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祈福节上花灯会(1 / 1)
秋墨隐登基后得知了此事,便欲将薰染接进宫中封为八王爷,可薰染却断然拒绝了,他本是淡薄名利之人,对王室争斗更是无一丝兴趣,再加上他之前沦落风月场所,若让世人知道了先皇毒杀德妃之事和他的真实身份,无疑是木耀国史上第一大丑闻,秋墨隐也是思虑再三,便让薰染住进尹府,命尹凌宵以王爷之礼待之,并将其真实身份隐瞒才算了事,现在的薰染,不能出门,还倚居他府,以他的性格,也真是生不如死。
往灯里加了些油,回头便见薰染面上微有些倦意,便扶他躺下,直到他睡着,才悄然从后院翻墙而去。
薰染的身体不说我也知道,他得的是心病,却无药可救,因为他爱上的,是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爱上的,又是一个不可能爱她的男人,唉,情爱这东西,动不动就让人肝肠寸断,还是不惹为妙呀!
见不到大姐,只能等她出宫,这几日新闻倒听到不少,三百多号秀女竟然都是有去无回,秋墨隐胃口不小,一口气‘吃’三百多美女,也不怕撑死?
转眼来宜阳城快一月,木耀国每逢三月二十一便是一年一度的祈福节,和中秋、元宵并称三大节,那晚会有一年一度最盛大花灯会,由十七城敬献各地特色鲜花、灯饰,甚至比元宵灯会还热闹。
这样的热闹玉姐怎会错过,早在五天前便拉着我陪她去选料子做衣服,她说参加这花灯会每个女子都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特别是未婚女子,因为木耀国有个风俗,未婚女子那晚若去城隍庙诚心祈求,便会遇到命中有缘人,还现身说法说,她与丈夫也是在花灯会上认识的,说得还真有那么回事一样,但她却不知,我从来不信这东西。
玉姐就是玉姐,自已买了块鲜艳的料子不说,还硬是帮我选了一块艳得不能再艳的桃红色亮粉料子,这种颜色我还从来没敢穿过,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村姑穿的。
没办法,掌柜的太热情,我又是做过生意的人,能够体谅他想把东西卖出去的心情,于是买了一块,只不过自已画了个图样让他照着做。
掌柜的一看图样,惊得嘴里可放下一个鸭蛋:“姑娘,这样儿的衣裳在下还是第一次见着,姑娘是怎生想到的?”
其实我的设计大部份还是遵照木耀国的服饰风格,只是把长裙分成对襟上衣和裙子,差不多有点像明清时代的那种,在腰部稍有束腰处理,更显腰身。
要做当然要做件好看的,再加上这桃色亮粉料子,也只能做成仿明清款式,才不显得土。
玉姐也对我这图样很好奇,还说若是做出来好看,她也要做一件来穿穿,我立刻便答应改日帮她设计几款,把她乐得一整天都合不拢嘴。
衣服第三天便做好了,没想到是陈掌柜亲自送货上门,我忙将大风赶进屋,将他引进院里石桌旁坐下,给他沏好茶,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
陈掌柜刚一坐定,便开门见山道:“云姑娘,小的这次来是想与云姑娘谈笔生意,不知姑娘可有兴趣?”
“生意?”难道是有人看上我这件衣服要买了去?我打开衣服左看右看,和我想像中八九不离十,我穿上肯定很好看,还真舍不得卖呢。
“正是,云姑娘这件衣裳一做出来便有好几户大家小姐看中了,也想做一件同样的,不知云姑娘可否将此图样让与小的,小的愿付银子买。”
“买我的图样?”我正好盘算着手上银子所剩无几,这下有人送钱来,当然要收,“可以啊!不过买我的图样,要在我图样做的衣服上打上我的商标,还要每件给我提1两银子的设计费。”这一招可是穿越女主身上学来的,多看点穿越文就是好啊!
“设计费?商标?”掌柜有些不解地望着我。
“设计费就是我画这张图的辛苦费,商标便是我给我做出的衣服取的名号。”抓了抓头,只能这样解释吧?但愿他听得懂;
掌柜似懂非懂地望着我道:“但1两银子一件,实再太贵了,我绢绣坊做一件衣服才500文银!1两银子可以做两件了,还不要说我的成本费。”
“帖了我的商标,自然不能只卖500文银了,陈掌柜,我且问你,我设计的衣裳可有在别处见过?”我抬头问他。
他眉头微皱着摇了摇头:“但1两银子的确太多了点,我怕。。。”
“陈掌柜莫要担心,你可以先去试试,若是真如你所说,卖不出去,设计费还可以商量的。”其实我对自已的设计也没底儿,毕竟1两银子一件的设计费已是天价了。
“也好,也好,那我先照着做几件样子出来,若能卖出去,小的自当将这设。。。”他似乎忘了叫什么来着。
“设计费”我提醒到。
“哦!对,设计费,若能卖出去,小的自当将这设计费双手奉上。”陈掌柜见生意谈成,卖不卖得出去对他也没有太大损失,说着他又抬头问:“这商标?”
我想了想道:“商标便用香奈儿吧!”
“香,奈,儿?”他抓抓头。(这么出名的品牌,你还这副表情?)
我点点头:“正是。”
“好吧!如此便这样定下吧!”他笑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口头上定当然不行,我们得签份合约!”21世纪的知识女性,哪有谈生意不签合约的理?
“合约?”陈掌柜许是没想到我如此较真,有些惊讶。
我点点头,进屋拿了纸笔,用我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在纸上写了密密麻麻几大排,对双方的约定及违约责任都写得清清楚楚。
陈掌柜瞪大眼反反覆覆看了好几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姑娘这合约,小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是当然,若要比头脑,古人哪比得上现代人?
“小女子也是头次谈生意,所以写得详细点,陈掌柜见笑了。”
陈掌柜就是陈掌柜,丝毫不让我占便宜,他轻轻几点,便点出了几条不平等‘条约’,我只好将合约稍作修改好后,另抄写了两张,双方盖上手印,交一张给他,又画了几张图样让他一并拿去做样衣,陈掌柜拿着图样又是一翻夸奖,高高兴兴地离去了。
祈福节这天,我换上新做的衣服在家照了一下午镜子,越看越满意,以前没穿过桃红色,没想到,穿上这件衣服,本来有点苍白的脸(那张脸皮,当然没血色了)变得红润了不少,再加上对襟领口和袖口的银丝绣藤纹做点缀,真是好看到不行。
为了配这件衣服,我将头发束在脑后绾了一个吉,挑出两缕搭至胸前,再从前些日在街上淘来的小饰品里选了根粉色水晶链子绕在吉上,又找了条上次买的好几根珍珠项链,折开来合成一条链子,戴上在脖子绕了三圈,直到自已非常满意后,玉姐刚好来了,一见我这身行头,便直嚷着要我改日也给她设计这么一件。
这花灯会我还是第一次参加,那年进宜阳已是初夏,刚好错过了,没想到,真如玉姐所说,这花灯会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满是各色鲜花,头顶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各色灯笼,看得我眼花缭乱。
路过城隍庙时,玉姐用手肘碰碰我,凑到我耳边说:“你也去求求姻缘吧,说不定就碰上你表哥了。”
“啊?”对啊,我还忘了,来宜阳是找‘表哥’的,但那明明是骗人的呀?更何况我也不相信这个,于是,我只好摆出一副苦瓜脸看着她。
她责备地扫了我一眼:“你看看,人家那些女子都争先恐后地进去,只有你,磨磨蹭蹭的干啥?快去呀!”
我还未做反应,便被她大力地推进去了,再加上人潮纷纷往里涌,死命都挤不出去,只好认命地跟着人流走了进去。
没想到,进城隍庙的男女每人祈求后,都会领一个面具带上,面具倒是五颜六色,大多数女子都选了比较漂亮的面具,我随意拜了拜,顺手拿起一个白色的面具戴上便走了出来,四处找玉姐,哪还有她的踪影。
有个面具也好,我现在双层‘脸皮’,看谁还把我认得出来?
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寻声而去,原来在一个临时搭起的舞台上,一组‘交响乐团’正在倾情演奏,向旁观者打听,才知道是业城进贡给宫里的,这乐团上上下下十多个人,皇上特准花灯会这天来这里演奏,花灯会后便进宫去为皇上‘独奏’了。
虽然曲子比起21世纪来说算不上非常好听,但奏得确实很好,不由得陶醉其中,却不知被谁踩了一脚,把我从沉醉中惊醒,猛地跳起来,正要骂人,却听到一阵掌声。
什么情况?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为啥四周的人都看着我?对我鼓掌?
“姑娘请上台来吧!”台上一红衣公子对我道。
我抓抓头,小声问旁边的大婶:“大婶,这是怎么回事?”
大婶用看妖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刚刚红衣公子问有谁愿意上台应曲跳一支舞,姑娘便跳出来了呀?”
是谁?是谁陷害我?
我愤愤地扫向四周,一堆小孩朝我做了个鬼脸,跑了,我想哭总是哭不出来,我。。。英明一世,竟然被几个小屁孩给阴了,苍天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