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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潘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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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暴风雪渐小,当石崇带着我骑马至河阳县时,风势收了,唯有稀疏的雪花悠悠扬扬飘洒天际。天空透亮了许多,满地堆雪,街上并无行人,不大的县城,街道被雪所埋、屋顶一片白霜,偶有店门半开半闭,可以觑见里头的人皆在生火取暖。

“季伦知道河阳县府所在之地?”我回身问他,因街上无人,我二人共骑亦甚自在。石崇眉端鬓角结有雪雾,他的斗篷披在我身上,顶风御马,无一件遮避之物。

“区区一个小县城,纵不知道也不难找。”

“却不知阿兄收拾那马车多久才能至河阳。”

“这却不知,骑马脚程甚快,打理那马车颇费些时,幸而他亦带了数名从奴,交待清楚后,应可骑马先行。”

“那孙秀呢?适才狂风掀落华盖,若不是他舍命相救……”

“绿珠。”石崇打断我,语气淡漠,“汝为主、他为奴,护主本是他应尽之义务,无甚稀奇之处。然此功既已立下,吾自不会亏待于他。汝莫记挂,总会将他好生安置。”

轻嗯一声,知再劝下去,反而惹他生疑,只得将关心藏起,默默听那马蹄踏雪,片刻功夫,石崇在身后道:“到矣。”

展眼望去,一座府第横于街集尽头,朱红色的大门旁两头石兽威严把守,虽比不得都城建筑繁复华美,倒也四平八稳,颇具官仪。

“此乃河阳县令之府,汝等不可停留,速速离去。”守卫见我二人逗留,上前吆喝。

石崇轻哼一声,沉声道:“速将大门打开迎客。”

那守卫上下打量,心念一转,急忙问道:“今日潘府有客,乃朝中石常侍,主人见雪大出迎,二位莫非……”

“汝家主人随后即至,还不开门?”石崇的声音冷酷平淡,令人心生畏意,一语未了,那守卫已急急跪在地上,请罪道:“小的无知,轻慢了石常侍。夫人早在府内相候,石常侍且随吾来。”

说时恭敬上前引路,我欲下马,石崇按住我道:“汝腿上有伤,不可行走。”

“无碍,不过略有青紫,未伤及筋骨,如此进府,恐杨夫人笑话。”

“笑话?由她去吧。吾二人名为夫妻,有甚可笑之处?”他说得云淡风清,这般亲密,并不以为过份。反倒是我,见那府门缓缓开启,竟莫名慌张——妩娘既在此间,我离她渐行渐近,亦如同家乡与过往,慢慢涌到眼前,无可躲避。

一路沉默,未细看府中景致,及至二门内,已是内眷居所,有轿夫抬来两顶软轿,石崇将我扶下马背,未得空诉说近乡情怯之情,已听见不远处有人迎出,“早闻石常侍与绿珠妹子今日来府,心盼良久,偏又突遇暴雪,吾家郎君因此外迎,如何常侍与妹子竟先至寒舍,亦不见随丛?”

抬眼看时,杨氏笑容可掬,从门后迎出,莲步生波,上前拉住我寒喧。

“因突遇狂风,所乘马车被毁,唯扰潘县令料理杂务,吾与老爷先行讨扰,夫人莫怪。”

“马车被毁?人可有伤处?”

“不曾重伤,因从前潘府小吏孙秀之功,绿珠不过腿上略有青肿。”

“这可怎生是好,好容易盼来了,倒伤及妹子,倒让吾过意不去。”杨氏心急,一面喝令府中仆役请医看诊,一面招呼我二人入轿。

“夫人无需自责,此乃天意,且幸无大祸,唯绿珠受了惊吓,该好生歇息为是。”

“常侍所言极是,妾身已备好上房,且随吾来。”

一番客套,乘轿而入。我与杨氏同坐一顶,她笑看向我,面容亲切,“上次见时,妹子犹带青涩,一别数月,越发清丽,且肌肤细腻、明眸皓齿,令人艳羡。”

“夫人说笑,绿珠愧不敢当。”我低下头,半羞半喜,想问妩娘近况,又不便乍然询问。此时天色将晚,雪亦初停,轿内暖和,而身边的杨氏甚为可亲,使人欣慰。

“妹子还是这般客气,夏时,既与郎君结为兄妹,当称吾为嫂嫂,为何还尊作夫人?”她替我拂去额间碎发,态度甚为亲昵。

唇角不由上扬,低唤了声:“阿嫂。”心情突然酸楚起来,真如同返回家乡,家人团聚。

“阿嫂,不知妩娘她……”

“吾早知妹子惦念着她,偏她身子沉了,不得出外相迎,自在屋中安养。”

“那此时去看看可好?”耐不住性子,我与妩娘已分别近一年,这一年来,各为人妇,各有归宿,虽心中记挂,但未得通信。重聚近在眼前,心潮难免澎湃。犹记得分别之日,妩娘疏离的眼神,那缓缓垂下的纱幔,将我二人分隔,切断前情厚义。

杨氏咧嘴一笑,摇头朝外弩了弩嘴,“就算吾同意,石常侍定不答应。莫说妹子整日赶路已然劳累,且说这途中遇险,身上有伤,常侍亦定不许妹子胡来。”

“为见故人,因此心急,且妩娘临产在即,就算此番前去探视,又怎能算胡来?”

“罢了,吾可不敢擅作主张,且休息片刻,待郎君回府再做打算不迟。”杨氏好言相幼,我自知石崇定不答允,只得无奈点头。近在同一个院落下,看来要等明日才能重逢。

潘府不大,几句对话才落,轿已落下,外间有仆役掀帘相请。

杨氏与我携手出轿,展眼瞧去,这院落小却精致,院中有石缸一只,此时积雪堆于缸边,与缸内清水相映,甚为养目。院角种有梅树,年代既久,枝形弯折,老干虬劲,姿态极美,唯花苞被雪所覆,乌枝白雪,反而醒目。

“潘府比不得金谷园,只有委屈常侍小住些日。”杨氏寒喧引人入内,室内温暖,陈设简单大方,墙上挂有字画,细细一瞧,多为檀郎手笔。

“此间甚好,且有安仁之作相伴,高雅清趣。”石崇淡笑,继而上前扶我道:“有劳夫人,吾与绿珠在此歇息片刻,待安仁至,再开晚宴不迟。”

“如此,若有何取舍,吩咐外间仆役即可,吾知绿珠此来,未带贴身侍婢,已备得两名在外间伺候,以供差遣。”

“多谢夫人。”

众人退去,屋内一时安静下来,我犹兴奋,猛然回头,却见石崇铁青着脸,神色懊恼。

“季伦,这是怎么了?倒似何处惹了气回来。”

“早知如此,今日不该冒然前往。”他气哼哼将我安置于榻上,轻轻解开衣结,我尚诧异,握住他的手试图阻止。

“汝腿上有伤。”他低喃几字,方才明了他欲为我看伤,不由笑了,“这点淤青罢了,幼时与邻家孩童玩闹,隔三差五总会摔跤跌倒,阿母从来不说,亦不用上药,慢慢结痂自己就好了。”

“胡扯。”石崇低喝打断我,“那是从前,如今汝贵为石府侧夫人,如何还与贫困时相类?说到底,今日不该冒雪前进,反累汝受苦。”

“季伦~”我瞧他低头为我细看伤势,半气半恼,自怨不已。心中由不得一软,柔声道:“吾知汝甚为关心,却不用自责,莫说命由天定,且说如今有惊无险,安然抵达,又何必自怨自艾。季伦心意绿珠懂矣,唯愿以此小劫换得他日平安,吾心即足。”

石崇抬眼看我,目光渐渐柔和,天色暗了下来,而他的眼眸却熠熠有神,须眉间的雪花化了,乌发脸庞半湿,衬着微弱的天光,面前这个男人,柔和的似能将我亦融化。

“汝适才未着斗篷,衣裳尽湿,还不快去换下,沐浴更衣,以除湿气。”

“绿珠~”石崇接口,慢慢欺身而近,他的呼吸渐促,唇角几欲贴到我的脸颊。

“快去,此间客居……”话未完,已被吻堵住,极轻极短的一啄,他在我耳边低语,“身心若冷,绿珠当能暖之。”

避不开的□□,在这么一个荒诞的时间地点,突然爆发。他的手顺着我散开的衣裙而入,熟练的解开了两当(彼时内衣叫“两当”,终于查到了)的丝结。本欲推开,却是越推越唤起石崇的情趣,他低笑着将我的手固于头顶,以脚分开我并拢的两腿,濡湿的长袍将二人弄湿,在他身下,不自禁寒颤。

“冷?”石崇即有所觉,将我的手牵于他长袍盘扣处,“劳绿珠将此湿衣除下如何?”

“汝越发……”

“越发什么?”他握住我的手,嘴角上扬,眸中如燃有火光,细瞧,却是屋内点燃的烛火。

“越发荒唐了,此为客居,且阿兄随时会至……”

“还有什么?”

“婢女已至外间点烛。”我压低声音,听见帐外细碎的脚步声,这屋子本来不大,一座博古架将室内隔成两半,一半为正厅会客,一半即为□□卧室。

“出去吧,无吩咐不可入内。”石崇高声喝令外间婢女,我趁机欲躲,他笑着将我压在身下,房门才阖,石崇已除去长袍,俯身抱住我,他的体湿灼热,将我温暖。隔着中衣,已能感觉他的欲望与情义,竟不可避。

“季伦,今日吾累矣……”乍冷还暖,面上作烧,又因客居,未免别扭,可他不容拒绝,轻拔下我发端玉簪,一任乌发披散,如另着一件衣裳。

“不可饶汝,听闻将至河阳,私心甚喜。”

“嗯?”

“不可饶汝,心中牵挂故人,多有思虑。”他一条条细数,敛去面上笑容,正色道:“无论何时何地,绿珠旦记住,汝为吾之夫人,不可别有他想。”

“你~”听及此,哑然失笑,欲解释几句,然他已将我控住,吻住我的脖颈,竟开始轻啄。

“不可饶汝,危难当前,先念及他人安危。”

“季伦……”

一切都来不及了,石崇未除中衣,但脱下底裤,在我不经意间猛然沉身而入,来势汹涌、起伏甚速,却又小心避开我腿上伤处,以手撑起上半身,狠狠道:“这般,绿球始知己之身份。”

每次承欢君前,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仿佛来之不易,又不可久留,一如今夜,外屋的烛火渐亮,我看清他的目光——狠绝中透着爱意,让人无禁留恋。

不由低叹,紧抱住他的背腹,轻吟道:“如何是好?还未分离,已开始思念。”此话极轻,石崇并未听清,只是微微一愣,低头含住了我的耳垂,他的气息让人沉迷,我已情不自禁阵阵悸动,微抬起上身欲迎合更多,石崇抱住我的腰臀,沉身用力。

“季伦~”呼吸声变为低吟,在这寒冷冬日,与他紧紧相拥,我二人竟出了满身细汗,再次将彼此濡湿。

规矩礼仪渐渐被抛于脑后,控制不住的急喘在屋中回荡。当他低吼着似欲攀上高峰时,我却似乎听见外间有人行礼道:“主人,石常侍吩咐无命不可入内……”

檀郎回府了?急切间羞愧难言,然石崇似故意一般,紧抓住我的肩头,嘶吼着,将二人带至至高的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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