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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二十九章 小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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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瞒他不住……

我暗叹口气,嘴角的轻笑慢慢地演变成了一抹苦笑,这小子还真是心细如发,我的任何心思算计居然都难以逃过他的法眼。

我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拉下他轻捏着我下巴的右手,“梓儿,你并不是我的。”我正色言道。

“可我是你的侍郎!”梓君反手紧握住我,动作话语皆是如出一辙的急切与激动。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你是祁安然的侍郎。有朝一日,若我不再是祁安然的话……梓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使劲儿地摇晃了几下我们交握的两手,意图将他那瞬间飞散的神智重新拉回,“若我不再是祁安然的话,你也还是我洪尘的朋友,我决不会弃你于不顾!”我抬起另一只手,柔柔地拍抚上梓君那满是哀痛的脸庞,指天为誓般地郑重许诺,“梓儿,你记住,无论我是谁,无论未来将是何种境况,于我而言,你和爹爹都会是我永远不变的牵挂!”

“牵……挂?”梓君恍恍惚惚地低喃着,迷乱的双目逐渐回复清澄。

“是!”我大力地点了点头,“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更不要无谓地去胡思乱想,你们都是我心之所系,洪尘此生愿竭尽所能以护得尔等万全。”

梓君声如蚊呐般地轻应了句什么,然后便紧咬住下唇低头不再言语了。

“但是……”我顿住话语,静待他重新抬起头来,“梓儿,有一点你也必须牢记——你,是个独立的人,你不隶属于任何人,包括我!”

“可……我……但……”梓君明显地呆了一呆,回神后便立马张口想要反驳我些什么,可在徒劳无功地开合了数次口之后,他也只有懊恼地再次咬唇不语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轻扣着他的下巴,手指微微使力,迫使他放弃这种有如自虐般的举动,“我这一时半刻的也没法儿和你说清道明,纵有万语千言,你也得容我慢慢道来才是。”我轻叹口气,此时此刻,思绪纷乱繁杂的又岂止是梓君一人,“再说这里也不是什么可以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先行回府吧,好不好?”

梓君拧眉思索了一下,然后便闭起双眼,稍稍地作了两个深呼吸。

“睿少……那睿少呢?”再次睁眼时,他颤颤巍巍地从齿缝间迸吐出另一句问语。

杨睿?我怔楞当场,脑海中顷刻间闪过了无数片段——既有初见时的惊艳与气结,当然也决少不了再见时的赞佩与恼怒。

“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朋友。”片刻思索后,我为他作出了如此的定性。

“一样吗?”梓君轻声地呢喃了一句。

当然,我本想立即点头,可,在梓君复杂难懂的眸光中,我不自觉地便迟缓下了动作。

梓君不言不语,只是默然地将手伸向了我的脸庞。当他微凉的手指在我嘴角轻轻按下的时候,一个认知如闪电般的在我脑海划过、似惊雷般轰然炸响,我禁不住震颤了一下——怎么我刚才……在笑吗?

“发觉了,是吗?”梓君面上又浮现出了那种似是而非、要笑不笑的怪异表情,“只有睿少,才能让你露出这种不自知的淡然笑容;也只有他,才能这样轻易地牵动你的情绪……”

我皱了皱眉,的确,我的性子一向颇为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但面对杨睿,那份情绪波动却似乎有点儿过于起伏……

难道说……我真的爱上杨睿了?

不,不可能,至少今时今日,我还尚且无法将对杨睿的感情称之为“爱”。

几乎是在那个念头产生的同时,我便立即将之推翻。

如今的洪尘,早非多年前那个还对爱情懵懂未知的纯情少女了,我尝过情也品过爱,我深知其中滋味绝非一个清浅笑靥足可道哉。

这些年,我偕同陈浩一路行来,我非常清楚“爱”之于我将会是怎样一种浓烈的情感,正如李商隐那首烩炙人口的名作——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许是由于我出身风尘的缘故吧,较之普通女孩,我反而比她们更为向往那种如童话般纯粹美好的甜蜜爱情,在那个理性远胜于感性的现代社会中,我对于感情的态度甚至都可以拿疯狂与偏执来形容。

但也正因如此,我的层层心防才会比杨睿的更为壁垒森严,短短半月的时间,我不可能让他人如此轻易地便走入我的心扉。

对于杨睿,我的确是青眼有加,毕竟像我这样的暗夜生物,最难抵御的便是那种如九天艳阳般的炙烈夺目。不可否认的是,我非常喜欢杨睿,对他很有好感,但也仅止于此罢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那个可以让我爱到深处无怨尤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眯眼看向梓君。

即便称不上七窍玲珑,我也绝非是那种木讷愚钝之辈,梓君的心意,我不可能一无所知。但他此刻的言行举动,却不能不让我迷惑。

“……其实,你和四殿下一样……你们目光始终追随的……都是睿少,只有睿少才能让你们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平素伶牙俐齿的梓君说的磕磕巴巴、断断续续,“我提醒你,是因为……其实就像这笑容一样,我不希望你仅是因为不自知而就此忽略,我不想……不想你因此而错失机缘、报憾终生……”说到后来,怕是连梓君自己都分不清楚他是在对我诉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了。

随着那持续下降乃至最终消逝的音量,梓君的目光也渐渐地变得迷离飘忽起来。

“梓儿,别忘了,总有一天,我将只是洪尘!”我仔细地观察着梓君的神态变化,在心中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了他的意图与打算,“杨睿出身世家,身娇肉贵,你真以为他能陪我布衣蔬食、风雨同行?”

“嫁鸡随鸡,睿少绝非贪图荣华之辈,我们……皆可随你海角天涯。”

是了,“我们”……我轻叹口气,果然,梓君是想要与杨睿共侍一妻。

“梓儿,你希望让杨睿成为我的正室夫君是吗?”其实跟本就无需任何回复,答案早已是昭然若揭。

这是个女尊男卑、一妻多夫的世界,即便情深如我爹娘,中间也依旧夹杂着起、承、转、合和我娘那个打小便伺候起的一侍。但就算如此,我娘还是所有人眼中公认的“情圣”——因为她为了爹爹,三十多年来一直未曾迎娶新君、收纳宠侍。

的确,在这里,除非是无力赡养夫郎,否则又有哪家女子会没有几房侍人呢?

“一夫一妻”——我对于爱情以及婚姻的理念在这儿可绝对称得上是独树一帜。

所以,梓君猜测不到我的想法那也是必然的。

在他来说,我总有娶君纳郎以继香火的一天,他出身低微,只是我的一介侍郎,即便再得宠爱,最多也不过是侍君之位。他害怕,害怕正君、侧君对他的打压迫害,害怕自己的儿女也会像四公主那般被人痛下杀手。他无力抗争命运、无法推翻制度,他所能做的,只是在最糟的境况下为自己作最好的打算——杨睿与他情同手足,只有让杨睿成为我的正君,才能绝对保证他的未来不至于一片惨淡。

我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少年,自我俩初识时起,他就始终坚强独立地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挣扎求存,就算天空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就算为此他要付出的代价不计其数,他也一再努力地踮起脚尖,只是希望能够更加靠近阳光……

“梓儿,你可知,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即便对他尚无半分爱意,但若说完全不被他触动那也决不可能——他太像前世的洪尘,我无法眼看着他为了一个错误的方向而如此为难自己,“洪尘此生只愿有一位君郎。天下之大,芸芸众生,我不知何人才会是我小指红线所系的彼端,但我愿意在这茫茫人海中寻访我那唯一的灵魂伴侣。梓儿,你明白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嘴角稍弯,坦然地迎视向他那满是惊异与不解的目光,“所以,别再委曲自个儿为他人作嫁衣裳了,也……”我压低嗓音,慢慢地吐露出最后那句暗含警告意味的话语,“别再妄图……左右我的心思!”

“……什,什么意思……”不知道是被我那些话语惊的,还是被我最后那句警告吓的,梓君的结巴倒是愈演愈烈了。

我眨眨眼睛,笑意更深,誓把语不惊人死不休进行到底,“意思就是,我要从一而终!”当然,离异和丧偶除外。

此言乍出,石破天惊,梓君不再结巴了——他微抖着嘴唇,俨然是说不出更多话语了。

※※※※※※※※※※※※※※※※※※※※※※※

“回家,回家!”趁着梓君间歇性言语功能障碍的空档,我带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刚才跑来的方向走去——没法子,谁叫我和梓君都是第一次私自出门呢,不原路返回,我们就都只有迷路的份!反正实验也做完了,我干脆投案自首,也免地那些个暗卫像没头苍蝇似的满世界找我。

看来,回去后就得弄些个京城街道布局图、全国地图什么的好好研究一下了,考察完毕,我为今天的各项实践活动作了下经验总结,否则,人生地不熟的,我就只能是那只翻不出如来佛掌的孙猴子了。

“尘尘……”梓君扯了扯我的衣袖,似乎又有什么话语不吐不快。

我转回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便朝我们狠撞了过来。

梓君一个趔趄,倒退了好几步才靠扶住树干勉强稳住了身形。

而我就没有梓君那么好的运气与平衡能力了,就着横冲的势头,我眼明手快地抓住了那个罪魁祸首,一拉一拽一压,我故意将全身重量都放到了她身上,很不人道地拿她作了肉垫。

别怪我不厚道,刚才火星撞地球的瞬间,我发现那个白衣白裙的女孩动作迅猛地扯下了梓君腰间的荷包。

哼,小样的,居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前世,为了从某些不好糊弄的金主手上弄到些随身的小东西,三只手的伎俩我也没少学,甚至比起那些“专业人士”,我的动手能力可只高不低——毕竟,他们可以拿了就跑,而我为了不打草惊蛇,却还得想方设法地把到手的物事完璧归赵。

梓君站定后立即走过来扶我起身,我一手搭着梓君的胳膊借力站起,一手死捏住那小孩的后颈不让她轻易脱身。

女孩呲牙咧嘴地被我从地上扯了起来,刚才那下摔得不轻,她那小脸儿现在还疼地惨白一片。

“臭丫头,胆子不小啊,就这两下子还敢在你姑奶奶面前显摆?”我劈手夺过她还没来得及销赃藏匿的罪证,丢回给梓君妥善保管,“你们老大怎么□□的都是?手这么生还敢出来混?”我带着一脸“你死定了”的狰狞笑容恐吓她,“既然落到了我手里,那姑奶奶就好好教教你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女孩意思意思地挣拔了两下后便不再同我较劲儿了,她愤愤地朝地上吐了口血沫,我这才注意到她嘴角的新伤——许是方才摔倒时不小心咬破的吧。

“你才是臭丫头呢!”那死小孩嚣张地与我对掐着,半点儿惊慌失措的感觉也无。

“呦呵,都被我活逮了还敢叫板哪!?”我继续不遗余力地吓唬小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姓什名谁了!”

“谁说我不知道!我叫小小!”她大声地驳斥着,一脸不服气的与我对瞪,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活像一只被人惹毛了正张牙舞爪意图反攻的猫咪。

小小?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她还真的自报姓名啊?我疑惑地审视了下这个像小猫般被我捏在手中的孩子,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难道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怎么有小偷被人人赃并获后还能像她这样坦然无畏的?

而且,我动了动正捏着她后颈的右手,使小指轻拂过她的衣领,这丫头的衣料绝不便宜,手感和我平时穿的常服相差无几,还有她耳朵上那对晃晃悠悠的珠型红宝坠饰,色艳如血,均匀澄彻,表面少有暇疵,内里棉裂亦不是太多……这应该是上等的“鸽血红”吧?我以前有枚差不多品质的红宝戒指,据那凯子说价值六万多美元呢!

这孩子,会是个偷儿?

梓君轻叹了口气,无视我与小小之间的剑拔弩张,上前轻拍了下我的手,示意我放开那孩子。

我撇了撇嘴,你就心疼这臭丫头吧。

哼,反正也不怕她跑了,我松开手,如果我没猜错,这小小并不是真心想要偷我们的钱袋,不说她那身价值不菲的衣裙配饰,单就她那突兀的冲撞和生疏的手法,只要不是块木头,应该都能发觉被盗。这一点,我想她自己也该清楚才是。

那……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闲的无聊找抽?

“你为什么要偷我们的荷包?”梓君蹲下身,和颜悦色地柔声轻问。

“因为你们有的是钱。”小小理直气壮。

我吐血,这种答案你也说的出口?亏不亏心哪你!

梓君楞了一楞,怎么也想不到听见的会是这样的回复。

“可……”还没等他可完,小小又一抬手直指上他佩戴的那副翡翠耳针,“缅茵国珍品‘碧水’,市价少说也在千两白银以上,何况你这对还是极品‘满绿’,怎么说也得值个五千两银子吧。”小小用她那尚显稚嫩的童音严肃地作着珠宝鉴定,末了还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句,“能给君郎买这么贵的耳针,你还敢说你们没钱?”

五千两?我十年的薪水啊!见梓君虽是满脸震惊但却未加反驳,我就知道,这小小,所言非虚。燕家真不愧是天下首富,瞧我老爹,出手多阔绰啊!

我眯眼看向小小,这丫头,眼光真够毒的,不但没被我俩这满身的廉价衣饰骗过,还单靠一副不怎么起眼的小小耳针,就准确地判断出了我们家境殷实……

她到底是谁?

她,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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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泪~~~~哦不,撒花~~~~~小小啊,你可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既然我家小小都出场了,那李三出场还会远吗?

HEHE,钻进龟壳滚走~~~~~~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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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待定稿~~~~

留过言的大人们,请看那边==========>

没留过言但愿意看月月废话的大人们,也请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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