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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说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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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瓷找到了傅谦博,叫他帮忙劝一下范荷汀中秋回范家吃饭的事情,傅谦博对于这个请求,多少带点意外,虽说他和范荷汀极为熟稔,但是荷汀的家务之事,他一直很少过问,不但他很少过问,就连陈瓷都不大过问,顶多帮忙做一下荷汀和范家人之间的传声筒而已。于是,他不解的问:“为什么找我?平时不都是你帮忙联系的吗?”

陈瓷带着一种恶作剧的笑容,贼兮兮地说:“我找了,可是都没什么用,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那尊大佛,哪是我这样的小鬼请得动的。”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很想知道心高气傲的范荷汀,会不会为了傅谦博而愿意向范家低下她“高贵”的头。当然,这个阴暗的小心思她是不会向谦博说的,虽然,他未必不会猜到。

“你妈呢?你妈不是她堂姑姑吗?”

“我妈?自从上次受了她的气以后,就发誓再也不管范家的事了。”

“那活该我就该受荷汀的气啊?她家里的长辈都叫不动了,更何况我。”谦博不满地说道。

“切”陈瓷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我妈当然请不动了,她目无尊长嘛。不过你不一样,你叫她的话,她肯定会去。”

“这都什么歪理!”

“不是歪理,是真理!”陈瓷肯定地说。

到最后,谦博还是被陈瓷说服了,肯为她去当说客。虽然他父亲曾经教过他不要插手范家的事情,他也一直仅遵父训,但是,他想,我偶尔插手一次,也不为过吧,而且,这也不算插手家务事。

他找到荷汀的时候,她刚下课,背着新买的LV包,往同样是新买的mini车走去。人人都说混血儿漂亮,荷汀就是最好的例证,她妈妈是白俄的美女,她爸爸是归国的华裔,她遗传了白俄人特有的深轮廓、白皮肤以及高挑的身材,又同时遗传了东方人独有的细腻的肤质,她沉默的时候冷若冰霜,笑起来时却又让人如沐春风,用一部电影名字来评价她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就是《冷静与热情之间》。不过,要看到荷汀的笑并不容易,这世上只有三个人她是乐意对其微笑的,一个是傅谦博,一个是jam,一个是梁曼声。傅谦博就曾经开玩笑对她说过,幸好她不是褒姒,这世上也没有周幽王,否则,长城难保。结果,荷汀却对着他这个无聊的玩笑吃吃的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荷汀就远远地冲着谦博笑着。谦博信步往她身边走去,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刚买的mini,啧啧咋舌起来:“你还真是不会亏待你自己。”宿舍不愿意住,公车不愿意坐,就连衣服也是要多奢华有多奢华,如果不是因为和她熟悉,谦博看到她上学时那一身的名牌行头,也会不由得联想到秀水街里的假货——谁会背个真的V包包去上课啊!

荷汀挑了挑眉头,得意的说:“这是我买来犒劳我自己的。”

谦博知道她所谓的犒劳是所指何事,前不久,她在柴氏国际音乐大赛上一举获得了第四的佳绩,虽说三甲不入,但是消息传了回来,还是让人振奋不已,A大的校长就亲自接见了她,还和她一起接受了电视台的专访。

谦博见她最近春风得意的样子,心情肯定不错,心想,叫她去范家吃饭的事情,说不定会很顺利。

“你要去哪?”荷汀一边说,一边往新车车厢里钻。

“去吃饭。”谦博也跟着她,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荷汀方向盘一转,正打算往校门口走,谦博又补充了一句:“去饭堂里吃。”

荷汀猛地踩住了刹车,然后转过头,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他:“学校饭堂有什么好吃,又难吃又不卫生。”

“钱包搁寝室了,书包里只有饭票。”

“我请你。”荷汀毫不犹豫地说。

“不要。”谦博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荷汀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就往饭堂里开去了。谦博看着她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于是逗她说:“我跟你去外面的餐厅里吃饭,但是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好啊”荷汀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期待的光芒:“什么要求?”

“你中秋去范家吃饭。”

刚才还满脸喜色的荷汀,脸色马上就转沉了,她板着一张脸,说:“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谦博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她:“怎么办?我偏偏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们还是去饭堂吧。”荷汀淡淡地说。

谦博转回正色,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就不明白,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有的人就是要搞得这么僵。

此时正直下课时候,通往饭堂的那条路上人满为患,荷汀不再说话,双手握着方向盘,左转右转的,努力地要往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车道来。谦博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到这复杂的路况,他也不好多说了,免得打扰到她开车。一直到两人进了饭堂,坐下来吃饭,这话题都没有再提起过。直到后来谦博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又重新提及,荷汀的反应是意料之中的激烈:

“我不会回家,他们也不会欢迎我的。”

谦博看到她一副坚决的样子,开始头疼起来,心里直埋怨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晕了头,答应了陈瓷的请求,接下这摊烂摊子:“范叔叔已经开口了,你就不必顾虑了。”

“哼,他是料定了我不会回去才做的邀请。范家人最好的是什么?面子,只要面子上过得去,杀人放火他们都愿意去做。”

“那你就回去一趟好了,就当是成全他们的面子嘛。”

“不用了,他们只要对着外人说句‘我已经邀请那人了,只是她不肯来而已。她脑袋后面长了个反骨,天生和我家作对’就面子里子都有了。反正他们姿态已经做足了,到最后丢人的总是我。”

“那倒不必如此晦气,到底是一家人。”

“哼。”荷汀脸带轻蔑地笑了一下,一脸的不屑:“谁叫你来的?你从来就不理我家的事的,怎么现在开始做说客了。”

“谁都知道你难请,陈瓷愁眉苦脸了好多天了,实在没法子才来找我商量。你看,你家里还是满有诚意的嘛。”

“你觉得你说服得了我吗?”荷汀往谦博面前凑近了一下,带着一点点挑逗的意味说。

谦博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不自在起来,脸红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了句:“别这样,这是饭堂,很多人看着的。”

荷汀听言,乖乖地往后靠了,然后做了个下定决心的表情说:“我听你的劝,我回去,不过你得拿什么东西来换。”

“换?”谦博从饭碗里抬头看着她,一脸的讶异:“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去,你不去都和我无关,扯上我干嘛呢?”他答应陈瓷就已经很荒谬了,再答应荷汀的要求,他可以拿块豆腐砸自己了。

荷汀不高兴了,筷子一扔赌气说:“不吃了。走吧。”

“等等,我还没吃完呢。”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喜欢吃这里的饭菜呢,既不营养又不卫生。”

“你听说过一则笑话吗?大一的新生从饭菜里看到一条虫,是大声嚷嚷然后跑去投诉;大二的学生则是大声嚷嚷,嚷嚷过后继续吃饭;大三的就是默默的挑出来放到一边;而大四的则是直接拿来吃掉,当加菜。难道你不想享受这样的快乐吗?”

“变态才会把吃虫子当成快乐。”荷汀厌恶地皱着眉头说。

“好了,不贫了,走吧,我等一下也有事。”谦博也仍下筷子,站了起来,和荷汀一起离开饭堂。

此时此刻的两人,完全没有想到,在他们的背后正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们,这道目光的主人,将会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和他们息息相关。

A大有个惯例,就是在新生军训结束的次日晚上,举行迎新晚会,晚会内容由老生负责,包办。荷汀因为在柴氏大赛上一举成名,自然不可能逃得过晚会主办方的法眼,早早就被预约好了,要在晚会上大显身手。荷汀对于这个邀约,本来想拒绝的,结果想起几天前谦博曾经跟她提及过会出席这台晚会,于是马上就转念答应了。

由于谦博会出席,荷汀对此也重视起来,当着他的面,拉了好几首曲子,问他,哪一首放在晚会上演奏比较合适?谦博低着头摆弄着他爷爷送给他的Hasselblad相机,听到荷汀的问题,头也不抬的回到说:“随便哪一首都行。”然后猛地拿起相机,朝着坐他对面的荷汀咔嚓咔嚓的连拍起来,把她因他敷衍而生气的脸记录在案。

“我不问你,我问jam,他比你在行。”说完,转过头问坐在一边埋头苦干学中文的jam:“jam,你说,我要选哪一首?”

“《天鹅》吧,你拉太复杂的,他们也未必听的懂。”

荷汀点点头:“那就《天鹅》吧。”

迎新晚会上,荷汀是第一个登台演出,做开场秀。登台前,她在谦博的旁边预定了一个位置,打算表演完毕后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欣赏节目,虽然她对这些节目并无任何兴趣。但是,当她演奏完毕之后,走到台下一看,自己的座位已经被人坐了,她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走到对方跟前:“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这第一排的位置是只给学生会和演出人员坐的吗?”

坐在她位置上的女孩刚想站起来,结果她旁边的另一个女生却先声夺人了:“不好意思啊,我们新来的,不懂这个规矩,谁叫你们不在这里安上一个牌子,写上老人与戏子专用呢。”

荷汀看到有人坐了她的位置就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对方又这样冲她嚷嚷,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她脸色一沉,说:“只怕有些人连做戏子的资格都没有。”

这时,坐她位置上的女生有点慌了,马上上前打圆场,救火:“不好意思,我们真的是不知道,我们现在就走。”说完,她拉着另外一个女生,正想离开。结果,不知道刚才走哪去了的谦博出现了:“不用了,反正都演完了,荷汀,我们走吧。”说完,朝着坐在荷汀位置上的女生看了一眼,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眉毛,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却很有神彩,整个人虽不漂亮,但是却很对谦博的胃口,有一种清秀之美。

荷汀听到谦博开口解围了,自然也懒得继续纠缠下去,她瞪了那个女生一眼之后,就跟着他走了。经过陈瓷的面前时,陈瓷叫住了她:“我说,你中秋那天到底回不回去?”

“不知道”她抚了抚大提琴盒子的肩带,满不在乎地说:“到时再说,看心情。”

陈瓷受不了她的态度,也不高兴了,冲着她的背影,愤懑地说:“切,爱来不来,不来拉倒,要不是看在堂舅份上,我才懒得理你。我任务完成,命令传到,你死了都和我无关了。”

礼堂的过道有点窄,两人并排走不了,荷汀跟在谦博后面,一前一后的往外走,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每当荷汀想往前一步,接近谦博时,他总会适时的又往前走一了步,就仿佛这么走下去的话,他们永远都没有靠近的一天那样。

学校里礼堂的侧门外,是一片枫树林,时值仲秋,树林低下的水泥地上铺满了被风扫落的枫树叶子,一脚踏上去,沙沙作响。天上一轮新月悬挂着,弯弯的,像好莱坞默片时代女星的眉毛,远处的教学楼里灯火通明,倒是身边的枫树林,没了灯光的照耀,放眼望去,影影绰绰。

荷汀跟着谦博一起,穿进枫树林,往校园深处走去。刚进树林没多久,荷汀就听到一阵怪响,她扭过头一看,一对情侣正抱在一起亲热,荷汀低声偷笑了一下,为自己无意间撞见的精彩而暗喜,也为那素不相识的两人的两情相悦而高兴,她抬头看了看走在自己身边的人,唇边的笑意更浓了。谦博看到了她的傻笑,于是也好心情地问她:“你傻笑什么啊?”荷汀用头点了一下那对小情侣,谦博看到了,也跟着低笑了起来:“再晚点来还有更多呢。刚进大学那时,我和老莫两个,就天天晚上跑到这里来蹲点,害得有人还以为我们是GAY。”

荷汀破口大笑起来,她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谁叫你有事没事跑去打扰人家。”

“好奇嘛,想看一下大学里面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荷汀一步跨到他的面前,站定在那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想亲自试一试么?”

谦博站在她的面前,和她也不过半米左右的距离,她脸上的表情在淡淡的月光下,模模糊糊地映入他的眼帘,有点紧张,有点期待,有点害羞。他看到她抿着嘴唇微笑着,脸颊和耳根是微微的粉红色,也不知道那是胭脂的颜色还是血气的颜色。他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淡雅的一生之水,随风窜入他的鼻腔里,似有若无的撩动着人心。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顿,直到谦博绕过荷汀,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别开这种玩笑了。”

“为什么?”荷汀跟了上去,继续问他,不折不挠。

谦博拿捏不准荷汀的“为什么”所指何事,他想了想,就拿自己心里认为的那个想法来做回答:“我现在没那份心思,读书要紧。”

“书呆子”荷汀嗤之以鼻。

谦博没有继续反驳,他加快了脚步,往树林外面走去,荷汀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总是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刚走出树林,就遇到了老莫,老莫看到他两一前一后的从树林里走出来,于是挤眉弄眼的打趣到:“呦,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啊。”

谦博大手往老莫肩膀上拍去,说:“开什么玩笑。”

荷汀的车停在相反方向,于是就和谦博告别了。荷汀前脚刚走远,老莫后脚就问了:“怎么样?这届的女生长相怎么样?”

“我没细看”谦博停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又说:“不过倒是有个女生挺可爱的。”

“谁?”老莫机警的问道。

“不清楚,一面之缘而已。”

“哎,傅大公子真是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谦博对老莫的胡说八道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还没开口说什么,老莫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莫非你想和那条美女蛇过日子?”

美女蛇指的是荷汀,老莫对此的解释是,荷汀长得就像美女蛇般妖艳,然后脾气又不好,仿若美女蛇腹腔里的毒汁,一旦靠近就会被伤害到,偏偏,她又喜欢谦博,经常对着谦博明示暗示,就像聊斋里的妖精,专挑书生下手。

“你胡说什么!”谦博反驳到。

“不是最好”老莫松了口气:“你不适合她的,她要的是那种脾气很好的老好人,而不是我们这种半大不小的小大人。我看你最近老找她,还以为你们成了。”

谦博听了这话,头大起来,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居然接二连三的有人提到这个问题,他人前人后解释过无数次了,结果还是没人相信,到底是他解释的力度不够,还是荷汀缠人的功力太过深厚?苍天啊,谦博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我只有找一个女朋友才能澄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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