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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回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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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山门前,一身玄衣男子长身而立,遥望飘渺的山中。

山门缓缓而开,白衣胜雪,青丝如墨,不染一丝尘埃,阳光照耀着,连同这刺眼的白衣,微刺痛着他的双眼,眼中渐渐映衬着大片片的苍白,眸中似乎凝结了一些水气,白影飘至眼前,轻轻落下一句:没能人能离开自己的影子,除非是死人。“话音刚落,那凝结在眼中的水气慢慢凝结成珠,无声的滴落下来,落入松软的泥土中。

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缓缓而行,向山外走去。

一白一玄两种颜色,在阳光下,中间只是隔着一个影子,在这枯叶纷飞的山间下分外明亮。

只有脚下踩过松软的树叶发出的柔软厚实的声音,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再相见,竟象是恍如隔世。

“越儿”玄衣公子停下了脚步,有些迟疑的喊道,眼神中尽是小心,生怕触碰到什么易碎的东西。

容越似乎身子一震,只是稍顿下了脚,便又迈开大步朝前走去,甚至连头都没打算回一下。

即使早已预料如此,却还是难掩心中的失落,一抹苦笑若有若无的隐现在嘴角,望着远去的身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曾经他们也经常这样一前一后走着,只是不同的是,他走在前面,而在后头紧紧跟着的却是容越。

相遇那一年,容越八岁,而他十三岁,不知为何,一向阴冷乖张的师傅竟会收整天爱哭蹄蹄的容越为徒,从那以后,连师傅都不甚喜欢的容越,却整天粘在他的身后,无论他走到那里,她便跟到那里,却常因为他的呵斥,并不敢靠的太近,那时,于冷漠阴沉的他而言,就象揭不下的膏药,若不是因为忌惮师傅的缘故,或许已经下手杀了她吧。

他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这样过了,然而,两年后,趁师傅闭关之时,门中的几位护法为篡夺门主之位,联合江湖各大门派围攻魅门总坛,门中弟子死的死,逃的逃,魅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树倒猢孙散,即使他是门中少主,又能如何,只身带着重伤的师傅一路被人追杀,直到遇到玉面虎的那一刻,他几乎都已经绝望了,然而,并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刀落,一直被他嫌弃的容越,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脆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后,刺向毫无防备的玉面虎,那一刻,他才恍然醒悟,师傅真的从来都不会看错人。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被人称为江湖第一刀客的玉面虎死前的那种震惊的表情,谁能想到一代刀客竟死在一个十岁稚儿的手下。

那一刻,他执起了容越的手,暗暗对自己说,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他的了,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他给了容越一个“他”的身份,十年来,两人相互依存,谁也离不开谁了,而她从此在血腥里漂泊着,重建了魅门,这才有了今天的容家,只是无论怎样的财富与地位,却不曾见她开怀过,或许,从她手上沾到第一滴血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曾开怀过。

但她却从没想离开过,因为她曾说过,有他的地方,就是家,魅门是她的家,容府也是她的家,只是,现在,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他把她看成了他的孩子,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世间的凶险无情,他想要把她纳在自己的羽翼下,然而,却依然伤了她,因为他们都是魅门中人,有太多的无奈。

以为隐瞒真相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方式,他错了,因为绿袖,已经在她心中凝固成了一根刺,即使没有那个真相,一触及便能她心头滴血,所以才换来今天的疏离。

只是,死者已矣,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活着的人日子却还在继续。

从寺中回来,象是碰触到什么,那件事,容府上下却再也没有人提及,象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他依然是那个风流潇洒的容公子,依然是魅门人口中的色狼,大家似乎都为此松了一口气,然而不管怎么掩饰,钟子期知道,过去的岁月却再也回不来了。

日子就这样的一天天的过去,象指间的流沙,一点一滴的滴落在平淡的生活里,只是她还是那个“他”,日子好象又回到了从前。

容越似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容家的商号上,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吞并与之齐名的冷家,举国上下也只有北方的上官家勉强与之打个平手,容家成了名富其实的南月国首富,曾有人预言,若是容家跨了,只怕南月国的国库都要空了,足以证明如今的容家对南月国的影响。

人人都说树大招风,这容家财富越敛越满,只怕那一天威胁到皇帝了,只怕连命都难保,以常人之心肯定谨言慎行,而这容家主人似乎却并不避讳这些,生活奢侈,挥霍无度,时常流连于歌舞酒坊,又喜与朝中权贵结交,出手大方,据说,新皇提倡清廉节俭,最恨官商勾结之事,查处的几起朝中官员贪墨的案子,都与容家有关,奇怪的是,却从不曾动摇到容家半分,世人只道是,有钱真能使鬼推磨了。

看着天天忙的乐此不疲的容越,如此的平静,更让钟子期觉得不安,他了解的容越的心性,是不会轻易饶过亏欠他的人,更何况死的不是别人,而是绿袖,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来辞行,说有生意的事要打理得去趟京城,这两个月来,容越频繁来往于各地商号,唯独没有去过京城的商号,对容越的想法,他又岂会不了解,心底已久的不安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只是这一次,却绝非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他看了他良久,久久的无语,突然厉声道“你眼里还有这个门主吗,从今天开始,不准你离开余杭城。”然而,他的目光却远没话语强硬,无奈中带着一丝企求。

容越既不过多解释,懒懒的挑了挑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便转身而去,风中的送下了这么一句,“你杀不了他的,若还当你自己是门主的话,就不要再让门中弟子白白送了性命,衣若水我自会把他带回来。”

只留下愣在原地的他,蓦的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苦笑,叹息——功力尽失,他曾恨的一身武功,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竟连拳头都握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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