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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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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它最重要的用途,但绝对不是最普遍的用途。正如人家也告诉我们,糕饼业用它用得很多,还有香水业也是。但我无法给你一个用途表单,因为从巧克力到汽车轮胎通通都用得上。重点是,它是非常容易取得的东西。

“说到这里,它也是非常容易制造的。任何一个学童都知道如何将苯加上硝酸做成硝化苯。我自己就做过一百多次了。只要具备最粗浅的化学知识就够了,而且也不需用到昂贵的器材。或是说,就制造流程而言,没有任何化学常识的人也可以把它做出来:也就是说,是真的将它制造出来。喔,对了,你还可以偷偷地把它做出来,不会有人特别注意到的。但我认为,某种程度的化学知识还是必要的,这样才可能想到要制造它,至少会为了这个特殊目的而想到它。

“好啦,就整个事件来看,使用硝化苯不但是唯一留下的线索,而且还是最最重要的证据。因为凶手显然仔细考虑过,氢氰酸一类的毒药难以取得,但用硝化苯则没有这个问题,而且难以被追踪。所以依我之见,光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将凶手锁定在某个狭小的范围内了。”

布雷迪先生停下来点根烟,心里暗自得意在座会员都听得入神,现场是一片沉默,只静待他的继续发言。他俯视众人,仿佛是检阅一班智能不足的学生,然后才继续他的论证。 ※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首先我们可以相信,这个硝化苯的使用者,最起码具备某种程度上的化学知识,或者说,符合我这样的程度就行了。要嘛具备化学常识,不然便是拥有专业知识。举例来说,一个药剂师助理就属于前者,他对自己的工作很有兴趣,下了班还继续进修;而一个在工厂上班的女工则属于后者,工厂里面会使用到硝化苯,因此员工会被告知要小心它的毒性。对我来说,会想到用这玩意儿当毒药的有两种人,而第一种又可区分为两类,就是我刚提列的上述两类。

“不过,在这个案子中,我觉得比较可能是第二种人干的。总之,他们是聪明才智更上一层的人。

“在这第一类的范畴中,先前的药剂师助理变成了化学业余玩家,而工厂女工则成了一个女医师,我们这么说吧,她对毒物学有兴趣,或许她不是专家,但却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女士,对犯罪学里头药物使用的部分有强烈兴趣——事实上,就像在座的费尔德-傅立敏夫人一样。”

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气愤地哼了一声,而查尔斯爵士先是楞了一下——他没料到先前叫他难堪的费尔德-傅立敏夫人这会儿也得到报应了——接着才在下一秒钟爆出声音。他这时发出的声响,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几乎就是在捧腹大笑。

“你们知道的,他们这种人啊,”布雷迪先生平静地继续说道,“书架上可想而知会摆一本泰勃的《法医学》,并且经常翻阅参考。

“你瞧,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我同意你的看法,犯罪学常识的蛛丝马迹,的确会在犯罪手法中暴露出来。你提出一桩有着不可思议相似度的案例,查尔斯爵士也提出一个,我在这儿也要举出另一个例子。这是一个把许多陈年旧案混合后的产物,而且我相你们一样肯定,它绝不会只是个巧合而已。藉着对犯罪学的认知,我得出这个结论——在你们报告之前我就有强烈的感觉——寄巧克力给尤斯特爵士的人,一定拥有一本泰勒的书。我承认,这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但我查阅我那本泰勒的书之后,发现关于硝化苯的内文就出现在氰化钾的下一页,这对我来说,似乎是值得深思的一件事。”演说者暂停了一下。

区特威克先生点点头:“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会去刻意翻阅那几页,想必内文所介绍的毒药,是可符合某种需求……?”

“正是,”布雷迪先生表示同意。

“你在毒药这部分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查尔斯爵士以几近愉快的口气说道,“难道说你是要告诉我们,光凭这一点你就能揪出凶手?”

“不是的,查尔斯爵士,光凭这点还不够。我在这里花较多的心思,是因为正如同我所说的,这是此案中最原始的唯一特征。光靠它还不足以确认凶手,但连同其他线索一起考量的话,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或者说,至少可以让某个嫌疑犯从嫌疑身分转为确定有罪。

“让我们从犯罪角度来全盘看待这个例子。首先应该了解的是,犯下罪行的人不但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受过良好教养的人。你们看,这么一来,被我认为可能使用硝化苯做为毒药的第一种人马上可以排除了,药剂师助理及工厂女工就毋需考虑了。我们可以将范围锁定在聪明、有良好教养、对犯罪学有兴趣,对毒物学也有点研究的人。此外,如果我没有太离谱的话(通常我是不会的),这名凶手的书架上,会有一本泰勒或其他之类的书。

“各位亲爱的华生,这就是使用硝化苯做为毒药,所透露给我的线索。”布雷迪先生不禁令人反感地洋洋得意起来,但他的自满却也不是全无道理。

“真是太精采了。”区特威克先生真心地赞叹。

“让我们继续听下去吧,”丹蒙小姐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的结论是什么?如果你有结论的话。”

“喔!我已经推出一个结论了。”布雷迪先生以一种优越的态度笑了笑。这是第一次丹蒙小姐找他碴时,他能成功反驳回去,因此他自是相当高兴,“不过我们还是一步一步来,我要让各位知道,我是如何无可避免地得到自己的结论,也就是说,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我的每一步骤描绘出来。从毒药本身得出一些推论后,我开始检查其他线索,看看可否引导出什么结果以便相互印证。首先,我把焦点放在那张伪造的信笺上,那是除了毒药以外另一个唯一有价值的线索。

“这张信笺真教我百思不解。基于某个不知道的原因,梅森氏这个名字好像让我联想到什么。除了它有名的巧克力之外,我确定我一定听过和梅森氏有关的其他事情。最后我终于想起来了。

“恐怕我得扯到一些人,查尔斯爵士,基于可能有所得罪,我要事先道歉。家姊婚前是个速记打字员。”布雷迪突然变得非常郁闷,这意味着他觉得这个关联性有保密的必要,所以他又决定不提了。他直接跳到重点,“总之,她的教育背景让她不像一般的速记打字员,事实上,她还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秘书。

“她加入了一个机构,这个机构是由一位女士管理经营,公司业务是专门提供临时性的秘书,以暂代那些生病、度假之类的秘书职位。包括我姊姊在内,机构里面仅有两三个女孩。而她们的工作职务,依照规定只暂代二到三周。因此在一年当中,每个女孩就会接到许多这样的暂代职务。然而,我的确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姊姊曾到梅森氏当过一位董事的临时秘书。

“这一点似乎对我很有帮助。当然不是说她对这桩命案会有什么帮助,不过若有必要的话,她起码可以为我引见一两位梅森氏的员工。所以我就去找她了。

“她记得很清楚。大概是三、四年前的时候,她在那儿工作相当愉快,所以曾认真考虑过在有职缺的情形下,转任为正式员工。当然了,她在那儿的人脉不广,但已足够帮我引见我想见的人。

“‘对了,’我无意间碰巧跟她提起此事,‘我看过那封随着巧克力寄送给尤斯特爵士的信,上面不但有梅森氏的名称,连信纸本身也让我觉得熟悉。我在想,你在那儿工作时,是否曾用它写信给我?’

“‘这我倒是不记得,’她说,‘不过你当然会觉得那信笺很熟悉。你那时候常玩纸条游戏,不是吗?你知道我们常常拿它来玩,因为它的大小刚好。’我解释一下,所谓的纸条游戏,是我们家最喜欢玩的一种游戏。

“记忆真是有趣的东西,明明藏在心里面,但真实情境不对时就是想不起来。想当然耳,当时我马上就记起来了。在我姊姊写字桌的抽屉里,就有那么一叠纸,我总是把它撕成条状好自个儿来玩游戏。

“‘怎么会有那些信笺的?’我问她。

“她似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只说那是她在梅森氏上班时从办公室拿回来的。我再往下追问,最后她才告诉我说,有一天晚上她正要下班回家时,突然想到晚饭后会有朋友要来家里玩。我们一定会玩纸条游戏的,而当时合适的纸已经用光了。所以她就匆匆忙忙上楼回到办公室,在桌上放下提包并打开它,然后在打字机旁赶紧抓了一把信笺塞进提包裹,仓促间她没留意自己拿了多少,但那份量不只够我们玩了一晚,而且近四年来都还够用。她一定至少拿了半令(ream,纸张的计数单位,一令约莫五百张纸)的纸。 ※棒槌 学堂の精 校E书※

“我带着错愕的心情离开姊姊的家。在我离开之前,我检查了剩下的信笺,它们看起来就跟那张打好字的信笺一模一样,甚至边缘也有褪色。我岂止是吓到了,我根本是惊慌失措。因为说真的,我原先已经认定要找出寄信给尤斯特爵士的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梅森氏的员工中(或是离职员工),从那些做过文书工作的人下手。

“事实上,我这个发现更是扰乱我整个推论脉络。于是我重新想过,突然有个念头让我大为震惊——关于本案中的信笺和犯罪手法,有没有可能警方和每个人一样,都是本末倒置、导因为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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