很敏锐,露出一点破绽就会万劫不复。”

工作得累了,他也会摸着我的头说:“孩子,虽然我不能给你寻常孩子的幸福,但我可以教给你权术争斗的乐趣。也许你会觉得愤懑不公,但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你要学会给自己快乐,哪怕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于是我看惯了虚伪也习惯了虚伪,我学会了笑,学会了装,学会了藏。那些丑恶的嘴脸再也不会让我害怕,面对他们我总是柔柔一笑,实则心里,却是不住冷笑。

十三岁,我上了全国重点初中,选择了住校。我的成绩从未辜负他们的期望,但他们又怎么知道,我根本没把他们的期望当回事。是那个男人说的,人活着要为了自己,我的努力也不过是为了将来有一天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而已。

和我同宿舍的女生都有着堪称完美的笑容,但我知道,这笑容都和我的一样,是在丑恶和虚伪里练出来的。我们彼此知道各自的身世,也从不对别人讲起,依然在学校里做着我们万人景仰的女王。可谁又知道我们曾经的辛酸?不是不为自己难过,而是早已麻木,与其愤世嫉俗,倒不如在浊世里给自己找点乐子,哪怕遗臭万年,那也是死后的事了,至少我活着的时候很开心,那就行了。

璐总说我睡觉时眉头紧锁,我一笑置之。其实她们都明白的,白天总在伪装着,难道晚上睡觉时也不能把面具放一放吗?

但是这一夜,我却睡得出奇地安稳,那个怀抱让我根本没有办法思考除了它的主人以外的任何事情。隔壁那些引人遐思的声音渐渐远了,我耳中只有彼此契合的心跳和呼吸,悠远的,缠绵的……

然而,这一夜,结束得……也很突兀。

“欧阳泽翌!你大清早叫老娘来是要老娘给你当门神吗?还不来给老娘开门!!!”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吼叫猛地把我吓醒,我睁开眼,正好迎上潋的脸,也是一脸刚睡醒的迷茫和受到惊吓的不知所措。

“搞什么……”

我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正好隔壁碧儿也探出头来,一张俏脸要多黑有多黑。本来她就低血压,谁叫她起床都得有当炮灰的心里准备;再加上她昨天晚上和某人折腾了大半夜,现在被吵醒,不爽也很正常。

令我吃惊的是,皓阳居然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从碧儿身后出来,站在门口好像他早就起来了现在过来看热闹的一样。然而更令我吃惊的还在后头,就在皓阳出去不久,潋也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从我身后走出来,那神情就和皓阳一样,完全不像是和我同时起床的。

什么速度啊!我在心里大呼,难道是因为经常把别人吃抹干净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所以经验丰富,连穿衣服都那么快?

“欧阳泽翌!你死哪儿去了!”

“苏、苏小姐,少爷他……”

那个女高音继续吼,声音越发接近,终于出现在了拐角处,欧阳府的两个年老体弱的下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这是一个有着很奇特的气质的女人,高挑的细眉,狭长的双眼,精致的薄唇,不化妆却能给人以妖冶的感觉。一身干净的素衣素裙,身形纤细,却能让人觉得气势恢宏,颇有点女中豪杰的味道。

如果忽略她外表看上去的年龄,那种感觉确实很像……

“骄姐……”泽翌一脸无奈地从前厅匆匆赶来,“我都说了别走后门了……”

我们四个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呆呆地看着那个突然闯入的女侠一般的人物。

“都起来啦?”泽翌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我们,故意调整气氛似的干笑,“介绍一下,这位是行云袖的苏老板……”

苏骄终于注意到我们的存在,眼角微微一跳,刚才的泼悍荡然无存,声音一下子温柔得能挤出水来:“泽翌你有客人?”

变得好快!这种当熟人一套当生人一套的性格,似乎更像……

“咳咳。”两声假咳响起,梳妆打扮完毕的云滟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目光在我和碧儿身上微做停留,又迅速移开,“两位姐姐还是先整理整理再出来吧。”

气氛再次有些微妙的尴尬。我还算好,虽然衣服上有些皱褶,但大体上还是整齐的;碧儿可就不同了,她那身很明显是胡乱套了一下,香肩半露,春光无限……

“碰”!碧儿的房门毫无征兆地关紧,我朝皓阳抛了个暧昧的眼神,也关上门,回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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