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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凡眼
1] “用露水裁出的衣衫流淌几丝缠绵
像玫瑰长出的容颜 总是忽隐忽现”
古堡之外，一个人影对一个人影。
两条身影，高挑对高挑，温柔对冷漠。
很多地方相似但又绝对不同的两个人，却都有那样让人心颤栗的神圣。
幸村，还有柳生。
幸村玉白色的军服似的衣服，干净整齐的没有一丝尘气。
而他那样温柔的美丽的脸上，也是不变的微笑。
再没有披风遮面，复仇组织的首领幸村精市终于露面了。
柳生同样俊美的脸上也是带着笑容，不同的，只是这笑容所包含的冷酷和骄傲。
身上这夜黑色的衣服，是配合帘波买的。
不管他喜不喜欢，和她相配他就会穿。
“你比我所想象的，还要软弱。”
冷削的话语，讽刺的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你却和我想象中一样冷酷。”
温和的温柔，没有一丝迷茫的回应。
“你应该感谢我，我替你安排了那么多的部下。”
柳生脸上闪过耀眼的笑容，虽然眩目却依然冷漠。
离开绅士的伪装，他所不屑的软弱早已离他远去。
“多行不宜必自毙，你一定听过这句话。”
温柔的眼神中变幻说不出的怜悯，幸村的话里有话。
他不可能抛弃温柔，面对什么样的人都一样。因为他和她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为了她而存在的温柔。
“也许，但是我保证你会死在我之前！”
幸村精市，你我的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不管你用温柔埋葬疯狂，还是我用绅士掩饰冷酷。
能力者是不同于普通人的存在，所以对于能力者。谁拥有最强的能力谁就赢了。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种比信念还重要的存在，谁都不可能阻止。
我的狠也好，我的绝也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证明我比你强！
“幸村精市，就算果月站在你那边，你还是注定要输的。”
一个人活着心不能没有依托。
没有人可以陪你，我知道从很久以前你的心就死了，在那个女人死去的瞬间。
我杀了那个女人，可是你却不可能杀了我。
因为你唯一爱过的人已经死了。而我爱的人，却活了下来。
“帘波她，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2] “一年年寂寞越长 梦越短
人群走遍 恩怨沾满你孤单
依稀有你的耳语 在作伴
荒芜又是多少年”
高跟靴子点地的声音，清脆，悦耳。
纤细腰肢间悬挂的佩饰，因为主人的走动而相互碰击，演绎出似流动乐谱的曲调。
月色的风衣永远华丽，叉在侧兜中的是两只雪白的玉手。
“如何，你选择进还是退？”
高傲的不屑的上扬美丽唇角，玄葉对于龙马的态度完全是轻视的看不起。
幸村精市居然会找了这么个废物做领路人，怪不得注定他要输的命运呢！
现在还让他来挡自己，连柳生也一样可笑呢！
“我不进，也不退。因为你根本伤害不了我。”
龙马对人始终是嚣张的态度，不管谁。可是像他这样没有特殊能力的人竟会有如此态度，实在让人费解。
不过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因为在他和玄葉之间，出现了一个人。
踩着玄葉的影子，仁王灿烂的笑意。
“小姑娘，你好~”
“我当是谁呢，无能调酒师啊。”
并没有改变不屑。
“小姑娘，你的脾气可真不好啊。”
仁王微微皱眉，“我很少见到女孩子可以像你这样，嘴巴太毒了噢！”
“我可以当你是夸我。”
突然动作，离开能让仁王踩住自己影子的地方。
玄葉不在乎对面两人惊诧的眼神，冷笑：“亏你们还是老五的人，他没有告诉过你们我肯协助他这次行动的原因吗？”
“条件？”仁王一愣。柳生从没有提过。
“真是！忠心跟错主了你啊！”
清冷的声音中并没有惋惜，有的只是深深的轻蔑。
然后，在龙马近乎惊恐的注视下，玄葉已经取下了仁王的首级。
轻易的没有一丝阻碍，就好像仁王是一个全没抵抗力的婴儿。
“你……做了什么？”龙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眼睛模糊，头脑也开始模糊……
“如何，你选择进还是退？”
玄葉的声音再次传进龙马耳中，而这似曾相识的问话让龙马猛然清醒。
看看四周，除了他和玄葉什么也没有，当然也没有仁王的尸体。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你，做了什么？！”
“你中了我的幻术，感觉如何？”
玄葉微笑，无比美丽也无比骄傲。
“能力者可以拥有多重能力，并不是只有幸村精市和老五能够做到。”
纤细的眉上挑，魅惑的无声无息，安静却绝对浓厚。
“这场游戏已经分出胜负了。在你挡着我的时候，老五和幸村势必有一个人已经死了。那么活下来的人是谁？”
笑意，玄葉永远带着点点残酷的笑意。
“只要我再杀了他，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了！”
残酷因为能力而残酷，冷漠因为能力而冷漠。
骄傲是强大下必然的产物。
任凭玄葉从自己身边走过去，龙马一动没动。
她没有杀他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阻拦她。
心惊玄葉的实力，龙马却不是因为怕死才放她过去。
同样他也知道了玄葉不杀他是另有原因。
玄葉离开后，并不是只剩龙马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抱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站在他面前。
五十岚零。
“我们之间的事，该清算一下了。”
零低低的声音，空寂的再没有一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