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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失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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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是什么呢?是一个人喝闷酒,是上课时对着他的背影发呆,是抱着云雀半天拉不出一首曲子,是半夜抱着棉被睡不着觉。

谦博和荷汀摊牌的那天晚上,荷汀驱车回家后,就抱着一堆的洋酒,敲开了不远之处的jam的房间。那天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jam也陪着她一起,醉得东倒西歪。第二天,她醒来,jam已经去音乐学院里上课了,她睡在他的客房里,客房的书柜上有两颗醒酒药,旁边是jam留下的字条:记得按时吃药,我下午没课,回来陪你去玩。荷汀看后,笑了一下,一股温暖涌上心头。人生能有那么一个朋友,他能在你开心时跟着你笑,你伤心时跟着你喝酒,你愤怒时能安抚你的内心,你无措时能提供一个怀抱,这样多好。

到了中午,jam还没回来,荷汀却收到了陈瓷的电话,问她为什么不去上课,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荷汀和陈瓷的关系历来很微妙,说是表姐妹,可是偏偏又没有表姐妹之间的那份亲昵,说是互不理睬,但是偏偏很多时候她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又会把她们扯到一起。总之这两个人,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着,说不上融洽,但是却又不算太僵。这次陈瓷会这么主动地来关心她,荷汀是觉得挺意外的,按照她们俩的相处方式,是从来不会主动关心对方的。所以,也难怪荷汀会用稀奇的语气对陈瓷说话了:“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你居然会关心起我来。”

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陈瓷自然也没了好语气,她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不是谦博叫我问你,你以为我会操这份闲心?”

荷汀愣了一下,然后就难过起来,有时候,过分的关心反而会适得其反:“他为什么要找你?他怎么就不亲自来问我?”

陈瓷一早就知道了谦博和她摊牌的事情,这次要不是看在谦博的面子上,要不是看在荷汀苦恋无果的份上,她也不会打这一通电话,但是却偏偏有人不领情,处处顶撞,这自然也就让她的一把无名火烧了起来。想她也是从小让人娇宠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好心被雷劈的窝囊气,于是,她就毫不留情地回话了:“人家怕他女朋友不高兴。都是有主的人了,哪里还能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

一句话正中荷汀的痛处,让她当场说不出话来,她气极,立马把手机往地上扔了,可怜的新款西门子手机,啪的一声过后,一分为二了,她还继续气不过,把那两半又捡了起来,啪啪的两下,好好的一个手机,就这样化成了两大块和无数个小块了。

Jam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荷汀在扔手机,他摇摇头,把书包放下,就拉着荷汀出门了。

那一个下午,荷汀都在疯狂的购物,衣服,鞋子,包包,皮带,整个北京城的名店,几乎被她搬了个空。后来驱车路过一个楼盘,她差点要冲进去了,结果还是jam拉着了她,一句话就把她敲醒了:“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荷汀当然是没有忘记的,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已,jam的一句话还是及时的让她冷静下来了,人没了,钱不能也跟着没了。

“好了,你血拼也拼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jam拍拍荷汀的肩膀说。

“jam,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荷汀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Jam歪着头看她,皱着一张脸,装作苦苦思索的样子想了很久,然后才说:“可能是因为寂寞吧,我在偌大的一个北京,就你一个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是你总有一天会回国的,那时你回到朋友的身边了,你还会对我好吗?”

“嗯,这么说吧,人和人的相处是讲究磁场的,就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缘分,有时磁场对上了,于是两个人就会成为朋友了。如果有一天我回国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你看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把朋友抛弃的人么?”

荷汀叹了口气,感慨地说了一句:“jam,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Jam听了,慰藉她说:“幸亏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不然的话你可要倒大霉了。你忘了,本质上我喜欢的是男人。”

Jam说完,荷汀自嘲地笑了一下:“看来,我连个备胎都找不到。”

“找不到就不要找,拾掇拾掇自己的心情,然后投入下一场恋爱中去。”

“不”荷汀坚定地说:“我还没死心,我等着他们分手。”说完,完全无视愣在一旁的jam,一踩油门,那辆黄色mini就绝尘而去了。

从那一天开始,荷汀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该上课上课,该拉琴拉琴,只是衣着打扮更加光鲜亮丽,拉的琴声也更加如歌如泣。Jam就曾经这样说过她:“你平时笑得再大声,穿得再华丽也没有用,你一拉琴,你的琴声就会出卖你。”而梁女士则是更加直接:“我但愿你天天失恋,这样你才肯老老实实地给我练琴。”

偶尔在校园里遇见谦博和思诺,谦博会向她点头打招呼,她也会跟着点头回礼,但是表情疏离而倨傲,昔日再怎么要好的两个人,这中间一旦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那就是隔了一座山的距离。而思诺,无论她身边有没有谦博跟着,她都会熟视无睹地扬长而去,她从不认为这个女人值得她去正视,即使她在她面前一败涂地。但是,这又有什么要紧呢,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她可不认为目前正热恋着的这一对会永远热恋下去,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来等待他们分手的那一天。这不叫自信,这叫偏执。

范父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荷汀失恋的事情,他二话不说,当场就打了手机约了荷汀出来吃饭。荷汀对于父亲这特如期来的邀约,惊讶不已,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问题。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思索了一下最近的生活,似乎她并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情,值得父亲亲自约她吃饭。于是她旁敲侧击地问范父,晚饭还有谁,范父想都没想就说:“只有我们父女两。”荷汀心中的警钟更是敲得勤快了,如果说父亲有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要她这个女儿一道帮忙酬酢的话,那还说得过去,但是两人私低下见面吃饭的话,她不觉范父有这个必要,在这个时候和她一起上演一道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戏码。所以,她表面上答应了父亲的邀约,但是转个身就找到了jam,嘱咐他从晚上他们吃饭开始,每隔一小时就打一次电话给她,好让她见机行事,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借机脱身。

晚饭是在秘密厨房食用,这是一家新开的家庭式饭馆,老板是一间五星级饭店的退休大厨,做的粤菜十分地道,很得范父这样的粤籍人士喜爱。

约的时间是六点,可是直到六点半荷汀才姗姗来迟,一踏进包厢的门口,就看到范父的身边坐着一个极讨厌的人——马进。荷汀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意图,当她抓不住傅谦博的时候,父亲就会要她退而求其次的抓住马进,甚至不惜亲身上阵做媒。

荷汀想转身离开,却被范父快人一步的拉着她坐到了马进的旁边,按底,坐下。马进得意洋洋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终究逃不过我的手掌心。荷汀本来就因为谦博的事情,心中郁结不已,现在看到马进那副表情,更是没有好脸色看,于是,从进门口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期盼着jam的电话快点到来,好让她借机离开。

范父看到气氛有点僵,于是想方设法地要化解这个局面,他清了清喉咙,把菜单拿到马进面前,谄媚地说:“马少想吃点什么?这里的粤菜很正宗,马少尝尝?”

马进接过菜单,看都没看就递到荷汀的面前:“荷汀,你想吃点什么?”

马进的这幅嘴脸,让荷汀想起了马老生日的当晚,他和那个香水美女调情时也是这样的神色,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活脱脱一个花花公子。荷汀按捺着内心的厌恶,接过菜单,看都没看就乱点了一通,结果还没说完,范父就呵斥她了:“胡闹,有你这么点菜的吗?一下子就点了三个老火汤。”

“哈哈哈”马进笑了起来,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兴奋的感觉:“不要紧,荷汀喜欢就好。”说完,一转过身,一双手就搭上了荷汀的肩膀,死死的搂着,看着她,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餐饭,荷汀本来就吃得不情不愿,现在被马进这样吃豆腐,心里更加恼火了,她挣扎着要甩开马进的搂抱,谁知道马进却越搂越紧,越搂越用力,到最后甚至用手钳制着她的肩膀起来。荷汀气急败坏,一腔怒火正想发作,却有人抢先一步训斥了:“荷汀,你的家教呢?有你这么没有礼貌的吗?”

荷汀隔着马进,遥看着父亲,讪笑一下:“家教?家都没有教什么?难道有人会教女儿倚门卖笑吗?”

“放肆。”范父听到了荷汀的出言不逊,马上放声怒喝起来,左手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荷汀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看到父亲动怒了,她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旁边的马进却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慢慢地拍起手来,一边拍一边说:“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张扬,桀骜不驯。很好,很好。范先生,你的女儿是我见过的最有性格的女人,她比你家里的那个三小姐有趣多了。”

范父听到马进说自己的宝贝女儿,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他看在马进的面子上,终于把怒火慢慢的缓了下来。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顿时化为海底下的暗涌,至少表面上是波涛平静了。

此时,荷汀的手机响了,她迅速地从包包里那里出来,然后“嗯嗯啊啊”了几声之后,就站起来,向父亲告辞了:“我有事,要先走了。”说完,连解释都不肯多解释一下,就离开了。结果,还没走到门口,范父就说话了:“站住,有你这样做人女儿的吗?连吃顿饭都不肯。”

荷汀心底冷笑了一下,又是为人子女的那一套,不过,她转过身时还是没忘祥装一下正经,她对范父说:“真的是有事,师傅的事情,上次伯格教授的引荐,我错过一次了,就不能再错过这一次了。”荷汀情急之下,胡乱搪塞了一个借口。

“什么伯格教授不教授的,我看你琴也不用练了,你把这四年大学读完,给我嫁人了事。”

荷汀不敢置信的盯着父亲,想起自己学琴的初衷,再回想刚才父亲说过的话,平时多么伶牙俐齿的一个人,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马进拍拍手,走到荷汀面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耸耸肩说:“两父女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呢。我又不是不赞成荷汀拉琴,我只是不想让拉琴的时间占据了我和她约会的时间而已。”

荷汀注意力从父亲身上转移到马进身上来了,她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一挣扎,就挣脱了马进的搂抱。

“荷汀要走就让她走嘛,反正她再怎么走也会回来的。她见上伯格教授一面又能怎样?难不成她会跟着伯格教授跑去M国学琴。”

范父听了,连忙在旁不住的点头说是。马进又一把搂过荷汀,说:“我送她到梁女士那,范先生现在这等着吧,回头我再跟你细聊合同的事情。”

范父一听说合同的事情有眉目了,整个人都乐开了花,哪里还顾得极女儿的事情,他只站在那里,双手不断的往外挥舞,示意马进和荷汀赶紧离去。

一出了秘密厨房的大门,荷汀就要挣脱马进的手,结果这次却没能让她得逞,马进搂她搂的死死,一丝一毫都不肯放松。

“你在想什么呢?”马进问她,态度和刚才在范父面前有所不同,整个人感觉有点流里流气:“你想挣脱我?然后去傅谦博那里?”

荷汀一听到谦博的名字,整个人就定住了,谦博抛弃她的事实正中马进的下怀,现在马进在她面前提了出来,让她很没面子。

“你死心吧,范荷汀。人家心里有人,不要你了,你还巴巴的凑上去干什么?范荷汀,傅谦博不会要你的,你是什么样的人?他那样的正经人家肯要你?别作梦了,你还是乖乖的跟着我吧,我是烂泥塘,你是垃圾,我们两一起腐朽到死吧。”马进俯身在荷汀的耳边说话,声音很小,却刚好两人听得见,他的气息呼在荷汀的耳根边,让她忍不住的颤抖。

荷汀的脸,在凛冽的寒风中冻得通红,她面无表情的盯着马进,然后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对马进说:“他不要我,我也不会跟你。马进,我这一辈子就算孤独到老死,也不会跟你有任何瓜葛。”

马进脸色一变,伸出手一捏荷汀的腮帮子,然后恶狠狠地警告她说:“你信不信我回头就把你父亲的合同给撕了?”

荷汀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他做不做得成这桩生意,和我有什么干系?你拿来要挟范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比要挟我有效。”

马进听了,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如果我告诉你父亲,这桩生意之所以黄了就是因为你,你想他会放过你吗?你的信用卡,你的名牌衣服,你的名贵跑车,到时候可就统统都没有了。”

言毕,荷汀的脸色终于也出现了慌张了,她的痛处被马进戳到了,马进看着她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他用手拍了拍荷汀的脸蛋,嚣张地说:“跟我斗,你赢得了吗?我把你爸捏在手上,你爸把你捏在手上,到最后看看谁逃得过谁。”说完,就哼着歌转身回秘密厨房了,只剩下荷汀,站在原地怨恨的盯着他的背影。

荷汀离开秘密厨房后,就驱车回到了A大,其实,她回A大也没什么缘由,不过是因为不想回家,所以就开着车漫无目的的乱走,结果开着开着就开到了A大。A大的灯光球场里灯火通明,数盏巨大的水银灯把整个球场照得犹如白昼,球场上正在进行院系间的比赛,赛场上的人生龙活虎地PK着,球场下的人则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荷汀知道这场比赛是谦博他们系和别的系比的,虽然隔着厚厚的人墙,她压根瞧不见赛场上任何人的身影,但是她知道他在那里,肯定在那里,心里面,居然会觉得心安。有时想想,有这样的感觉真是一种匪儗所思的事情,那个人明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可是看到他,即使面无表情,即使冷若冰霜,可是心底里还是会有一点点温暖升起,就像子夜时的流萤光,虽小,但是却真真实实地存在着。刚才马进笑她痴人说梦话,傅家怎么可能会要她这样的人,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不需旁人点明。可是她不理会,她总是这样,不管不顾,不看未来,爱上了就用尽全力去爱,未来的事情从来不去考虑,jam说她这样的人,迟早会吃亏的,她闻之,笑笑,不做任何评价。

荷汀就这样,坐在车里,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和厚厚的人群,去看着那场压根看不见的比赛。她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是为了什么,或许是因为某个人,或许是因为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让她冷静,或许是因为心底某种留恋不舍的眷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球场上的人终于散去,荷汀远远望去,只见谦博和几个同学站在赛场边上有说有笑,而旁边则是去年她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的,带着球星签名的运动包,运动包的边上,则是帮他收拾东西的思诺,手脚麻利,嘴角上带着浅浅的微笑。那微笑刺痛了荷汀的双眼,她脸色一变,一秒都不愿多呆,马上驱车离去。她傻啊,真傻,她怎么会忘记了谦博名草有主的事实,还以为他仍像以前那样,打完球后,仍得自己收拾东西回家。她真是气糊涂了。

此时,电话铃响,她看了看表,已经9点了,她知道是jam打过来的救急电话,荷汀笑了一下,马上转过身往jam的家里赶去。这世界,总还是有地方能让她放松的。

一进门,荷汀就跟jam说抱歉了:“我都忘了跟你说了,我一早就从饭局里逃出来了。”

Jam在练琴,看到她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咿咿呀呀地拉着。荷汀也不用他招呼,打开冰箱,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来吃。

一曲拉毕,jam问她:“你没吃饭吗?”

荷汀摇摇头:“一大早就跑出来了,一粒米都没进。”

“哦?”jam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才来,你跑天津去吃饭啦。”

荷汀嘴一撇,说:“错了,是跑到上海去吃饭了,结果发现是吃上海菜,就又跑回来了。”

“夜机去夜机回,你还真是辛苦哦。”

“呵呵”荷汀干笑两声,然后又蔫下去了。她一个晚上心情都不好,刚才也不过是苦中作乐而已,现在她连苦中作乐的力气都花完了,于是整个人就陷在沙发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苹果皮。荷汀吃苹果不喜欢吃皮,但是偏偏她又不会削苹果,于是只得先把皮啃完再把肉吃了。Jam看到她这样,整个人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她的苹果,然后坐在旁边,慢慢地替她削了起来。荷汀干脆整个身子歪在沙发的把手上,定定地看着他削。

“晚上又受气了吧?”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嗯。”荷汀点点头,也没说是受的什么气。

Jam把苹果递到荷汀面前:“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们拉琴,《埃尔加大提琴协奏曲》,不管节拍,也不管情感,谁最先把音符拉完谁就为赢,输了的人请吃饭。”

荷汀听了,眼睛一亮,苹果也不吃了,直催jam快点去拉。

梁女士曾经这样评价过她的这两个得意门生,一个情感丰富有余,双手技巧不足,另一个则是相反,双手技巧有余,情感领悟不足。Jam是属于后者,所以,他一开始拉琴,十指就飞快地在琴弦上穿梭起来,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就像《海上钢琴师》里的1900那样,让人感叹原来人类的手指竟然可以如此灵动。

一首半个小时候的曲子,jam很快就拉完了,最后一个音符终止的时候,jam半是挑衅半是得意地问:“怎么样?”

荷汀撇撇嘴,不服气,二话没说,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琴弓就拉了起来,荷汀本来就拉得极快,现在心中本来又有一团火等着她来宣泄,拉得更是超出了平时的水平,就连一向技巧略胜于她的jam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起来。不过,到最后,还是jam赢了,原因就是因为荷汀记不熟谱子,其中漏了好几个音节。

“哼”荷汀冷哼了一下:“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下一次我把谱子记熟了再来跟你打赌。”

Jam窃笑一下:“等你把谱子记熟了,我就不跟你比了。”

荷汀听了,怒了,上前掐了一把jam,恶狠狠地问他:“比不比?比不比?”

jam被掐疼了,满屋子转悠起来,一边躲她一边哀嚎:“好疼,不比,怕死就不是□□员,宁死不屈。”

两人转悠到最后,都玩累了,一个趴在沙发上喘气,一个摊在地板上休息。

“jam。”

“嗯?”

“谢谢你。”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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