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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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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二章,马上完结。

感谢各位看文的朋友,尤其是小舞,一直给我打分(我觉得你一定是个很可爱的人,所以分析文章如此细腻动人,万分感谢!)。

再次鞠躬!

天气慢慢冷下来,下过几场雨之后,更是秋风萧索,秋叶飘零。

秦尘难过的发现,自己缺少这个季节的衣服,以前在别的城市的时候,这种半冷不冷的时候短,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可是这个地方,这种秋天的季节还真不算短,她仅有的一件薄外套也不能天天穿、不换洗,她没有薄毛衣,没有背心,总之是,她没有合适现在穿的衣服,也缺少冬天的厚衣服。因为在来这个城市的时候很多衣服都扔的扔,送的送,只带了很少的一些衣服,她本来想这边的事情了结之后回南方的,又怎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她四月份开始在恒扬上班,至今是七个多月,在这期间是没有一分钱工资的,虽说吃住都不用花钱,但是一些不必可少的生活开支还有交通费都是自己掏钱,她只能依靠之前仅有的一万多元存款生活。她是个很顾家的女儿,不忍心看着年老多病的父母再像别人一样帮人打工受罪,于是每半年寄一笔钱回家,数量是三千至五千不等。到恒扬之后,为了让家人放心,一直谎称自己在过得极好,坚持给家里寄钱;后来又给了秦鹏飞三千元,而他也一直没能归还这笔钱;而秦尘也从来没有指望能拿回这笔钱;在与他们一家人断绝往来之前,她也曾给逸逸买过很多的东西,但是现在是什么都不必指望了。她现在的存折里面,仅仅剩下一千三百多元钱。

一千三百元钱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何况下个月,又应该给家里寄钱了,就算可以拖一点时间或者少寄一些,可是,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应付?

秦尘愁肠满怀,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就算现在可以坚持下去,却无论如何也坚持不完整个冬天,不管怎么说,也应该买一两件的。

她趁着中午暖和的时候去逛了逛商场,却一直没有看到合适的衣服,好衣服倒是不少,就是价格太高,一件薄外套打完折以后还要三四百块钱,要是以前她可能咬咬牙买下来了,可是现在,她是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了。

其实这个城市的女人的衣服,其实大部分是在一些小外贸店里一件一件淘出来的,秦尘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的商店,就算知道,也有些怯场,她不会砍价,不会说本地话,连普通话都带着明显的南方味儿,又怎么砍得过精明的店主们呢?

这两天天气刚好有些回暖,秦尘一心祈祷着老天爷开眼,就这样暖和下去就太好了,可是秋天的天气也总是难以琢磨,过了三天,天气预报又说马上有冷空气到来,让市民们注意添衣。

第二天早上还看不出冷空气来临的样子,秦尘用手在窗外试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直穿着那件薄外套去上班了。

早上的时候还有一丝丝阳光,到十点钟的时候,天色就开始变了,阴云密布,冷风大作,不一会儿下起雨来,虽然不算大雨,但雨滴又急又密,被风吹着,更是显得阴冷。

温度好像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办公室内虽然稍好,但是丝丝渗入的冷风还是让秦尘全身发冷,她开始后悔没有像费维一样带上一件毛衣,只能不停的喝热水,往手里呵气。

下班的时候,雨似乎小了,风却更疾。下了班的人们都是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公交车私家车挤作一堆,一片混乱。

秦尘咬着牙跑进了离公司最近的一家商场的时候,嘴唇已经冻紫了,好在商场里面人多,灯光也足,慢慢的终于又暖和过来,转了几圈,看中了好几件衣服,标价都是六七百以上,而且不打折。

秦尘呆住了,她后悔前几天这些衣服三四百的时候没有买,而到现在六七百却不得不来买,她攥着那张□□,站在其中一件衣服前,犹豫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也没有下定决心。服务员小姐刚开始的时候还很热心的向她说明她穿这件外套是多么的漂亮,衣服的质地、做工又是如何的好,况且还是个名牌等等,后来看见她不象是要买的样子,终于冷下脸来,跑到一边和另一个专柜的服务员聊天去了,虽然说的是当地话,秦尘还是听出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来,况且那两个人还特意扭头过来看了看她,然后发出了一阵极其响亮的轻蔑的笑声。

秦尘默然离开了那里,再也没有勇气去逛别地方了,出了门,迎面就是一阵狂风,吹得她全身冻起了寒颤,想赶紧又避进店内,可是终于鼓起勇气,冲了出来。

夜色已经笼罩住了天空,街上行人只有三三两两的,都是穿着厚厚的衣服、打着雨伞相拥而行的情侣,一路笑声,并不急于赶回家去。只有她一个人,穿着单薄,顶着风雨狂奔。

从这里到车站,大约是一里路的距离,秦尘走了不到三百米,就觉得全身上下已经被风雨冻透了,纵然是紧紧抱住胸脯,也留不住一丝的暖意,连呼吸都是冰冷的。她就这样又走了几十米,一边走一边后悔没有把那件衣服买下来。

“可是,买了那件衣服,我以后要怎么办?”一种声音在问。

“不买衣服,难道真的要被冻死吗?”心中另一种声音在反问。

一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忽然从心中爆发出来,她在心里喊:“就让我冻死好了!就算我穿得再好,就算我打扮得再漂亮,也不会有人再爱我了!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的好!”泪水一下子狂涌而出,合着雨水一起流在脸上,把她的视线模糊了,她看不清路,只好站在那里,试图用满是雨水的手去擦干泪水,却是越擦越多,于是她就这样一边擦着泪一边低头往前走,被那种歇斯底里的悲伤和绝望控制着,脑中一片混乱,连后面有人叫她,都没有听见。

然而有一辆车停在了路边,一个人冲下来拉住了她,并大声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叫你这么多声也不答应!”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眼,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使劲用手擦了好久,才看清这个怒气腾腾的人是陆羽扬。她用力的退后,想要甩开他,却使得他暴怒起来,一把把她拉到车边,不由分说塞了进去。

秦尘本来就有些头晕,被他这么粗暴的一塞,结结实实的摔了进去,脑袋刚好碰到了方向盘,疼得大叫起来:“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陆羽扬从另一边进了车内,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吼道:“我要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这么冷的天,穿这点衣服,也不打伞,在街上乱逛,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想寻死可不是这么个法子!”

秦尘满心委屈,满腔怒火,叫道:“我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你以为你可以象欺负傻瓜一样欺负我,没门!停车,我要下去,停车!停车!”就用手去开车门,陆羽扬气得一脚踩住刹车,车猛地一停,秦尘没有系安全带,身体随着惯性冲向前,脑袋又撞倒了玻璃上,“嘭”的一声,疼得眼泪又哗哗的又流下来。

陆羽扬看着她,也不说话,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递过来一盒纸巾,秦尘也不理他,低头一边抽噎一边擦眼泪。

好不容易才将眼泪擦干了,秦尘才觉得身上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陆羽扬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过来,看她紧紧裹住了身体,才发动了车子。

两个人好久没有说话,似乎都在下着什么决心,到最后还是陆羽扬忍不住问:“明明知道要变天,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

秦尘将脸扭向一边,看着模糊的窗外,说:“我没有衣服了。”

陆羽扬问:“你刚才不是去商场了,为什么不买?”

秦尘说:“我没有钱了。”一边说,一边想起刚才服务员的态度来,心中说不住的难过。

陆羽扬有些发怒的问:“你的工资哪里去了?你有钱给秦鹏飞,没有钱给自己买衣服吗?”

秦尘冷冰冰的说:“我没有工资,一分钱也没有。”

陆羽扬怔住了,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命令过人力资源部不必给她发一分钱的工资,不觉哑然。

就在这种沉默中回到了家,秦尘一下车,就把外套扔还给了他,跑进屋子里,结果被赵阿姨看见,逼着她赶紧洗了一个热水澡,喝了两大碗热腾腾的姜汤,才算暖和过来。

第二天天气仍是冷,秦尘不敢再逞强,穿上了厚毛衣去上班,自嘲的想:热一点总比冷一点强吧。

上班不久,人力资源部就把她叫过去,秦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有些不安的到了楼下的那个办公室。

人力资源部的李经理却是相当和气,叫她坐下来,和蔼的笑着说:“小秦,你到公司上班已经有七个月了,这七个月里表现很好啊,公司领导都比较认可,一致同意给你补发工资。”

秦尘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李经理递给她一张招商□□,说:“这是你七个月的工资,,第一个月实习期两千,转正之后每月三千,一共两万,奖金年底另算。对了,密码是六个八,别忘了换一个。”

秦尘紧握着那张卡,出了电梯,走向办公室的时候,还觉得恍然如梦,正好陆羽扬走出来,才把她惊醒。

陆羽扬一副要外出的样子,看到秦尘的时候,还是那张冷冰冰的脸,甚至都没有正眼的看她,就走了过去,秦尘看他离去,心里面却渐渐的有了一丝暖意。

到了周六的时候,天气已经晴朗起来,秦尘吃过早饭,等陆羽扬离开之后,赶紧也坐车到了市中心。

先到招商银行取了六千元钱,接着到农业银行往爸爸的农行卡上汇了五千元钱,顺便打了个电话回去报平安,之后就来到了商场。她到底对那天那个服务员有些介怀,就没有去那个地方,而是到了另一个商场,并看好了一件五百多的红色短款大衣。她皮肤很好,就是脸色有些黯淡,穿上这件红色大衣的时候,特别的起脸色,售货小姐不停的建议她买,秦尘虽然知道对方的话里推销的成分居多,但心里对这件衣服还是很喜欢的,于是就高高兴兴的买下了。

在这里又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适合的裤子,就打算到别的地方去看看,下了楼,穿过一楼珠光宝气的珠宝专柜,往外走去。

正走了一半,忽然听到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试试这个戒指吧,看上去不错。”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陆羽扬和周雅正坐在周生生珠宝专柜前,头碰着头在挑选珠宝,售货小姐拿出一对钻戒,分别给两人试戴。

周雅抬起修长细致的手指,上面一颗硕大的钻石闪闪发光,非常的漂亮,那耀眼的光华刺得秦尘赶紧退后两步,避到了一块宣传牌后。

两个人的笑声不时地传来,秦尘不敢往前走,只能退后,慢慢的退到了一面镜子前,她转头看见了镜中的自己:脸上一片死灰色,暗淡无光;因为几天没有休息好,使得双眼满是血丝,完全没有神采;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有些干裂,因为牙死死的咬着,而有些噘起来,也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愁苦无比,甚至有几分苍老。扎着个普普通通的马尾巴,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廉价的有些发皱的黑色外套,有些磨破皮的皮鞋,全身上下黯淡无光,没有一个值得别人注目的地方。

秦尘倒吸了一口冷气,镜中的人也愁眉苦脸的张嘴吸了一口气;她赶紧捂住嘴,连连退了几步,镜中人捂住嘴,也仓皇的退了几步。

秦尘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了,她实在无法面对镜中那样丑陋的自己,她再也顾不上买东西了,那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又笼罩住了她,“是的!是的!无论我怎样打扮,也是这么丑!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要永远往最丑里打扮自己,因此我爱的人已经不爱我了,而且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我就算买再多再贵的衣服,也不会有人看我一眼的!我这样的人,最好是自己死掉算了!”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泪水涌到了眼底,可是她告诫自己:“哭有什么用!你觉得自己可怜,就有人可怜你吗?只不过增加点笑料罢了,不能哭,不能再哭了,就算要马上死掉,也不能再哭了!”

她抹掉泪水,冲出了商场,漫无目的的乱跑开去。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才停下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完全陌生的街道上,没有商店,只有一些居民楼,几个晒太阳的老人正吃惊的望着她。

秦尘四处看了看,终于还是调头走开,走了不到一百米,迎面忽然有人叫道:“秦尘!”抬起头来,却看见了萧若清!

萧若清很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秦尘茫然的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萧若清看看她,说:“你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秦尘继续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本来下定决心不再哭的,可是被对方关切的一问,忽然觉得说不出的悲哀和绝望,嘴一张,就大哭起来,身体摇摇欲倒。

萧若清慌忙扶住她,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别哭,别哭了。”

秦尘哭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终于止住了,看着萧若清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不禁苦笑了一下,问:“若清,能不能陪我去喝酒?”

萧若清点点头,问:“要去哪里呢?”

秦尘说:“还是老地方吧。”

两个人打车到了老地方,老板看见他们两个人而不是一群人,而且是大白天的就跑过来了,其中一个人还是眼睛红红的,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问,很快就摆上了酒菜。

刚开始谁也没有说话,各喝了两瓶啤酒之后,秦尘说:“我今天很不开心,谢谢你能陪我。”

萧若清说:“我看出来了。不要谢,我也不开心,也想喝酒。”

秦尘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也不开心?”

萧若清默然半晌,说:“我和林浩原吵架,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联系了。”

秦尘想起一个月前正是陆羽扬住院那段时间,那天他出院时,林浩原确实是表情忧郁,满怀心事的样子,便脱口问:“阿原他,不是一向对你很好?”

萧若清又喝了一杯,说:“我不希望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其实我已经很接受他的很多好意了,但是,我无法忍受他对我太亲密,更无法忍受他把我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秦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闭眼连喝了两杯,听见萧若清说:“他们几个,好像都和我们不是一类的人,我实在不愿意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觉得他是一个很亲切的人。”

秦尘说:“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迷失自己吧。”

萧若清苦笑道:“是啊。”

秦尘举起酒瓶,说:“不谈他们好不好?”

萧若清笑了笑,也举起酒瓶,碰了一下,说:“好!”

两个人就你一瓶我一瓶的喝下去,一直喝到了晚上八点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反正等店老板从醉醺醺的萧若清口袋里找到手机,并刚好打通了林浩原的电话把他叫过来时,这两人已经实在喝不下去了,正抱作一团大唱X-JAPAN的歌。

林浩原看着一地的酒瓶,再看看醉成那样子的两个人,又是头痛又是心痛,干脆打电话把陆羽扬也叫来了。

陆羽扬到的时候,林浩原坐在一边摇头叹气,两个醉了的人还在唱歌,气得他简直是七窍生烟,和林浩原一起硬是把两人分开了,一个人拉着一个往车上塞,不过喝醉的人力气奇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分开他们并塞进了各自的车内。

往回走的时候,秦尘半躺在后座上继续唱着歌,一句一句的竟然还唱得非常的清楚,陆羽扬气得回头大叫道:“闭嘴!”

秦尘委屈的闭了嘴,自言自语地说:“难道唱歌也犯法?”

陆羽扬哭笑不得,心想这丫头不管喝醉没喝醉,反驳人的时候都是那么厉害,这样一想,就没再说话。谁知秦尘变本加厉,唱得更大声。陆羽扬实在忍不住,吼道:“你要造反!喝成这个样子,还敢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歌!”

“谁说这是乱七八糟的歌!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曲,文盲,文盲!”秦尘真是喝多了,竟然毫不相让的吼回去。

陆羽扬气得直点头,说:“好,好,你厉害,大白天的跟人出去喝成这个鬼样子,你真是厉害啊!”

秦尘哈哈大笑道:“喝酒也犯法?”

陆羽扬厉声说:“喝醉了妨碍到别人就犯法!”

秦尘大笑着,说:“谁说我喝醉了,我清醒得很,我知道你是谁;你想吓我,可是我不怕你。”一边说,一边笑得更厉害。

陆羽扬叫道:“好了,你有完没完!”

秦尘笑得喘不过气来,反问道:“笑笑也犯法?”

陆羽扬差点晕倒,气得索性不再说话,听着她不停的笑,终于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秦尘声嘶力竭的倒在后座上,喃喃地说:“你知道吗,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想喝酒。最近我失恋了,我真想喝得醉醺醺的,再也不用醒过来。”

陆羽扬心头一紧,反问道:“什么?”

秦尘又笑起来,说:“骗你的,其实才不是失恋呢。”

陆羽扬刚松一口气,就又听她说:“我连恋爱都没有过,哪里谈得上失恋?只不过,只不过是我自己的单相思而已,一厢情愿而已!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子,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真正的爱我?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再也不会有人爱我了,我这么丑,我这么难看。。。”说到最后,已经大哭起来。

陆羽扬只觉得一阵心痛,说:“谁说的,你这么好,谁都会喜欢你的。”

秦尘不理会他的安慰,不停的哭,不停的喃喃自语,陆羽扬听得无比心痛,说不出话来,只是加大了马力,飞一般的回到了家。

秦尘看见车停住了,一骨碌爬起来,打开车门往外走,陆羽扬叫道:“先不要动!”

可是她已经站到了地上,摇摇晃晃的又站不稳,身体一晃,直直的倒了下去,“咣”的一声,后脑勺正撞在车上。

陆羽扬急忙把她抱起来,问:“疼不疼?”

秦尘一个劲的摇头,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羽扬说:“乖,我们到家了。”

秦尘拼命的挣扎起来,叫道:“你骗人!我家不在这里!你放开我,放开我,救命,救命啊!妈妈,妈妈!我要回家,你放开我!”

陆羽扬不理她的哭喊,硬是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赵阿姨赶紧拿来了毛巾,又去找了她的睡衣来。

陆羽扬让赵阿姨去做碗汤,然后自己想帮她洗脸,她却是打死也不肯,使出全身力气反抗他,到后来陆羽扬气极,用领带绑住她的双手,好歹才洗了脸。

秦尘倒在床上不停的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想妈妈了,求求你让我回家,妈妈快来救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陆羽扬看她像只小狗似的,蜷缩在床上,哭的肝肠寸断,声嘶力竭,不觉心如刀绞,眼底浮起了泪水,解开了她的双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小声说:“乖,好好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秦尘用尽全力抱住他,哭道:“我想家,我要回家,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陆羽扬哽咽住了,说不出话,只能抱住她,轻轻的抚摸她;也许是他的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酒意发作,也许是实在是太累了,秦尘终于在他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陆羽扬用湿毛巾擦干了她脸上的发际的泪水,脱去外套,放到床上,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缩在被子里,消瘦的脸深深陷进松软的枕头里,眼睛周围红红的,小嘴噘起来,好像还在抗议似的。

陆羽扬的心颤抖起来,低声道:“你这个傻丫头,为了我,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值得吗?真是个傻瓜。”他再也忍不住了,拿出手机,拨了周雅的号码,准备向她摊牌,手机却显示为忙音,五分钟之后再拨,仍然为忙音,这样子连着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是忙碌之中。

陆羽扬感到奇怪,放下手机又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打过去,这一次终于接通了。

周雅的嗓音有些沙哑,好像哭泣过的样子,因此她极力用一种欢快的语气来掩饰,说:“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陆羽扬说:“刚才打你的电话,一直在占线。”

周雅紧接着说:“是我一个中学同学,好久没有联系了。”

陆羽扬“哦”了一声,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

周雅停了半分钟,接着说:“妈妈说今天我们买的戒指很好,后来你走之后我又去看了一件礼服,紫色的,我特别喜欢,但是妈妈说结婚礼服还是白色、红色的好,你觉得呢?”

陆羽扬只好说:“喜欢就买下来吧。”

“好的。”周雅用一种多度的欢快语气,说:“妈妈说还要买头冠,她说这样才象新娘子,我们明天去买好不好?”

陆羽扬艰难的说:“我,恐怕去不了了。。。”

“不要紧,”周雅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有事情就不用陪我了,我和妈妈一起去好了。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古典的还是现代的?”

陆羽扬说:“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样的吧。”

周雅说:“那我看看再决定吧。对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早点休息吧?”

陆羽扬张开嘴,想对她说:“对不起,我们还是取消婚约吧。”可是说出口的却是:“没有事,晚安。”

他刚才听到周雅欢天喜地的声音,觉得这样对她太残忍,可是等到挂了电话,再看看秦尘,又觉得自己真是十足的混蛋,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混蛋!胆小鬼!”

他慢慢躺到秦尘身边,抱住她,低声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可是你听我说,我这样的混蛋配不上你,我只会让你伤心难过,你应该有更好的人来疼爱。”眼泪流下来,一滴滴的淌到了秦尘的脸上,陆羽扬终于痛哭失声。“订婚之后我会放了你,让你离开这里,在属于你的地方幸福的生活,永远的忘了我,忘了这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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