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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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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生注定无法放过自己,至少,放过你。】

“舅!”

听到这声清脆的叫唤,凉亭一对男女停止了对话转头看向声音来处。东花园鲜花盛放的小径上,司徒府的花大小姐一身大红衣裳格外醒目。

“釉儿小姐?您在做什么?”瞧见花釉一脸潮红仿佛正在努力跑动却又迟迟迈不开步子,亭中女子探出头问了一句,一眼就发现了端倪,脸色一变就要迎上去,却被端坐在石椅上的男子一个手势制止。

“舅,宝姨,欢欢不肯起床!他都睡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睡不醒?今天是娘亲的大喜日子,我们做子女的有好多事情要忙!”花大小姐喘着气回答宝珠的问题,两手用力扶牢腰间两截看似莲藕的东西,双腿使劲迈着弓步,大红裙摆后面分明拖着什么重物。

宝珠心惊的听着那道明显是鞋面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一面心疼小少爷的新鞋,一面又对小姐那番话感到惶恐:花釉小姐说要忙的时候,府里所有人都会比她更忙——收拾她的烂摊子。

“釉儿小姐……”

“长欢昨夜睡得少,午睡久了也情有可原。”被叫做舅舅的男子淡定的翻着桌上的书册,截走了宝珠焦虑的话头。

“年轻人少睡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总是彻夜不眠呢!”

“……所以你这么矮……矮死了……”傅小少爷宁愿被一路拖行也不肯挪动尊贵的双腿。半边脸压在花大小姐后腰上幽怨的表达抗议。

“长欢。”舅舅沉声点名,方圆十里万物噤声,只听闻小女孩哼哧哼哧的喘息。

好不容易,十三岁的女孩拖着五岁的男孩挪进了凉亭。随手放下腰间的两条小臂,花大小姐欢喜的跳过去一把抓住了正要上前搀扶小少爷的衷心丫鬟。

“宝姨,让舅好好训他一顿,咱们去摘点儿花装扮屋子!”说着不待对方回应,拉人走了。宝珠一步三回头,心下明白釉儿小姐是要留给那对舅甥私人空间,这位向来以善解人意自诩的小姐其实还真是挺贴心的。

丫鬟跟着小姐进了花园,凉亭中,小男孩慢悠悠叹了口气,方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懒洋洋拍完衣摆上的灰尘,恭敬的低头唤了声“舅舅”。

傅秋朝淡应一声,没抬头。“昨日交代的功课完成的如何了?”“恩。一早交还给刘总管了。”

“什么?!你交给……”舅舅淡惊一回,随即恢复镇定,“所有账本你都看完了?”

外甥点了点头,想到一夜没睡,眼皮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怎么说?”

傅长欢忍住一个呵欠,在舅舅面前不是很敢放肆,“没说什么,可能吓傻了吧。”

傅秋朝默了默,放缓语调教导外甥:“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长辈。况且为你司徒家效力了二十几年,你该留点情面。”

闻言傅长欢扬起了下巴,青稚眉宇间有着五岁孩子罕有的果决。“怎么留?交给您或爹吗?”

傅秋朝皱眉不语。

“因为是我才更合适吧。”傅长欢语气平淡,“刘总管为首的反对派反对的是我,您或爹在这件事情上都没有合适的立场,由我自己去证明自己是否合格最直接有效。况且被亲手栽培的后辈打败,虽说是无地自容,但若他心胸豁达,或许还能感到一丝欣慰。”

听着五岁小外甥这席话,傅秋朝心中感慨万千。外人都道这司徒家的长孙不仅没有承袭父母的出众容貌,其懒散沉默的性子更抹杀了他们心目中原有的期待。但在他眼中,一出生就经历“七城之变”的傅长欢早已青出于蓝。无论是骨子里的个性到说话做事,他都严格汲取了父母的优点:司徒玥琤的谋定后动,傅西泠的犀利精准。尤其是……尤其是“那人”意图不明的倾囊相授。让这只有区区五岁的孩子对商场的了解堪比三十岁的成年人,否则也不可能只用一天一夜的时间翻完所有账本,查证了刘总管一年来的中饱私囊。

他一直不愿承认,但事实一再证明,那个被外甥称为舅母的人,在外甥的快速成长上居功甚伟。

“近来……还同舅母有书信往来?”

提到自己敬爱的人,五岁男孩脸上终于有了丝与年龄相符的稚气表情,他皱眉道:“上上个月初说好这回舅母来参加爹娘婚礼后我便要跟她去锦绣玩儿的,但后来舅母说她这几个月会比较忙,于是就作罢了。之后也没有再有书信。舅知道舅母在忙什么吗?以往舅母外出谈生意都无所谓带上我跟花小釉的。”

傅秋朝无言,向来刻意回避那人消息的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大人式地拍了拍外甥的肩,他转移了话题,“辛苦了。重要的客人晚宴时才会到场,你可以再回房睡会儿。”

傅长欢送了耸肩未置可否,转身离开。没走几步突然惊喜的唤了两个字,让傅秋朝刚刚翻页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舅母!”

风动浮云。

手中书页被打上了阴影。他听到有人唤了声夫人,听到两个娃娃以“舅母”开头的你言我语,慢慢的就只剩下枝叶摇摆的沙沙声响。

有轻微的脚步声渐进,他纹丝不动的坐着,下意识的挺直了原本就很直的脊背。

上官宁目送旁人出了花园,止步在凉亭外。

十年的夫妻,相处时间不知有没有十个月。她应该算不上了解眼前这个人,但就是很清楚的知道他某些举动的涵义。比方说眼下,这种姿势,这个背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抗击外敌的准备。

外敌……上官宁笑了笑。以往每回她都会在见他之前三四天想好见面时的第一句话,但今天,她什么也没想,就听见自己说了一句话。

“傅秋朝,写休书吧。”

男子身形一震,迅速回身站起,“你说什么?”

夫妻二人终于面对面,一个难以置信,一个浅笑端方。

上官宁看着那张冷峻依旧的面孔,突然又想笑了。早知道这句话能够让他这么快回头看自己,她说不定早就说出口。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落在傅秋朝眼中,极其有效的燃起了他的满腔怒火。这个女人永远有在只言片语间惹恼他的本事!

“写封休书解决这桩徒有其表的婚姻,你就自由了。”妻子笑道。

“为什么?”丈夫沉默片刻后压低声线质问。

“因为……”上官宁移开视线,“深闺寂寞,我想找别人了。”

矜贵的声音带着种施恩的语调,又说着另人瞠目的荒唐言语,傅秋朝原本震惊疑虑的眼神变得愈渐危险。

“找谁?魏绍?”直接说出了嫌犯的名字,就像是他早已作此怀疑。傅秋朝步下凉亭站定,直视对方那双他总是看不清看不懂的双眼。对方不语,笑着回望了他一眼。

这算是默认?傅秋朝眉头更紧,逼近一步,鼻间立刻闻到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淡香,脑海中立刻传来保持距离的警告,但他的傲气又命令他不得退却,一时间进退两难,双唇紧抿出恼怒的线条。

两人沉默对峙,一个人影不适时的晃进了花园,见此情形愣了愣,后颔首致意。“小姐。姑爷。”一抬头明显发觉两人气氛不对,尤其姑爷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魏绍当机立断后退一步,“二位在谈要事,魏某不打扰了。”

上官宁及时开口阻拦,“我们谈完了。刚好有事找你,跟我走吧。”语罢不理会还在瞪自己的男人,回过头就走。

“上官宁!你又想玩什么?!”背后有人咬牙切齿。上官宁优雅半转身,倨傲的眼神很严肃,“我是认真的,傅秋朝。但是我很容易改变主意,你想解脱,就要尽快写,尽快给我。”

魏绍礼貌的向傅秋朝点了点头,虽然对方根本没有看他。回头跟上小姐的步伐,他心里颇有些思量:虽说这两人素来水火不容,但都是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在外人面前总还能做到相敬如冰。刚才的情况很不一样,尤其是傅秋朝,那般震怒的模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就算下一刻上官宁的脖子被这只老虎拧断了他也不会意外。上官宁究竟说了什么话,竟然能让傅大少落到那样的下风?

“你让他写什么?”忍不住问。上官宁答得很直接,“休书。”魏绍愣了半晌,问:“你肯放过他?”

上官宁对他的反应抱以玩味一瞥,“对,我肯放过他。”她刻意加重了那两个字的发音。放过……很具偏向性的词,他魏绍明明是上官家的人,也都觉得在这件婚事上是她上官宁强求了么?

魏绍挑眉,“不可能。你上官宁不可能放过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尤其是傅秋朝。”

听他说得好似很了解上官宁这个人一样,她扬了扬下巴,唇花冷艳,“魏绍,我是个商人,商人不做赔本买卖。”

魏绍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生意没人愿意做,但是——

“容我提醒你,这桩赔本买卖你已经做了十年。在这个时候放弃,是最不明智的。若继续下去,说不定能有连本带利赚回来的一天。”

上官宁摇了摇头不欲多做讨论,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要求提前两日来这里探消息,结论呢?”

魏总管当即面色一变,顿了顿,道,“也许是我多虑了。但现在锦绣戒备森严,‘他’若想对你出手只有眼前这个机会,你要当心。”

上官宁淡哼一声,无比轻蔑的笑了。

从今以后,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怕的?

魏绍瞥到那个笑容,心头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回头看了眼花园那头伫立的男人一眼,不知道是该同情,抑或是恭喜。

这两个人,纠缠了十年,注定要背道而驰,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谨以上文献给不离不弃的傷軾亲,亲辛苦了~~沙鞠躬致歉&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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