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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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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柳若怜走了。

毫无预兆的。

——不。他晦涩起来。那样的预兆,其实有过的。

楼安很清晰得记得那一个清晨。

她背影轻娑的站在小院中,然后她叫他一起吃早饭。当他有些忐忑的送出银钗后,她还同他说了“谢谢”,轻轻的,淡淡的,一丝柔美的隐笑。后来她还问起柳千寒的古董的有关船运事情的时候,她还同他说曾在柳家见过大哥楼平;他不以为意之后她倒是没有再提,却说送他出门。做妻子的送丈夫出门本是常事,作不得奇怪,但是放在柳若怜身上却另当别论——只可惜,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当她在大门口小声说“保重”的时候,他为此毫无掩饰的从内心深处温暖起来并表露到脸上。

现在想起来,当时柳若怜说,保重。——她轻拥着棕黄色的貂裘,站在楼家大门一步远外,深褐的眼睛在微微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鬓发飘落她脸颊的时刻,她薄唇轻启:“楼安,保重。”

保重。

他蓦然苦笑,这比起出门的叮嘱,无疑更像是辞别了——他却到现在才真正醒悟。他甚至还像个傻瓜一样,为柳若怜的意外善待而暗自喜悦,并愚蠢的顾自开始期待将来。

但他勾划的期待还没有成型便夭折了。

什么温文尔雅的气度,什么亲切和善的态度,什么悠然谦逊的品性,此刻是统统在他身上找不见分毫。他无视于被自己扔得到处散落的物品,慌乱得近似粗暴的翻箱倒柜。

依紫在一边看的担心:“二少爷……你要找什么的话,可以跟我说。”

然而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径自在屋里寻觅。

最终,毫无踪迹,她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甚至连她一度重视的枕头被褥都被彻底翻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二少爷……”小丫头看着刚才还四处翻查的主子忽然又像是呆了一样的定定的发愣,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他这才注意到有人在场似的,心里明明知道小丫头没有错,但是仍然忍不住厉声质问:“二少夫人出门的时候,你怎么都不问清楚她去哪,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都不拦着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告诉我?”

小丫头被他的严厉态度和连续的质问吓到,一个“我”字尚卡在喉口,眼睛已经率先红了起来。

“……算了,你下去吧。”他遣退她,临到门口又补充道,“任何人问起来你都说不知道,奶奶那边我自会去说。”

然后,他环视整间屋子。

屋子被洗劫过一样凌乱不堪,一直是从小到大住过的,虽然在成亲时装饰了一番,但二十多年生活的气息不变,却在此刻显得空旷而陌生起来。

曾经,她睡过的床,泡过玉垅寒的桌子上的茶壶,摆放过绣花架的窗边……然而,现在,她仿佛从没有嫁入过楼家,从没有生活在这间屋子里一样,根本再也找不到一丝她曾经住过的痕迹。

他真真切切的认识到:她,到底还是走了。

……至少,应该当面和他说一声的。他想。况且,她说过会等到一年后的,她说过的。

但是,提前了。

提前的理由……想到一半,他突然冲了出去。

“她在哪儿?”

沈航本对于闯入内厢的男人无动于衷,直到男人抓住了他的衣襟。

“她在哪儿!”男人的双手微微战栗,从嗓眼里又逼出一声。

眼前的男人无疑是狼狈的,发上衣上微微的潮湿,两眼隐隐有些泛红,双唇倒是惨淡的青灰色,断断续续的喘着气……怕是一路迎风奔过来的吧。有了这样的认识,沈航才移眼正视男人,盯着男人的眼,盯着他的眼瞳,盯到他的瞳孔深处,一瞬也不瞬目。

说不清这样沉寂的对峙持续了多长时间,男人最先疲软下来:“她在这里吧……”这样近似喃喃的时候,他的手从沈航的衣襟上滑落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两步,声音沙哑,“……我知道,她一定在这里。”

沈航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松懈而转开视线。眼前的男人之前还强硬得冲破钱掌柜的阻拦闯到里面来,并擒住他的衣襟,他对此不是不吃惊的。但是他的强硬,仿佛、毕竟也只是这种程度了。

“她不在这里。”沈航简略而生冷,已经不再看他,坐回桌案后低头继续整理他的帐务。

就在沈航以为这样的变相逐客令下男人已经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重物压在椅子上时椅子脚在地面上发出的短促的刺耳摩擦,然后他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男人既然能一反常态一路闯到这里,定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打发的了。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有耐心的人,事实上能让他忍耐的人确实不多,而楼安显然不在其列。毫不掩饰的皱了皱眉,他已经失去耐心:“我已经说过她不在这里。你楼家的事情自然在你楼家解决,跑到我锦名楼来闹事的话,不要怪沈某失礼了。”

正当他想叫人强行送客的时候,听到了男人幽幽的声音:“但是,是你说过的吧——要带她走……你亲口对她说的。”

楼安没有忘记那一夜在假山后面听到的话——沈航,这个男人向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提出了近似“私奔”的言语。长久以来,楼安知道柳若怜会有离开的一天,应该说自最初成亲时就知道。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到来的这么迅速,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意外到胸口猛地被砸到了一般:“你让她出来吧……我并不是要一定拦她。只是……我只是想当面道别……只是当面的,只是见见她……”

他没有发觉在闻言的最初沈航就已经有如被刺到似的全身紧绷起来。

这样的声色动容在沈航极是罕见,可惜倒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喃喃中掩面低语。

而沈航原本还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突然抬头吐出一个名字,一个他和楼安都知道的名字:“骆宏。”

“她是跟骆宏一起走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仔细的看男人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然后到沉思。

等男人最终露出在不相信与痛苦间挣扎的神情时,他像是就为了等男人这种反应般的悠然轻笑着:“不只你一个的——镖局的骆宏,采矿的陈家,贩盐的严家,加上船行的楼家——当初只是从这四家中挑选一个而已,倒是没有想到她会选上楼家。”顿了顿,他又说,“即使选择了,也不过是因为楼家的二少爷是出名的情有独衷,而且懦弱没主见,像这样的人,对她来说更方便一些。只是因为这样而已。”

然后,他终于看到男人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一点点的灰暗下去,一点点的悲怆下去,被妻子和朋友双重背叛使得男人的脸色比刚进来时越发的青灰了,笼罩在一种近乎绝望之中。

只是因为方便而已。

可以毫不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根本不在于他口中的“楼家二少爷”正是当面的自己,是因为他轻视着自己。楼安知道。

他一时就是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喉头紧缩,几乎连气息都一起卡断了,生生的疼到心脉中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重拾言语,一字一句艰涩的奋力的从唇角挤出来:“所以,你想告诉我的是,她本来就有选择骆宏的可能,而现在也不过是重新选择了一次而已么?”

他没有得到沈航没有回答,但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缓慢的,单薄的,只接触到空气就仿佛薄冰融化似的飘散开去:“我知道你从来都看不起我。但是,你以为是我愿意事情到了这一步的吗?”

楼家。

湘怡。

本都是极其简单的事情。

他的生活宁静而平凡,活到二十多岁,然后捡个不好不坏的日子,同青梅竹马的湘怡成亲,或许有一两个孩子——最好有一个是男孩子,这样楼家有后,奶奶就高兴了——之后帮大哥一起打理好楼家的家业,不能蒸蒸日上,但求守成。然后几十年后白发苍苍之际,上下四代同堂,最后寿终正寝。

他只是个平凡人,简单到再不能简单的期望,按照许多人的平凡轨迹继续平凡简单下去。

但是,当柳家试探楼家是否愿意结亲时,他的人生便出现了岔道。

“你们调查我,选择我,现在又单方面决定放弃我——从最初到最后,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我才是最为被动的人……”说到后面,他声色间已经忍不住稍稍上扬染上了些许恨意,可想到一处,又陡然下降,“还有,一开始并不知道啊,私生女什么的事情……即使到现在也不过粗略的猜到一些。”

忽而自嘲般的撇了撇嘴:“对家里安排的婚事无法拒绝,但也无法全然认同,所以故意不去知道不去关心有关的事情——与她成亲的,就是你所看到的懦弱的只知道用消极态度去面对去逃避的一个男人。”停顿片刻,“然而,当发觉为了别人对她的轻贱而愤怒到一度脑海空白后,我曾经迫切的一心的全想着赶回去见她然后拥抱她疼惜她——对这样的心情我也极度惊慌过甚至抵抗过的……最初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等到发觉异样的时候,已经晚了,对她已经……”

“已经,晚了。太晚了。”男人用右手盖住脸上,掌缘只能看到抿成一条线的双唇这时向一边扯了扯,声音被手掌半盖住的有些发闷,听起来倒是更像是在呜咽:“她走了,就是连休书她都不要了……明明原来还那么在乎的,但现在就那么走了。知道么,我是故意不写的。我傻傻的认定,只要我不写,她就无法离开——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啊,像她那般独立强势的女子,要走时绝尘而去谁也拦不住的。”

然后他听到自己一声短促的悲凉笑叹:“骆宏啊……”骆宏离开已经有天余,即使追恐怕也是不及的。男人将名字在最里面喃喃了几遍,问道:“骆宏的北上返家难道也是计划好的么,其实是要带她一起离开?”可是问完反而排斥着答案似的紧接着说下去,语气越□□浮,“不过,这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已经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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