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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种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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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两人约好了在学校拉琴之后,荷汀和歉博的关系越来越要好了。歉博对大提琴兴致缺缺,所以他没再要求荷汀逃课拉琴给他听,荷汀呢,对摄影也没多大兴趣,所以她也没又开口要歉博把相机借给她用。但是歉博却很喜欢把自己平时乱拍的照片拿回学校给荷汀看,一边看一边给她讲解镜头的运用、解构之类的专业知识。有时候,他说到高兴处,还会随手把几张照片送给荷汀,并且在一旁臭美说:“等到咱以后出名了,你手上的这些照片可就珍贵了。”

荷汀对于歉博是否会出名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歉博愿意给她,她也愿意收下,然后拿回家,找个盒子装起来。她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礼物,虽然她比赛拿了大奖,父亲送给她一些东西,但是她从来就不认为这是礼物,她觉得这是奖励,而礼物和奖励是有着天渊之别的。礼物无需做任何事情你就能得到它,那是送礼者心甘情愿给你的,而奖励呢,则要你付出努力去争取才能得来。虽然歉博并没有说明这是送给她的礼物,但是她乐意这么认为。

这天上英语课,荷汀百无聊赖地想睡觉。她是M国人,英语是她的母语,虽然去国离家已多年,但是在家她仍旧用英语和母亲做交流。所以,此时此刻讲台上的传道授业对于她来说,显得有点多余。荷汀正在座位上打瞌睡,忽然听到讲台上有人在叫她,她猛地一个激灵惊醒了,然后看着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在不紧不慢地说:“你和歉博读一下这段范文。”

荷汀看了一下练习册上的那段范文,内容是说一男一女在相约周末的时候去公园游玩,荷汀撇撇嘴,这么简单的对话,她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反倒是歉博,在她后面“嗯嗯啊啊”了好久,都没说上一句话来。忽然,她感觉到歉博在她背后踢了踢她的椅子,她拧过头去,看到歉博一脸尴尬地问她:“这个词怎么读?”

“park,公园。”

“那这个呢?”他又指着另一个词问她。

“Sunday,星期天。”

“那还有这个呢?”

荷汀翻了个白眼,很显然,有人上课不肯专心听课,以至于这么容易的单词他都记不住:“bike,自行车。”

“哦,哦。”歉博点着头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一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她拿着教鞭轻敲着讲台问:“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不开始朗读?”

忽然底下有人替他们答道:“忙着商量约会的事情呗。”

哄地一下,底下的人马上哄堂大笑起来,荷汀涨红着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转回头瞪了歉博一眼,脸上写着“都怨你”的表情。

此时,有人明知故问地问英语老师:“老师,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啊?一男一女的还约会去公园玩。”

“笨蛋,”旁边有人替英语老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了:“男女朋友呗,bobby,anny的,多押韵的名字啊。”

班里的同学笑得更厉害了,有好几个笑点低的人甚至肆无忌惮地锤起了桌子。就连讲台上老师,嘴角也弯起了淡淡的微笑。

荷汀又羞又怒,心里已经有一小蔟火苗在“吱吱”地往上涨了,她清了清喉咙,也不等后面的歉博念第一句了,她就自己一个人先念了起来。结果,她刚念没几个单词,后面的人就抗议了:“哎,哎,你怎么不等我约你啊!”

一个口误,让刚平息下来的笑声马上又响了起来,荷汀已经生气了,她不管不顾,一个人“噼里啪啦”地把她的份额念完,然后就“噌”地往下坐了,然后留着歉博一个人站在她身后傻眼。

“这叫我怎么念啊。”歉博在后面嘀咕说,他拍了拍前面的荷汀,有点讨好地对她说:“你再念一次吧,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念啊。”

“有什么不知道怎么念的,我一个人还不是照样把全文念完了。”荷汀拒绝帮他。

“小气鬼。”歉博嘟囔了一句,然后用他的中式英语磕磕巴巴地把他的那一部分念完了。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见状,也不好再强求些什么,这个年纪的少年男女最容易犯别扭,耍小性子,尤其是女孩子,脸皮薄,禁不起起哄,会害羞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也犯不着再为难他们俩一次。于是,英语老师点点头,示意歉博可以坐下了。

结果一下课,就有人起哄了,他们跑到歉博的课桌前,嘻嘻哈哈地说:“bobby,你的anny生气了,没等你约她她就先去公园了。”

“你们去哪个公园约会啊?天坛?什刹海?北海?”

“你们约会可不可以带上我们一起啊?我们也好见识一下啊。”

歉博从人群的缝隙中看了前面一眼,还好荷汀已经离开了,不然以她的脾气肯定又会生气了。荷汀不在,他自然也就不怕耍嘴皮子了,于是歉博就一脸愤慨地说:“谁跟她约会了,长得跟猪八戒似的。”

“那你们干脆不去公园,改去动物园算了。”说完,有事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于是,就从那一天起,bobby成了歉博的外号,谁见到他都会喊上一嗓子“bobby”来打趣他,刚开始时歉博并不喜欢自己被别人这样叫着,可是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习惯成自然了。本来,被人拿来打趣的并不止歉博一个,荷汀也难逃这个厄运,然而荷汀生性冷漠,遇到了同学的调侃,她回之的是一个冷死人的表情,那些耍惯了嘴皮子的人碰钉子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懒得再搭理她了。反倒是那个抗议得最积极的人,极大地挑起了他们耍无赖的兴趣,于是bobby这个外号也就跟着一传十十传百的宣扬开来了。直到某一天,荷汀忽然对着歉博说:“bobby,我的作业本是不是你拿了?”歉博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外号已经在同学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就连最不喜欢他叫这个外号的荷汀,也跟着习惯了这个叫法了。

这天荷汀放学回家,看到父亲破天荒的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她歪着头冥思苦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最近的确没有做任何可以光耀门楣的事情,所以,对于父亲的出现,她有点费解。

范母此时正在客厅与餐厅之间来回穿梭,她围着围裙,打算为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做一顿地道的西餐。

范父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某些东西,荷汀定睛一看,发现是歉博给自己的照片,她前两天拿回家后忘记放好了,结果被父亲翻了出来。范父招了招手,对荷汀说:“你过来。”

荷汀依言走了过去,范父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问荷汀:“他是谁?”

“傅歉博,我同学。”

“那这张呢?”他又指着一张照片问。

“他爷爷。”

那是两张极普通的照片,有一张的焦距还没有调好,照片上的人物都变得有点模糊了,荷汀搞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对这两张被人废弃不要的照片感兴趣。

“傅歉博,傅家。”范父沉吟了一下,然后又问荷汀:“你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么?”

荷汀摇摇头,她和他不过是普通同学一个,就算他和她的关系比起其他人来要要好一点,那也不至于把他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那他家的家境好吗?”

荷汀点点头,虽然大家穿的都是校服,但是从他平时的文具,书包,鞋子等方面入手,还是能看出他的家境相较于常人来说是不一般的。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范父又开始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了:“长得这么像,又姓傅,不可能错的。”

荷汀对父亲心里打的小算盘不感兴趣,她转个身就往书房里走了。她得加紧时间做作业,不然的话晚上拉完琴又该弄得太晚了。

结果到吃饭时,范父对傅家的兴趣还是没有消减,他坐在饭桌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荷汀说:“你该多交几个朋友了,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整天不吭声,不和人交往,整天只知道练琴练琴。你练琴能练一辈子!”

荷汀偷偷瞄了母亲一眼,只见她一脸的尴尬样子,荷汀的心里有了一点小小的窃喜。她想,不知道爸爸等一下会不会叫我不用再练琴了。

可惜范父的话题并没有在练琴方面继续纠缠下去,他又回来到了交友那一方面:“那个傅歉博,他和你熟吗?”

荷汀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熟或者不熟这个界限,他们俩就在平时说几句话,偶尔歉博拿几张照片在她面前臭美一下,这样到底算不算熟悉,她无法定义。反正她可以确定的是,在歉博的心中,她不是最熟悉的,他最熟悉的是那帮整天跟他一起打打闹闹的狐朋狗友。

范父见荷汀不吱声,心里有点恼火了,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父亲,他不能接受自己的问题被人忽视这个事实。于是,他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声音也提高了八度。范母看到范父动怒了,于是用脚踢了踢荷汀,荷汀看了父亲一眼,终于回答了:“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你怎么连跟人熟不熟都不知道啊。”范父很明显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荷汀有点委屈地说:“就是跟他能说上几句话而已,这叫熟还是不熟?”

“就这样?没其他了?”范父不死心地说。

荷汀忽然想起去年她曾经逃课给他拉琴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打自招!

“那这些照片怎么来的?”

“他给的,他喜欢照相,就把照片给我看,顺便送我几张。”

范父明显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的食指不停地扣着饭桌,然后点头微笑。荷汀看着父亲一脸的城府,心里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果然,没多久范父就开口说话了:“那个傅歉博,你不妨跟他多来往一下。你们年轻人,总是应该多交几个朋友嘛。”

“我们学校老师不让早恋。”荷汀低声地提醒范父说。

范父瞪了她一眼:“你们学校的老师管的真宽,我家女儿的感情生活还轮不到他们来管。”

“你爸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呗,你爸爸又不会害你。”范母开始在一旁帮腔了。

荷汀低头扒饭,一声不吭。心里却有点小怨言,凭什么自己的感情生活要让父母插手,这样指腹为婚似的恋爱,她才不稀罕谈。而且那个傅歉博有什么好,值得自己父母拼命推销!

“攀上傅家对于我们来说总没有坏处的。”范父语重心长地说。

对的,不仅没有坏处,还有许多的好处,只是自己的感情生活被这样□□裸地作为一桩利益交换的工具,这让荷汀的心里十分不好受。

谁会喜欢一个整天把自己叫做猪八戒和兔子的混蛋,谁喜欢谁是笨蛋!

虽然说荷汀并没有答应父亲要和歉博深交下去,而且她的心里对父亲的那盘如意算盘十分不屑,但是从那天晚上起,她看歉博的眼神还是变得不一样了。就像一块极为普通的东西,有一天你知道它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从那之后,就算你再怎么不在乎,它在你心里的分量,还是已经变得不可同日而语。

父亲的一番话,让荷汀知道了她和歉博除了朋友关系以外的另外一种可能,它就像一颗种子,种在了荷汀的心里,等着某一天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于是,从那天起,不知怎么的,荷汀看到歉博,总会想起父亲的那一翻话,这样的状况让荷汀有点焦虑,她觉得她对他的感觉有点不纯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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