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路以目（1 / 1）

阳光直晒在软软的被子上，清朗的早晨，香甜而悠长，快速钻出被窝，像一条鳗鱼，点一袭流紫霓裳，用过早餐，与携手出门，放肆的牵着二哥的手，未行笄礼，随心随想。

影影绰绰的街道已映入眼前，湛蓝的天，瑰紫的薄云，南方的秋天如此苍翠。

街道耸立，声色不绝，繁华的都市，边肩膀上的卡碧都兴奋不已，烙饼的师傅手功了得，翻飞的烙饼诱人难挡，不是不想吃而是早餐时吃得极饱。秀色已可餐。糖葫芦的小贩走过，卡碧闹个不停，看一眼二哥，便有一串随手而来。尝了一颗，是童年的滋味。其余的都进了卡碧的嘴里。

夜麝王朝经商风气浓厚，我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小玩意一大堆，身后的家丁们手中满物，心力透支，逛街真是女子的天性。

哥哥并不恼，我看上什么便会买，民间的手工很好，就是类过于单调，来来回回都是些动物。倒是绣品很华美，心灵手巧，可惜手巧的是她们，我只有羡慕的份。

“星儿。让家丁们先回家，大哥一早就说让我带你去他那用午餐。”

走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与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不一会哥哥指到:“那是我们家的酒楼__福归楼。”言语中透着一份崇敬。

寻处望去，威严而又引人，三层高楼，耸立眼前，掌柜的走出来，领我们上三楼说:“大少爷已在三楼了。”

进入酒楼里，宾至如归，心里佩服大哥的经营理念，三楼的桌上摆好饭菜，大哥坐一旁看书，闹市中闲读，别样风情。我嘻笑到:“大哥，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是三楼风景这边独好呢。”

两位哥哥惊奇地看向我，只是大哥先开了口:“星儿会用词了，句好，韵足。”二哥一副朽木将成材的样子说:“星儿，我们也应该吃饭了。”

菜色俱佳，大哥对吃的很研究，红润的鸡蛋，薄薄的大模大样的土豆片，连葱瓣入口都是细微香滑脆嫩的感觉。此时卡碧见食忘主，在它的小碟子里忙得不亦乐乎。

美食，美色，美的消遣。

吃罢我提议:“哥哥，我们去郊外走走，可好?”

大哥说道：“去净山亭吧”

马车滴哒驰过，不会儿已人在净山亭中，亭子不远处便是悬崖，我闲人一般东张西望，偶尔人影在树从中隐隐约约，不真切，却清闲，其实来此处的哪一个不是闲人呢?

大哥二哥闭目亭外，迎风凝神。我不禁有感而发:“哥哥，一个人能走多远，取决于他的心有多广，走到此处仰望净山亭却可融为一体，山净人幽，丝丝入扣。”

二哥笑着:“星儿，从你醒来后，有时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我并没有回答，只是淡笑不语。

大哥仍然惜字:“祸兮，福倚。”

笑声中风住了，黄昏已至。回程的马车徐徐走着，卡碧已困睡我怀中，车马外，透过树叶的露影，天空染上了华美的玖瑰色，只是我从未发觉悬崖对面那双眼睛。

困入极至，睡在马车中，矇眬中是大哥抱我入房里盖上暖衾。不知是谁嘴角先扬起微笑。

心里闪过一句话:“秋之夜，视睡如归。”

其实我只是换了一种姿态，仍旧承接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