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歌(1 / 1)
凤歧嘴里衔了根草,两手交叉,依在墙上:“为了她,你这么不惜一切代价地来这就是为了给人当囚犯?”
“你懂什么?”秦枫茗白眼都懒得施舍,直接伸手:“让你找的东西呢?”
“给。”
非金非银更非玉,黑暗中发出蓝幽幽的光芒,正是觞天笺。
“这什么东西,你要它做什么?别说,那女人把它藏得很严,我都找了老半天才找到。”
“这是觞天笺。”
为了得到它,秦枫茗还真费了不少劲,例如说他甘愿故意被蛇咬以拖延他和鱼深深回去的时间,好方便凤歧掳人盗物……
“什么?”凤歧一蹦三尺高,头理所当然地撞到地窖顶,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
秦厮不悦,瞪眼警告:“小声点!”
凤歧直了眼,咋舌道:“这……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只要手执觞天笺,身怀控火绝技者便可统一大陆的上古神物觞天笺?”
秦枫茗点头,而后开始仔细观察起手中物件。
觞天笺,历经千年岁月洗礼却未见丝毫陨损,确是上古神物。
端详过后,秦枫茗见其严丝合缝,不见任何缝隙,通体浑圆,既无机关也无暗门,更不见有什么字迹提示,连换好几种办法都失败,他眉心一蹙,忽地运起内劲用力将之一捏。
觞天笺受到外力挤压,整个球体突然裂成两半,露出球心中躺着的一块圆形晶体,那晶体诡异地自行跳到半空中,裂开的两个半圆球体再次粘合上,恢复如初。
所有的变化,从开始到结束只在眨眼间,着实令人始料不及,故双双愣住。
细观那晶体亦会发光,红彤彤的状若初升的太阳,其上,隐约有字。
“好像写的是,鱼……深……深?是鱼深深,竟是她!”
相对于凤歧的惊讶,秦枫茗倒显得很镇定,“果然是她。”
听秦枫茗说完,凤歧更觉得吃惊:“你早就知道?”他话还没说完,猛然不自觉地又拔高腔调:“你要做什么,别……”
“说晚了。”秦枫茗一边运气将觞天笺深深埋入地底,一边对凤茗道:“要不是它坚不可摧,我倒想毁了它。”
“它和你有仇?”想不通,一个死物,碍秦枫茗什么事了?
秦凤茗抬眼,慎重对他道:“就算是吧。凤歧,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你没见过什么觞天笺,也不知道统一天下的人是谁!”
凤歧挑起眼角,问得贼兮兮:“你不想她统领天下?”
秦枫茗笑得自信,“错,鱼儿若要整个天下,我可以全力助她夺得,但我绝不允她做女皇!”做了女皇不就要建立后宫?嗯,想都别想!
凤歧斜睨秦枫茗,暗笑该厮吃醋就吃醋,还找什么借口。“好,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现在怎么办,真等阮天湫来办你?”
“我不是等她,而是等鱼儿。”觞天笺的事,鱼儿已经知晓,他倒想看看,天下和他,在鱼儿心底孰轻孰重?
凤歧难得见秦枫茗动次情,不免担忧:“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为她值得吗?”
秦枫茗却不答他,转身慢慢踱回原地,好整以暇地整裳坐好,“时间不多了,你还是快走吧,对了,记得把阮天湫的行踪设法透漏给鱼儿知道,对着阮天湫太久,我还真怕吃不下饭。”
凤歧翻眼:“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他嘟囔完也不含糊,身影一转消失在暗色中。
※
戊陇国,帝辛五十八年九月二十日。
整个戊陇国国民都无法忘记这一天。
寅时。
当黑暗退去,天边曙光乍亮,人们如往常一般开始一天的生活时,过不多久他们便发现:
“怎么回事,怎么全城的米铺都关门了?我这还等米下锅呢。”
“哎呀,我今天想去油行打油,谁想油行也关门了。”
“你们这算什么,我今儿去盐铺买盐,盐粒子一个没瞧见!”
“还有还有,我三姑让我买肉时顺便帮她扯块布,嘿,明州城内二百六十家布行,楞是没家开张营业。”
“这可怎么办好哇,娃都等这米下锅做饭呢。”
“我们一顿不吃盐还成,哪能顿顿不吃盐啊?”
“你们这算什么,我这买的可是药,可我跑遍全城,药铺虽开却统统无药可卖!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
“哎呀呀,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还站在这闲说话,大家都去明州府找知府大人去了,我这也要去呢。”
“对对对,我们也找知府去,让她给咱们想想办法,凭什么商家都不做买卖,想坐地起价还是怎么着,走,大伙一起去。”
“知府大人,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一大群人围在明州府府衙前,随着日头升起的速度,叫嚷得越来越厉害,迫得知府大人顶着满脑门汗出来喊话:“尔等休得在此胡闹,本府已派人去各行各铺调查疏通,过不多久就能恢复秩序,望大家速速散去!”
百姓们一看,知府都出面了,这么一来事情一定会得到解决,遂三五成群地离开,不想,事情发展远远超出这些善良百姓们的想象。
三日后,众人围堵知府府衙事件再次发生。
这次,无论知府大人□□脸还是白脸,百姓们执意要求给个结果才能散去。
知府三天来与同级官员疏通有无时,才知道附近几座大的州城无一例外都发生商行罢市之事,事情来得又快又突然,几名知府大人惟恐事态恶化,纷纷上书告之女皇陛下,请求女皇速派得力干将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