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初到楼兰(1 / 1)
“易凡姑娘,你不能去。”
“走开,好像你要效忠的人不是我吧?”
依娜一脸的不可置信,“姑娘?你,你何时知道的?”
“依娜,走开!“
“你不能去,你去了会死的。”
“什么意思,是迦尔?“
“主子有琳琅才华,冠绝天下,足不出户却可以运筹帷幄,可是,他却不愿意将这些用在姑娘身上分毫,主子是不会害你的。”
“是吗?”我指着案机上的香炉,满眼的讥讽道,“这个迷香不是为了方便你们说话而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姑娘,这是我的主意,主子并不知情。”
“那他为何掩藏真实身份呢?”
“这……主子自是有他的苦衷。”
“哼,你倒是挺理解的。那你故意接近巴鲁是为何,他跟诺兰公主的暧昧不明是为了什么,他安排你整天守着我又算怎样……”
依娜茫然不语,我再不理她,背起我的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一走,恐怕再无回来之日,厌倦了这一切,看够了这一切,被自己信任的人这样的欺骗,心,一片片碎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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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被称为“沙漠中的庞贝”的神秘古城,西域古国楼兰吗?这就是历史上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枢纽,中西方贸易的重要中心,楼兰吗?这就是带的辉煌神秘消失又神秘出现,让一代代人做着复活美梦的楼兰吗?
我不可思议的张望着,惨烈的厮杀喊叫声尖锐的划破长空,漫天漫天的尘土飞扬着,遮盖了楼兰美丽的容颜,血腥的气味不断冲击着,胃一阵阵收缩,不停地呕吐,无法再靠近战场一步。这不是电视中华丽的拍摄,不是小说中轻描淡写的叙述,而是血淋淋的战争,战争,从来不是可以用语言来解释的。
“易凡姑娘,我们已经给你带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喂,等等,你们要去哪?”
“当然是回去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屁滚尿流的走了,我哀嚎一声,起码你们应该告诉我你们的伊都王子在哪儿吧。
还好给我留下了一匹老到掉光了毛的瘦马,虽然我不会骑,但上面可是有我救命的东西,将马迁到一个隐蔽的山丘后面,耐心地等着战斗的停息。
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摸出一个馒头,砸了砸,比石头还硬,上面的还挂着长长的青毛,不过已经习惯了。
又打开一个水袋,喝了一口,将剩下的小心挂在腰间。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睁眼时夜已经黑了,很稀疏的星光,我探出头,摸索着往前走,恶心的呕吐感又一阵阵袭来,一只手捏住鼻子,弓着身子继续走。
战争早已停息了,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断肢断臂四处都是,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冷冷寒光,这就是修罗炼狱啊,我强忍着寒意尽量避免这副惨景。
突然,脚下踩到一个软呼呼的东西,传来一声微弱却凄厉的□□,我吓得腿脚一软,“噗通”一下子坐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上帝啊,你要上演真实版的鬼故事吗。
不幸被我踩到的东西又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你…..是谁?”
“我…..我…..我….”我哆嗦着半天喊不出一句话。
“过来…..”他的声音很小,却是命令的语气。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腿已经不听使唤的过去了。
“我,我只是善良无辜的小市民,新社会的四好青年,爸妈掌上的小公主,老师眼里的花骨朵儿,地痞流氓我见多了,小偷抢匪我也不怕,因为我有个男朋友在公安局当警察……”
“姑娘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这才清醒过来,眼前不过是个半个身子躺进了棺材的人,胆子瞬间大了起来,上前几步,仔细端详起来,这一看吃惊不小,他怎么可以长成这样?这让身为女子的我情何以堪?
一双桃花眼深邃狭长,一张不辨男女的脸上,虽然毫无血色却有说不出的惊艳与娇异,嘴角含笑,透着一股妖媚与邪气,他身材颀长,身披银白色铠甲,头发高高地竖起,虽然此刻很狼狈,但依旧难掩他的风华和高贵气质,我打量了一下他的着装,看装扮应该是个汉人。
确定不是我要找的人后,转身就走。
“姑娘…..”微弱的声音再度响起,我顿住脚,转头看看他,算了,我佛慈悲,何况面前还是个绝世美人。
“妖孽。”低低地骂了一声,我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口。
他的伤口很深,很多,纵横交错,白色的袍子已经染成鲜红色,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学着别人的样子去扯身上的衣服,当然是他身上的衣服,半天没有扯动,听到某人的低笑,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随手接过他手上的布条,解开他的铠甲,忍着呕吐的冲动将上衣一件件除去,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子,心里一酸,他也才是个二十不到的小孩子啊,汉人匈奴人又有什么区别?
笨拙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他自始至终没有吭一声,脸色惨白如雪,如盛开到极致的罂粟,我的心轻轻一颤,真是个妖精一般的人物。赶紧低下头,不再看他的容貌,轻手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声音平淡的仿佛这些伤不在他身上。
“雷锋。”我随口答道。
“哦……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他语气似乎更淡了。
真是个自恋的家伙,以为人人都是花狂吗,我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妖孽。”
他先是一愣,接着一阵大笑,带动了伤口,疼的一声闷哼,我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背,像小孩子一样将他靠在怀里,轻哼着摇篮曲,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我瞥了一眼,貌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