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彼岸 (69)(1 / 1)
几日后,YUNA在短信里向我说起了她父亲去世的消息。尽管是在意料之中,但当一切成为现实之后我还是止不住地难受。我发了好几条消息安慰她,希望她能坚持着走出这段人生的冬季。YUNA谢了我,告诉我她会尽力从悲痛的情绪中走出,只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已经向学校申请了缓考,并继续呆医院疗养,试图利用一个即将到来的假期努力恢复到过去的状态。和她发完消息,我静静地一个人坐了很长时间,可以体会她此刻的情绪。亲情,爱情上的痛苦纷至沓来,这样的折磨岂是常人所能忍受?然而,我却已无能为力,充其只能再给予她一丝友情上的关怀,再在必要时提供下经济上的帮助,至于多久她才能熬过这段非常时期,根本上只能靠她自己了。YUNA啊YUNA,你一定不要有事,我心中早已没了怨恨,有的只是无限的忧虑和对自己深深的自责。。
从那天起我基本每天和她发一条短信问问她的情况,尽管我知道她心境一直很遭,但从她每天回我消息而不是执拗地一味沉浸在伤痛中这点来看,她的心态应该还算相对得平稳,这令我渐渐放了心,也就更加紧张地投入到了复习迎考中去了。
终于考完了试,轻松不到哪去的我又把雨衣接到了上海,一起温馨地度过了几天后,按照事先的约定,一同踏上了游历祖国大好河山的旅途。
我们一起去看了黄山云海,去武侯祠祭拜诸葛;去泰山之巅观了日出,也在山灵毓秀的苏州留下了足迹。不知不觉就已到了7月下旬,就在我们手挽手游览着沧浪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受机铃声响起,除了YUNA半个月没和任何人手机联系过了,会是谁呢?我打开盖子,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示在了屏上。于是我没好气地接过了电话,质问对方是不是打错了。
“请问你是不是林先生?”对方的语气显得仓促而急切。
“恩,我是,请问你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我越发得纳闷。
“我是XX医院的王医生,你的朋友顾若妍现已病危,我们正对她施以全力的抢救。我们的护士看到她案头的一封信上写着你的名字,就在她手机里找到了你的号码,我们实在无法与她父母取得联系,因而你现在能否尽快来医院一趟?”
“她怎么会病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涨热了脸焦急地问道。
“她吃了半瓶多的安眠药,情况十分紧急,主治医生正竭力在给她洗胃,对不起不能说很多,只希望你快点赶到。”他挂了电话,只留着“嘟嘟嘟”的沉闷声音在耳边回响。我的心顿时窜到了嗓子眼,一幕幕可怕的场景在脑海中回荡,原本幽雅冶艳的风景此刻也随着天地开始旋转灰蒙起来。我呆呆地站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雨衣一蹦一跳地手拿两根冰糖葫芦回到了我身边,看到我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第一次显出了惊慌,两只扑烁迷离的眼睛仿佛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警觉过来,双手扎实而有力地压在她稚嫩的肩上,一字一顿严肃地对她说:“她出了点事,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我现在别无选择必须回去。”说完扭头便走。雨衣匆忙赶到我跟前,脸因为惊悸而开始抽搐,她使劲地摇着头,泪水开始涌出。我告诉她我已经没时间了,必须立刻就走,并要她先在旅馆里住几天,事了之后我再赶回来。紧接着我疾步而去,这次雨衣没有再来阻挡,或许我突然的离去会对她造成伤害,但现在我真得不能陪她了,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对雨衣的歉疚,接着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那水深火热的对YUNA的忧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