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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四人行有我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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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扬州城北,未凋园。

未凋园的温柔迤俪据说能位列江南十大名园景致之列。据说不止是秋尽草未凋,而是四季花不凋,园内自有温室育花养草,一年四季保证一花未谢又是一花开。又说未凋园是无主孤园,没有人见过此间主人。

德庆五年夏江南诗会聚满三江才子,借未凋园作为聚会场地,才使未凋园的四季花不凋传说成为现实亮于世人眼前,但是那样的盛会,也未得见主人出现。之前,此后,未凋园都是一样平静,除了日常照顾园子的一干人等,少见人迹。

今日未凋园门前还是站着那两个一样的门人,若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看起来有一丝憔悴,今天园子已经折腾了两波,进了两波贵客,如果贵客脾气不太好,做下人的自然不太好过。

未凋园是能撑起大场面的,去年江南诗会招待三江才子各界文人墨客一百六十九人,也是有条不紊,期间脾气不好的贵客也不是没有,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贵客脾气不好,是因为本该先出现的正主儿,到现在还没出现。客人等主人总是会让人不高兴的。如果客人拿主人没办法的时候,难办的就是下人了。

未时早已过,申时就要来了,门人自然是不敢表现出什么的,他们是未凋园的人,站在门口就丢不起那个脸,所以只能低着头装着不在意的样子,眼睛时不时偷瞄下那边过来的大路,一边看地上的影子。

一架乌蓬大马车飞驰而来,跑得很快,似乎知道有人等得不耐烦了。

门人大喜,正要通报,里面的人却早已经听到马蹄,脚步匆匆。

正是那架画着鲜红霸王龙爪牡丹的乌蓬大车。

马车跑得太快,快得让人以为收不住势,几乎要越过大门的时候,赶车的汉子身形未动,双臂一收,两批拉车的高头大马就硬生生定在地上,大车不见一点振动,可见那汉子一双铁臂厉害。

车前坐的是无烟和无衣。大车甫一停下,无衣就跳下来咋呼开了:“唉呦可算到家了,渴死人拉。”

无烟连瞪她一眼的功夫都没有,门人早就塔好了挂梯。走下地去,侧身拉开车门帘。

先下来的是远昊,他一眼看到园子前站的那红衣男子,便冲那人微笑致意,来不及打招呼,车内的宝瑞就钻出来了。他只好复又转身将她抱下来,小心地扶她站稳。

这边无衣倒是没有忘了本分,吩咐下人把车后的行李搬进园子安置。

宝瑞装模作样不慌不忙地理着长袍,要面对那二人,其实还是有点不安的。

一个清脆的童音无比兴奋地蹦了出来:“娘~~娘~~~”然后这宝姑娘的腿就被抱住了。

低头一看,一个二三岁模样的红衣娃娃正仰着小脑袋望向她。

宝瑞蹲下身去,看那粉雕玉啄的娃娃,脑门上留着个桃瓣儿头,后脑勺光溜溜,只留了个细长短辫。摸着下巴,就惊讶地问道:“呀,这是谁家跑丢的大福娃娃!活生生的咧~叫什么名字呀?”

“娘,我是妖瑞童!”红衣娃娃有点怒了。

“咦?还有姓妖的?怎么不叫妖怪呀?”宝瑞玩着娃娃脑后的小辫子,气定神闲。

那娃娃象是不可置信,又好象怀疑什么,滴溜溜的眼珠子和她对视了一会,后退两步,又回过头去望向那红衣男子,小嘴一扁想哭的样子:“爹,娘不认我了。”、、

娃娃说的是“娘不认我了”,却不是“娘不认识我了”,真是可怜......

那个爹却“嗤”了一声,歪歪地靠在园子门柱上,调侃地道:“不认你你就嚎给她看呀,你这小妖怪不是最精通此道?”哪有这样做爹的呐......

说时迟那时快,这娃娃就扑到宝瑞怀里震天嚎起来:“呜呜呜,娘啊娘~~~”他爹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远昊看得直摇头。

宝瑞脑门一阵抽筋:“行了行了,别装了。”把那装哭的娃娃扒拉开,在他脸蛋上大大的吧唧了一口,大声抱怨道:“妖刀你个白痴,给我儿子灌输的什么呀,哪有姓妖的?本家姓扔了?”

红衣妖刀居然凉凉的说:“姓什么有什么关系,那家忘了吧。”

忘天兴叹啊,似乎给孩子找错爹了,怎么办......宝瑞一真郁闷。

正郁闷着呢,又一个软软的小肉球抱了过来:“妈妈......”

细软的声音喊得她直内疚,抬眼望去,这不是她的小宝贝瑞凡么,只见他穿着宝蓝缎子衣裳,留着和瑞童一样的头,却是虎头虎脑的——比瑞童那小妖怪正气多了,宝瑞心里想着,顿时笑眯眯。

瑞凡小胳膊搂着妈妈的颈项,脑袋拱过去,大眼眶里泛着泪花,呜咽着说:“妈,妈妈这次不走了......”

才二个月不见,儿子就这么想我拉,嘿嘿。宝瑞心里一阵得意,早已忘了二个月前自己是怎么骗儿子偷偷跑掉的,无良的娘啊。

妖怪童已经有大哥的气势了,拉了一把瑞凡,一本正经地说:“娘说男子汉不流泪呀,阿凡可不要哭出来咯。”瑞凡吸吸鼻子,由着妈妈拿细手绢给他拭眼泪,一双小手却死拽着她的衣服,似是怕极了妈妈又走掉。

大儿子倒是比当娘的会哄弟弟,宝瑞得空看向前面站的那两人。

不看则已,一看真是震撼啊,一个红的,一个蓝的......再看看身前这两个小的,也是一个红的,一个蓝的......

这下何止脑门抽筋,连嘴角都要跟着抽筋了,哀号一声:“妖刀!阿楚!你们两个这是什么审美,唱对台戏么?!!崩溃!!”

阿楚正是瑞凡的阿爸,冷冰冰的语调回了一句:纯属意外。

刚才还在想怎么面对这二个男人的女人,现在只有无语问苍天的感慨,想想自己一身华丽,想想刚才在斗魁赛上如何颠倒众生啊,为何为何,当初自己是怎么找上这两个男人的......

总算还有个正常的,远昊咳了一声(提醒大家形象啊形象,这是在江南十大名园门口啊):“进去说吧。”

宝瑞心里一阵感动,还好有远昊哥在,理智稳重男性的代表呀,再看看两个儿子,一大一小会自己走路不要抱,还是挺有前途的,对那两个大人已经忘了内疚,趁机在心里腹诽一下,领着两个娃娃慢慢走进园子里去。后面跟着三个男性......

无衣丫头眼睛冒着花,小声地对无烟嘀咕:咱们主子一家子真好看呀,虽然有点怪异,但是生出来的小主子真是好看极了!

无烟和无衣伺候着主子清洗灰尘就出去了,剩下三个大男人看着那女人带着两个娃娃往榻上呼啦啦地扑上去,嬉闹成一团,面面相觑,没什么表情。这就是你看人怪异,人看你怪异。

宝瑞换上了轻便的宽松软袍,斜靠在榻上,两个儿子靠在她胸前把玩她的头发,一边嘀嘀咕咕。玩了一会又找到了新游戏,只见小的那个象弥勒佛一样坐着,努力挪动往妈妈身上凑,才努力凑到跟前当妈的那个居然手指一戳,借着内力就把儿子象不倒翁一样推了回去,瑞凡刚周岁,腿骨还绵软,站不久,被妈妈这样摆弄,嘴巴里呜呜抗议,又不忿地爬起,坐下,挪动,被推倒,如此反复......嘴巴里一边

瑞童看呆了,一会象看怪物一样看看他娘,一会又可怜地看看弟弟,一只小手居然捂着嘴巴,一惊一乍,呼气吸气。还好那张矮榻够大,不然他老弟早滚边儿去了,弟弟好可怜......

瑞童的妖怪爹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喝茶,远昊也居然难得地没发表意见。可那个当爹的受不了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楚不返一个箭步迈过去,把刚被推倒的儿子拎起来(这当爹的也不是个善主,用拎的......)往那无良女怀里一塞,斥道:“有你这么玩儿自己的儿子的?”瑞凡才不管你大人那些破事,先把妈妈抱紧抱紧,占位置~瑞童也不甘落后,飞扑......

“阿楚你的官话有长进呀。”答非所问。

然后接着大眼一瞪:“这个叫亲近,拉近亲子关系,懂不懂?”现代词用得挺好,可惜上一世,她也没养过孩子,居然敢这么振振有辞......

阿楚摆出一副“我真想捏死你”的表情,引得妖刀又是一阵大笑。

远昊放下手中的武夷山大红袍,起身说道:“今天我下厨,你们俩来打下手。”

某个妖怪笑声一噎,满脸黑线,楚不返表情也变了变,但是两人似乎对远昊有点忌惮,竟乖乖地跟着出去了。却听到那女人乐呵呵的声音在哄儿子:“来,咱们继续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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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凋园大厨房。

闲杂人等早就退得一干二净。

妖刀在使刀,使菜刀,菜刀是用来切牛肉的。

“瑞儿最爱吃烧得头软的牛肉,不能太瘦塞牙,别看她看起来牙齿漂亮,但大牙天生不太好。”这是远昊说的。妖刀应了一声。

楚不返正在用他那双铁掌和面,据说他的铁掌能破浪,现在却在和面团做斗争。

“和好了我给你们做甩饼吃,这是瑞儿教的,不过教会我后她就再没做过了,已经十二年了,都是我在做。”

安静......

“还有几年?”这是冰冷的阿楚,迟疑的。妖刀的正在下料酒的手挺住。

一个人长长叹了口气,远昊:“师傅也算不到。二十岁是个大劫,长期通过天罡心法压制的阴寒,这么多年也该反噬了,熬得过去的话,也许五年,也许十年。”

又道:“本想带她到云南,借着那里的地热,也许好过些,但那里条件比不上无缘谷,我也暂时拿不定主意,师傅这几年四处奔波,也是为了找个法子。”

“关外去年开始有点不太平,今年解决掉,明年我会陪着她。”这是妖刀的声音。

“鬼门的家业呢?”

“到时也得放下,放下也就放下了呗。而且,我的天罡心法也练到第七层了,快赶上你了,天才吧?”又恢复到那没心没肺的调调。

面已经揉得很有火候了,那双铁掌却未停下,那个冰冷的人,憋出一个字:“我......”

远昊那白皙的手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拍了拍那个冰冷的肩:“我理解,瑞儿也理解。瑞儿早就说过,东南沿岸倭寇迟早会犯境。她很关心南海的部防,我已上书朝廷提醒。你那里是东南沿海的一道防线,比官府做得还要好。你二弟尚幼,东海岛上没有你不行,你关系着许多人命呢。瑞儿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得多,对生命的眷恋也比我们强烈得多,一定挺得住的。”

阿楚只有重重的点头。

“孩子让我带回无缘谷养二年吧。”无庸质疑的肯定句:“有孩子在身边,能激发她生的欲望。还有,她不喜欢悲伤。”

拍了拍手,风度偏偏的男人系上围裙:“来来,看本大厨出手。”

“感觉武林大会会有什么事呀。”“瑞儿也这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说是女人的直觉。”

“怎么还没怀上啊?”“我已经很努力了。”“远昊兄辛苦了。”

“有没有人说你话很多?”

“有哇有哇,你看阿楚都不说话,我便把他那份也说了。”

“阿楚是因为官话说得不太好。”

砰~面团砸锅盖的声音,有人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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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榻小小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睡着,两个娃娃小脑袋挤在一起,象刚出生的小老鼠相互取暖,一张薄被温柔地掩着三个人。

当三个大男人各端着酒菜迈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温暖的画面。

幸福有时候就象简单的和面。

幸福的背后,也总有沉重吧。

“我们先喝酒,闻着香就会自己爬起来了。”

“牛肉果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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