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沙儿啊，你和风一起来到这里，你路上可曾听过那风样姑娘的故事――――”

这真是把好梳子，用了这么久也一点儿也没有损坏，我很喜欢它。其实我很爱惜这头长发，它们是美丽的，我知道，特别是插上这把发梳，又黑又密―――

“沙儿啊，你和风起离开这里，把我的期盼带去远方那里。”

我生的很美是吧？这我也清楚，他说过，我像我的母亲。我不觉得我像那个被形容成神的女人，但我是漂亮的，我喜欢我的眼睛，明亮，但是少立刻笑意，可是冷的话，也很诱惑。

“沙儿啊，你和风一起离开这里，远方，风样的姑娘等着你。”

最后的选择权，至少可以做些什么，如果最终只能这样―――

“啊，是叶影吗？”

“是我。”

拥抱，轻轻倚靠，听见他胸口心脏的声音。

“拖亿，请求你，帮我个忙，好吗？”

“卡卡西，如果你是一个人，就点燃这张符，然后，到这个地方来。”

“怎么没有什么命令呢？”

“我也在奇怪呢，大蛇丸大人一直不在，连智知位也―――”

门开了，拖亿不慌不忙的走进厅里，把门关上，顺手锁好。

“久等了，各位。”他笑着抱歉的说。

“究竟是什么命令啊？”

“别急，别急。我是来这里先看看的，人是否都到齐了？”拖亿扶扶眼镜，环视厅里的人。

“你让我们全都集合在这里的，我们都来了。”

“恩，”拖亿满意的点头，“真的都到齐了，很好。”

他抬手摘下眼镜，收起来，提提手中的刀，冲着地面笑着。

“任务很简单，”他说，众人都看着他。

“去死就行了。”

灯突然就灭了，一片短暂的惊讶之声后，厅里便安静的像什么也没有似的，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把刀回鞘时顺滑的摩擦声，还有几声水滴落的声响。

“黑暗，我居然哟啊做到在黑暗中如鱼得水，真恶心。”

厅里的灯重新点亮了，拖仪站在厅中央，他抬头看可那灯，取出眼镜戴上，仔细看着周围。

全死了，一个也不剩的死光了，他看着双脚，踩在血泊之中，血顺着长刀向下滴着。他想起那天来，也像这样，刑讯部的几个人的学也这样滴着，还有那次，卡卡西的血也是，鸠的也是――――

拖亿提起长刀，用手指抹抹血滴。

“你是把好刀，可惜跟错了主人。”

怪异的感觉，大蛇丸皱皱眉头，想了一下，他起身出屋，曲折的走了一会儿，走近了那扇门。

毫不犹豫的推开门，不算太惊讶，不算太悲伤，大蛇丸张了张眼睛，心头轻轻的动了动，平静的看着。

木灵换上了一身紫色的和服，和她的紫发很相配。她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身上。

她的脸惨白到发青，脖颈两侧，各有一处淤青。

大蛇丸叹一口气，可又笑了起来，他看着美丽的木灵。

“不愧是侑蝶的女儿，这也可以做到。那么，你杀了木灵之后会干什么？”

“看来有麻烦的是我了。”

门开了，拖亿没回头，他看着手里的刀。

“谢谢，”他开口道，“帮忙把灯打开了。”

“你需要灯吗？那我该说什么呢，也向你道谢？”

拖亿冷静的转过身，大蛇丸站在门口看着他。

“不必向我道谢，举手之劳。“拖亿还是那种语气。

“也不是没想到，”大蛇丸看看一地的尸体，“可还真没想到你会做到这一步。让人佩服啊，智知位。”

“过奖了，”拖亿笑笑，“我也没做什么事，都是些任性妄为的事罢了。”

“是啊，”大蛇丸点头，“看起来是很任性妄为，难怪怎么看你都是疯疯癜癜，真真假假的，这回是真的了吧？”

“不知道，”拖亿耸下肩，“兴许又一任性又改变主意了。”

“会吗？”大蛇丸踏进厅里，关上门。

“不会吗？”拖亿学他的语气说，大蛇丸笑着摇头。

“不会了，”他肯定的说，“因为我已明白，不管多么任性法妄为，多么过分，你做的每一件事，最终都是为了木叶。”

拖亿摇头。

“不，为我自己。”

厅里的血腥味儿很浓，拖亿透过镜片看着大蛇丸。

“你是个有意思的人，智知位，”大蛇丸开口了，“从你来到木叶后不久，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特殊的能力，还有十四年的空白，本以为你不会这样发展。”

“我自己也没想到呢！”拖亿说，“谁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竟然会为火影大人做这些事。”

“不是为了你自己吗？”

“是啊，一开始为了火影大人，”拖亿笑了，“可后来，慢慢的想为自己做些什么，然后，就越来越只顾着自己了，所以有许多情报，一直都没有告诉卡卡西。”

“一直以来是你在泄露情报啊！”大蛇丸看上去很高兴，“做的好，是别人的话我会失望的。你做的太逼真了，对木叶和暗部的同伴下手也做的到，你果然是一流的间谍。”

“真是严重的指责，”拖亿说，“我杀了不少暗部的人，是的，说起来火影大人给我一道特权，可以杀死任何人。其实我在滥用，每次都好象非杀不可，其实，只要想不杀，不杀也是可以的。隐隐的，还是我自己——也许心里某处，还是对这世上的人，怀着某种恨吧――”

“卡卡西那次，是真的假杀吧？”大蛇丸很有兴趣的问，“真大胆呢，一不小心他可就真的死定了吧？”

“是啊，只要一不小心，”拖亿点头说，“提前让叶影有所察觉，知道她一定会来，一定会救卡卡西，所以放开手去做了，结果还不错。”

“你可把能利用的全利用上了！还真是为了木叶煞费苦心呢！”

“说了是为我自己的，”拖亿纠正道，“为了木叶只是想起来比较舒服罢了，我做的和我对你说过的是一样的，找个理由，活下去，否则，生命未免太无聊了。”

“所以一直磨蹭到现在，”大蛇丸笑笑，“不然早就结束了，是吧？”

“也许吧，按计划，我把你的情报给卡卡西，他在暗部那里安排行动。可我没有把所有的情报都给他，关于――叶影的――”

“你可怜她？”大蛇丸平淡的问，拖亿一笑。

“同样是间谍，同样身居不知所谓的地方，人生不全的人，应该是同病相怜吧，”拖亿说，“是的，我可怜她，叶影的苦楚，我也能尝的到。”

“那么替她谢谢你了，不过你似乎没有意识到，你的那种保护方式，并没有减少她的――苦楚，相反，这样长久的拖着，让她很辛苦啊。”

“是啊，是不该那样做，太笨了，”拖亿说，“可是，我就是不想，不想那样伤她，知道以后会有更大的伤害，可我还是选择压下不说，因为那薄薄的一层纱，捅破的话―――她就会―――和他分开――”

“原来如此，你连这个也考虑了，真是温柔体贴，看来你那张脸上的笑，还算是真的呢！”

拖亿低头一笑，那笑容僵了一下，他轻簇眉头，眼镜从鼻梁上滑落，摔在地上，他感觉着血从胸腔向上涌，从嘴里流出来。

“不愧是――大蛇丸大人，速度惊人。”拖亿勉强流畅的说，手捂伤口。

“没什么，我要是连几乎全瞎了的人都对付不了，就不太好了。”

大蛇丸就站在他的对面，几乎帖着他了，手里一条蛇，整个的从他的腹部穿过，从后面探出来，还吐着黑红的信子。

“记得你跟我说过，为活而活，为死而死，”大蛇丸对拖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不舍得亲手杀了你，但是，说实话，智知位，像这样把我惹火到这种地步的人，你还真是第一个！”

“所以，这一击不取你性命，毒会慢慢发作。那你就按你自己的原则，为死而死吧。”

大蛇丸抽回了蛇，拖亿跪倒在地，膝盖刚好压碎了那副眼镜，他吐出一大口暗红的血来，略抬起头，还在笑。

“很好，是――大人的――风格。”拖亿困难的说。

“你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吧？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你的眼睛无人能医，是先天的，。就算这毒能解，你也回成为一个瞎子。失去了那引以为豪的双眼，你这种人，一样还是死了的好。”

“说的――对，”拖亿艰难的挣扎，试图站起来，“我是――死了的好，我是――应该偿――无数次命的人，可是大蛇丸，不是现在――”

拖亿抗住双膝的麻木和绵软站住了，抬起头来，双眼转向那个模糊的出现在他昏暗视野里的大蛇丸，看准了他。

“就算是――该死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价值，给你看看――最后――一点儿价值！”

两只手指猛的探向自己的双眼，大蛇丸一惊。

“忍法 双破！”

木叶暗部。

一片寂静，静到像处废弃的破屋，连破屋里有的虫鼠的声音都没有，远远的传来一声鬼一样的吱呀声，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一个轻盈的脚步怒声，走走停停，然后一个人闪出了暗部。

他小心的感知着周围的气息，有些奇怪，每人跟着他，有些不放心，但是有发现不了什么，还是赶紧赶路吧，团藏大人在着他的报告。

“什么也没有，团藏大人。”

“什么叫什么也没有？”

“这个――就好象暗部整个的解散了一样，这几天来，半点儿动静也没有，也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行动，甚至连人都少见。”

“旗木卡卡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