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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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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市长,一位井上小姐给您来了一通电话,让您会议开完后给她回个电话,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秘书尽职的向刚从会议室出来的林剑报告。

林剑微点头,道:“空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安排报社记者来采访……跟李社长说,派柳记者前来。还有,帮我去查一下这支电话在哪个地区!”林剑将写着一组电话号码的纸片递给秘书。

秘书应声而去。

“栀子?”

“剑,我在政府大门外面,警卫不让我进去!……”

林剑敛眉,打断栀子的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井上栀子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不以为杵的道:“当然是有急事呀!关于你弟弟的……”

林剑挂断电话,拨动内线,接通警卫室:“让她进来吧!”

大门边,警卫向井上栀子行了一个很庄严的军人礼:“小姐,请进!耽搁小姐这么长时间,真是很抱歉!”

原本怒气满腔的井上栀子倒是不好意思了:“都是工作嘛,没什么,没什么……”

“喏!这是我们拍下来的照片,你看看!”井上栀子将一打照片递给林剑。

林剑接过,一张一张的翻看。照片上有很多的人,一律是深黑色西装,戴墨镜……

井上栀子捡出其中的几张指给林剑看:“你看这位,是不是有些像你弟弟?”

几张照片上,千篇一律的是一位男子与一名女子的合照,两人都带着墨镜,男子的大半张脸遮盖在浓密的胡须下……

林剑皱眉:“你让我怎么看得出来?又是胡须、又是墨镜的。你查出什么了?”

“确实是与你给我们的照片不符合……”井上栀子指着照片上的男子说,“他是上野帮的右护法。”

“上野帮?日本的黑帮?”

“是的。与我们井上帮一南一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林笑绝对不会去混黑帮。”林剑沉声道。更何况,他弟弟学来的那几身本事吓唬街头小混混还可以,何来能耐做右护法?

“你印象中的弟弟自然是不会混黑帮。”井上栀子毫不介意林剑语气里对黑帮的蔑视,“他有名字的,上野遗。遗忘的遗,遗失的遗。三年前入上野帮,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因为他是上野家唯一的继承人上野沧颜小姐带回来的,上野小姐请了很多好手来传授他功夫……”

井上栀子的指着照片上的女子,继续道:“三年前,上野小姐曾外出过一段时间,所走路线正好经过你弟弟当年失踪的那一处山崖……”

“你怀疑,他是林笑?”细瞧每一张照片,林剑沉声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井上栀子摇头,“上野小姐好似不愿让他太多的在大庭广众下露面,我的人一直未能拍到他的近照……”

林剑凝视照片许久,问:“能够有办法让我见他一面吗?”

“你?要去日本?”井上栀子诧异失声。

“见过后才知道是不是。”也许,这是唯一寻找林笑的线索了,他不可能放弃。为了林笑、为了母亲,也为了他自己以及那个他深爱的女子不再心怀愧疚……

井上栀子沉思许久,下决心道:“我尽快给你安排。”

“栀子,谢谢你!”

“只是一句谢谢吗?”井上栀子一寸一寸的凑近林剑,艳丽的面容透着盈盈的蛊惑笑意,魅惑人心。

林剑不躲不避,任由井上栀子的脸颊凑近,任由她的唇瓣贴上他的嘴唇。三十一年来,除了柳辞镜,他不曾碰过别的女子,即使是浅浅的吻。所以,他不知道,别的女子的唇瓣是否如柳辞镜般冰冷至震颤他坚硬的心房,让他只想将她融化在他的炽热里。

覆上他的唇瓣是温热的、带着胭脂水粉的气息……

林剑敛眉,刚想推开井上栀子。虚掩的门应声而开。

柳辞镜直直的看向肢体纠缠的两人。林剑推开井上栀子,有些恼的问:“怎么不先敲门?”他没料到她来得这么快。

她可以理解他此时的气急败坏,诚心的道歉:“对不起,林市长!”

他的秘书说,他在里面等着采访。所以,她便径自推开虚掩的门,没有敲门确实是她的错。

“啊!?你是昨晚宴会上的那个柳记者?”井上栀子认出柳辞镜来,忙上前拉住柳辞镜,“你们中国的女孩子真是很耐看、很有韵味呢!”

“谢谢!”柳辞镜低低的向井上栀子道谢。

“我是栀子。你看上去比我还小呢,你多大?”

“我是柳辞镜,二十三岁。”

“哇!这么年轻就是名记者啦!”井上栀子语气里完全不掩敬佩,“我二十七岁了,比剑小四岁。做你姐姐都嫌老呢!”

回头又对林剑说:“柳记者还是一个小妹妹呢!你别摆着一张臭脸,吓着她了。再说,柳记者又不是故意的。”黑帮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强势大姐大作风,以保护弱小自居。想当然而,此时的柳辞镜被热情的栀子纳入了被保护的弱小一群中去了。

“栀子,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井上栀子看看林剑,再看看柳辞镜,点头:“好吧!不打扰你们的采访了。”

飞速的在林剑颊上印下一吻:“晚上我在城中酒吧等你来啊!”好心的帮他们把门关上。

与柳辞镜对坐在沙发上,林剑问:“40分钟的采访时间,够吗?”

取出采访笔,柳辞镜应道:“够了。”

看她打开采访笔,林剑撇唇,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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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才气斐然却不外露的记者,他是精明、敏锐、内敛的柳城市长,她采访的话题犀利却不刁钻刻薄,他尽职的一一给她解答,没有隐讳与回避……

“还有问题吗?”

“没了!”

林剑点头,伸长手臂,取过她的采访笔,关掉电源。抬头看时间,四十分钟还差几分钟。

“公事既然已经完了,那么,谈一些私事吧!”

柳辞镜没有愕然,抬起头,看向已经坐在她身边的林剑:“所以,你特意空了二十分钟。”

林剑扬眉轻笑,揽过她的腰肢,手掌轻抚她的长发,赞赏道:“柳,聪明如你啊!”

“不算假公济私?”她任由他将她搂在怀里,淡淡的问。

“为了你,假公济私又如何?”林剑愉悦的回应她,顿了顿,问,“手机带在身边了吗?”

柳辞镜顺从的将手机取出来,林剑接过,输入几组号码,解说道:“答应我,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随便打哪一个。”

接过手机,看着里面一溜的号码,有他的手机号码、宅电、办公电话……她问他:“为什么?”

下巴搁在她的发间,鼻间盈盈的是他熟悉的清香,他低喃:“柳,别让我担心你!”

抬头仰望进他深邃的眸子,她懂的,那里盛满了对她的担忧与挂怀,淡然的心在瞬间被什么轻微的划过,有着丝丝的苦涩。伸出手来,轻轻的遮盖住他湛然的双眸。

林剑眯起双眼,感受着睫毛划过她掌心的动心感,他听到她柔和的音调、浅浅的笑意在他耳边轻吟低回。她说:“没必要的。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依然在这里,依然是你的‘情人’。对一个‘情人’牵念挂怀,何苦来着?”

“你呀!”知道她性情清淡、寡情淡欲,他还能要求什么?

“柳——”他唤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在他的唇边却是千回百绕、百转回肠,拖着长长的余音,恰如他对她说不出的浓浓的爱恋。

“嗯?”她的手没有离开他的双眸,他细长绵密的眼睫毛一张一合的抚过她的手心,柳辞镜不禁晕开唇角的淡笑。在柳城,有谁会想到,他们沉温内敛精明的市长原来也有着如孩童般的一面啊!

拿开她的小手,林剑看着那一抹嫣笑,大掌轻柔的覆盖其上,悠悠的说:“在意大利,有一种菊花,当地人称之为‘掌心菊’,据说,只要掌心轻触过盛开的它,再去轻抚心爱之人的脸颊,那个心爱的人便会笑容常开、幸福无边。”

“那是雏菊,意大利的国花,早春开花,耐寒忌炎热;花色丰富,白色粉色紫色,花形娇小玲珑,外观朴素典雅,有君子之风。传说,雏菊是森林妖精的化身花,花语是快乐、活力。”

“你对它感兴趣?”他一直知道,她也许寡言却绝非木讷的女子,相反,只要她愿意,绝对是句句珠玑。所以,很多的时候,只是与她对坐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他已是幸福无边。顿了顿,他又笑:“柳,你越来越让我惊奇了!”她如同一块璞玉,因为识得她的好,所以难以放手,他是如此、他的弟弟林笑亦然、还有那个李方文吧?

“书上有写过。”柳辞镜淡然若素。

那一年,他如她现今的年龄,从意大利走过,身边的同学在听闻关于‘掌心菊’的典故后,无不伸出掌心轻触那小小的花朵。意大利早春的阳光下,他不为所动的继续前行。那一年,他不屑儿女情爱;那一年,他从未想过会有一日深深的爱上一个女子……

“柳,什么时候,陪我去意大利好吗?”这一刻,他是虔诚的信徒,只愿身边的女子常常久久的陪伴在他的身边,清淡平和的笑容常常久久的盛开在他宽阔的掌心,常开不败!

柳辞镜微微点头。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生命中,谁又能陪伴着谁走到世界的尽头?……

“柳,想过回去吗?”他突兀的问她,“那里,有上官语,有你熟悉的孤儿院……你不想念他们?”

柳辞镜摇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小语的孩子,快两岁了!”他平静的说,如愿看到她清澈的瞳孔里闪烁的诧异、惊喜,还有淡淡的怅惘!

他继续说:“一对龙凤胎,哥哥跟连翱小的时候如出一辙,妹妹如小语般逢人便笑。他们为妹妹起名为连思镜。”

“思镜?”柳辞镜轻喃,平淡的嗓音里有着深重的沧桑与苦涩,问他,“我是那么的自私,从不曾顾及他人的心绪,是不是?”

林剑摇头,三年前,她的逃离真的是出于自私吗?他从不曾如此想过,就因为太过的顾虑到他人,才会远远的避开熟悉的城市,离开唯一的朋友……冷淡如她,善良亦如她啊!

“告诉我,那一年,我母亲的话,是不是深深的伤害了你?”

柳辞镜轻笑摇头:“她没有说错,为什么失踪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我,虽不是皆大欢喜,倒也好过现如今太多人的悲伤。只是,她说错了一点,我不是狐狸精。如果真的是狐狸精,我宁愿牺牲掉所有的法力让自己化为虚无,最好是,灰飞烟灭!……”

“不许你这么说!”他俯低身子,狂野的吻住她的唇瓣,吞没掉所有的话语。那些的话,她说得云淡风轻、淡定从容,他听得却是惶恐不安。他在她唇瓣低语:“柳,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低沉的音调一如既往的霸道、坚定,却也有着炽热的深情流露。

柳辞镜双手微微推开他,皱眉:“别说这样的话。”她不爱听。他的生命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而她的生命亦是自由的。

强逼她与他双眸凝视,他一字一句:“容不得你不听!”

“我该走了!”她欲起身。

林剑放开她:“柳,近期内我会去日本一趟。我会找回林笑的。”

“然后呢?”柳辞镜淡笑着,带着命定的从容问他。她能期望他会如当初所承诺的,放过她吗?

林剑沉思片刻:“柳,你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是不是?不管是谁,都无法将你从我身边拉走!除非,你如同三年般,选择逃离!”

柳辞镜低笑:“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天大地大,哪里又是我的容身之所在?”

诚如他所言,她已经在慢慢的习惯着他的存在,那么,做他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又有什么关系?脑海里闪过栀子的绝美容颜,尽管她是一个淡定认命的情人,没有奢望与哀怨。但是,她是不是在间接的伤害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情感?

“从今以后,你能待的,只有我的身边!”他神态笃定,“即使是逃到天涯海角,穷极这一生,我也会找到你!”

柳辞镜淡笑,有着深深的揶揄与自嘲:“是在安排我的下半辈子吗?”

“也是我的下半辈子!”相较于她的云淡风轻,他严肃无比的允诺。

“我该走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采访任务很多?”他状似不经意的问她。

柳辞镜摇头。

“这一段时间主要负责什么专题?”

奇怪的看他一眼,她据实以告:“关于城市路霸。”

“哦?这可是我这个市长的失职了。”林剑扬眉,“什么时候,我可要约你们社长出来喝一杯了。”

看着她娇小的身影缓缓的行走在柳城街道上,直至远远的消失。林剑放下窗帘,若有所思。城市路霸?那么,那把匕首与威胁电话,也是这伙人所为?她的安全,他绝对不会放任不管!他说过,她活他活,她死他亦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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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车子在市街的霓虹灯下平稳的滑行,柳辞镜垂眸问开车的林剑。

“嗯?”林剑漫不经心的应道。

“为什么?接我上下班,为什么?”起初,以为只是他的随性所致,所以她不以为然,听之任之。一天、两天……他好似没有厌倦的意思。

林剑洒笑:“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别人迟早会知道的!”柳辞镜轻皱鼻尖。难道,他不怕被曝光吗?他是柳城堂堂的一市之长,形象与声誉何等重要!

“有谁规定市长不准恋爱、结婚、生子了?”林剑轻笑以对。他与她的关系,他秉持着,不会刻意宣张,亦不会刻意掩瞒,顺其自然即可。如果说有顾虑的话,也是因为她的顾虑而顾虑着。

柳辞镜轻皱眉头,是的,市长亦可以恋爱、结婚、生子;只是,她只是他的“情人”,无欲无求的“情人”,见不得光的“情人”。

“你在担心我的安全?”沉默半响,柳辞镜抬眸看向他的侧面轮廓,轻问。

“哦!?”林剑不置可否,心里却是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慧与敏捷的心思。这个世间,能有几个如此的女子?聪慧、敏锐、淡定的柳辞镜啊!

车子拐个弯,不是回她家的方向,亦不是回他家的方向,柳辞镜蹙眉。林剑适时解答她的疑惑:“带你去一处地方!”

看向车窗外日渐繁华的都市夜景,柳辞镜扬眉,了然的神情,淡笑:“你知道了?”

“知道?嗯?”林剑微侧过脸颊看她,气恼的哼一声,“如若我没碰巧发觉,你是不是打算瞒下去?”

“我没有要瞒的意愿。”柳辞镜淡淡的回应,手指滑过冰凉的玻璃,一下又一下。

“是啊!”林剑回首看向正前方,自嘲,“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林剑无关。既然无关,没有诉说的必要,又何来隐瞒之说。”不知是恼她的心里没有他,还是恼她连自己的安全都置身度外。

“这么久了,都没有事情发生,不是吗?”她试图让他放弃每日接送她上下班的举动。

林剑抿唇,车子在渐渐的远离都市繁华,向着僻静安宁的所在驶去。

“到了!”林剑泊好车子。

柳辞镜由车窗内向外看去,遥远处是高耸如云、与融融的夜色混为一体的青山,隐约的可以听到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还有渺茫的渔歌唱晚……

初秋的夜色,月华如水。

“不下车看看?”林剑站在车窗外微笑。

柳辞镜走下车来,很自然的,林剑牵起她的右手,慢慢的向江边走去。

柳辞镜举目看向江面上点点的渔火:“这里,很美!”

“只要你开心就好!”林剑点头。

柳辞镜侧过头来,仰望进身边伟岸男子如山般清远的眸子里,笑颜如花般灿烂,嗓音轻灵出尘:“虽然,你不喜欢,我还是想说……林剑,谢谢你!”

林剑凝视柳辞镜半响,撇唇,佯装不满道:“真是不乖的女孩子!”

“真是奇怪的男人!”柳辞镜也撇唇道。旋即,清脆的笑声由柳辞镜唇间溢出,在林剑听来,恰似天籁。

“笑!?好,我让你笑!?”顽心大起,林剑抢上前来,要挠柳辞镜的痒。

“跑!?……看你跑到哪里去?……”林剑追在柳辞镜身后。

柳辞镜挣脱开林剑的手,在江边跑了起来,笑声和着江水拍岸声与远处的渔歌相互应和。

“哇!终于逮到你了!”林剑长手一捞,得意的说。

柳辞镜趁其不备,将林剑推倒在沙滩上。

“好哇!你还耍诈了你!”林剑顺势将柳辞镜带倒在自己怀里,叹道,“看来,比起你的青春,我真的是老了啊!”

“堂堂的柳城市长,可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呢!”柳辞镜偎在林剑怀里,套用场面用语。

“八年,我们之间隔了八年的光阴啊!”林剑唏嘘。她正当芳华盛年,而他,已是而立之年。

“光阴,对我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柳辞镜看向远处的青山,微笑。不管岁月如何变幻更替,她依然还是一无所有的柳辞镜。

林剑在心口轻叹一口气,将她娇小的身子裹进自己的大衣内,问:“冷吗?”

柳辞镜露出小脸,鼻尖充斥的是他纯然的干净的男子气息,笑语问他:“怎么想到带我来这里了?”

“嗯……”林剑沉思,轻抚她的黑发,笑道,“不想你那么早就变成一个黄脸婆啊!”

柳辞镜轻皱鼻尖:“刚刚是谁嫌自己老了?”

林剑大笑,将她更搂紧:“那不是更好,一个白发老公公,一个黄脸婆……慢慢的老去,慢慢的一起走完这一生……”

原来,做情人,还有一项职责啊,就是配合身边的男子做一场一场的梦,听一遍又一遍的甜言蜜语……

思及此,柳辞镜淡淡的笑了。

“再带你去一处地方!”林剑拉起柳辞镜。

“不回去吗?”很晚了。

“不远,就在山脚下。”林剑笑,兴致盎然。

一双身影相偕向不远处的山脚下走去。距离山脚下越来越近,林剑指着模糊的小屋,问柳辞镜:“那边的小茅屋!看见没有?……”

江边的阴暗处,有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攒动。

“老大,那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咱们没时间下手啊!”

“笨蛋!今天是他们自投罗网,竟然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是说,咱们在这里下手?”

“对,就今晚,给那娘们一个教训,咱们没有活路,她也休想好过!”

“可是,老大,她身边的男人……”

“笨蛋!咱们这么多兄弟,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还奈何不了他们两个?”

“是!是!”

“让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奶奶的,跟踪了这么多天,总算给老子逮到机会了!……”

几条身影迅速的淹没在夜色的重重阴暗处。

推开虚掩的小茅屋,里面空无一人,林剑轻车熟路的拉着柳辞镜穿过茅屋,向茅屋后方走去,在一处篱笆前停住,冲里面喊道:“老伯,你在吗?”

“谁啊?”苍老的声音在篱笆丛内传来,随即,颤颤微微的走出一个老者,隔着篱笆仔细打量老久。

林剑握紧柳辞镜的手,笑道:“老伯,不认识我了吗?”

“哦!?”老者从篱笆内走出来,“林市长——”

“老伯,这么晚了来打扰你,真的是过意不去啊!”

“哪里!哪里!没有林市长的话,我这个老头……”

林剑笑着打断老人的话:“老伯,这是柳辞镜。”

“老伯好!”虽然不知道林剑与老者有什么渊源,柳辞镜礼貌的问好。

“好!好!”老者显然兴奋异常,“走,走。别站着,进屋里喝一杯茶暖暖身子!”

“不了。老伯,我们想进园子里面看看……”

老者看着林剑紧握住女孩子的手,什么也明白的笑了:“去吧去吧!园子里的花儿开得正盛呢!”

乐呵呵的转身朝小茅屋走去:“我进去给你们准备准备一些糕点……”

“跟我来!”林剑拉着柳辞镜的手,向篱笆深处走去,简易的竹竿挂起的灯泡洒下晕黄的光晕,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在夜色里显着迷蒙的美。

“这是?”柳辞镜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眼睛,疑惑的问。

“是雏菊!老伯将他们照顾得很好,虽是早春,却是开得很好。”林剑满意的看着一簇簇星星点点的雏菊花,黄的、粉的、浅紫色的……

“真的像是魔术!”柳辞镜感慨,在一簇簇的花朵中蹲下身子,轻轻的触摸,“它们,多像天上的星星!”

“是啊!星星一样的花朵!”

林剑在她身边蹲下,大掌合上她的手背,轻轻的触碰那些星星一样的花朵,然后,将她的手心抚上她的脸颊,低语:“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掌心菊’的典故吗?”

“现在,你的掌心也盛开着一簇‘掌心菊’,四季常新。”将她的手心合拢,林剑轻笑:“柳,我要让你为自己永久的保有笑容,温暖如春!不为别人、不为我,只为你自己!”

不为别人,不为他,只为她自己,保有笑容,温暖如春!

这个男人,越来越让她迷惑了。

林剑轻轻摘下一朵浅紫的花朵,别在她的鬓边,道:“人比花娇啊!”

“为什么?”

“小东西,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呀?”为什么?如果真要追根究缘,除了一颗爱她的心,他亦找不到别的理由。爱她呀,可惜眼前的女人聪明、敏感,却是深锁心门,不谙他对她的深情啊!

“今晚就当是我们的约会吧!”林剑笑道,轻搂她入怀,“嗯!让我想想,怎么说来着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不是?嗯?是不是?”

“是!大诗人!”柳辞镜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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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嗯?啊?哦,没什么!”柳辞镜回神。今晚,一切对她而言,真的好似一场梦幻那样的不真切,“老伯,一个人,守在这里吗?他……”

林剑忽然警惕的蹙眉,伸手捂住柳辞镜的嘴唇,低语:“会开车吗?”

柳辞镜错愕的点头。

林剑将她塞进车内:“那好!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回头,开着车子,往回开,一直一直的开,别回头!”

“你……”他的神情严肃且认真,柳辞镜不解的想问什么。

透过车窗玻璃,柳辞镜看见不远处走来一群人,手里拿着木棍之类的凶器,来着不善的模样。

“呵!柳记者,你不出来吗?咱们是闻言不如见面呀!”

“放肆!”林剑厉声喝道。

男子一脸的正气还真是让一群混混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

林剑举步向一群人走去,没有畏惧,相反的,一群混混倒是被震慑得退后一小步。为首的老大仗着人多,恶狠狠的问道:“哦!你是谁?小妞的情人吗?”

“不管我是谁,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我呸!法律?嘿嘿……我们要教训的是那小妞,与你无关……识相的,赶快走人……否则……”猥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到林剑身后,“不错嘛!自动现身了呀!是舍不得情郎吗?”

林剑皱眉,回头,柳辞镜向他走来,在他身边停下:“他们要找的是我。”

“你回去!”林剑厉声道,“回车里!”

“我不会走的。”柳辞镜坚决的摇头,“今晚,我很开心。你走吧!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林剑火大了:“你将我林剑当什么人了?”

伸手拉住她,咬牙:“好!要走一起走!”

“啧啧!多么感人啊!好,老子就成全你们,到阎王那里做一对鬼夫妻吧!”

“林……林剑……”混混里有人小声重复,不禁打起哆嗦来,凑到老大身边,低语,“老大,怪不得我看他眼熟呢!是柳城市长!”

“什……什么?”老大跳脚,揪起对方的衣领,“你确定?给老子瞧仔细了!”

“是真的!电视里老是出现他的面孔,错不了的!”

“奶奶的!老子又不爱看电视新闻,哪知道!”老大咒骂。

“那,我们还要动手吗?”胆战心惊的问。

“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头吗?”老大恶狠狠的骂道。

“柳记者,咱们无怨无仇,只怪你,砸了兄弟们的饭碗。兄弟们没有活路了,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的饭碗就是触犯法律,欺行霸市,强抢妇孺老幼的钱财?”柳辞镜平淡的嗓音没有任何的颤抖,一如既往。

“哈哈!柳记者可真是一腔正义啊!可惜,过了今晚,柳城有几个人记得你柳记者的正义呢?”

“我只是忠于我的工作,要他人记得干什么?”

“兄弟们,教训教训这个不识趣的小娘们!”

林剑眼明手快的将柳辞镜护于身后,瞪视将他们围得团团转的一群混混。

“哈哈,林市长,你也许是满腹才能,可以治理好柳城。不过,要比蛮力,嘿嘿……”

“再给你们一次悔悟的机会!”林剑厉声道,“若你们自行悔过的话,还可以重新做人。”

“那要看看我手上的棍子同意不同意了。兄弟们,还等什么?”

林剑眯眼,看来,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偏头在柳辞镜耳边低语:“逮着空儿,你就先在车子里等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眼明手快的避开迎面而来的棍子,瞅着空儿,一个旋身与劈腿,将柳辞镜送出圈外。

“没看出来,林市长还有两下子嘛!”

柳辞镜站在圈外怔怔的看着圈内的林剑,此刻的他,是那样的陌生。凌厉的眼神、敏捷的动作、杂乱的短发……她对他,何曾用心的理解过?可就是这个她不曾用心理解过的男人,却为了她的安全,宁可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林剑瞅眼看到柳辞镜怔在原地,忙乱中,有人在慢慢的接近柳辞镜。林剑飞身跃过,护住柳辞镜,抬腿一踢,将来人连带手中的棍子踢出老远,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女子身上,忽视了身后的棍子如雨点般的向他砸来。

“快走!”

“我……”此刻的柳辞镜,失去了往日的冷淡与平静,看着他唇边溢出的血丝,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盈盈溢出来。

“若要我还有命的话,你就走!”林剑承接住又一击,将柳辞镜推到安全的空间。

是的,她在这里,只会让他分神。思及此,柳辞镜没命的向远处的车子跑去。林剑旋身挡住汹涌的势力,只要她安全,他就安心了。

“林市长,你的身手确实让我们刮目相看,不过,俗话说得好,一人难敌十拳。你终究是一个人空手赤拳,难敌我这么多兄弟的棍子的。认输吧!”

林剑擦拭掉唇边的血渍,眼神凌厉带着狂野,沉默的反击。一个又一个的混混在他身边倒下,他自己亦挨了很多棍。

“兄弟们,别让那个娘们跑了!”

林剑一个飞旋腿,带倒欲去追击柳辞镜的两人,冷声道:“她若伤了一根毫毛,你们都得拿命来偿还!”

凛然的气势与狂野的眼神成功的阻退了一帮人,而且,他们也伤的伤,对林剑自是畏惧万分。

“没想到,堂堂的一市市长也是个痴情种子啊!”吐掉满嘴的鲜血,老大阴阴的说。打心眼里,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些畏惧与感佩。

“还要打吗?”敏锐的眼神看出一伙人的犹疑,林剑眯眼问道。

“打又怎么样?不打又怎么样?”老大强撑着问。

林剑点头,不待对方闪躲,拍上他的肩膀:“虽然你们一定程度上而言,是社会的渣子。不过,你还算是有一些头脑,稍加训练,也是一个人才!”

听多了“恶霸”、“无赖”之类的形容,老大竟然有些不自在了,何况是一个市长的赏识。

“若继续打的话,我想,我之多是身上多挂几道伤,严重的,不过是缺个胳膊,少只腿,不过,你们还没有那个能耐让我见阎王。不过,你们呢?唯一的路就是蹲局子。”

“不打呢?你会放过我们?”老大话里有着颤抖。一群混混全部紧张的看向林剑。

眼眸扫过一群混混,林剑唇角抹笑:“有见识的话,自是不打为好!我说过,你还算是有些头脑,至少看得清形势,理应多加调教。”

“你想怎么样?”

“你们又想怎么样?是继续横行街道,做个逞凶斗狠的市井恶霸呢?还是靠一己之力,混口饭吃,甚至是养活全家?”

“谁会录用我们?都有不良记录。”老大说出一伙人的心声。谁不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是,一错之后,他们没有别的路好走啊!

林剑点头,问:“你们都会做什么?”

“我会烧饭做菜。”

“我会开车。”

“我会……”

“我没有什么会的,不过我力气大……”

“……”

林剑以手势喊停。

问沉默的老大:“你会什么?刚才看你的身手,也有两下子功夫。”

“老大没出事前是武术教练呢!”

林剑点头:“看得出来,不过身手还是差了一些。愿意再做武术教练吗?”

“我?可以吗?”老大迟疑的问。自从那一年失手打伤人服过刑后,再也没一家武术馆要收他。他早已破罐子破摔,不再有这样的指望了。

“算你们运气好。这样吧!信得过我的话,明天晚上七点在城中酒吧等我。每人交给我一份自己的计划书,写明自己想做什么。前提是,必须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工作。若是想开个小吃店的,我拿钱给你开,盈利了原数归还;想开车的,还继续开你的车……信得过我吗?”

老大迟疑半响,点头:“我们相信你,明晚城中酒吧见!”

林剑挑眉:“不怕我将你们交给警察?”

“你不是那种人!真要是的,也算我瞎眼,看错人了!”

“好小子!你本质不算坏!等你堂堂正正的重新做人之后,好好的为你做过的缺德事赎罪吧。”眼眸扫过一帮人,“你们也是!”

“林市长,谢谢你!”

“谢谢林市长!”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应该做什么才是正事。”林剑回首看向远处的车子。

再回头,一帮人早已鸟兽散去,唯留下老大还杵在远处。林剑扬眉:“怎么?还想打?”

“不是。林市长,你的身手很好!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还是敌不过众拳,不是?”林剑指指淤清的脸颊。

“是我们太对不起林市长了!以后,任由林市长差遣!”

“我要差遣你作什么?你别惹麻烦就是了!”林剑顿了顿,抬眸看向远处,“你们应该庆幸没伤着她,否则,你们没被拷上手铐,就被我给揍死了。”

“林市长对柳记者真是好得没话说!”老大感叹,“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

“收起你那一身的江湖气!对了,你的名字?”

“陈云鹏。”

“陈云鹏,我记住你了。”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你还不走?明晚在城中酒吧等我!”说完,林剑径自向远处的车子走去,这帮小子,揍得还够狠的。

老大思揣,不愧是市长,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化干戈为玉帛,重要的是还让他们心服口服。哎呀,警车快来了,快走吧!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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