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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陪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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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飒一天一夜都没有消息。

向来沉稳的闻彦博也开忍不住慌张起来,他对她的紧张已经超过了他预想的程度。

人偏偏要这样才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许漾和姿飒之间他不是没有迟疑过的,在他重遇许漾的那一刻,他的心是动摇过的。

但终究时过境迁。

他是聪明的男人,他明白过往的一切已如尘烟般逝去,眼下的才是他应该去抓住的。

他独自呆在瑞士的那一月其实已经深深明白到姿飒的重要。

他拿起电话不断地拨,但那边已经关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见不到她,竟会发慌。

中午的时候姿飒和宋承宇终于到了陶夭家所在的县城。

匆匆用过午饭,姿飒便催促着宋承宇上路。

他见她面色苍白,执意要她休息,但是他终究拗不过她。

其实那里的风光很好,只是姿飒无心欣赏。

山清水明的,悠闲得很。

怪不得养出陶夭这样的美人胚子。

但,她是这里的异类,高中毕业变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小县城,一去不返。

人各有志,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和闲心安贫乐道。

约摸一个小时,车驶到了一幢三层高的楼房前。

这是陶夭的家。

很有些旧了,但姿飒喜欢那种古香古色的味道,带着点残旧的气息,见证着岁月的沧桑。

“就是这里?”姿飒抬头看着宋承宇。

路途颠簸,她有些吃不消。

还没等宋承宇回答,她已经跳下车吐了出来。

他急急地跟她下车帮她拍背。

“感冒还没好?”他话中有话。

姿飒接过他递来的湿巾,点点头。

他无奈地笑笑。

“我来敲门。”

他走到门前轻轻地扣响房门。

良久无人应声。

宋承宇看看姿飒,递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没关系,我们晚些再来。”姿飒走回车上。

“她有心躲你就不会轻易让你找到。”宋承宇绑好安全带。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在这里。”姿飒凝视着那座小楼坚定地说。

“女人…”宋承宇摇摇头,发动了汽车。

两人在附近的旅店住下。

他买了些食物给她作晚饭。

“这里肯定比不得大酒店,你凑合一下,我们不会呆很久。”

宋承宇递给姿飒一瓶蒸馏水和一盒蒸饺。

“哪儿都没有家好。”

姿飒慢慢地吃起来,很难下咽的样子。

“你比从前温馨了许多。”宋承宇微笑地看着她,满眼的温馨。

姿飒不作声,但吃着吃着又吐了起来。

从厕所里出来,嘴角还有清洗时留下的水滴。

宋承宇看着她,再也忍不住了。

“你有了孩子?”

她不看他,径自走到床边坐下。

“他不知道还是他知道了却没有时间理?”

姿飒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追根究底,你到真个儿是个律师。”姿飒惨淡地笑笑。

“你不该这样。”宋承宇若有所思的。

“不该哪样?”姿飒不明就理地看向他。

“其实不是陶夭比你吸引,而是你太独立太冷静,我在你身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宋承宇陷入前尘之中。

姿飒一怔。

她耿耿于怀多年的失败竟全部来自于她自以为是的优点。

“或许,你该坦白一点,试着相信别人,让你身边的人来保护你,照顾你。”

宋承宇真诚地看着姿飒,他终于说出了他离开她的原因。

事隔多年,他们都长大了。

姿飒无力地笑笑。

她习惯了,从小她就懂,她不是好福气的人,亲生母亲都丢下她自顾自地离去了,她还渴望着谁会心甘情愿地保护她?

爷爷也许是惟一一个她可以尽心相信与依赖的人。

然后,是闻彦博,

是吗?

她越来越不确定。

宋承宇没有再说话,起身回了房。

闻彦博心急火燎地找到莫可询问姿飒的行踪。

莫可见到他憔悴的样子像是足足老了十岁。

“我很忙。”莫可坐下来就板着个脸。

“不会耽误你太久的。”闻彦博连声音都嘶哑了。

他抽了一夜的烟。

“说。”

她都懒得和他说多余的话。

“姿飒去了哪里?”

莫可一惊,她并不知道姿飒不见了。

“两天了,她失踪两天了。”闻彦博焦急地看着莫可。

莫可以为他这副憔悴样是因为忙活着许漾那一家大小的事情折腾的,没想到竟是为了姿飒,他心里到底是有她的。

但嘴上仍不肯放过他。

“你想起她了吗?我还以为你只顾着重情重义,重拾旧爱就把新欢踢到一旁!”

闻彦博顾不上与她理论,仍由她呛白,他只想知道姿飒在哪儿。

“她电话也不通,也不说清楚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更不知道是谁陪着她出去了,我真的很担心。”

闻彦博皱着眉头不住地叹气,心烦意乱,束手无策。

莫可也心软了,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却未见过他这般颓丧。

“我也不知道。”莫可也担心起来,“但是姿飒是个有分寸的人,她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她安慰着闻彦博,却安慰不了自己。

“她没跟你说过什么?”闻彦博追问。

“说了很多。”莫可答。

“有没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去干什么?”

莫可摇摇头。

闻彦博锤着沙发叹气。

“你要是真的紧张她,为什么不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陪着她。现在她不见了,你才知道担心,你这样怎么能够让她觉得你是爱她的?”

莫可不可理喻地看着闻彦博。

闻彦博愣在那里半天,深重地叹口气,悻悻地告辞了。

姿飒和宋承宇又去了陶夭家。

仍旧无人应门。

姿飒俯在门上,分明地听见里面有动静。

她站在房前用尽气力喊了起来。

“陶夭,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出来见我没关系,你恨死我也可以,但我请求你,让祁淡远知道幼幼现在的情况,快点回去给幼幼做肝移植手术。”

姿飒撑着腰,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了。

“你跟我一样,都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没有爸爸妈妈呵护的小孩子有多凄惨多孤独。幼幼的不幸来自于许漾的软弱和祁淡远的猜忌,祁淡远误会了这些年,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猜疑一直虐待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幼幼已经够不幸了,现在她在生死边缘徘徊,唯一能救她的只有她的亲生父亲,你当是同情也好补偿也罢,你帮帮幼幼好不好?如果你真的爱祁淡远,你也不想他因为救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抱憾终生吧?!”

姿飒声嘶力竭地,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她双脚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见势不对,宋承宇急忙过来扶住她。

“这是医院的地址,我塞在门下,你自己决定吧。”

宋承宇替姿飒将一张写有医院地址的纸条从门下的缝隙里塞了进去,然后扶着姿飒上了车。

回到家姿飒倒头便睡。

她太累了。

这样一个水晶心肝儿的人,纤细敏感,偏偏要她守着这些秘密,还要承受着别人的过去分担着他们的责任。

她纵使再坚强也只不过是一个人。

醒来的时候,闻彦博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凝视着她。

他见她醒来立马退了出去,再进来时,手上端着一碗粥。

姿飒闻着味道就知道是蔬菜粥。

“煮来煮去就这一样,你到底会不会别的?”

她苦中作乐地开着玩笑。

他不说话,轻轻地搅着粥,小心翼翼地吹凉。

“幼幼好些了吗?你怎么不在医院?还有……”

闻彦博一把把姿飒揽进怀里,把她的头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无限地思念与疼惜。

他再也见不得她这般若无其事。

姿飒轻轻地闭起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

闻彦博抱着她,闻着她身上依然芬芳的栀子花味,终于踏实了。

姿飒被他抱得紧紧的,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去找陶夭了,我想兴许她能知道祁淡远的下落,手机刚好没电了,充电器又忘在了家里,所以一直没联系到你,对不起,你都这么乱了,我还给你添麻烦。”

姿飒俯在他肩上,闭目闻着他身上的烟味。

只觉得这烟味浓郁了许多,但依然有安神静气的作用。

她也踏实了。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祁淡远对你做了些什么,还有……许漾……”闻彦博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满眼的自责和悔恨。

“幼幼不是救我了吗,我想既然没什么,就…”

闻彦博的目光实在太逼人,她知道她的谎撒不下去。

她低下头,手指在床单上打着小圈。

“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怨恨许漾,因此把你的感情偏向于我;我更不想让你担心,你太累了,我没见过你这么憔悴这么伤神过,如果你可以轻松一点,我愿意尽我所能地为你分担。”

姿飒专注地看着天蓝色的床单,轻言细语。

“所以你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所以你宁愿被欺负被误解都不肯说出真相?”

闻彦博抬起姿飒的头,让她看着他。

但他分明看见她眼眶里的有东西在闪闪的。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愧疚和担心,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没用,因为我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你,却让你陷入这样难堪的境地。”

闻彦博有些哽咽,眼圈红红的,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瞬间,姿飒想起那天在宾馆里宋承宇跟她说过的话。

她滴下一滴眼泪。

“对不起。”

“姿飒,”闻彦博望定她,紧紧地拉住她的手,“别再离开我了。”

“恩……”姿飒用力地点点头。

幼幼的病情持续恶化。

三个人在手术室外安静地坐着。

都安静了下来,秉着呼吸,象在等待一场审判。

姿飒的心,很静很静,她知道那种感觉的,似曾相识,几个月前她也曾是这样,死里逃生,再一次经历,一定会好过从前。

人抵御悲伤的本领,就是在一次次打击中练就的。

许漾靠在长凳上,目不转睛地望着手术室上方亮着的红灯,她的心,悬在那一抹血色的红上。

闻彦博靠墙站着,时不时抬起手看看表。

三个关系复杂的人,各自怀着复杂的心绪,相对无言。

滑稽的沉默。

突然,许漾打破了这沉默。

“幼幼…”她的声音很空洞,像是从远方飘来的,“会这样没了吧。”

没有人回答她,或许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

他们都在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死一般的寂静侵蚀着他们各自脆弱的心脏。

姿飒看看闻彦博,她知道他也害怕,虽然他从未表现过,但是她是知道的。

她悄悄靠近他,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

走廊另一端的手术室上方的灯熄灭了。

病人被推出来,家属满脸欢喜地迎上去。

死里逃生的喜悦。

手术室外,急症室前,ICU门口,常常会有这样的情景。

医院,是个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地方。

生与死,对比的太明显。

过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跌跌撞撞,像是怀着极为迫切的心情赶了很远的路,历尽艰辛远道而来。

姿飒以为是谁家的亲友来探望命不久矣的亲人。

但,脚步声渐渐逼近了。

直到那人在他们面前停下,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地看向他。

祁——淡——远!

来人竟是祁淡远。

风尘仆仆的。

“幼幼呢?”

他情急。

姿飒看清楚他的神色,焦急的、自责的、怨恨的、迫切的。

他并不比他们好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许漾闻声回转头。

十多年的夫妻,竟没有话说。

或许他们从来就是这样。

只能互相彼此伤害。

“在手术室,可能……”

姿飒哽咽住,她并没有她想象中坚强。

“我来了,把我的肝换给她。”

祁淡远叫着。

“医生呢,医生呢?”

许漾冷笑一声:“你以为,还有用吗?”

“为什么没有用,我要救我女儿,我要救我女儿!”

祁淡远抓住许漾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闻彦博上前拉开他,一记重拳把他打到地上。

他并没有还手。

擦擦嘴角的鲜血。

姿飒瞟见他手上的伤和袖口上的血迹。

她一阵疑心。

他重新站起来,走向手术室,重重地拍打着手术室的门。

“放我进去,拿我的肝去救我的女儿,放我进去。”

他声嘶力竭,为的是亲生骨血可以活命。

抑或,为他曾经的过错赎罪。

护士开门一看究竟。

“我女儿怎么样,快点给我做手术,我要她活下去,快点!”

他抓着那小姑娘的手咆哮着,差点吓坏人家。

医生闻声出来。

“你来得正好,现在太紧急了,我们马上做化验。”

一阵忙乱之后,终于一切都停了下来。

幼幼获得平安,千钧一发,命悬一线。

许漾在幼幼床前守着,欣慰的,满足的,得回女儿,她大喜过望。

祁淡远躺在另一间病房中,无人问津。

回到家,闻彦博瘫在姿飒的怀中,重重地舒出一口气。

这是他这些日以来最轻松的时候。

他比他们任何人都累。

身体的,心灵的,理智的,情感的。

纷繁复杂,五味杂陈,他只要好好的守在姿飒身边睡一觉。

“一切都结束了。”

他说。

姿飒心疼地摸着他的额头,来回摩挲着,“那就睡吧。”

“我不。”闻彦博像小孩子般固执地摇摇头。

姿飒微笑着看着他。

“我怕你趁我睡着自己又悄悄跑掉了。”

他转过身,环住她的腰,将脸紧贴在她的小腹上,紧紧地抱着她。

“姿飒,”他低低地说,“真的,真的不要再离开我了……”

姿飒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泪流满面。

PS:事情到这里,仿佛是告了一个段落,然而后续究竟如何,闻与姿飒还有许的关系又会怎样发展,澄澈理智的姿飒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敬请大家静待下文。

文章快结束了,希望大家继续捧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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